三六中文网 > 撩夫日常 > 撩夫日常_分卷阅读_118

撩夫日常_分卷阅读_118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她被一个男人骗了。

    那个男人,他是个杀千刀的、畜生,魔鬼、流氓,臭不要脸的下三烂……

    所以,二嫂啊二嫂,如果,当初没有你的那场撺掇出府,让她见识了外面的花花世界,这些府外的诱惑,她是不是就不会沾染上身了?

    “我恨你!二嫂,我恨你!恨你!……”

    .

    锦绣的心情是久久、久久不能平静。

    晚上,收拾完卢信贞的闹剧之后,她慢慢地坐于自己厢房的软塌上。

    肚子里的孩子又在胎动、伸胳膊伸腿了。

    她笑,“宝宝!你又在闹了呢?真调皮!”一边手抚着肚子,嘴角全是洋洒母性的满足与微笑。

    这天晚上的卢信良,也是出奇地对她体贴与温柔。

    他从锦绣身侧的软塌上坐下来,手,饶过锦绣的两胳肢窝,把她抱起来,又像抱只小猫咪一样,抱上了自己的膝弯。他也笑笑,“又在你肚子里闹了吗?来,让我这个做爹爹的听听。”然后,俯下脸来,便要侧耳去听。锦绣便让他听。

    短短的一夜功夫,这男人好像已经蓄上了胡渣子。

    谁也没提卢信贞的事,他穿一件烟灰红的丝绸软缎锦袍,灯火映衬中,容颜有些落拓。

    锦绣有些惊,因为这还是头一次,她看见卢信良如此不修边幅、随意懒散不想打理自己的样子。

    锦绣让他去洗澡,顺便修理修理胡渣子,他说他难得邋遢一回,今儿想多陪陪她们母子说说话。

    锦绣就觉得他更加奇怪了。

    外间置夜“监守”的那两个老嬷嬷早已撤了,现在,府上三姑娘闹着要跳湖,这些小细节小琐碎,谁管得过来。她俩本来还要不走,卢信良操起桌上一盏雨过天青汝窑茶瓷往地板一摔,声音豁朗,两个嬷嬷吓得,赶紧跪地磕头。

    “滚!你们都给我——滚!!”

    这还是卢信良头一次如此有辱斯文对个下人嬷嬷发这样大的火。

    锦绣不说话了。手摸着肚子。今天晚上,谁都透着一肚子心事。

    卢老三自然不用说了,珠胎暗结,那混账野汉子问审了半天,她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其实,看出卢信贞已经怀了身孕,锦绣也是转了好几个弯,才大彻大悟过来。第一,上元节碰见的那个她所说的“问路”的男子就不说了,那天为了孟静娴的事请通灵婆、当时卢信贞所表现的语气态度也是不说——对了,还有一次,陈国公夫人来探锦绣,她也觉得这三丫头有点不对劲。

    用手肘靠靠锦绣,“闺女!你这小姑,看着有点不太对劲儿啊?”

    “嗯?”

    “你吐爱吃酸的,这很正常,可是她——”

    锦绣真后悔自己的粗心,为什么当时她想不过来呢?因为要保胎,她的情绪一直在烦躁憋火中度过,至于其他人其他事,也就没留意过来了!

    卢信良是不是领悟了什么?甚至他领悟的,比她锦绣所知道的还要复杂?要不然……

    这天,锦绣在卢府花园里散步喂小金鱼,六月的阳光直照下来,她的头眩晕了晕,正要转身,说,“走,春儿,扶我回去!”

    忽然,背后有人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走,让为夫抱你回去!”是卢信良。

    锦绣已经是确定这卢信良有问题了!

    六月天夏木啭黄鹂,绿树阴浓,芳菲歇尽。花园里的丫鬟个个傻愣。卢信良就那么把锦绣打横抱着,一边走一边抱就不说了,耳鬓厮磨,甚至时不时往她嘴角亲了亲,说着悄悄话,“喜欢吗?”“喜欢什么?”锦绣愣愣地,觉得卢信良的表情很是奇怪。卢信良眼眸温柔地,扯了嘴角低低一笑,又往她额发上亲了亲,便不再说什么。

    锦绣以前听过草原上的一匹狼,临死前,绝不会安安静静呆趴在原地等死。而是发了狂一样,它要咬死一只鹿,或者疯狂地沼泽里打滚。卢信良这个样子,不知为什么,骤然一下子就让锦绣想起了草原上那匹即将死去的狼。这决不是他素日的自己!

    素日的卢信良,不会轻易大庭广众之下抱她,更别说亲她,吻她,和她耳鬓厮磨,调情说爱,嗡嗡嘤嘤,用他的话,如此不顾形象和“羞耻”。他向来克己克人,两个人要闹,多半都是关在房门也就完了。今天这个样子的卢信良……

    锦绣深深吁了口气,“怕是……怕是有什么祸事要临头了啊!”

    后来,接下的一系表情行为动作,更加证实了锦绣的猜测和看法。

    她就那么一路被抱着,被卢信良抱进了厢房,然后,由着男人反脚将房门重重一踢,顺便对站在门廊的丫鬟下人们说了声,“都滚下去!”锦绣背心的汗,忽然冒了出来。她从来不是那种又抖又怂的女人,可是这一刻,她感到有一阵说不尽的哀凉,遍笼了两个人的四周和全身。接着,他又把她放下来,放在一张雕花太师椅上坐下,单膝跪地,就像她母亲所说的她们那家乡男人对女人求婚的姿势,他把锦绣的手轻轻捉起来——

    “你喜欢吗?”他问她,还是那句话。

    锦绣微有讶,不及她回答,他又说,“我想给你们幸福,霏霏,希望你和我们的孩子,能够在我的庇护下一直平安、幸福的过着日子,不用那么辛苦,不去受那些不该受的罪……”

    锦绣就笑了。

    她也把卢信良的手紧握着,拿起吻了吻,“原来是这样!”

    她以为她了解了什么,“不怕的!要是你官场上有那些难迈或者过不去的坎儿,我没那么柔弱,会和你一起挺,怎么样?”

    然而,她又伸手帮他理了理越长越深的胡渣子,“瞧你,又长深了……”她一顿,“再者说,自古官场庙堂上的那些事儿,从来都是刀光剑影,看不见的血雨腥风和倾轧,”然后,她又给他举例子,说,欧阳修寇准那些一国之相,谁又是顺风顺水,你既身为一国首相,又这么年轻,自然成千上万的眼睛都盯着你看,错不得一分,稍不好就是个把柄,就是个错!所以,她又说,“我常常就想劝相公你一句,能当当小人,就当当小人吧,你那些君子正气之道,用在官场,会吃大亏的!”

    卢信良又把抱起来,他再没有说话。除了把锦绣抱在膝上吻了又吻,最后还是吻。

    夜里睡在同一张榻,他感觉他的身子有些热,把锦绣的手又握起来,翻来覆去,让锦绣帮帮他。

    锦绣自然帮了。

    “娘子,大不大?”他把唇贴在锦绣耳边,吻着,咬着,有些色。

    锦绣咯咯咯笑,“别闹!忘记上回的教训吗?”上一回,自然是锦绣险些流产的那次。不懂节制,两个人稀里糊涂差点酿成一桩大祸。

    卢信良忽然翻身把锦绣压在身下,当然,两手撑床底,免得压着她。慢慢地,他又把她的脸给捧起来,“我这辈子,就给你一个人享受,你还不好?”

    锦绣渐渐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卢信良的眼睛,闪着什么,像泪光。

    或者,那狼临死前,或疯狂,或挣扎,它的眼睛,估计也有类似的东西,就像卢信良这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