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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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安排好公司里的重要事务，覃武略就想利用元旦前后的这段时间进行未来事业转型的考察调研。他本想留下冯特助在家里主持大局，可带唐果走又名不正言不顺。
但老天不负有心人。唐果来请休假，无独有偶的与他想考察的线路大同，心里窃喜又不能声张，满脸关切的详细问了她缘由，她支吾着含糊说只是想见见世面，覃武略一听正中下怀，说好啊，年轻人就应该胸揣天下放眼四方，再说美丽中国也值得细细品味嘛，还大方的说可以与他们的考察调研合并，吃住路费全免，时间自由安排。
唐果被他这种胶皮糖式的关怀弄得不知所措，只好道出真话，并一再强调自己的线路不固定，会影响到他们的工作，哪料覃总咬住青山不放松的说，他们的考察线路也不固定，且是休闲式考察，没什么时间表的，走哪算哪，还可以照应照应她，一举三得。
这种半友情半命令的安排，唐果只有领受了。启程前委婉的跟张驰打招呼说是到南方出差，张驰第一个反应是跟谁去，她说除了老板还有特助，他的心就稍稍安稳些了，三人行总好过二人行，况且他酝酿的复仇大计正需要调虎离山，对于覃武略的神通广大他还是略知一二，如果他检查时他在a城，那胜利果实很可能中途被他腰斩，小不忍乱大谋，所以权衡再三只能放行，只是要求唐果每天晚上都要和他通个电话。
他们行程是按照唐果的寻母路线定下的，第一站是上海。因为唐果小时候听爷爷讲过她母亲是一个上海知青，一次父亲醉酒嘴里念念的是：你回上海了吗，所以她认定上海是她寻母的重要落脚点。
以前只听说上海是个国际大都市，到底怎样个国际法，唐果的概念是不清的，直到走出机舱看到机场内起起落落几十驾飞机，置身于浦东机场大厅，迎面匆匆往来的各种肤色人群，还有一眼望不到头安检出口，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国际化了。
或许是扑面而来的感官冲击或许是千里寻母的心情激昂，让唐果的脸上放射一波光彩，覃武略见了笑道：“怎么，第一次坐飞机？”
“嗯，不只是第一次坐飞机，还第一次见真人版老外，第一次感受a城之外更大的城市，我现在的心情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
“你要是知道浦东机场年旅客吞吐量达到4000万次，每天起降航班1000架次，航线覆盖73个国际城市，62个国内城市，你还不成了刘姥姥怀揣砍刀——心惊肉跳了，看来以后还得让你这个姥姥经常出来见见世面啊。”说完两人一起大笑，引得周围等待安检的人们诧异的一瞥。
出了安检，竟有人过来接行李，门口停放着一辆唯雅诺奔驰商务车，唐果明白覃总所说的照应照应是怎么回事了。
车约行了40分钟，停在了上海威斯汀大饭店门口。这个由美国集团旗下威斯汀酒店和度假村集团管理的，坐落于举世闻名上海外滩的五星级宾馆，就像身披黄袍头戴王冠的帝王居功自傲的俯视着夜色下的黄浦江，与隔岸的东方明珠遥相呼应成了上海最具代表的地标建筑。
置身于2400平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堂，唐果又恢复了刘姥姥的神态，打量着气宇轩昂大堂中庭，她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句：“覃总，您不是一般的败家呀。”
“出门在外，安全第一。”覃武略接过发着探照灯光芒的唐果手中的行李，牵着无知无觉的她走向电梯，那边冯特助很快办好了入住手续。
“覃总快看，那个玻璃楼梯，像不像落在人间彩虹，不，更像流动的银河。”覃武略知道她所指的是酒店著名的玻璃天梯，于是说：“要不走上去感受感受。”
“不行，不行，我怕一失足成千古恨。对了，酒店里有没有上海交通图啊？”
“手机不是更方便吗？”
“我手机没办上网。”
“你山顶洞人么？还活在旧石器时代，我想现在打灯笼也找不到你这样的80后了。”
“这不厉行节约反对铺张浪费么，公司不是能上网吗？”说完她马上意识到自己不打自招的向老板承认了违章行为，不由得吐了下舌头。
覃武略借机吓唬她：“回头给我写份检讨书过来。现在说吧，你要查什么？”
唐果一时发窘，语迟道：“上海的派出所，我…我看还是买张地图吧，找地方更方便些。至于上网…，我发誓没在办公时间浏览网页，都是午休了或者下班时间找一些信息，再说公司规章里明确规定的是不准上班时间上网打游戏的，我好像…貌似不用写检讨吧。”
覃武略见她这样急急地辩解，心情更好：真是不扛逗的小村姑。“这么说是公司制度不够严谨了？我可是很愿意听取群众呼声的。”
“够严谨够严谨，我只是偶尔在工作之余查些资料，偶尔的，下不为例好吗？”
“唔，认错态度还不错，以观后效吧。…不过我想问你，你确定上海的派出所都要走一遍？那可是100多家呢。”
“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唐果很肯定的答道。
覃武略看了她片刻，转身叫来服务生耳语一番，又递上一张百元现钞，那服务生点头快速离开。
这时冯特助走过来把房卡交给二人，电梯在12层停下，覃武略对走出电梯的唐果说：“半小时后，我们去用餐。”
“不是刚在飞机上吃过吗，怎么还要吃？”
冯特助笑道：“飞机上的餐能叫吃饭吗？快点吧，我们在电梯口等你。”
唐果心里匪夷：这有钱的人就是穷讲究，飞机上的餐就不是饭了。
覃武略与冯特助对视而笑，然后各自开了自己的房间。
唐果出来的时候倒是很识趣的配合场地要求，换上了那套经典的香奈儿。她事先预测到这一行有可能陪同领导们会见商客，所以将这套衣服带过来。覃武略见了差点撞上电梯门，心想这丫头厉行节约到家了。而唐果见两人都换上了休闲装，大有找不到组织的感觉，忙问：“不是吃饭吗？”
他们当然明白她话外意思，冯特助做出极度放松的姿势说道：“便饭，就是穿着便装吃饭啊。”
当唐果置身在5楼水晶苑亚洲餐厅时，当玻璃天顶的阳光妖娆地折射出红花绿树跳跃的因子，当侍者拿着那本厚重飘香的雕花烫金菜单时，她又上了一堂记忆深刻的课。
侍者的眼光比警犬还要灵敏。三人衣着都品味不菲，侍者却坚定地站在了覃武略身边将菜单递上去，覃武略向冯劲涛示意，冯特助便看也没看菜单，随口问：“你们这里又推出了什么新品系列？”
侍者马上如背古文般郎朗开口道：本店从中华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中汲取灵感，继创新推出“红楼新苑，金钗名膳”、“三国演义古宴”“八仙过海盛宴”之后，最近又传承发展了中华文明，为尊贵的宾客推出了西游记盛宴和水浒传盛宴，西游宴突出山珍美味，水浒宴偏重于海鲜美味，不知三位更喜欢那个？”
“我们也是来取经的，不如就西游宴吧，来个师徒四人外加白骨蜘蛛二精，喝的么，一杯鲜榨的柠檬汁、一杯木瓜汁、一杯西柚汁，OK？”冯劲涛拿起菜单自作主张后又征求一下领导意见，覃武略极其配合地认真点头：“冯老大，你做主，我随意。”
唐果终于兜不住了，等侍者走后大笑起来：“这都什么妖魔鬼怪的菜名呀，还有你俩的关系，也乱七八糟的捋不明白…”
“老覃呀，一出门就爱微服私访，我不当老大都不行，弄得我这张脸哪总得有事没事的绷着，都快面瘫了。”冯劲涛发着当老大的牢骚，半真半假中透着一种浓浓的似朋友似兄弟似同事似主仆的亲密关系，让唐果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不久，唐僧、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白骨蜘蛛二精一一端上来，虽做工精美，造型奇异，唐果还是看明白了这些珍稀菜肴的食材来：那唐僧又名－野菌牛柳藏白玉，是放入冬瓜盅里的牛肉配野菌菇，那孙悟空又名脆炸蜜桃虾，是由五只凤尾虾配黄桃，那猪八戒又名糯米板栗烧元蹄，是由上等元蹄配板栗糯米，那沙和尚又名黑珍珠杏仁露，是黑糯米大圆子外加杏仁露，那白骨精又名羊排骨脆面，是羊排骨配香脆面，那蜘蛛精又名千丝甜薯就是拔丝地瓜。
看明白了里面的门道，唐果啧啧地出了声：“真是人靠衣服菜靠名呀，起个好噱头身价立马不已不一样，这拔丝地瓜在咱那儿，顶多15元，根本用不了多少料工费，是不是？”
“那能一样吗，你坐在这里享受的是什么环境什么服务？你以为这菜价里光是料工费哪，看这大灯，还有那玻璃天窗，还有这桌椅餐具等等哪个不在菜价里，要你45元都便宜你啦，这叫享受生活物超所值，懂不，小妹妹？”冯特助这会儿跟在家里时判若两人，平日在公司那身子骨端的不比覃总差半样，此时竟生出几分调皮。
“那我只好在水浒的世界里，跟着去西游了。”
“没看出来唐妹妹很有底蕴么。”
“底蕴？顶多算底衬，我说的是网络摘抄。”
“你俩发表完感慨没？知不知道什么叫说不如做，做就是马上吃饭。”覃武略说完率先拿起了筷子。
这期间，先前拿钱的那个服务生回来了，递给覃武略一张上海地图，就在转身离开时，又被叫住，唐果见覃武略低声跟他说着什么，然后掏给他一张信用卡，心想：一张地图能用多少钱，那100元剩下的明显已被服务生当作小费揣进腰包了，怎么还需要信用卡呢。
于是开口便问：“地图多少钱一张？”
覃武略当然明白她话里话外的意思，笑着点点餐盘：“我让他办点别的事，你呀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的胃吧，瘦的跟精排似的，多吃点，喏，这个猪八戒不错，又营养又美容。”边说边往她碗里夹了一块烧元蹄。
（二十六）
安排好公司里的重要事务，覃武略就想利用元旦前后的这段时间进行未来事业转型的考察调研。他本想留下冯特助在家里主持大局，可带唐果走又名不正言不顺。
但老天不负有心人。唐果来请休假，无独有偶的与他想考察的线路大同，心里窃喜又不能声张，满脸关切的详细问了她缘由，她支吾着含糊说只是想见见世面，覃武略一听正中下怀，说好啊，年轻人就应该胸揣天下放眼四方，再说美丽中国也值得细细品味嘛，还大方的说可以与他们的考察调研合并，吃住路费全免，时间自由安排。
唐果被他这种胶皮糖式的关怀弄得不知所措，只好道出真话，并一再强调自己的线路不固定，会影响到他们的工作，哪料覃总咬住青山不放松的说，他们的考察线路也不固定，且是休闲式考察，没什么时间表的，走哪算哪，还可以照应照应她，一举三得。
这种半友情半命令的安排，唐果只有领受了。启程前委婉的跟张驰打招呼说是到南方出差，张驰第一个反应是跟谁去，她说除了老板还有特助，他的心就稍稍安稳些了，三人行总好过二人行，况且他酝酿的复仇大计正需要调虎离山，对于覃武略的神通广大他还是略知一二，如果他检查时他在a城，那胜利果实很可能中途被他腰斩，小不忍乱大谋，所以权衡再三只能放行，只是要求唐果每天晚上都要和他通个电话。
他们行程是按照唐果的寻母路线定下的，第一站是上海。因为唐果小时候听爷爷讲过她母亲是一个上海知青，一次父亲醉酒嘴里念念的是：你回上海了吗，所以她认定上海是她寻母的重要落脚点。
以前只听说上海是个国际大都市，到底怎样个国际法，唐果的概念是不清的，直到走出机舱看到机场内起起落落几十驾飞机，置身于浦东机场大厅，迎面匆匆往来的各种肤色人群，还有一眼望不到头安检出口，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国际化了。
或许是扑面而来的感官冲击或许是千里寻母的心情激昂，让唐果的脸上放射一波光彩，覃武略见了笑道：“怎么，第一次坐飞机？”
“嗯，不只是第一次坐飞机，还第一次见真人版老外，第一次感受a城之外更大的城市，我现在的心情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
“你要是知道浦东机场年旅客吞吐量达到4000万次，每天起降航班1000架次，航线覆盖73个国际城市，62个国内城市，你还不成了刘姥姥怀揣砍刀——心惊肉跳了，看来以后还得让你这个姥姥经常出来见见世面啊。”说完两人一起大笑，引得周围等待安检的人们诧异的一瞥。
出了安检，竟有人过来接行李，门口停放着一辆唯雅诺奔驰商务车，唐果明白覃总所说的照应照应是怎么回事了。
车约行了40分钟，停在了上海威斯汀大饭店门口。这个由美国集团旗下威斯汀酒店和度假村集团管理的，坐落于举世闻名上海外滩的五星级宾馆，就像身披黄袍头戴王冠的帝王居功自傲的俯视着夜色下的黄浦江，与隔岸的东方明珠遥相呼应成了上海最具代表的地标建筑。
置身于2400平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堂，唐果又恢复了刘姥姥的神态，打量着气宇轩昂大堂中庭，她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句：“覃总，您不是一般的败家呀。”
“出门在外，安全第一。”覃武略接过发着探照灯光芒的唐果手中的行李，牵着无知无觉的她走向电梯，那边冯特助很快办好了入住手续。
“覃总快看，那个玻璃楼梯，像不像落在人间彩虹，不，更像流动的银河。”覃武略知道她所指的是酒店著名的玻璃天梯，于是说：“要不走上去感受感受。”
“不行，不行，我怕一失足成千古恨。对了，酒店里有没有上海交通图啊？”
“手机不是更方便吗？”
“我手机没办上网。”
“你山顶洞人么？还活在旧石器时代，我想现在打灯笼也找不到你这样的80后了。”
“这不厉行节约反对铺张浪费么，公司不是能上网吗？”说完她马上意识到自己不打自招的向老板承认了违章行为，不由得吐了下舌头。
覃武略借机吓唬她：“回头给我写份检讨书过来。现在说吧，你要查什么？”
唐果一时发窘，语迟道：“上海的派出所，我…我看还是买张地图吧，找地方更方便些。至于上网…，我发誓没在办公时间浏览网页，都是午休了或者下班时间找一些信息，再说公司规章里明确规定的是不准上班时间上网打游戏的，我好像…貌似不用写检讨吧。”
覃武略见她这样急急地辩解，心情更好：真是不扛逗的小村姑。“这么说是公司制度不够严谨了？我可是很愿意听取群众呼声的。”
“够严谨够严谨，我只是偶尔在工作之余查些资料，偶尔的，下不为例好吗？”
“唔，认错态度还不错，以观后效吧。…不过我想问你，你确定上海的派出所都要走一遍？那可是100多家呢。”
“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唐果很肯定的答道。
覃武略看了她片刻，转身叫来服务生耳语一番，又递上一张百元现钞，那服务生点头快速离开。
这时冯特助走过来把房卡交给二人，电梯在12层停下，覃武略对走出电梯的唐果说：“半小时后，我们去用餐。”
“不是刚在飞机上吃过吗，怎么还要吃？”
冯特助笑道：“飞机上的餐能叫吃饭吗？快点吧，我们在电梯口等你。”
唐果心里匪夷：这有钱的人就是穷讲究，飞机上的餐就不是饭了。
覃武略与冯特助对视而笑，然后各自开了自己的房间。
唐果出来的时候倒是很识趣的配合场地要求，换上了那套经典的香奈儿。她事先预测到这一行有可能陪同领导们会见商客，所以将这套衣服带过来。覃武略见了差点撞上电梯门，心想这丫头厉行节约到家了。而唐果见两人都换上了休闲装，大有找不到组织的感觉，忙问：“不是吃饭吗？”
他们当然明白她话外意思，冯特助做出极度放松的姿势说道：“便饭，就是穿着便装吃饭啊。”
当唐果置身在5楼水晶苑亚洲餐厅时，当玻璃天顶的阳光妖娆地折射出红花绿树跳跃的因子，当侍者拿着那本厚重飘香的雕花烫金菜单时，她又上了一堂记忆深刻的课。
侍者的眼光比警犬还要灵敏。三人衣着都品味不菲，侍者却坚定地站在了覃武略身边将菜单递上去，覃武略向冯劲涛示意，冯特助便看也没看菜单，随口问：“你们这里又推出了什么新品系列？”
侍者马上如背古文般郎朗开口道：本店从中华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中汲取灵感，继创新推出“红楼新苑，金钗名膳”、“三国演义古宴”“八仙过海盛宴”之后，最近又传承发展了中华文明，为尊贵的宾客推出了西游记盛宴和水浒传盛宴，西游宴突出山珍美味，水浒宴偏重于海鲜美味，不知三位更喜欢那个？”
“我们也是来取经的，不如就西游宴吧，来个师徒四人外加白骨蜘蛛二精，喝的么，一杯鲜榨的柠檬汁、一杯木瓜汁、一杯西柚汁，OK？”冯劲涛拿起菜单自作主张后又征求一下领导意见，覃武略极其配合地认真点头：“冯老大，你做主，我随意。”
唐果终于兜不住了，等侍者走后大笑起来：“这都什么妖魔鬼怪的菜名呀，还有你俩的关系，也乱七八糟的捋不明白…”
“老覃呀，一出门就爱微服私访，我不当老大都不行，弄得我这张脸哪总得有事没事的绷着，都快面瘫了。”冯劲涛发着当老大的牢骚，半真半假中透着一种浓浓的似朋友似兄弟似同事似主仆的亲密关系，让唐果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不久，唐僧、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白骨蜘蛛二精一一端上来，虽做工精美，造型奇异，唐果还是看明白了这些珍稀菜肴的食材来：那唐僧又名－野菌牛柳藏白玉，是放入冬瓜盅里的牛肉配野菌菇，那孙悟空又名脆炸蜜桃虾，是由五只凤尾虾配黄桃，那猪八戒又名糯米板栗烧元蹄，是由上等元蹄配板栗糯米，那沙和尚又名黑珍珠杏仁露，是黑糯米大圆子外加杏仁露，那白骨精又名羊排骨脆面，是羊排骨配香脆面，那蜘蛛精又名千丝甜薯就是拔丝地瓜。
看明白了里面的门道，唐果啧啧地出了声：“真是人靠衣服菜靠名呀，起个好噱头身价立马不已不一样，这拔丝地瓜在咱那儿，顶多15元，根本用不了多少料工费，是不是？”
“那能一样吗，你坐在这里享受的是什么环境什么服务？你以为这菜价里光是料工费哪，看这大灯，还有那玻璃天窗，还有这桌椅餐具等等哪个不在菜价里，要你45元都便宜你啦，这叫享受生活物超所值，懂不，小妹妹？”冯特助这会儿跟在家里时判若两人，平日在公司那身子骨端的不比覃总差半样，此时竟生出几分调皮。
“那我只好在水浒的世界里，跟着去西游了。”
“没看出来唐妹妹很有底蕴么。”
“底蕴？顶多算底衬，我说的是网络摘抄。”
“你俩发表完感慨没？知不知道什么叫说不如做，做就是马上吃饭。”覃武略说完率先拿起了筷子。
这期间，先前拿钱的那个服务生回来了，递给覃武略一张上海地图，就在转身离开时，又被叫住，唐果见覃武略低声跟他说着什么，然后掏给他一张信用卡，心想：一张地图能用多少钱，那100元剩下的明显已被服务生当作小费揣进腰包了，怎么还需要信用卡呢。
于是开口便问：“地图多少钱一张？”
覃武略当然明白她话里话外的意思，笑着点点餐盘：“我让他办点别的事，你呀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的胃吧，瘦的跟精排似的，多吃点，喏，这个猪八戒不错，又营养又美容。”边说边往她碗里夹了一块烧元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