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嫁给前驸马他小叔 > 嫁给前驸马他小叔第39节

嫁给前驸马他小叔第39节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展岳看着,不自觉地喉结微紧,他五指猛地收力,抿了下唇说:“我想——”

    “嗯?”见展岳又说一半停了嘴儿,嘉善蹙紧了眉,看向他精致漂亮的眉眼,轻声道,“想什么?”

    展岳偏过头去,他不再看着嘉善,没有说话。

    嘉善忍不住道:“到底想什么?这样欲说还休,岂不是成心勾着人问你。”

    她将药膏塞到展岳手上,哼了哼:“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不说,我可就真的不问了。”

    展岳动了动嘴唇,他慢慢闭上眼睛,一手微使劲,紧紧抓住了嘉善未来得及收回去的手。他轻揉捏了一下嘉善的手心,嗓音沙哑道:“想……亲你。”

    嘉善不禁顿住。

    须臾,嘉善的两腮上飘起美艳的红晕,她长长的睫毛不住地战栗。可整个人,好像都陷在了柔软的云团中。

    她想要将手从展岳手掌里抽出来,她闷声道:“别胡说!”

    展岳好像没有听见,他用食指在嘉善掌心轻轻地划了一道。他眼珠乌黑清澈:“谢谢你今天帮我上药。”

    “应该的。”嘉善道。

    说着说着,她又怒嗔了他一眼:“但是你这样,算不算恩将仇报?”

    展岳一笑,嘉善的脸颊在他的轻笑下愈来愈殷红,他说:“不算。”

    “算——”

    “投桃报李。”

    展岳慢慢站起来。他松开了嘉善的手指,却在电光火石间,半俯下|身,在嘉善的额上轻柔地印了一记。

    展岳的嘴唇微凉,他上下唇瓣的形状温润而美好,一下子透过皮肤,猛然刻在了嘉善的心上。嘉善心里,悄无声息地发出了一只嫩芽。

    她因这清淡一吻而怔住,不自禁退了几步。若不是展岳虚虚地扶着她的腰,她很快就要撞到墙角的那个琉璃花瓶。

    展岳的手在嘉善腰间一触,便收了回来。公主的小蛮腰细软,软地直往他心尖上戳。

    他的瞳孔里映着她小小的影子,他道:“当心些。”

    嘉善堪堪站稳,忙轻推开了他,她道:“你胡闹!”

    “早知如此,我决计不会管你。”嘉善握紧了拢在袖中的手指,她一张脸,涨红得如鲜艳的花枝。

    嘉善说:“任你疼死算了。”

    展岳含笑望着嘉善,他道:“别这样说。”

    “其实刚才骗你的。”展岳把那半张受伤的脸给她看,他转瞬变得气若游丝起来,闷哼了声,“可疼了。”

    嘉善看也不看他,还径直地把他推走,她面上火辣辣地:“疼就回去自己上药。”

    展岳的瞳眸幽深,他居然听话地点了头:“哦。”

    “那我走了。”展岳小声地说。

    嘉善又拧眉。

    见展岳的背影孤单落寞,她有点恍惚地开口道:“等等。”

    展岳的脚步立刻顿住,他回头,露出半截纤细的后颈:“什么?”

    “药膏都没有拿。”嘉善把他落在桌上的药膏递给他,展岳接了过来。

    嘉善顿了顿,她用洁白的贝齿咬着唇,从硬邦邦的语气里挤出了一丝柔软:“我算过了,除夕的时候正好你当值。如果不忙,一起守岁吧。”

    展岳无声地弯起唇,他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红唇翕动,他的胸膛不经意地上下起伏着。他声音里浮着笑:“好。”

    第041章

    除夕是家家户户到了每年年尾都要经历的一个大日子,宫里也不例外。

    从除夕开始,官员们通常会有三天的休沐。而皇帝一年到头,可能也就只有这时候,能享受几天难得的清闲。

    这天的夜间,宫里照旧要有歌舞酒宴。年轻的嫔妃们和皇子公主齐聚一堂,即便是面和心不和,大家伙儿也要一同走个过场,高高兴兴地庆祝这一年得以平安度过。

    嘉善早早便向章和帝求了恩典。宴席到一大半的时候,尚未入子时,她便悄悄带着赵佑泽,向父皇告罪而退。

    章和帝望向先行退下的姐弟俩,眸色微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独自酌了口酒,险些将一旁兴致勃勃说着祝酒词的赵佑成都忘了。

    还是庄妃在他耳边连唤了几声“陛下”,章和帝方回过神。

    他脸上重新拾起淡漠而威仪的笑容,轻声道:“佑成在这个年纪,很有出息。”

    能得到他这声称赞,庄妃和赵佑成等人的面上,各自挂起不一而同的灿烂微笑。庄妃道:“不过是些寻常诗词,陛下谬赞了。”

    章和帝笑笑,没再接着说。

    庄妃却唇角略弯,她下巴微抬,那眼角似有若无的鱼尾纹更为她添了几分张扬自得。

    过了年后,赵佑成就十五了。寻常皇子到了这个年龄,亲事便可以提上议程。嘉善的婚事虽让皇帝百般苦恼,可她到底是个女孩儿,再得宠也是要嫁给别人家去。

    她生下的孩子可不能姓赵!

    赵佑成却不一样了。他是皇长子,在如今的皇子里头顶有出息。如果陛下真的有立他为储之心,那么他的妻室,必然不可能是随便的一个京城贵女。

    而赵佑成的妻室得力,那无异于又为自己添上一大助力。到时候夫妻二人珠联璧合,想要越过展岳和嘉善,又有什么不可能?

    庄妃努力地想要掩下面上的喜色,她半低下头,沉敛一笑。

    嘉善牵着赵佑泽回了凤阳阁里,展岳果然已在宫门口久候。只是这回,跟在嘉善身后的还多了一个陈功。

    守岁是喜事儿,嘉善不想和展岳一起过个年还要遮遮掩掩,于是便和父皇直说了。章和帝几经思索,才勉强同意下来,另外点了陈功跟着他们。也是怕在成婚前,传了什么不检点的闲话出去。

    展岳和陈功互相见了礼。

    这一时,却忽地飞起了纷纷的小雪。

    赵佑泽是最先发现的,因为有一块小雪花飘到了他的鼻尖上。赵佑泽拿手蹭了蹭,感觉触感极其冰凉,便顺手接了好几片雪花在掌心里玩。

    他咧了嘴问:“阿姐,是不是下雪了?瑞雪兆丰年,这雪这样应景。来年的所有事情,一定都能顺顺利利地。”

    嘉善身上披着一件连风帽的织锦斗篷,从宴席上一路走回凤阳阁来时,她怕冷,于是率先兜上了帽子,雪花倒没落到她身上。

    此时听赵佑泽说,她方才发现展岳穿着的那件玄色大氅,确实染上了点点白色。

    嘉善笑言:“是下雪了。我们几个两眼睁睁,竟还不如元康机灵呢。”

    她微低下头去,见赵佑泽小小的虎皮帽下,那双耳朵被冻得有些发红,忙问:“冷吗?内室烧了炉子,元康进去坐吧。”

    赵佑泽摇摇头:“不冷的。”

    “我跟着阿姐。”他说。

    嘉善的神色明显一软,她轻轻将虎皮帽帮赵佑泽重新戴好,又吩咐丹翠去拿几个手炉出来。

    几人没回烧了地炉的内室,而是在正堂附近另寻了个有顶遮盖的亭子坐着。素玉吩咐奴婢们上了菜肴、点心和温过的酒。

    当然,赵佑泽和嘉善的那一份是果酒,不会如何醉人。

    小亭子里万籁静寂,先时都没人说话,只有从远远的宴席上传来的歌舞助兴声,犹在耳前。

    赵佑泽正托着腮,抬头望天,天上偶尔会有五彩斑斓的焰火升空,将整个京城,都照得明亮如白昼。

    嘉善裹着一袭朱红的缎面斗篷,灿若红梅映雪。她拿着杯盏,左右晃荡了一下,望向展岳,问说:“每年的除夕,大人都是如何过得?”

    “不记得了。”展岳凝视她道,“大抵也差不多。”

    他低声补充了一句:“热热闹闹,冷冷清清。”

    这是两个反义词,可是听在嘉善耳朵里,好像一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旁人热热闹闹,独他冷冷清清。

    除夕是举家团圆的日子,而他,大概没有家吧。

    嘉善笑道:“那今年可要记住了。”

    “敬你一杯。”嘉善的声音放得很轻,她微笑道。

    展岳平静地看着她,他双指摩挲着杯角,缓缓满饮了此杯。

    赵佑泽却随着嘉善的动作举起了杯子,他面向展岳说:“我也敬大人一杯吧。”

    展岳微讶地挑起眉,他略偏头。

    赵佑泽的面孔平静而温和,他笑说:“过了年后,大人就和我阿姐是一家人了。我只有一个姐姐,愿大人不负我望。”

    展岳的一双黑眸幽深,他轻声道:“我也只有一个妻子。”

    赵佑泽微笑,如约将杯中的果酒一饮而尽。

    嘉善不禁道:“少喝一些。刚才在宴上,我看你已经喝了四杯,这是最后一杯。”

    赵佑泽乖觉地点了头:“好。”

    他又解释一句::“我是高兴呢。”

    陈功在一旁看着,不自觉地微摇了摇头。

    早听说大公主和四殿下感情甚笃,不想真的甚笃到了这个地步。照这样下去,大公主成婚以后,四殿下在宫里要如何自处?

    陈功被冷风吹得咳嗽了几声,他拢紧衣裳,丹翠便赶忙拿了个汤婆子递给他。

    酒过三巡,雪下得渐大了些,似乎是真的应了那句“瑞雪兆丰年”。寒风吹倒了残败的枝丫,积在枝头上的已有些重量的雪,顿时“扑簌扑簌”地摔落在砖地上。

    花树摇曳,冒雪凭栏。

    嘉善观雪观得兴起,揉了揉赵佑泽的虎皮帽问:“雪下大了,我带元康出去堆雪人好不好?”

    赵佑泽毕竟还有些孩子心气,几口酒下腹后,他的脸蛋也有了激动的红色,他兴高采烈地点着头:“好啊,我和阿姐一起。”

    嘉善又回头问展岳,口吻温和:“大人也一起吗?”

    展岳眉眼虽有笑意,可是面部平静,他平淡道:“不了。那是小孩子玩的。”

    嘉善努了努嘴,仿佛是在埋怨展岳“假正经”。但碍于陈功在场,她没有当面怼回去,只是说:“哦。”

    于是裹得圆滚滚的嘉善,带着个头小小的赵佑泽,两个人很快在雪地里忙活起来。

    展岳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像是从来没见过这般热闹的情景。他转身吩咐丹翠:“帮我拿套笔墨纸砚,劳驾。”

    丹翠福了福身,应声而去。

    展岳很快令人清了桌子,他解开大氅的带子,埋下头仔细作画。

    <divstyle="text-align:cen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