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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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张的阮南月都有变化,但是每一张的她又都笑得开怀。

    顾言真于是终于相信,她这些年的的确确过得很好。

    “我现在不光会喝酒,还会开枪。”阮南月笑眯眯的抽出其中一张照片,指着自己背着的长枪说:“那时我和一群朋友去丛林探险,几个人不小心走散了,我背着枪带着另一个女孩,谁知刚好遇到几只狼,后来我开枪顺手就解决了。”

    她说得轻快,可是当时现场一定惊险万分。

    谢寒在旁听他们说话,发觉自己根本插不上嘴。也许这就是所谓“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到大的默契。只要他们在一起,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没有别人插足的余地。

    “这次回来,国内变化真大呀。”阮南月话锋一转,语气轻快:“我回来后才知道现在都是二维码付款,下车的时候还傻傻的找现金给司机师傅。”

    说着她似有若无瞥了一眼谢寒,又道:“不过我们常来的这家酒店倒是没怎么变,还和以前一样。”

    “记得那时我要出国,你和柳岸明也是在这里给我送行的。”

    顾言真点头:“嗯。”

    他低头把剥好的虾肉轻轻放进谢寒盘子里,温柔问他:“还想吃什么?”

    谢寒原本因为插不上嘴而有些焦虑不安,可是看到顾言真投喂过来的虾肉,一下子就稳了。

    “要那个酱鸭。”

    被明目张胆宠爱的谢寒立马支棱起来,眼里忍不住的得意,耀武扬威看了一眼阮南月。

    阮南月一愣,像是终于忍不住,在顾言真看不到的角度掩唇轻声笑了起来。

    她笑起来实在好看,谢寒第一次知道书里所描述的“明眸皓齿”是什么意思。

    阮南月眼里的揶揄并不掩饰,他不免恼羞成怒,瞬间觉得自己落了下风。

    笑什么笑!

    而顾言真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暗波汹涌,缓缓等待转盘将那盘酱鸭送过来,然后快而准的夹住鸭腿,放进谢寒的碗里。

    他满心满眼只有谢寒,所以看不见阮南月眼中不经意流过的一丝丝伤感。

    第四十五章

    四十五

    那一顿饭后,阮南月接下来的几天在他们两人间的存在感逐渐增强,谢寒的危机感也日益加重。

    但是如果真要细讲,阮南月也根本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她甚至没有单独约过顾言真,每次都合情合理的邀请谢寒一起出来。

    而顾言真和阮南月私下里的聊天频率不算高,偶尔接她电话,也从不避讳谢寒,两个人之间连一根暧昧的发丝都找不到。

    谢寒都看在眼里,心里却总又憋着一股无名之火。

    晚上下班,谢寒破天荒没有和顾言真一起回家,只说和时宴约了吃饭,晚点会自己回去。

    “那好。”顾言真点头,顺手递给他一张卡,温声道:“这是我给你刚办好的副卡,在外面和你的好朋友玩得开心。”

    谢寒心说谁要你的钱。

    自打结婚,顾言真动不动就给他打钱,要么就是买各种名贵的礼物,手表胸针香水衣服,谢寒即使不喜欢这些东西,也不得不收下。

    这个男人好像只会用简单粗暴的塞钱送礼这种笨拙的示好当时,一点都不懂浪漫。

    谢寒心里嫌弃,接过卡后往口袋随意一塞,嘴上甜甜的说:“谢谢言真哥哥~”

    等到走出公司,谢寒没有坐顾言真给他指派的车,在路边随手招了辆出租,直奔大学城后面的酒吧一条街。

    他当然不会跟顾言真说他其实是约时宴出去喝酒,因为他此前在顾言真面前一贯装得不胜酒力,生怕喝多了清纯大学生形象坍塌。

    顺利到达目的地后,谢寒打开车门径自推开酒吧的门。

    扑面而来仍旧是熟悉的气氛,热闹又喧嚣。大学才开学没多久,里面却满满当当一屋子人,热得谢寒身上出汗。

    时宴在老位子上朝他招手。他们有阵子没见了,再见面也还什么都没变,除了时宴更短的头发。

    坐下后,时宴笑呵呵说:“看来顾总对你不错,都胖了点。”

    “啰嗦。”谢寒面上不耐,脱掉了身上的外套。

    时宴都好久没出来玩,他现在在一家私立小学当体育老师,每天带着一群小朋友玩,整个人更显精神朝气。他一边嚷嚷一边开酒瓶:“我都好久没出来玩,闷死了要!”

    谢寒瞥了他一眼,接过递来的酒,闷头直接灌了一瓶。

    时宴挑眉,开玩笑道:“怎么又不高兴,谁惹你了?”

    “你能不能不说话?”谢寒心情欠佳,回怼了一句:“酒也堵不住你的嘴。”

    时宴笑了,又问:“难道和顾总吵架了?”

    “还是和你哥?”

    谢寒仰头把一整瓶酒喝干,闻言哼了一声:“顾言真?”

    “你看他像是能和我吵架的样子吗?”

    时宴想想也是,因此便有几分好奇:“那你是为什么突然找我出来喝酒?”

    他认识谢寒那么久了,知道他从来不是爱酗酒的人,除非心情特别不好。

    某种意义上,谢寒也算个乖宝宝。因为就算他再不开心也不会主动出去惹事,更不会像某些堕落的二世祖,拿着家里的钱出去挥霍,或者乱搞男女关系。他的私生活各种意义上的干净简单,只是喝点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没事。”谢寒只喝酒,不肯说明为什么不开心。

    他不愿意说,时宴从来不问。他拿着酒瓶也跟着猛灌一大口,感受着酒精气泡在口中微微炸开的感觉,爽快的说:

    “行!我今天就陪你好好喝酒,不醉不归!”

    这就是为什么谢寒心情不好总爱找时宴喝酒的原因。

    两人在角落的桌子旁一瓶接一瓶的开,不知不觉桌上脚下堆了小山一般高的空酒瓶,而谢寒脸上甚至没有饮酒过度的红晕,眼神清明神色淡定,就像在喝水。

    “你说……”他把玩着手中空了一半的酒瓶,斟酌着开口,似乎在想该怎么表达,“如果你有个疑似情敌,该怎么处理?”

    时宴一愣。

    情敌就情敌,什么叫“疑似”?

    他嘴里还叼着瓶盖,眼中有些茫然,而后迅速清明,灵敏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怪不得这小子日子过得好好的,忽然今天约他出来喝闷酒,原来根源在这。

    时宴摩挲着下巴,脑子里飞快的运转,“你遇到情敌了?”

    谢寒抿唇,假装不在意的说:“不是我,是……一个朋友。”

    “啧。”时宴似笑非笑。他心说就你这德性,除了我还有哪个朋友,嘴上却装得相信:“好吧。那‘你那个朋友’碰上什么样的情敌?”

    仔细想想也正常。顾总那样的人物,喜欢他的男女很多,想嫁给他的更是不计其数,他们结婚的事又还没对外公布,有几个情敌再正常不过了。

    “……”谢寒欲言又止,低声回道:“也……不算情敌。”

    他不知道该怎么给阮南月一个合适的定位,毕竟她真的什么也没做。

    这两天她和顾言真的电话微信,他也都是知道的,而且他们聊的都是正大光明的事,和儿女私情毫不相干,更别提顾言真提到他,只有纯粹的对朋友的欣赏和关心,别无异常。

    但就是因为太正常了,谢寒反而心头总是不安。

    他说不上来为什么。和顾言真结婚以来,也不是没遇到别的情敌,光是他公司里暗恋顾总的就有很多很多,可他只对对阮南月高度防备,不仅仅因为他们差点就订婚。

    谢寒总觉得阮南月每次看过来的眼神都意有所指,她说的每句话都别有用心,却又抓不到把柄。

    这种感觉很糟糕,谢寒不知道该怎么和人说起,因为连他也觉得好像一切只是自己的多心,更不敢和顾言真提起。

    他怕顾言真也觉得他小家子气,认为他嫉妒心重。

    时宴从他深深拧起的眉头看出了许多情绪。

    疑惑,恼怒,茫然,沮丧。

    他从来不知道,有一天居然也能从谢寒脸上看到这么多生动的表情。

    “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时宴轻笑,看着谢寒的眼神欣慰开怀:“我第一次看懂了你的表情。”

    谢寒烦死了,听他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骂道:“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

    “有的有的。”时宴看他生气,连忙点头:“我在听。”

    “我没有觉得你小家子气,也不觉得你多心。”他缓缓地说,“虽然你这家伙确实脾气不好,也很刻薄毒舌,而且有时候特别神经质,但……”

    他的话没说完,谢寒在桌下踹了他一脚:“你找死?”

    “我没说完呢。”时宴被踢了也不生气,笑嘻嘻的揉着膝盖,忽然正色道:“我只问你——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顾总了?”

    这个问题直击谢寒的心灵,他抱着酒瓶怔楞半晌,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倒不是说他情窦未开懵懂不自知。实际上“我好喜欢你”这句话谢寒可没少说——当然是在床上。

    彼时他和顾言真情到浓处,气氛刚刚好,说些情话应景再正常不过。谢寒无师自通,每每一边动作一边在顾言真耳边说些令人耳红心跳的话,连他都诧异那些昏话居然都是从自己口中而出。

    可是,可是下了床后,他和顾言真好像都没有再提过。

    什么喜欢,什么爱……那些黏腻的情话,仿佛也只有在摇晃的床榻之间,借着耳鬓厮磨的档口,才会毫不犹豫的宣之于口。

    所以其实至今,谢寒也并不真的清楚,他是否喜欢顾言真。

    “……不知道。”谢寒实话实说。

    时宴一口酒差点喷出去,他狼狈的用衣袖擦着嘴角,不可思议上下打量谢寒:“都这个份上了,你还说你不知道!?”

    “那你吃得哪门子醋啊!?”

    谢寒茫然:“吃醋?”

    “拜托啊大哥!”时宴扶额,“你都一口一个‘情敌’了,不喜欢顾总的话,哪来的情敌啊?”

    他知道谢寒起初和顾言真结婚肯定不是因为感情,也不觉得匆忙领证不过十多天的两人能那么快的就爱得死去活来。可是他这个傻兄弟,明明都已经喜欢人家喜欢的不得了,仅仅是一个“疑似情敌”就把他整得手足无措,现在居然告诉他——

    “你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顾总!?”

    “人家姑娘只不过露了个脸,甚至连个平a都还没放,你这都快把酒瓶子撮烂了,结果你还说你不知道!?”

    谢寒恼羞成怒:“你能不能别说了!?”

    刚才还觉得时宴贴心从不多嘴,现在他只后悔为什么找这个家伙喝酒,早知道就自己来了。

    时宴叹气:“你这要是不喜欢,什么才叫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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