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娱乐圈之风水不好 > 娱乐圈之风水不好_分卷阅读_5

娱乐圈之风水不好_分卷阅读_5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1852铁血中华超级兵王超级兵王天才小毒妃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在不远处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林斯妮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来,踩着小细高跟婀娜地走过来,谁知就在这时,推摇臂的工作人员没有注意到林斯妮,转身之际摇臂横扫而过,迎面向林斯妮脸上撞去。

    其他工作人员见状全都惊骇失色,以林斯妮的大小姐脾气,这要是撞上她那张金贵的脸,不论会不会受伤,今天这广告算是完了,指不定剧组还要承担高额赔款。

    然而“汤臣”却好像背后长了眼,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个突发事件,后退一步顺手抓住林斯妮手腕将人轻轻一带,险而又险地躲开了摇臂,角度和力度都掌握得刚刚好。

    “这位姑娘当心,今日不宜出行,恐有皮肉之苦。”林斯妮活了二十多年,除了在古装剧跑龙套时被男演员叫过“这位姑娘”,还没在现实生活中体会过这种带着书卷气的客套,不由呆了呆,甚至连那后面紧跟的一句疑似诅咒都没在意。

    “汤臣”一拉林斯妮便收手,在那句“不宜出行”的谶语后又不紧不慢地接了一句:“幸而有贵人相助,倒是可以化险为夷。”

    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的道具彻底拜服。

    这人真是厉害啊,变着花样夸自己,都敢说自己是林小花的贵人了,他咋不上天呢?

    若是平常人对林斯妮说这样的话,十有八九会被当成油嘴滑舌的登徒子,可是林斯妮抬眼看向面前这陌生男演员的脸,竟在这过于年轻的皮囊下嗅出了几分岁月沉淀的泰然和处变不惊,那颗因为早早出道而被世态炎凉磋磨得不剩下多少纯真的少女心,居然又起死回生地跳动了两下,蓦地脸红了。

    “谢谢你啊。”

    这场电光火石的英雄救美,最终以某英雄一个吝啬的点头告终。林斯妮的经纪人后怕地狂奔过来,确认宝贝疙瘩一根头发丝都没有伤到,才准备拉开架势和剧组发脾气。

    “算了,陈姐,反正我也没事,快点拍摄吧。”林斯妮拽了拽发飙经纪人的袖子,居然破天荒充当起和事老。

    “妮妮,你没事吧,是不是撞坏了头?”经纪人陈姐瞪圆了眼睛,大惊小怪地去摸林斯妮脑门。

    “哎呀真的没事!我也想早点干完活早点收工啊!”林斯妮看着“汤臣”那显得过于悠闲的背影小声说。

    一场虚惊,却歪打正着地加快了拍摄进度。有了林斯妮的全力配合,接下来的所有工作都变得顺风顺水起来,尤其是那个屁股底下仿佛塞了火药桶的导演,整个拍摄过程看着“汤臣”的眼睛几乎能放光。

    “没错,就是这个感觉!这个表情太到位了!这孩子是个人才啊!刚才怎么没看出来……哎小刘啊,你说这个演员是谁推荐的来着?赵编剧对吧,回头把这孩子的资料和联系方式发给我哈!”导演对摄影师嘱咐,这年头找个脸好看的小演员容易,找个长得好戏也好的演员却难比登天。

    摄影师也终于扬眉吐气,默默在小本本上将“赵康言”三个字从不靠谱那一栏划掉。

    拍摄结束后,林斯妮四处找“汤臣”,想要他的联系方式。如今对很多圈内人来说,能和她沾上交情,那都是求之不得的事,更何况是汤臣这样还没毕业的新人。可谁知林斯妮想要找人时,却发现对方比她跑得还快。

    “那个新人吗?已经结了拍摄费用走了啊。”负责结款的工作人员再被问及时告诉林斯妮,“说来也是奇怪啊,头一次看见不要钱的演员,只把那两箱厂商赞助的巧克力搬走了……”

    林斯妮最后是忐忑不安地上了自己的保姆车,趁没人注意时,悄悄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只见上面用繁体字写着一句话:小鬼好用,日后必定反噬。

    短短一年内如日中天的林小花,此刻将这一行字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几乎将每一个字掰开了揉碎了,碾磨成一段不可为外人道的秘辛,最终落在眼眸深处不见光的阴影里,化为惊惶不定。

    汤臣在自己的出租屋里醒来时,是趴在两个巧克力空箱上的,看看牌子,正是他去拍广告的那个巧克力品牌。他直勾勾地瞪眼看了一会儿,忽地跳起来,冲下楼打车去了明夏医院。

    “你的那把琴还没有修完……”叶枫见到汤臣时,还以为他是为了提琴来,没想到话没说完就被汤臣急火火地打断。

    “叶医生!我上次心脏病休克,会不会导致什么并发症?”

    并发症?

    叶医生挑了挑眉,“你别着急,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汤臣努力平复下心情,喝了一口茶之后,勉强让自己的语言能力恢复了正常,“我不知道,上次休克,会不会影响到精神。我,我觉得我好像生出了双重人格……这有可能么?”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你发现自己有什么症状么?”

    汤臣皱了皱眉,“从我醒来以后,时常会有记忆断片的情况,而这段时间我会做一些事,却对这些事完全没有印象,而且性格也会大变,就好像,就好像……我身体里住着另一个人!”

    “那你知道另一个自己是什么样子吗?”叶枫非但没有被汤臣这令人匪夷所思的描述吓到,反而十分有耐心地问。

    汤臣摇头,“我在成为另一个自己的时候,对所做的事没有任何主观意识,就好像是睡着了。”

    叶枫略微思索片刻,给汤臣提出了一个建议,“想要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我们首先要和另一个你接触,你可以在家里安装一套监控,看看晚上睡着以后,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尽管叶枫的这个提议,汤臣只要稍微想一想就会生出一身鸡皮疙瘩,却还是照办了。

    他当天就买了监控器给自己的出租屋装上,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还以为自己会因为紧张害怕而睡不着,不料一沾枕头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连梦都没有做。

    第二天一早他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监控录像。

    一个晚上七个多小时的录像,到凌晨两点半时,还没有任何异常,镜头里的自己安安稳稳躺在床上睡觉,以至于汤臣怀疑是他疑神疑鬼,然而,当录像走到一半的时候,汤臣忽然在一片漆黑的房间坐起来,然后打开灯,下了床。

    汤臣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惊恐地看着监控录像里的“自己”打开卧室的门,来到客厅,到冰箱里一阵翻腾,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抠出半盒没吃完的巧克力,然后坐在沙发上开始吃,等把所有巧克力吃光,又在沙发上盘起腿来开始闭目打坐。

    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也不知道多久,汤臣几乎以为屏幕中的“自己”就要这样坐着死过去了,却忽然见“自己”睁开眼,目光竟是不偏不倚直接向镜头看过来,和汤臣的视线对上。

    汤臣吓得一个机灵。

    只见那屏幕里的自己忽然懒洋洋地笑开,说了一句话。

    监控没有声音,只能通过口型辨别。

    汤臣按捺着几乎要溢出胸膛的惊恐,将那段录像反复看了几遍,终于清楚地看出那个陌生的“自己”在对自己说:“啊,小东西,被你发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攻:呀,被你发现了

    汤臣: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急急如律令!!恶灵退散!

    小攻:呵呵,真可爱。

    汤臣:……

    第8章鬼上身8

    大概上帝造物是公平的,总会给出一些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的权衡。汤臣天生身体不好,胆子却很大,从来不畏鬼神,所以他才敢于没有忌讳地租下死过人的房子。可是在看到监控录像之后,他还是被吓得不轻,从头冷到脚。

    这种感觉太诡异了,哪怕他在屏幕里看到个往外爬的贞子,都比这个感官要好。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汤臣深吸一口气,拿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叶医生。

    “怎么样了,昨晚有录像么?”叶医生开门见山地问。

    汤臣刚要开口说话,门铃却故意凑热闹地同时响起。

    “叶医生,稍等一下我给您回过去。”汤臣挂断手机跑去开门。

    通过门上的猫眼往外看,门外站着的人让汤臣十分意外,竟是昨天看到的林斯妮的经纪人,那个被称呼为陈姐的女人。

    汤臣打开门,还不等出口询问,陈姐已经一个健步跨进来,颇有些鬼祟地往身后张望几眼,然后顺手带上门,像是完成了某个高难任务的国际特工,扒皮一样将身上的墨镜假发围巾等伪装除掉,露出一个货真价实的林斯妮来。

    “哎呀,想摆脱那些狗仔可真不容易,幸亏我和陈姐的体型差不多,不然还不知道该怎么脱身呢。”林斯妮长呼一口气,看到一脸讶异的汤臣,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不速之客的身份,有点不好意思地一笑,“对不起啊,没有打声招呼就来了,你不介意吧?”

    汤臣昨天拍广告时整个人是睡过去的,只远远瞧见了陈姐和林斯妮的身影,后面发生什么都不知道了,林斯妮对他来说可谓是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请进。”汤臣往后退了一步,有点拘谨地将林斯妮让进屋。

    林斯妮奇怪地看了汤臣一眼,“你今天……看起来和昨天不太一样。”

    “是吗?”汤臣原本就比林斯妮小几岁,此时穿着兜帽衫的家居服,翘着刚睡醒的头毛,的确和昨天那个人模狗样的“汤臣”判若两人。

    林斯妮原本从进门起就不太敢嚣张放肆的下巴,在不知不觉间一点点扬起来。如果说昨天的汤臣在林斯妮面前犹如一座需要仰视的高山,今天的汤臣就化身为袖珍小盆景,林小花只需要动动手指头,就能将其戳个倒仰。要不是兜里揣着的那张纸条还冒着热乎气,林斯妮都要以为昨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她凭空幻想出来的。

    “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这个。”林斯妮嫌弃地在客厅里打量一圈,一屁股坐在布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将一张纸条拍在茶几桌上,“你什么意思?”

    汤臣茫然,想把那纸条拿过来看一看,却又畏惧于林小花强大的气场,不敢擅自伸手,最后选了个折中的办法,默默隔着茶几把脑袋凑过去,想凭借自己明察秋毫的眼睛看清纸条上的字。

    林斯妮有轻微强迫症,在进门时就已经注意到汤臣那两搓戳起来的头毛,此时随着这颗脑袋的靠近,她那恨不得占了半张脸的大眼,终于再也容不下沙子,忍无可忍伸出手,在汤臣脑袋上撸了一把。

    汤臣无故被顺毛,抬起头疑惑地看向林斯妮。

    林斯妮本来为自己的唐突而懊悔,可是和那双标准的乌黑乌黑的杏眼一对上,居然生出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又面无表情在汤臣脑袋上撸了一下。

    汤臣:“……”

    林斯妮被看得脸上热气翻腾,气急败坏撕扯下偶像剧女星的面皮,一爪子拍向汤臣脑袋,吼道:“喂,学姐摸下你的脑袋,不行啊?看个屁!”

    汤臣:“……”

    林斯妮也是电影学院毕业的,算起来,两人的确是同门师姐弟。

    在林斯妮凶狠的瞪视下,汤臣很怂地缩回了脖子,笑了笑。

    林斯妮这回是真的疑惑了,纳闷昨天看到的那个让自己春心萌动的神秘男人,怎么变成了眼前这货,她一边控制不住想要再去摸一摸那手感不俗的脑袋,一边敲打着茶几摆出学姐威严,将纸条推到汤臣面前,“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昨天给我写的这张字条是什么意思?”

    汤臣这回终于看清字条上的字,愣了愣,才问:“这是……我写的吗?”

    林斯妮又是一瞪眼,“不是你写的难道还是我写的?”

    汤臣将那上面的一行字看了两遍,小心试探着问;“学姐,昨天……我还和您说了什么吗?”

    林斯妮其实堪称美人,没整过容,没抱过大腿,可惜入行以后运气一直不大好,刚入电影学院那会儿就签约了业内龙头大秦传媒,却一直不温不火,女演员最好的几年眼看着就要蹉跎过去,林斯妮在傍金主和歪门邪道之间选择了后者,经朋友介绍,从香港请了个小鬼回来,用自己精血养着,供了大半年,果然时来运转,一飞冲天。

    养小鬼这种事在娱乐圈内不算新闻,但到底不能光明正大,轻易不会让外人知道,就连林斯妮的经纪人陈姐都是瞒着的,所以当汤臣一语点破,林斯妮心里着实慌了,迫不及待打听到汤臣的住址,想知道他什么用意。

    林斯妮准备好了一肚子的虚与委蛇,哪想到却对上了汤臣的一问三不知,倒叫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说这小家伙是装傻充愣吧,未免演技太好,可是如果说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那昨天那番神神道道的样子,难不成是被鬼附身?

    “小学弟,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或者那张纸条是别人让你给我写的,今天我也没时间了,这就走人。你如果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就打这个电话吧。”林斯妮见汤臣实在是半天打不出一句话,没了耐心,只潇洒地给他签了个号码,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有大姐头气场地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都是同门,学姐嘛,总是要照顾学弟的。”

    潜台词就是,以后跟姐一条心,姐就罩着你,好自为之吧。

    送走了林斯妮这樽大神,汤臣将她提供给自己的信息,拼拼凑凑,描画出了另一个“自己”的模样。

    汤臣没有得精神疾病的经验,但是用常识来想,不管是精神分裂,多重人格,还是梦游症,患病者只是性格和思维方式会产生较大变化,这可以从深层次的隐藏心理找到源头。但是固有的知识储备和技能是不会变化的。文学和影视作品里那种分裂人格支配下主角日天日地的,纯属基因变异。

    所以问题来了,为什么在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汤臣会说古语,会写繁体字,好像……还会给人批卦看相?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精神疾病,而更像是……中邪。

    汤臣重新打开监控录像,里面的“汤臣”正与他四目相对。那本是汤臣自己的眉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屏幕荧光的反衬,显出几分阴郁和森然。

    身体不受控制地被人操控,说着他不会说的话,做着他不会做的事,就像一个活在千万年之前的人,借助于他的身体,重获新生。

    “喂?叶医生吗?是我,我是汤臣。没事了,我听您的建议在家里挂了摄像头,一切正常。嗯,让您费心了,可能是我最近精神有点紧张,把梦境和现实弄混了,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生病了可以求医问药,但是碰到灵异事件,找医生就明显药不对症了。汤臣给叶医生重新挂了电话,报了个表里不一的平安,然后深吸一口气,打开网页,在搜索栏里打下三个字——

    鬼上身。

    半个小时以后,汤臣出现在了蓟城有名的神棍一条街。

    这还是经过本市热心网友指点,在诸如“七孔插大蒜”“找个阳气盛的男人行不能描述之事”等一众馊主意里稍显靠谱的一个。

    “楼主,去那条街上,一定不能去那种装修豪华的店铺!”

    “对!高人都在民间,你就找那种在犄角旮旯摆摊,对路过行人爱理不理的。”

    “长得像个叫花子那就是最好了!要是有个眼瞎腿瘸之类的毛病,那就百分百可信可靠!楼主加油!被鬼附身不可怕,只要方法得当,兴许还能阴气内吸,达到强身健体的目的。”

    汤臣脑袋里胡乱塞了七嘴八舌的建议,按着标准在神棍街上来回逡巡几圈,终于瞄到街角一个品味可与济公论高下的人,当即将之划归为“高人”范畴。

    “请问,您这里有驱鬼的方法吗?”汤臣站在那人摊位前问。

    “高人”脸上盖着一顶破毡帽,裹着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破棉袄破棉裤,四处窜棉花,一动不动团在一叠半人高的黄纸后,老远看去,像个被猫挠花的旧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