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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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怕一旦问了。

    大少爷就会说出一些他不想听的话。

    因此。

    他打算自己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伤疤。

    收起思绪。

    目光落在喻疏淮脸上,顺着性感的唇往下游走,凸起的喉结挂着水珠,锁骨线条清晰,胸膛剧烈地起伏。

    再往下。

    “……”

    停。

    看错地方了。

    高处坠落受伤的一般都是四肢,或者背脊,腰等关节处。

    白临溪抓起喻疏淮的手看了看。

    没伤疤。

    又换了个方向坐着,检查腿。

    白雾缭绕中,水面漂浮的玫瑰遮住了视线,白临溪在水面荡了荡,将花瓣拨到一边,认真查看男人的右腿。

    肤色白皙,肌肉紧实。

    膝盖上面也没有明显的伤疤。

    难道……

    是另一腿?

    还是在其他关节处?

    白临溪将散乱垂落的银发撩到耳后,正想看另一边,忽然,水花溅起,手腕被率先抓住,男人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溪溪,你今晚很不对劲。”

    “让我猜一猜,我被阿烬支走的时候,是不是有人来找你了?”

    白临溪微愣,没说话。

    喻疏淮又问:“是雾雾?他也认出你了?”

    “……”

    白临溪沉默片刻,回眸看去。

    喻疏淮没有拆下眼罩,还乖乖靠在浴缸上,只是那双眼睛却仿佛穿透了黑布,正直勾勾盯着他,炙热如火。

    “不可能。”

    喻疏淮在自问自答。

    “雾雾以前都没和你接触过,只是依靠样貌,不可能认出你的。”

    “所以……”

    “我们小玫瑰是知道了一些事,对吧?”

    “就比如,我跳过楼。”

    白临溪心底一震,哭笑不得,啧,原来花孔雀是有脑子的啊。

    下一秒。

    男人坏笑出声。

    用力将他拽入了怀里。

    第96章淮哥哭了,可怜巴巴黏妻

    “哗啦——!”

    水花四溅,白临溪猝不及防撞在男人胸膛上,心跳加快。

    砰!

    砰!

    砰!

    热水淹没双肩,湿了唇。

    白临溪眼睫轻颤,身体绷紧,清晰地感觉到男人的心跳也乱了。

    “溪溪……”

    喑哑的嗓音在耳畔缱绻响起。

    白临溪长睫抖了抖,撑着浴缸缓缓抬头,热雾中,男人的双眼被黑布遮住,脸颊挂着水珠,性感迷人。

    他脑袋一歪。

    唇角勾起笑,期待地问:

    “舍不得我跪榴莲,又在挡着我的眼睛看来看去,老婆,你是不是心疼了,在找我跳楼留下的伤?”

    白临溪心突兀地一跳,强压下慌乱,抓起水面漂浮的玫瑰就朝男人的脸砸去:“滚滚滚,谁心疼了,我只是好奇你怎么没摔死!”

    水珠和玫瑰洒落而来。

    喻疏淮眼罩被打湿,脸上落了花瓣,红与黑碰撞出极致的视觉冲击。

    暧昧又蛊惑。

    他吞掉嘴里的花,声音荡漾。

    “看来我猜对了。”

    “溪溪,你就好不好奇么,我当初为什么跟着跳楼?”

    白临溪愣住,看呆了。

    艹。

    又玩美男计是吧?

    白临溪错开视线,压下莫名的悸动,想到刚刚还没否定自己是林寻溪,抓了几片玫捏烂,懒洋洋轻哼。

    “这有什么好奇的?”

    “雾雾都说了,林寻溪是你的初恋,他死了,你犯神经了呗。”

    听到老婆又在装,喻疏淮胸膛振动,笑得肩颤了颤,却没拆穿。

    视线被黑布和水雾遮掩。

    他看不太清。

    靠感觉摸到白临溪的脸,温柔捧起。

    “何止是初恋。”

    “你一走,我的天就塌了,说句肉麻的话,你啊,就是我的全世界。”

    白临溪微愣,感觉贴着脸颊的手暖洋洋的,像是春风一样。

    让人……

    想要闭上眼靠一靠。

    他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脑海里浮现了无数冷漠的话,却堵在了喉咙里

    “溪溪……”

    “溪溪……”

    喻疏淮一声声唤着,笑容消散,眼罩下的眸子似乎红了。

    他忍了忍。

    克制不住将白临溪拥入怀里,指尖在微颤,声音也沙哑得吓人。

    “溪溪……”

    “那天,我真的像天塌了一样。”

    “我接到电话的时候还不相信是真的,直到亲眼看见……看见你躺在血泊里,衣服被扯烂,脸上带着巴掌印,眼睛没合上,像……被揉烂的落花一样。”

    “好多血,染得全身都是。”

    “我简直……”

    “简直不敢想象,我的宝贝,我的小玫瑰该有多痛啊。”

    男人回忆起当时的绝望,沙哑的嗓音带着哭腔,透着无助。

    像是要碎了一样。

    可怜巴巴的。

    白临溪垂着眸,没说话。

    喻疏淮死死抱着他,贴在颈窝,发着抖,一声声讲述当年的事。

    “我一直不肯相信,不肯相信你死了。”

    “所以……”

    “我把你的尸体抱回了家,洗掉血,换上漂亮的衣服,幻想着能把冰凉凉都身体捂热,捂热了,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