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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分兵合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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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目前,无论是大唐帝国、吐蕃帝国还是柔然,都没有能力再调动超过万人马的精锐大军,三方的精锐大军都已经完全投入到了战场之上。特别是柔然,去年神城之战的惨痛损失,造成的劳动力严重不足。即便在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情况下自然恢复,柔然都得十数年的时间,才能恢复元气,幸而有百十万大唐难民的补充,才消除了那次几乎灭顶的打击。

    但是中原难民的素质,远远不及柔然本族,只能作为劳力,没有长久的调整训练,仓促间能补充军队形成战力的人数实在寥寥无几,不过他们加入柔然却解脱了柔然精壮的劳动。为了满足大军的扩张,原柔然族中十多万精壮劳力几乎全部被应招入伍,使明柔然的承受力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点。

    高礼的并入的确是带来了大量的精锐大军,但是情况与柔然一样,发展的空间不足。流天十六城本来就没有什么基础,只是跟随高礼造反的十数万大军,以及其辖下的一些军民,虽然夺取了吐蕃十六坐城池,发展了十数年,却因为了生存,常年的战争,人口也只不过增长了一半而已!兵源同样的严重的不足。

    人口基数太小,相比下柔然更承受不起任何的人员伤亡,与唐、蕃联军大战,即使敌我三比一的伤亡消耗,柔然都承受不起。格尔木之战,两万多精锐在敌人突袭中,几乎没有发挥多少作用的战亡,对柔然实在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乃是继去年神城之战以来,影响到、甚至动摇柔然基础力量的最严重的打击。

    当然现在赵飞龙并不知道这个悲痛的消息,听到郭利航带来昆仑国十万精锐,赵飞龙心中顿时长长地舒了口气,只要格尔木能坚持七天,有这十万出奇不意的大军,胜利便是属于柔然。

    赵飞龙感激地望着郭利航道:“大雾笼罩,现在也分不太清时间了,只是现在恐怕也已经午时三刻了,虽然还没有得到族内传出的消息,方才武胜幽的话还是十分可信的。若真是如此,柔然当前怕真已经陷入了空前的危机之中,倾辄间都有覆灭的危险,特别是格尔木”

    未等赵飞龙将话说完,天空立即响起了一声尖锐的鹰啸声,诸人心中都兴奋起来,这明显是小金的声音,郭利航疑惑地随诸人望向天空。赵飞龙脸现笑容小金一定能带会来目前格尔木的情报,想到这里赵飞龙立即撮手成哨,合应着小金的鸣声。

    天地间的浓雾已经消薄了许多,小金展开它巨大的紫金色的翅膀,如太阳一般驱散了浓雾,准确地落在了赵飞龙的肩上下来,巨大的爪子间如赵飞龙所愿地抓着一个竹筒。

    赵飞龙左手爱昵地抚摩着小金的羽毛,身旁的明月慌忙上前伸出葱茏的玉手,动作轻盈地为赵飞龙取下竹筒,体贴地为赵飞龙打开,无意间扫了一眼,却十她面色大变,双手颤抖着将血书递给赵飞龙。

    赵飞龙心中一沉接过带着血迹的情报,一看下心中沉闷,面上血气浮动,胸中一口气差点缓不过来,在小金鸣警下竟然还有两万三千精锐战死。柔然怎么能承受如此沉重之痛啊!五大世族面对外敌入侵,你们还要争斗到什么时候为止啊!赵飞龙只觉得心中憋闷,只想长啸一声,小金感受到赵飞龙的心情,凄厉地扬天鸣叫着。

    将情报递给满面担忧的李宁,赵飞龙强压下心中的悲戗,声音沙哑地对郭利航道:“格尔木守将司马长风传来情报,唐、蕃至少二十万联军,在昨天晚上偷袭了格尔木。”

    “由于大雾弥漫,被郭子仪与戎贡偷袭成功,仓促应战下,城外大营三万人马有两万多人战死,敌人总共伤亡不到两万人,我柔然元气大伤啊!”此言一出,所有人心均是猛地一沉。

    特别是飞龙卫与特战队,这些日子没有日夜的赶路,如昨晚一般,在夜间打斗过后,拖着疲倦的身体继续赶路,已经不是第一次,是人都会感觉到累,但是一直有一股意念支撑着他们不会倒下,格尔木若失去,对他们的打击也非常的沉重。

    郭利航神色顿时凝重了下来,谨慎安慰道:“司马长风将军能争善战之名,属下早有耳闻,唐、蕃的联盟实在太出人意料了。大唐当前最佳战略,莫过于坐山观虎斗,让我柔然与吐蕃大战,趁机赶快平定安史叛乱,然后调整战略,趁我与吐蕃战局关键时刻,坐收渔翁之利,属下也一直以为大唐会采取这种战略。”

    “即便是吐蕃,现在国内大乱下,保守势力与新兴势力之间争斗严重,平定叛乱,防止帝国分崩离析才是最当紧的任务。却没有想到,大唐与吐蕃为了柔然,不但放弃成见,而且打破常规,联合起来先图我柔然。”

    “吐蕃背后有阿拉伯帝国撑腰,大唐帝国这样做,最后实在是得不偿失啊!”郭利航感叹了一句,立即沉声稳重地问道:“族长在格尔木布置有多少的兵力?”

    战争就是如此残酷,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一旦矛盾调和到发生战争的地步,双方都要做出长久流血,城市变成废墟的准备。之前由于柔然在西域占有绝对优势,又经过细致的战略筹划,战术运用得当,双方都未造成大规模的死伤,如凉州般尽屠回鹘四万精锐铁骑,为张巡一人独矣!

    赵飞龙脑海中想着这些,下意识地回道:“格尔木主要有四万闪电铁骑,包括一万羽林盾军的五万五千流天精锐、五千天龙近卫、三千多特战大军,共十万左右的大军。”

    “昨天战亡的将士,主要是包括四千羽林盾军精锐的流天系大军,大概两千闪电铁骑,以及数百飞龙卫。司马长风虽然厉害,郭子仪与戎贡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啊!兵力悬殊下,难免捉襟见肘,被敌人找到缝隙,突破防守。”

    李宁望着司马长风用鲜血写成的罪己状,秀眉暗结,郭子仪一旦走到前线,柔然与大唐便要开始正面较量了,大规模的战争将不可避免,任何一方的失败,都将面临被吞噬的可能,任何一方的损失都不是她乐于看见的事情。心下无奈,她却不得不做出选择,赵飞龙对未来帝国的设想已经深入到了她的心扉,面对大唐朝廷内的倾辄,她有许多的无奈。

    如果真要选择,为了家国,她也只有选择支持赵飞龙,望着赵飞龙坚定悲恸的眼神,李宁突然感觉赵飞龙其实好傻,改变人的观念,从那些强势集团,禁锢的家族势力中为百姓争取权力,他知道自己将要承受多少东西吗?

    百姓未必会理解他啊!在真正选择了赵飞龙的这一刻,李宁才感觉到赵飞龙的孤寂,那是超越了所有的利益纷争以后,战在全族未来高度,看待问题的孤寂,恐怕除了自己没有人理解他这份孤寂了。

    李宁心中突然洋溢出一丝幸福,嘴角挂起微笑,摇摇头道:“飞龙其实不用太过担心,现在的局势,并没有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只不过是柔然在没有充分准备好前,就被推到了重整山河的浪尖之上,过程与有所缓和后相比,定然艰辛了很多倍,但却不是不可胜利。”

    “柔然被迫在搏,其实就是联军两国,何止不是在奋力一搏?有格尔木城可以防守,又有天下最精锐的四万闪电铁骑,格尔木最坏也能稳守十天。联军声势虽隆,却有几个致命破绽,长途奔袭,粮草器械必然不足,若无法及时拿下格尔木,士气必惰,此其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