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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惨烈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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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辆马车内,秦淮稳如泰山。唇角勾起一抹冷蔑的弧度,看的一旁的飘飘甚为心惊胆战。

    飘飘鼓足了勇气开口“四少爷,奴婢可不可以去陪小姐了。”飘飘低着头小声道,根本不敢看秦淮。

    “你不是跟慕容流风一起吗?我让齐仓送你过去。”素淮微微阖上眼眸,面无表情的开口。

    飘飘看了眼最后那辆破旧的马车.吞咽着口水.谢过秦淮后立刻跳下了马车。

    就算坐那辆破旧的马车也比呆在秦淮身边强上百倍。秦淮那暴戾冷沉的气息实在是骇人至极。

    飘飘几乎是逃着跳下了马车.刚刚那两个暗影出现直夺秦狩马车的时候,飘飘也是吓坏了。生怕野火出什么事儿。

    三步并作两步的,飘飘到了秦狩的马车边。

    “小姐。”

    “你去后面吧。马车内传来野火平静冷淡的声音。她并没有问飘飘为何会在秦淮的马车上,从马车启程开始。有些事情。她已经隐隐猜到了。

    素淮不会让她顺利跟慕容流风接触的。

    马车外的飘飘愣了一下,虽然现场有秦淮跟秦狩的暗卫护着,但她不在野火身边,总是不放心。

    马车内再无动静,飘飘知道野火如今的性子,也不敢说什出,匆匆上了后面的马车。

    慕容流风见飘飘上来,眉头微蹙,没说什么。

    “慕容少爷,刚刚我以为宇立阗的马车是你的呢,所以”飘飘上了车之后,急忙解释。

    “不用说了,我明白。”慕容流风没让飘飘说完,如果连这点皮影都没看出来,他也不配统领地宫了。

    秦狩马车内,野火眼神直直的落在一旁的护城河内。而秦狩则是看着已经平静下来的河水,若有所思。

    车队再次启程,暗卫瞬间散开,不见踪影。仿似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一样。

    “野火,没吓到吧。”素狩安慰的抬抬野火,对于刚才的事情,他对野火没有任何试探与怀疑。不管那件事情是不是跟她有关,他都不会多问一个字。

    野火感激的笑笑,视线飞快的扫过慕容流风的马车。

    没有车帘的马车内。飘飘揪着凳子的边缘,一张小脸皱在了一起,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

    野火挑眉,迅速敛了视线。

    从她不清醒的踏上马车,一切,便是秦淮设置的布局。表面看是宇文阗跟秦狩出面为难慕容流风。实际上,达到的还是秦淮的目的。

    他不想自己嫁给慕容流风。

    野火不再多想,今天的事情远未结束。秦靖欢的两个暗卫出来溜达了一趟。只不过是为了故意吊起秦淮等人的警惕性。他们接下来势必会有所防备他们越是紧张,下面的行动便越加的容易。

    马车颠簸着一路朝皇宫开进,眼看距离皇宫东门不到五十米的距离,颠簸的马车突然剧烈的晃动了起来,野火佯装身子没有坐稳,即刻探到窗口。

    数十道疾驰的黑影朝几辆马车飞夺而来。暗处的暗卫因为做足了准备。

    竟是比黑影提前到来。一身墨绿的是秦淮的暗卫,一身黑衣的是秦狩的暗卫。

    二十名暗卫神情凛然的看着疾驰而来的数道黑影。当那黑影到了跟前之时。暗卫却有些傻眼。

    这根本不是人,而是稻草扎成的假人。

    暗卫面面相觑.却不敢放松警惕,谁知道般人后面有没有真人呢!那些假人好像是从一旁的林子内弹出来的,等着暗卫发觉低人出现的地点时,再去追赶,释放假人的暗影早已不知去向。

    暗卫无功而返。不察诚惶诚恐的禀报。

    一切。尽在野火掌握。

    先前放出两个秦靖欢的暗影只不过是故弄玄虚一番,让秦淮等人做好了准备,然后再通过弹跳的原理放出假人,假人出的同时.林子内藏着的暗影便可以趁此机会全身而退。

    这番布局,也多亏了秦靖欢那张详细的地图。

    假人早已经落在地上,暗卫拾查了一番,并没有任何发现,只是那假人的打扮却是像极了一个人的外形,暗卫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假人的造型怎么如此像四少呢。

    秦淮盯着外面低人的造型,眼神一寒,手中掌风聚集,一道莹白的寒芒隐隐若现,他抽出腰间的软剑猛然掷出,一瞬天崩地裂的声音响过,地上躺着的数十个稻草假人全都被软剑扫过心脏的位置。

    那软剑随后紧紧地插一入地面,剑柄剧烈颤动着。剑身闪着莹白的寒芒,在晨光初曦之下。映出耀眼的光芒,影影悼悼之中。好像这软剑自己有了生命力,准备破土而出一般。

    秦淮的暗卫大气不敢出一声,小心翼翼的将软剑拨出,递到马车内。

    野火冷眼看着,对于秦淮深不可倒的功力,又多了一分认识。

    一切发生的很快,可平静下来也很快,不管众人心中如何翻腾惊涛骇浪,但表面上还是被人看不出任何破绽,不管是秦淮还是秦狩,或者是慕容流风。都将自己内心真实的感觉隐藏的很好。

    野火不动声色。挺直了身子靠在椅背上。接下来。还有好戏。

    车队平静的驶入皇宫东门,如果野火的猜测没错的话,背后那股暗势力该动手了。

    虽然她事先让小意回去警告过她的主子,不准轻举妄动。但是也料定了那股势力背后的主人不会如此听话。毕竟,那股暗势力能隐藏这么久,又是等到了如此好的机会岂会白白错过.或者拱手让给了她?

    刚才在路上。她取的是出奇制胜。到了宫中,便是那股暗势力动手的时候了。

    稍后,那股暗势力稍微一动作,便印证了她的猜测。那股势力果真是渗透了到了皇宫之内。

    马车行驶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所有拉车的马儿突然集体嘶鸣。继而激动的人立而起。似乎是受到了惊吓一般。

    其中反应最大的便是秦狩这辆马车的马儿。枣红色高头大马恢恢嘶吗着.前蹄扬起,身子剧烈的颤抖着,眼神充满恐惧。

    紧跟着便是轰隆一声巨响。马车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轰然翻到。车内。听不到野火或者秦狩任何呼叫或者挣扎的声音。

    由于马儿身上的僵绳没有解开,失控的马儿身体如同痉挛一般剧烈的抖动着,竟是拖着马车前行了几十米,这期间,失去控制的马车再次侧翻一下,竟是头朝下被马儿拖着往前走。

    慕容流风车先冲出马车,他不能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情,只能是尽快的奔过去,单手拽着马车后面的拦杆。却只能被动的被马车拉着跑。飘飘也跳下了车。惊呼一声,也伸手去拉失控的马车。还好马车在此时缓缓停下。

    那匹马儿也累瘫了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这时候,车内突然传来秦狩冷静的声音.“我们没事。”

    慕容流风听了,心底一冷,他说我们?那么便是他跟野火了?不知为何,得知野火没事,他心底明明是该轻松一下的。却是因着秦狩那句我们,而分外不是滋味。

    马车这时候已经停了,慕容流风沉下脸,快走几步,刷拉一下掀开了车帘。

    车内一幕,分外刺眼。

    野火趴在秦狩背上,秦狩用自己的身体垫在地上防止野火受伤。野火紧紧抓着秦狩衣领.微昂着脸。有分错楞的看着突然掀起车帘的慕容流风。

    天已经完全亮了,晨光初曦耀眼刺白,光线突然照射进马车内。野火视线一时难以适应。微眯着眸子看着迷光而立的慕容流风,一时,竟忘了从秦狩身上下来。

    秦狩趴在地上垫着野火,感受她温暖馨香的小身子趴在自己身上,自然是不会主动起来了。而野火眼睛逐惭适应了光线之后,看到的便是一抹极快消失的翠色身影。

    还没等她起身,车帘就被慕容流风重重的放下,马车外,响起他沉重的脚步声。

    野火回过神来,低头看到秦狩。身子一凛,急忙爬起来。

    “有没有事?”秦狩翻身起来后,第一时间查看野火全身,虽说翻车之时他已经在第一时间垫在了野火身下,还是有些不放心。

    野火摇摇头。整理了下衣服,从翻过来的车窗跳了出去。其实,她明白刚刚秦狩完全能在马儿失控之初跳出马车的。可是他一来顾忌她的安危。

    担心马车外会有伏兵,二来也是怕他自己出去后再回来拉野火,就这短短的时间她会出岔子,所以宁可狼狈的被垫在下面,也不轻易动手。

    秦狩这种表面不言不语的付出,给了她太多的压力。

    见野火下了马车,刚刚下车的秦淮视线一松,一抹放心飞闪而逝,快到,任何人都捕捉不到,连他自己,都未查这份心事。

    宇文阗此时也走出马车,他若有所思的看着野火,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跟她相处。

    此刻,马儿又全都恢复了正常,安静的站在原地,好像刚刚根本没有发狂嘶鸣过一样。

    对于这种让马儿短暂发狂的方法。野火也知道一点,可是没想到这股暗势力竟是想到了利用马儿发狂来制造混乱。试问,东璃皇子跟秦家三位少爷和小姐的马车被掀翻了,这消息一传出来,恐怕整个南壤国都会议论纷纷,人心忐忑的。

    这一路上,连番三次遭遇突袭,一次比一次严重,虽然突袭并非真刀真枪的实战,看起来更像是添乱来的,但是不可否认。野火初步的目的达到了。

    她首先要挑起的并非秦淮跟秦天霖的紧张个怀疑。这两个人在南壤国触角太深太多。恐怕这点光景根本不入他们的眼中,反而是加快了他们行动的步伐。野火要做的,是让南宫世家、皇宫、以及慕容世家慌乱。

    既然他们都见识到了背后这股暗势力惊人的力量,那么这几处能力薄弱的势力,势必会严生恐惯心理,他们会猜倒,如果暗势力暂时无法撼动秦家,那么首先便会对他们下手。

    因为谁都知道。先吃掉最弱的一方这个道理。

    到时候,不用野火跟秦靖欢再次动手。皇宫也好,其他两大世家也罢,恐怕都会暗中做些小动作,想要将罪名转嫁在一直没有露面的这股暗势力上面。

    到时候,时局便真的是一个字了,乱!

    哪怕秦淮跟秦天霖看透了什么,也不会轻易动手,他们一旦动了,目标便是皇宫,但是他们还要顾及背后那股暗势力随时会跳起来反咬一口的后果。

    如果他们不动,皇宫跟两大世家便更加恐慌,他们为了延续最后的辉煌,势必会跟秦家一战到底,乃至鱼死网破。到时候,秦宅最为顾忌的人慕容战便会出现。

    局面。再次失控。

    这次失控.最少维持三个月,要不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诡异安静,要不就是南壤国的经济体系跟贸易体系乱成了一锅粥。

    纵使,秦淮或者秦天霖能够掌控大局,也需要时间的。只要慕容战不露面,他们的目标就一直是那股暗势力。

    野火跟秦狩一行前往朝阴宫面圣。

    此时,南壤国皇帝崇德君刚刚下朝,一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秦家众人,以及两大世家的人,年逾四十的崇德君就一脸苦色。

    他二十二岁登基,看着是做了十八年的安稳龙椅,但是他无时无刻不感受到来自秦宅的威胁和压力。他虽然平庸无能,但是这皇位越来越摇摇晃晃的感觉,他还是能体会到的。

    秦家的动作,马上就要开始了。

    为了保住皇位,他也准备在暗中做些小动作了。反正,不做是死,做了起码还有一线生机。

    崇德君心事重重,面色紧张的步入朝阴宫,身后服侍者众可真正是他心腹。能被他信任的只有贴身护卫崔晓冉。

    崇德君本来是有几个信得过的心腹的,可是三年前,他无意发现了自己的贴身侍奉太监小亮子竟然是南宫家派来的人,他就对身边的人不再信任,一番试探之下。竟是发现了,除了崔晓冉之外,其他人。或多或少,不是南宫家的探子。就是慕容家的还有秦宅的。

    南宫家跟慕容家表面上看都是跟他结盟的,可背地后,却都安排人在他身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这让他气愤之余,却无能为力!他只能举步维艰小、心翼翼的避开这些耳目,任何事情都只敢交给崔晓冉去办了。

    崇德君收拾心情,佯装威严沉稳的扫视朝阴宫众人。

    让他诧异的是,秦天霖竟然没来?

    “皇上,秦家老爷抱恙未能前来,秦宅来的只有秦淮、秦狩,跟八小姐秦野火。一脸精明之相的崔晓冉恭敬的开口。

    崇穗君听了,松了半口气。他最虚的便是秦天霖跟秦淮了,前者老谋深算,事无巨细都能算计准确,后者,光是那双望不到底的眼睛便让他生了一分惧色,总觉得秦淮看人的眼神像是从冰里面捞出来的一样,那寒意有时候都能渗透到了骨子里。

    他不笑还好。那深沉的笑意。愈发让人胆战心惊。

    朝阳宫内已经坐满了人,见崇德君进来,都是起身恭敬的跪下。只有秦淮微微点头示意,并没有下跪。

    崇德君脸色一变,却是敢怒不敢言。只得挤出一个僵硬的冷笑看着秦淮。

    “请位聊家平身。”崇德君还算沉稳的开口.可手却因为秦淮没有下跪,气的发抖。

    他视线扫过逐惭起身的众人,猛然被一抹翠色轻纱的身影所吸引。

    窈窕少女,身姿曼妙。一张绝美清雅的面容微微垂下,皮肤白嫩细腻,长长地睫毛在眼睑下投了一道浅浅的阴影,让整个面容添了一分可爱灵动。

    崇德君看的不由有些呆了。这是谁家女儿.生的如此俏丽喜人,怎以前没见过呢?

    此时,野火微微抬头。冷幽的视线淡淡的扫过崇德君。眸中一抹笑。眼底却是冷嘲。

    她视线扫过崇德君,不觉冷笑,这就是那个窝囊皇帝?

    相貌平平,气度普通。只那双眼睛色迷迷的,还有一点带着勾。恨不得把人勾进去看。要不是一身刺绣金龙五彩华服的映衬,也不过是普通人而已。怪不得当了十八年的皇帝,不但一点作为没有还让秦家如此崛起.看来,他真是功不可没呢。

    崇德君还在看着野火,并没有觉得她的眼神有一丝嘲讽。只是觉得这少女虽然生得绝美。可那双眼睛,实在是冰冷深潭,一眼望不到底不说,怎就让人感觉到了一丝莫名的杀气呢这眼神的感觉让崇德君想起了秦淮。只是,一个女子生出这分冷幽的气势,还真是世间少见。

    崇德君一边步入主位,一边回头眼神示意崔晓冉。

    崔晓冉视线扫过野火,小声在崇穗君耳边说道“皇上,那是秦宅八小、姐。”

    崔晓冉话音一落,崇德君当下打了个寒战。怪不得眼神熟悉呢,原来竟是秦家的人!可崇德君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这秦野火不是野种吗?按理说。不该跟秦淮相似的?

    崇德君疑惑的坐下。眼神扫过坐在后面的满朝文武,一股悲凉的情绪从心底蹿升。暂时忘记了看到野火的惊艳。

    这满朝文武啊,不是秦家或者两大世家的人,就是一些贪生怕死混日子的主儿,根本没有一个可用之才啊。

    晚宴在崇德君眼神示意下,正式开始。各地官员都将准备的礼物奉上,不外乎一些黄金打造的寿桃或者玉石之类。如今,传言纷纷,各地官员都知道秦家蠢蠢欲动,明年谁做皇帝都不一定呢,谁也不敢冒头送别出心截的礼物,生怕被秦家记了仇。

    大多是跟随大流,送个黄金打造的东西应付过关算完了。

    崇德君看着各地进献来的礼物.脸色越来越挂不住了。可又不能发火。

    稍后还有他暗中安排的插曲,他现在一定要忍着,决不能拂袖而去。

    晚宴正式开始,秦淮跟侍女小冰坐在一起,旁边是秦狩跟野火,因为秦胤不知去向,贺兰谨只能是悲屈的一个人坐在那里,而慕容流风跟飘飘坐在野火后面一排。他的视线一直是垂着的,不曾看任何人。可是,尽管他没有抬头,也是将野火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野火跟秦狩有说才笑,虽然是低声开口,但慕容流风还是听到了二人说着什么暴雨梨花针。

    野火让秦狩小心试验那暴雨梨花针。别打成了马蜂窝,而秦狩则面无表情的回答野火,他若成了马蜂窝。野火就有免费的蜂蜜吃了。野火却说,估计秦狩酿的蜂蜜也跟他的人一样,比冰块还要冷。

    而一贯冷酷无情的秦狩。在听到野火此话时,竟是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慕容流风默不作声喝光了杯中酒。神情愈发的深沉。刚才马车内看到的一幕还在眼前闪过,野火揽着秦狩趴在他的身上,见到他了,竟是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这就是后天要嫁给他的野火吗?

    他心中,根本一点信心都没有。

    幕容流风又喝了一杯酒,他的酒量很好,在地宫的时候特别训练过,可此时,不过两杯下肚,他却觉得胸口有些憋闷,他不敢继续喝下去,所谓借酒浇愁愁更愁。他不能醉了误了后面的大事。

    此时。看似平静的大殿外,隐约有婆娑树影闪动。在外人眼里。这不过是晨风吹拂下的正常现场。可内功深厚的人却能感觉出其中的不同。隐在树影之中的。至少是三十个功夫不差的暗卫。

    正当崇德君带领众人举杯之际,大殿的门口突然冲进来三十个蒙面黑衣人。坐在最外面的文官都是吓了一跳,纷纷扔掉手中的杯子抱头就要跑。

    只见暗卫手起刀落,刷刷的声音响过,那闪着寒芒杀伐的长剑,瞬间收害了三十各鲜活的人命。顷刻间,南壤国的文官便去了一半。

    满地鲜血横流头颅横飞,就连亲自没计了这一切的崇德君都皱起了眉头,胸口翻涌着血腥恶心。

    现场顿时乱做一团。有武官叫嚷着护驾的,有文官吓得屁滚尿流的,反观秦家众人,却是个个稳如泰山,只当是看戏了。险了小冰跟贺兰谨吓得晕厥了过去。其他人,若无其事一般。

    这要是在外人看来,刚刚这动手的人必定是秦家的人了。

    崇德君对素淮等人如此反应心下一寒。却又觉得是个机会,起码外人相信了,这是秦家的人动的手。

    秦淮此时安静的坐在那里,微微阖上眼眸,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他倒要看,一会崇德君如何收场。

    那三十名暗卫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再次疯狂的砍杀,对于他们来说,今晚无伦如何都是死了,他们都签了生死状的,家人被崇德君抓了起来,不拼命就要满门抄斩。杀一个是死,杀两个就赚了。

    他们完全是杀红了眼了,崇德君也是利用他们没有退路这一点,想将朝廷内属于南宫家跟慕容家以及秦宅的党羽在今晚肃清干净。

    然,他接下来要面对的,便是无法收场的局面了。

    正当暗卫准备进行第二轮屠戳的时候,大殿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阵哭泣跟嚎叫声。老人哭孩子叫的,分外刺耳喧嚣。

    准备动手的杀手敢死队一愣,纷纷回头,看向门口。

    一瞬间,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瞪口呆之后,是不顾一切的朝大殿外面那些哭泣的身影奔去。

    大殿之内,崇德君瞬间变了脸色。

    那些被他关起来的暗卫的家属,为何突然出现了?他神色狠戾的看向一边的崔晓冉,崔晓冉脸色比他更加难看。

    那些暗卫见了家人什么都没说,握紧了家人的手,回头怒视着崇德君。

    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了。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人都杀了,现在见到家人已经晚了。

    孩子们抱着他们的腿叫爹爹,老人则是涕泪横流,神情悲戚紧张。

    场面转变之快,让那些大臣目瞪口呆。本来都是抱头逃命的,如今全都立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候.崔晓冉回过神来.大喝一声.“乱臣贼子,全都杀无赦。”

    崔耽冉一声令下,羽林卫方才慢半拍的冲上去,举刀就要欲下。那些杀手岂是等闲之辈,双方顿时混战在一起。

    杀手早就红了眼,摆出统一阵势,惨烈的护卫着身后的家人。

    这时候,暗处突然飞出无数羽箭,弓弩劲射的声音响起,紧跟着是凄厉的破空之音。一百只羽箭齐发,目标直指那些手无搏鸡之力的老弱妇孺。

    一声声凄厉的惨叫震耳发耽。第一轮羽箭过后,一半老人儿童倒在了血泊之中。

    如此一幕,让所有人心底颤动。

    野火看着倒地的老人儿童,眼神一凛,不管这羽箭是谁放的。这人都该死上一千遍。

    纵使这事与她无关,她也不会袖手旁观。

    战争是强者之间的对撞,不管明暗。也无论耍心机斗狠招,如今这种手段都是为任何人所不耻的。

    她眼神闪烁幽冥的杀气,在第二伦羽箭射出之际,猛然起身。

    然,她娇小的身子才刚刚站起,突然察得眼前景物都在剧烈的晃动。似乎是中了什么软骨散之类的东西。她身子一软。刚要往后倒去,身子都几乎接到慕容流风的手了,却被秦狩抢先一步抱在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