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遇见赵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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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酒瓶却被林篱早有准备地空手接住,狠狠在地上摔个四分五裂后,她又干脆果断地甩了王漫妮一个巴掌:“白天那一巴掌,我还给你!”

    王漫妮的脸被打得高高肿起,难以置信到几近疯狂:“你这个穷酸保镖居然敢打我,你是不是疯了?你等着,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那就先把你该付的代价给付了,”林篱却丝毫不惧地,又一记响亮的耳光甩上她另外半张脸,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根本不配被我保护。”

    连把她养大的林父林母,都别想把她卖出去换取利益,更何况是她?

    而此时王漫妮整张脸,虽都已经肿得惨不忍睹;但蓦地接触到林篱那几乎要置人于死地的尖锐眼神时,她再愤懑不甘,也愣是不敢再发出丁点声音。

    好不容易等到她离开,王漫妮这才敢哭出声来:“王导,这下……我们该怎么办?一旦她真把手上那录音捅出去,我们俩都得玩完!”

    当今圈里可不比过去,稍微传出点违法乱纪的事,都会被封杀得干干净净,更何况下药诱女干偷拍这些高度敏感词。

    “就知道哭哭啼啼的,干什么?”顶着一头菜汤和一脸鲜血,狼狈不堪的王导,却显得镇定很多,“那她也要真有本事发出去啊。她是金盾的保镖对吧?我这就给金盾的老陈打个电话,让他好好整顿一下自家的员工!”

    ……

    林篱这边刚到了楼下公交站台,就接到了主管的电话:

    “林篱,你刚刚到底做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保镖的大忌就是私自偷拍,偷偷录音吗?连最基本的职业道德都没有,枉我这几年这么信任你,器重你!”

    林篱没想到刚刚那王导的手竟能伸这么长,伸这么快。

    她当然也不甘背这锅,连忙替自己解释:

    “主管,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在感觉到王小姐和王导要对我不利后,才不得不这样给自己上个保险。事实也证明我猜得的确没错,他们刚刚是给我下了药……”

    “我不管你什么情况,但我们金盾的保镖就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绝不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你现在赶紧把录音删掉,否则就等着巨额违约金和行业封杀吧!当然你也别妄想蒙混过去,你知道公司有的是手段检查你到底有没有删干净!”主管的语气又急又重,“还有,明天一大早就来公司办理离职手续——我们金盾可要不起你这样的员工!”

    ……

    挂断电话后,林篱抬头看着顶上那轮被乌云遮住,只依稀露出一丁点橙黄色轮廓的月亮,脸上更显无奈。

    她去了帝都第一医院。

    穿好无菌服进ICU见到林超时,他虽已经睡着,但依然能看出来情况极不稳定——

    他呼吸的频率明显比正常人高很多,声音也大得多;嘴唇却依旧发紫,眼眶底下还泛着淡淡的青色。

    “林小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病人的情况只会一天比一天严重,”主治医生说,“还有你上次缴纳的医药费已经所剩无几,请尽快续费,不然这ICU就不能再住下去了。”

    林篱自然清楚,以林超目前的情况一旦离开ICU,意味着什么。

    但今天她却搞砸了工作,也不可能从易家弄到一分钱……该怎么办?

    从ICU出来后,她暂时还是不想回易家,漫无目的地在黑灯瞎火的楼道里走着,连自己到了哪一层都毫无察觉。

    而在经过一个拐角时,她瞬间愣住。

    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她立马欣喜地上前拉住眼前的人:

    “赵信,你怎么会在这?这三天我给你发了那么多微信你都没回,我又不知道你在哪里,我真的好担心……”

    即便深知他根本没法改变她的现状,但这一刻她却就是莫名感觉到了云开月明。

    只是……这时他为什么会穿着病号服,还惨白着一张脸?

    看起来就像是这里的病人。

    她下意识地抬头往前面一看——她竟不知不觉走到了,精神科病区门口。

    但这不是易廷被送来的地方吗?

    这样的巧合,总透着些诡异……

    易廷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眸里的狂喜与庆幸;盯着她那逐渐变得异样的神情;盯着她脖子上那还未完全消退的青紫痕迹。

    不忍、紧张与心虚虽从他眸底划过,他还是赶紧解释:

    “少夫人,我是在这里陪易总的。主治医生要求我们都得这样穿,免得让易总感觉到自己是异类。因为一直在工作,没来得及回微信,不好意思害你担心了。”

    “原来是这样。”这理由虽有些牵强,林篱还是打消了怀疑。

    “那少夫人……是过来看易总的吗?”易廷这字里行间,难掩小心翼翼的期待。

    毕竟离他出事已经过去整整三天,她却对他毫不关心。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来看他,”但此时林篱一提到易廷就想起那晚的事,眸里也不自觉流露出些许厌恶来,“我是来看……我朋友的,正好路过这里而已。”

    易廷微微垂下眼睑,遮住眸底的落寞,却依旧有些不甘地问:“那都正好到这里了……也不进去看看?”

    即便只是顺便。

    “我可没命再去看他。”林篱态度却依旧坚决。

    可她紧接着发现,他那缠着厚厚绷带的左手手腕,不自觉拧紧眉头:“你这手怎么回事?不会是被易廷伤的吧!我早告诉你他就是个不可理喻的变态,你却偏还不相信……”

    “不可理喻的变态”这七个字,俨然像戳中了易廷的痛点般,让他停顿片刻后敷衍道,“没有,这是我自己不小心擦伤的,没事。”

    可惜林篱一眼看出了他在撒谎——

    身为保镖的她,过去早已视受伤为家常便饭,自然知道擦伤在清创涂药后,是不用包扎的。

    他包得这么严实,极有可能是刀伤。

    正好在手腕上的刀伤……

    让她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三天前的夜晚,那嫣红的鲜血从紧闭的房间门缝里流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