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牧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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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蒙蒙当中，南一似走到了一条陌生的古道上。
路边有一颗苍天的大树，这是一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岁的古树，蜷曲的枝桠上缠绕的藤蔓也都已经枯死，只有伶俜的乌鸦停留在上面，偶尔的叫唤几声，凄厉的嗓音像是择人而噬的厉鬼在哀嚎。
斜照的夕阳拉长了树影，带着几分凄凉之意。
路的尽头是一片树林，像是深秋时节，树林的树早已光秃了枝桠，地上洒满了片片黄叶，枯败的树像风烛残年的老人，孤独的扎根在落叶上，似要让这落叶遮住他脚下早已嶙峋的褶皱一样。
南一踩在落叶上，叶子碎裂的声响，乍然惊动了还在沉眠的森林，一下子整个森林像是活了过来。
森林的声音显得是那样的孤独，夕阳的余晖终究是留不住的苟延残喘。
连那最后一点光明都被这无际的黑暗吞没了，只有偶尔林子中闪过的绿光，似是什么生灵在窥探着你的秘密。
见有生人至，这老林子也是醒了过来，影影绰绰的可以见到一条小道，干净的连一点枯叶都没有，像是有人每天都在打扫一样。
南一想努力的挣扎着不前行，可他这时却像个观众，只能跟随着自己的脚步，一点点踏入这个漆黑似海的林子。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应该在白蒲镇的床上吗？
想归想，可脚下的步子却一下都没有停住，直到他走到了小路的尽头。
路的尽头有一间小房子，青砖绿瓦，门口挂着两个红灯笼，烛光隐隐，像是随时会被吹灭一样。
他停下了脚步，不再向前，看着这幽森的房子，心中又是被一种莫名的情愫占满，就像那晚在马家一样，独自面对马国臣变成伥鬼的时候的样子。
房子里隐隐又传来几声唢呐声，又似有人在唱着歌，南一努力的辨认，方才听清楚了一点。
“明月吐光，阴风吹柳巷…”
“夜更深雾更寒…”
“我不要这么快的就腐烂，还想爱人给我穿上红嫁衣…”
这一听就不像是人间的音乐。
南一想转身，可他的步子却怎么的也迈不开；他想大声的呼喊，可声音像是被堵在了喉咙里。
忽然间，那红漆门向外面缓缓打开，他看到那房子深处，高堂上端坐着两个身影，粉白的脸上抹着些许的红色，细看之下南一惊出了一声冷汗，这分明是两个纸人。
他愈发想逃离这个诡异的地方，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向前走去，终究还是踏进了这幽森的宅院，一时间阴风四起，高堂上的烛光被吹的就剩一点微光。
唢呐声，锣鼓声骤停。
“一拜天地。”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一声高喝，南一不自觉的就向着门口拜去，朱漆大门嘭的一声就关闭了。
“二拜高堂。”
他像提线木偶一样，被未明的力量操控着身体，转过身，对着高堂上的纸人有拜过去。
冷汗顺着他的脖子流入衣服里，在这阴风里打了个冷颤。
“夫妻对拜。”
南一想努力的不拜下去，可那巨力似要把他的身体扭曲了一样，压着他倒在了地上。
这时南一的眼里映入一双红绣鞋，这双鞋子他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仔细的回想起，却又怎么也记不起来。
“送入洞房。”
最后一声响起，紧跟着唢呐之声也跟着响起来，南一的身体似乎又能动了，他努力的抬起头，在他的面前是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
最终南一还是记起，这似乎是经常出现在他梦里的女人，只不过今天他们相见的地方已经不再是他的床边，而是在这鬼气森森的深宅之中。
“郎君，可要跟我共赴黄泉？”
面前的女人开口询问，那声音似从地狱而来。
南一刚想拒绝，背上就感觉被压住了一样，顺着脖子两边，有一双苍白的手环住了他，冰寒彻骨。
他又有一种被人操控的感觉，麻木的向旁边那似深渊的内门走去，高堂上的两个纸人也随着南一的移动而在变化方位，似乎在盯着他一样。
就在他要踏入那黑暗中时，一道似来自苍茫宇宙的声音传来。
“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钧天广乐，打破这要吃人的黑暗。
古宅，树林，高堂，新娘，全都化为点点星光。
南一看到那一点点的星光，在面前逐渐形成一个画卷，上书——《牧灵图》。
这是之前师傅留给我的牧灵残卷？但这样子似乎是一张画，并不是一本书啊。
“你终于来了。”
“你终于来了。”
“你终于来了。”
声音由远及近，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可当他环顾四周，却并没有看到人影。
“我就在你面前，你仔细看。”
南一努力的看向眼前，却还是什么都没有。
“用心去感受，去看。”
在这声音落下之时，这广袤的空间里忽然升起六道灵气，分别没入他的四肢百骸。
这时他才看清楚眼前站着一人，一个羽扇纶巾，风姿绰约的男人。
“看清了吗？”
“请问，你是哪位？”南一心存疑惑，他不确定这是在梦中还是在哪里。
“我？有人叫我道始帝尊，有人叫我玄黄尊者，但我更喜欢我本来的名字，南湘。”
道始帝尊？这种称呼仅在一些残缺的典籍中看到过，似乎是混沌化天地时期出现过的。不过当时自己也觉得那只是神话传说，没想到能在梦里看到他。
南湘微笑着看着南一，并没有着急开口。
“那帝尊唤我何事？我这是真在梦里吗？”
“你觉得他是梦，他就是一场梦，你觉得他不是他就不是。”
这话真的有点没办法接了。
“南一，你且听好，你本是我在混沌当中孕育的一道炁，年深日久生了灵性，恰逢轮回之灾，唯在你这里有一线生机。”
说罢他招来悬空的牧灵图，浮于南一面前：
“今传你一道牧灵图，此图可牧天下万灵，希望你能够好好利用。这图中现有血魂厉鬼，之前化作梦魇想要吞噬你，如今我助你收下她。
不过记住，若实力不济，妄不可莽撞，否则仍会招来灾祸。
之前点你六道真灵之气，启你本命元炁，也因此提前开启了轮回之灾，你自要小心。”
南一此时已经被这些信息冲击的说不出话来了，自己是道气？还有这个牧灵图，怎么用？
没等他想明白，眼前的帝尊早已仙踪缈缈。
这梦境就这样又碎裂开去。
迷迷蒙蒙当中，南一似走到了一条陌生的古道上。
路边有一颗苍天的大树，这是一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岁的古树，蜷曲的枝桠上缠绕的藤蔓也都已经枯死，只有伶俜的乌鸦停留在上面，偶尔的叫唤几声，凄厉的嗓音像是择人而噬的厉鬼在哀嚎。
斜照的夕阳拉长了树影，带着几分凄凉之意。
路的尽头是一片树林，像是深秋时节，树林的树早已光秃了枝桠，地上洒满了片片黄叶，枯败的树像风烛残年的老人，孤独的扎根在落叶上，似要让这落叶遮住他脚下早已嶙峋的褶皱一样。
南一踩在落叶上，叶子碎裂的声响，乍然惊动了还在沉眠的森林，一下子整个森林像是活了过来。
森林的声音显得是那样的孤独，夕阳的余晖终究是留不住的苟延残喘。
连那最后一点光明都被这无际的黑暗吞没了，只有偶尔林子中闪过的绿光，似是什么生灵在窥探着你的秘密。
见有生人至，这老林子也是醒了过来，影影绰绰的可以见到一条小道，干净的连一点枯叶都没有，像是有人每天都在打扫一样。
南一想努力的挣扎着不前行，可他这时却像个观众，只能跟随着自己的脚步，一点点踏入这个漆黑似海的林子。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应该在白蒲镇的床上吗？
想归想，可脚下的步子却一下都没有停住，直到他走到了小路的尽头。
路的尽头有一间小房子，青砖绿瓦，门口挂着两个红灯笼，烛光隐隐，像是随时会被吹灭一样。
他停下了脚步，不再向前，看着这幽森的房子，心中又是被一种莫名的情愫占满，就像那晚在马家一样，独自面对马国臣变成伥鬼的时候的样子。
房子里隐隐又传来几声唢呐声，又似有人在唱着歌，南一努力的辨认，方才听清楚了一点。
“明月吐光，阴风吹柳巷…”
“夜更深雾更寒…”
“我不要这么快的就腐烂，还想爱人给我穿上红嫁衣…”
这一听就不像是人间的音乐。
南一想转身，可他的步子却怎么的也迈不开；他想大声的呼喊，可声音像是被堵在了喉咙里。
忽然间，那红漆门向外面缓缓打开，他看到那房子深处，高堂上端坐着两个身影，粉白的脸上抹着些许的红色，细看之下南一惊出了一声冷汗，这分明是两个纸人。
他愈发想逃离这个诡异的地方，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向前走去，终究还是踏进了这幽森的宅院，一时间阴风四起，高堂上的烛光被吹的就剩一点微光。
唢呐声，锣鼓声骤停。
“一拜天地。”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一声高喝，南一不自觉的就向着门口拜去，朱漆大门嘭的一声就关闭了。
“二拜高堂。”
他像提线木偶一样，被未明的力量操控着身体，转过身，对着高堂上的纸人有拜过去。
冷汗顺着他的脖子流入衣服里，在这阴风里打了个冷颤。
“夫妻对拜。”
南一想努力的不拜下去，可那巨力似要把他的身体扭曲了一样，压着他倒在了地上。
这时南一的眼里映入一双红绣鞋，这双鞋子他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仔细的回想起，却又怎么也记不起来。
“送入洞房。”
最后一声响起，紧跟着唢呐之声也跟着响起来，南一的身体似乎又能动了，他努力的抬起头，在他的面前是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
最终南一还是记起，这似乎是经常出现在他梦里的女人，只不过今天他们相见的地方已经不再是他的床边，而是在这鬼气森森的深宅之中。
“郎君，可要跟我共赴黄泉？”
面前的女人开口询问，那声音似从地狱而来。
南一刚想拒绝，背上就感觉被压住了一样，顺着脖子两边，有一双苍白的手环住了他，冰寒彻骨。
他又有一种被人操控的感觉，麻木的向旁边那似深渊的内门走去，高堂上的两个纸人也随着南一的移动而在变化方位，似乎在盯着他一样。
就在他要踏入那黑暗中时，一道似来自苍茫宇宙的声音传来。
“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钧天广乐，打破这要吃人的黑暗。
古宅，树林，高堂，新娘，全都化为点点星光。
南一看到那一点点的星光，在面前逐渐形成一个画卷，上书——《牧灵图》。
这是之前师傅留给我的牧灵残卷？但这样子似乎是一张画，并不是一本书啊。
“你终于来了。”
“你终于来了。”
“你终于来了。”
声音由远及近，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可当他环顾四周，却并没有看到人影。
“我就在你面前，你仔细看。”
南一努力的看向眼前，却还是什么都没有。
“用心去感受，去看。”
在这声音落下之时，这广袤的空间里忽然升起六道灵气，分别没入他的四肢百骸。
这时他才看清楚眼前站着一人，一个羽扇纶巾，风姿绰约的男人。
“看清了吗？”
“请问，你是哪位？”南一心存疑惑，他不确定这是在梦中还是在哪里。
“我？有人叫我道始帝尊，有人叫我玄黄尊者，但我更喜欢我本来的名字，南湘。”
道始帝尊？这种称呼仅在一些残缺的典籍中看到过，似乎是混沌化天地时期出现过的。不过当时自己也觉得那只是神话传说，没想到能在梦里看到他。
南湘微笑着看着南一，并没有着急开口。
“那帝尊唤我何事？我这是真在梦里吗？”
“你觉得他是梦，他就是一场梦，你觉得他不是他就不是。”
这话真的有点没办法接了。
“南一，你且听好，你本是我在混沌当中孕育的一道炁，年深日久生了灵性，恰逢轮回之灾，唯在你这里有一线生机。”
说罢他招来悬空的牧灵图，浮于南一面前：
“今传你一道牧灵图，此图可牧天下万灵，希望你能够好好利用。这图中现有血魂厉鬼，之前化作梦魇想要吞噬你，如今我助你收下她。
不过记住，若实力不济，妄不可莽撞，否则仍会招来灾祸。
之前点你六道真灵之气，启你本命元炁，也因此提前开启了轮回之灾，你自要小心。”
南一此时已经被这些信息冲击的说不出话来了，自己是道气？还有这个牧灵图，怎么用？
没等他想明白，眼前的帝尊早已仙踪缈缈。
这梦境就这样又碎裂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