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挡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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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夏恋到了和张怀约好的一家图书馆。
张怀依旧比她早到了点儿。
夏恋看见他顿时眼睛发光，他今天穿了件白色的长袖和一条浅色的牛仔裤，整个人熠熠生辉，更重要的是，夏恋低头扫了扫自己身上的衣服。
情侣装？
想到这，她莫名激动起来，蹦蹦跳跳地往张怀的方向走去了。
夏恋拍了拍张怀的肩，“嘿少年，你今天有点帅啊。”
哪是有点。
简直帅爆了，只不过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张怀面不改色，“走吧。”
夏恋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
“你今天打算给我讲些什么样的题啊？”
“基础点的。”
“哦。”
这个点图书馆人不多，张怀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他把一份试卷推到她面前，“你把会的写一下，不会的问我。”说着，他开始做另一份试卷。
夏恋鼓了鼓腮帮子，还真是来学习的。
夏恋咬着笔帽慢悠悠地看着试卷，时不时在试题上写出答案。
半小时后，夏恋戳了戳旁边的张怀，“我做完了。”
张怀正在草稿纸上演算着什么，闻言把她的试卷拿过来扫了两眼，然后在试卷上勾画。
夏恋在一旁悠悠地等着，张怀重新把试卷还给她，“这张试卷挺简单的，你把错了的题再重新算一下。”
张怀把她的错题全都圈出来了，夏恋看着那一个个小圈圈，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又做了十多分钟，夏恋终于是支撑不住了。
她倒在桌子上，睡得一塌糊涂。
张怀听到动静往旁边看了看，无奈地摇摇头，把她卷子上的错题写出了错的步骤，他就开始写自己的。
夏恋这一觉睡到了天黑。
她看着外面的天色，问：“现在几点了？”
张怀：“六点多。”
秋天的天黑得快，才六点就已经像是完全进入了黑夜。
“那回家吧，也不早了。”夏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嗯。”
走出图书馆的大门，夏恋抱紧了胳膊，“好冷啊。”
张怀也觉得有些冷，“快回去吧。”
夏恋眼睛往对面一看，惊喜道：“诶，那里有家奶茶店，现在好冷，我想过去喝杯热奶茶。”
夏恋二话不说就拉着张怀往对面走。
走着走着，突然，她停下了脚步。
张怀狐疑，问她：“怎么了？”
夏恋目光看着斑马线上的一群人，手握成了拳。
张怀见她不说话，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是梁陌那群人。
张怀拉住要冲过去的夏恋，“别冲动。”
夏恋声音发抖，“我忍不了，张怀，你都被他们欺负了，你就那么憋着？”
夏恋甩开他，在斑马线的另一头等着那群人过来。
张怀也跟上去。
“我没关系的，夏恋，你不是想喝热奶茶吗，我们去买。”
夏恋什么都听不进去，“我现在不冷了，也不想喝什么奶茶了。”
那群人很快走到他们面前。
前面的梁陌先是把视线落到了张怀身上，淡淡嗤了一声，然后看着夏恋，“怎么了，找我们有事？”
夏恋死死盯着他，似乎要在他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我们找个地方谈谈，这里不太合适。”
梁陌爽快地答应了：“行啊。”
后面的人起哄：“陌哥，这妞谁啊？”
“呦，还挺漂亮的，陌哥，好福气啊。”
梁陌双手插着兜，“想谈话就跟我来。”
张怀在边上提醒夏恋：“别被他们耍了，你赶紧回去吧。”
夏恋说：“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不用你帮我出气。”
夏恋定定看他，“可这是我引来的祸，张怀，是我做错了。”
十分钟后，某包厢里。
梁陌指着桌上的几瓶酒，对着夏恋说：“让他把这些喝了，我就跟你谈。”
夏恋站起身，“梁陌，你还是不是人！你冲我来啊，这件事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梁陌：“你要是乖乖听我的话答应和我交往，也会什么事都没有啊，可是呢，你偏偏要在例行大会上跟这人当众表白，这让我的脸往哪搁啊？兄弟们可都看我笑话呢。”
夏恋：“你简直不可理喻！”
张怀拿起桌上的酒就要喝，被夏恋夺过一把扔在地上。
酒瓶的玻璃碎片弹开，几个小姑娘被吓到，纷纷不满地道：“脑子有坑啊，长眼睛没。”
“这他妈一看就有病，还跟咱陌哥大呼小叫呢，以为自己谁啊。”
夏恋眼风一扫，那些小姑娘都闭嘴了。
夏恋跟张怀说：“不许喝！又跟你没关系！”
梁陌看这两人就像看跳梁小丑一般，“他不喝就你喝，喝完和我好好谈。”
夏恋二话不说就拿起桌上的酒瓶仰头喝。
有人啪啪啪鼓掌，“这妞烈啊！”
“卧槽不是吧真喝？弄出人命怎么办？”
“陌哥，真舍得让这小姑娘喝啊？”
梁陌静静看着夏恋一瓶接着一瓶地往下灌，“让她喝。喝完就长记性了。”
夏恋好歹以前也是常混于这种场合的，喝酒的技巧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比起让张怀这个酒吧都没进过的人喝，她上还是保险一点的。
几瓶酒下肚，夏恋已经有点醉了，她踉跄着去拿下一瓶，被一只手拦住，她眯着眼去看，只见张怀握着她手，她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也不知道他在讲什么。
张怀：“你不能再喝了。我送你回家。”
梁陌：“我可不是来看你们两演戏的，她不喝完想都别想跟我谈。”
张怀冷冷瞥过去，“剩下的我替她喝。”
凸嘴男这时凑过来，“诶呦，还轮流着来，这可有点犯规啊。”
张怀只看着梁陌，“行不行？”
梁陌看着不省人事的夏恋，点了点头。
凸嘴男：“哎呀陌哥你干嘛呢！”
梁陌淡淡说：“我付不起医药费。怎么，你带她去医院？”
凸嘴男摇摇头，“算了算了。”
“我也不是说算了，那不还有这小子么，我看他来都没来过这地方，肯定不会喝。”
结果，张怀把桌上剩下的酒全喝了还什么事没有。
凸嘴男看着梁陌黑成锅底的脸，讪讪道：“他……酒量还挺好昂。”
“闭嘴。”
梁陌走到两人身旁，“你看，她喝成这样也说不了什么，等下次遇到我再和她好好谈，怎么样？”
张怀扶着夏恋走出包厢门，“你说话算数就好。”
凸嘴男在他身后喊：“我们陌哥肯定说话算数了！你咋讲话的呢！”
梁陌往他屁股上揣了一脚，“你他妈再逼逼一句试试！”
走出酒吧，夏恋到门口的垃圾桶吐了个底朝天。
张怀就背对着她静静地等。
身后没了动静，他缓缓回头看，夏恋坐在地上，肩膀一颤一颤的，好像……在哭？
张怀蹲在她面前，用手指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哭什么？”
夏恋哽咽着说：“我是不是特别没用？我连累了你，现在想帮你出头还出糗了，呜呜呜我真的好没用啊……”
张怀觉得手臂一紧，低头看原来是她抓住了他的手臂，他不会安慰人，此时只是安静地看着她说出那些话。
“我根本不知道这个讨厌的梁陌是从哪冒出来的，我跟他见面的次数不超过五次……我怎么就知道他这么无赖，还什么校霸呢，什么狗屁玩意儿。他还让人打你，呜呜呜……你跟他们无冤无仇的，他们凭什么打你啊……他还让你喝这么多酒，那些酒你要是喝下去命都没了。神经病，变态，王八蛋！他们就是不学无术的混混！”
张怀：“说完了没？说完回家了。”
夏恋耍起了酒疯，“不，我不回去，我今晚就睡这里了，啊我好困，我睡觉了。”
张怀眼见着她就要躺在马路上，连忙拉住她，“你干嘛？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我不想回家！我今晚就要在这里睡了，你不要管我了，你快走吧。”
张怀还真的想就这么把她扔在这里不管了。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张怀作势就要走，没想到腰间一紧，坐在地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了。
夏恋紧紧抱着他的腰，打了个酒嗝，说：“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是不是？张怀，我是真的真的好喜欢你，我不知道我表达我自己的心意会给你惹来这么多麻烦。我知道你自尊心有多强，你被他们这样羞辱肯定会受不了的，你为什么要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啊？”
张怀平静地开口：“那你要我怎么做？也上去揍他一拳吗？那这算什么，我不想变得跟那群垃圾一样，每天混日子，看不惯谁就打谁。我遇到他们，遇到你，都只是我运气不好，对，我从小运气就不好，遇到你们，也挺倒霉的。”
夏恋慢慢松开手，不可置信地说：“遇到我，很倒霉吗？”
张怀转身，面对她，“你不是也说了吗，都是你给我惹的麻烦，你给我惹的祸，你把那群人招惹来的，所以，我遇到你，不倒霉吗？”
夏恋眼泪像豆子一样往下掉，她想否认，可到最后，一句否认的话都说不出来。
“是啊，你怎么这么倒霉，就遇到了我，遇到了我这个全世界都要围着我转以自我为中心的大小姐，我这个什么都不会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的累赘，你为什么这么倒霉啊，还因为我，遇上了那些不好的事，你本来应该安安分分地读书，打工，你会和张爷爷有一个很明亮的未来，可是你偏偏这么倒霉，遇到了我，遇到了那群人。”
原来他一直都在厌恶她的出现，一直都很讨厌她。
早该明白的啊……
下午两点，夏恋到了和张怀约好的一家图书馆。
张怀依旧比她早到了点儿。
夏恋看见他顿时眼睛发光，他今天穿了件白色的长袖和一条浅色的牛仔裤，整个人熠熠生辉，更重要的是，夏恋低头扫了扫自己身上的衣服。
情侣装？
想到这，她莫名激动起来，蹦蹦跳跳地往张怀的方向走去了。
夏恋拍了拍张怀的肩，“嘿少年，你今天有点帅啊。”
哪是有点。
简直帅爆了，只不过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张怀面不改色，“走吧。”
夏恋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
“你今天打算给我讲些什么样的题啊？”
“基础点的。”
“哦。”
这个点图书馆人不多，张怀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他把一份试卷推到她面前，“你把会的写一下，不会的问我。”说着，他开始做另一份试卷。
夏恋鼓了鼓腮帮子，还真是来学习的。
夏恋咬着笔帽慢悠悠地看着试卷，时不时在试题上写出答案。
半小时后，夏恋戳了戳旁边的张怀，“我做完了。”
张怀正在草稿纸上演算着什么，闻言把她的试卷拿过来扫了两眼，然后在试卷上勾画。
夏恋在一旁悠悠地等着，张怀重新把试卷还给她，“这张试卷挺简单的，你把错了的题再重新算一下。”
张怀把她的错题全都圈出来了，夏恋看着那一个个小圈圈，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又做了十多分钟，夏恋终于是支撑不住了。
她倒在桌子上，睡得一塌糊涂。
张怀听到动静往旁边看了看，无奈地摇摇头，把她卷子上的错题写出了错的步骤，他就开始写自己的。
夏恋这一觉睡到了天黑。
她看着外面的天色，问：“现在几点了？”
张怀：“六点多。”
秋天的天黑得快，才六点就已经像是完全进入了黑夜。
“那回家吧，也不早了。”夏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嗯。”
走出图书馆的大门，夏恋抱紧了胳膊，“好冷啊。”
张怀也觉得有些冷，“快回去吧。”
夏恋眼睛往对面一看，惊喜道：“诶，那里有家奶茶店，现在好冷，我想过去喝杯热奶茶。”
夏恋二话不说就拉着张怀往对面走。
走着走着，突然，她停下了脚步。
张怀狐疑，问她：“怎么了？”
夏恋目光看着斑马线上的一群人，手握成了拳。
张怀见她不说话，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是梁陌那群人。
张怀拉住要冲过去的夏恋，“别冲动。”
夏恋声音发抖，“我忍不了，张怀，你都被他们欺负了，你就那么憋着？”
夏恋甩开他，在斑马线的另一头等着那群人过来。
张怀也跟上去。
“我没关系的，夏恋，你不是想喝热奶茶吗，我们去买。”
夏恋什么都听不进去，“我现在不冷了，也不想喝什么奶茶了。”
那群人很快走到他们面前。
前面的梁陌先是把视线落到了张怀身上，淡淡嗤了一声，然后看着夏恋，“怎么了，找我们有事？”
夏恋死死盯着他，似乎要在他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我们找个地方谈谈，这里不太合适。”
梁陌爽快地答应了：“行啊。”
后面的人起哄：“陌哥，这妞谁啊？”
“呦，还挺漂亮的，陌哥，好福气啊。”
梁陌双手插着兜，“想谈话就跟我来。”
张怀在边上提醒夏恋：“别被他们耍了，你赶紧回去吧。”
夏恋说：“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不用你帮我出气。”
夏恋定定看他，“可这是我引来的祸，张怀，是我做错了。”
十分钟后，某包厢里。
梁陌指着桌上的几瓶酒，对着夏恋说：“让他把这些喝了，我就跟你谈。”
夏恋站起身，“梁陌，你还是不是人！你冲我来啊，这件事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梁陌：“你要是乖乖听我的话答应和我交往，也会什么事都没有啊，可是呢，你偏偏要在例行大会上跟这人当众表白，这让我的脸往哪搁啊？兄弟们可都看我笑话呢。”
夏恋：“你简直不可理喻！”
张怀拿起桌上的酒就要喝，被夏恋夺过一把扔在地上。
酒瓶的玻璃碎片弹开，几个小姑娘被吓到，纷纷不满地道：“脑子有坑啊，长眼睛没。”
“这他妈一看就有病，还跟咱陌哥大呼小叫呢，以为自己谁啊。”
夏恋眼风一扫，那些小姑娘都闭嘴了。
夏恋跟张怀说：“不许喝！又跟你没关系！”
梁陌看这两人就像看跳梁小丑一般，“他不喝就你喝，喝完和我好好谈。”
夏恋二话不说就拿起桌上的酒瓶仰头喝。
有人啪啪啪鼓掌，“这妞烈啊！”
“卧槽不是吧真喝？弄出人命怎么办？”
“陌哥，真舍得让这小姑娘喝啊？”
梁陌静静看着夏恋一瓶接着一瓶地往下灌，“让她喝。喝完就长记性了。”
夏恋好歹以前也是常混于这种场合的，喝酒的技巧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比起让张怀这个酒吧都没进过的人喝，她上还是保险一点的。
几瓶酒下肚，夏恋已经有点醉了，她踉跄着去拿下一瓶，被一只手拦住，她眯着眼去看，只见张怀握着她手，她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也不知道他在讲什么。
张怀：“你不能再喝了。我送你回家。”
梁陌：“我可不是来看你们两演戏的，她不喝完想都别想跟我谈。”
张怀冷冷瞥过去，“剩下的我替她喝。”
凸嘴男这时凑过来，“诶呦，还轮流着来，这可有点犯规啊。”
张怀只看着梁陌，“行不行？”
梁陌看着不省人事的夏恋，点了点头。
凸嘴男：“哎呀陌哥你干嘛呢！”
梁陌淡淡说：“我付不起医药费。怎么，你带她去医院？”
凸嘴男摇摇头，“算了算了。”
“我也不是说算了，那不还有这小子么，我看他来都没来过这地方，肯定不会喝。”
结果，张怀把桌上剩下的酒全喝了还什么事没有。
凸嘴男看着梁陌黑成锅底的脸，讪讪道：“他……酒量还挺好昂。”
“闭嘴。”
梁陌走到两人身旁，“你看，她喝成这样也说不了什么，等下次遇到我再和她好好谈，怎么样？”
张怀扶着夏恋走出包厢门，“你说话算数就好。”
凸嘴男在他身后喊：“我们陌哥肯定说话算数了！你咋讲话的呢！”
梁陌往他屁股上揣了一脚，“你他妈再逼逼一句试试！”
走出酒吧，夏恋到门口的垃圾桶吐了个底朝天。
张怀就背对着她静静地等。
身后没了动静，他缓缓回头看，夏恋坐在地上，肩膀一颤一颤的，好像……在哭？
张怀蹲在她面前，用手指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哭什么？”
夏恋哽咽着说：“我是不是特别没用？我连累了你，现在想帮你出头还出糗了，呜呜呜我真的好没用啊……”
张怀觉得手臂一紧，低头看原来是她抓住了他的手臂，他不会安慰人，此时只是安静地看着她说出那些话。
“我根本不知道这个讨厌的梁陌是从哪冒出来的，我跟他见面的次数不超过五次……我怎么就知道他这么无赖，还什么校霸呢，什么狗屁玩意儿。他还让人打你，呜呜呜……你跟他们无冤无仇的，他们凭什么打你啊……他还让你喝这么多酒，那些酒你要是喝下去命都没了。神经病，变态，王八蛋！他们就是不学无术的混混！”
张怀：“说完了没？说完回家了。”
夏恋耍起了酒疯，“不，我不回去，我今晚就睡这里了，啊我好困，我睡觉了。”
张怀眼见着她就要躺在马路上，连忙拉住她，“你干嘛？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我不想回家！我今晚就要在这里睡了，你不要管我了，你快走吧。”
张怀还真的想就这么把她扔在这里不管了。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张怀作势就要走，没想到腰间一紧，坐在地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了。
夏恋紧紧抱着他的腰，打了个酒嗝，说：“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是不是？张怀，我是真的真的好喜欢你，我不知道我表达我自己的心意会给你惹来这么多麻烦。我知道你自尊心有多强，你被他们这样羞辱肯定会受不了的，你为什么要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啊？”
张怀平静地开口：“那你要我怎么做？也上去揍他一拳吗？那这算什么，我不想变得跟那群垃圾一样，每天混日子，看不惯谁就打谁。我遇到他们，遇到你，都只是我运气不好，对，我从小运气就不好，遇到你们，也挺倒霉的。”
夏恋慢慢松开手，不可置信地说：“遇到我，很倒霉吗？”
张怀转身，面对她，“你不是也说了吗，都是你给我惹的麻烦，你给我惹的祸，你把那群人招惹来的，所以，我遇到你，不倒霉吗？”
夏恋眼泪像豆子一样往下掉，她想否认，可到最后，一句否认的话都说不出来。
“是啊，你怎么这么倒霉，就遇到了我，遇到了我这个全世界都要围着我转以自我为中心的大小姐，我这个什么都不会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的累赘，你为什么这么倒霉啊，还因为我，遇上了那些不好的事，你本来应该安安分分地读书，打工，你会和张爷爷有一个很明亮的未来，可是你偏偏这么倒霉，遇到了我，遇到了那群人。”
原来他一直都在厌恶她的出现，一直都很讨厌她。
早该明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