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尽皆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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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富岳仿佛坠入了黑洞。
这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却存在着无穷大的引力，拉扯着他不断坠落。
他的视线中掠过无数光怪陆离的景象，这里的一切，全都凭鼬的一念而生，一念而灭。
“竟然可以存在着如此强大的瞳术。”
富岳感觉自己还在不断坠落，直到他睁开双眼。
瞳力从双眼蔓延至全身，身体竟然开始脱离了鼬的掌控，他静静悬停在半空之中，俯视着那片厄土。
深邃的漩涡，无垠的血色大地，飞鸦振翅呼啸而过，天际庞大的猩红圆月是唯一的背景。
这就是月读的世界吗？
富岳心中暗暗吃惊。
他的万花筒能力较为古怪，能够将施加于身体的幻术返还给施术者。只要实力差距不大，就可以让对方陷入自己的幻术中。
获得这一能力的代价，是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亲眼目睹了好友的死亡。
可惜了，如果鼬能够熟练掌握万花筒的力量，自己就真的不是对手了吧。
他在那轮血月前方张开双手，瞳力涌动而出。
月读世界里的时间，可能与现实世界差距巨大，一切都按照施术者的意志执行。
密室之中，两人依旧站在原地，场面再次陷入僵持。
没人知道这次对弈会持续多久。
鼬开启月读的刹那，富岳的双眼随之变得空洞，身体不断颤抖，显然已经陷入了幻术之中。
然而仅仅在片刻之后，情况似乎就逆转了过来，富岳的双眼恢复了清明，反而是身为施术者的鼬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他的情况相当不对劲。
呼吸越来越急促，撑在地上的手不停地颤抖，额头开始渗出大片的汗珠。
宗近并不清楚月读世界里发生了什么，但富岳能毫无顾忌地被月读命中，显然不是狂妄自大，而是有着他的依仗。
鼬的状况越来越糟糕，他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
宗近探出一根手指，将噩梦查克拉凝聚在指尖，不着痕迹地搭在鼬的后颈上。
一缕缕漆黑的能量渗入鼬的体内。
月读世界中，富岳已经完全逆转了幻术，成为了世界的掌控者。他如同神祗一般悬停在巨大的血月前，俯视着捆缚在十字架上的鼬。
富岳并没有折磨鼬的肉体。
这毕竟是他的儿子，伤害鼬并不给带给他半点成就感，但即便是被捆缚在十字架上，鼬的表情依旧淡漠。
痛心，不解与失落在富岳的脸上闪过。
“这就是，你想测试的器量吗？”
从高空响起的声音显得虚无缥缈，一声声回荡在血色夜空之上。
鼬缓缓抬头。
“父亲大人，你过于优柔寡断，已经不适合再领导宇智波了。”
噩梦查克拉已经成功渗入，这让他眼瞳好似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黑色雾气。
“鼬，我对你很失望，我会把你关在家里，直到这次政变结束，宇智波重掌木叶。”
儿子的反对与漠视，让富岳的脸上闪过一丝愠怒。
他握紧了拳头，终于做出决定。
“你输了，鼬，回去好好反省吧。”
他伸手一握，天际的血色大月随之分崩离析，地面迸裂，滚涌而出的腥红液体飞溅在鼬的身体上，世界在那一刻开始毁灭。
视线中的一切，都如同被雨水冲刷的画布般，逐渐褪去色彩。
剩下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富岳的脸上掠过一丝疑惑，月读已经随着他的心念而解除，按照他的经验，幻术解除后，施术者应该回到本体意识才对。
可刚刚的场面，却如同捅破了世界的边际，从虚空跌入了更加深邃的黑暗之中！
他惊疑不定地环视四周。
除了自己，没有半点动静与声响，整个世界只剩下死寂。
“逼都装完了吗？”
富岳的耳畔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没有鼬的冷漠，却比之更加强硬。
他似乎还隐约记得，在哪听到过。
“你是谁？”
他开口质问，但无人应答。
世界空旷而静谧，当富岳尝试了各种方法试图解除幻术，甚至动用了万花筒的幻术反射能力，依旧无法破除眼前的黑暗时，他终于开始恐慌。
密室中，局势再次变化。
富岳开始嘶吼，他伸手在原地挥舞着，情绪陷入崩溃。而鼬此刻已经脱离了幻术世界，尽管状态狼狈，但眼神却十分清明。
鼬转头看向宗近，脸色有些复杂，他很清楚，最后的时刻是宗近的噩梦之力帮助他摆脱了父亲的掌控。
伸手摸了摸眼角，流下的鲜血已经凝固成深色的疤印。
宗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风衣下摊开的手掌冲着富岳轻轻一握。
“噗通。”
富岳掐住自己的喉咙，身体缓缓倒下，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八代与铁火冲到他身旁，扶住他的身体。
与此同时，鼬缓缓从地上站起，凌厉的目光扫过四周。
短暂的沉寂后，密室里响起低语。
“怎么可能，富岳族长输了吗？”
“鼬的瞳力竟然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了吗，或许他真的可以……”
他们安静下来，望向鼬，等待着他的答案。
“我只说一遍。”
鼬的目光挨个掠过他们的脸，缓缓开口：
“我无意阻止你们夺回权力。但是，以宇智波一族现在的力量，想要发动政变，等同于葬送族群的未来。木叶高层早已洞察了你们的一切，自作聪明的你们，都是宇智波的罪人。”
屈辱！
所有人的脸色涨得通红。
有的羞愧，也有人并不认同，试图起身驳斥，却被身旁的人拦了下来。
鼬顿了顿，继续说道：
“臣服于我，并非为了我的私欲，而是为了族群的延续与未来。想要夺回宇智波的荣耀，就先让自己拥有更加强大的器量吧。
我会带你们离开这里，直到你们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够与世界为敌！”
他看了一眼神志不清的富岳。
父亲，抱歉……
为了村子的和平与佐助的未来，我会不断前进下去。
“你们可以做出选择了，臣服于我，或是继续将宇智波带入地狱。”
话音落下，鼬转身走向密室的出口，不再回头。
“鼬，我愿意相信你选择。”
第一个人犹豫了一下，他没法放下族群的兴亡于不顾，选择站到了鼬的身后。
鼬说得很有道理，他们固然能逞一时快意，报复木叶高层，但如果宇智波因此灭亡，他们都将是族群的罪人。
他的步伐变得越来越坚定。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站了起来，汇入那条队伍之中。
密室里，只剩下牙关紧咬的宇智波八代，铁火，还有另外几个警备队高层，他们搀扶着富岳的身体，犹豫着，最终没有选择跟上。
鼬推开南贺神社的木门。
身后，是一道汇聚了数十双腥红眼瞳的洪流。
那一瞬，富岳仿佛坠入了黑洞。
这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却存在着无穷大的引力，拉扯着他不断坠落。
他的视线中掠过无数光怪陆离的景象，这里的一切，全都凭鼬的一念而生，一念而灭。
“竟然可以存在着如此强大的瞳术。”
富岳感觉自己还在不断坠落，直到他睁开双眼。
瞳力从双眼蔓延至全身，身体竟然开始脱离了鼬的掌控，他静静悬停在半空之中，俯视着那片厄土。
深邃的漩涡，无垠的血色大地，飞鸦振翅呼啸而过，天际庞大的猩红圆月是唯一的背景。
这就是月读的世界吗？
富岳心中暗暗吃惊。
他的万花筒能力较为古怪，能够将施加于身体的幻术返还给施术者。只要实力差距不大，就可以让对方陷入自己的幻术中。
获得这一能力的代价，是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亲眼目睹了好友的死亡。
可惜了，如果鼬能够熟练掌握万花筒的力量，自己就真的不是对手了吧。
他在那轮血月前方张开双手，瞳力涌动而出。
月读世界里的时间，可能与现实世界差距巨大，一切都按照施术者的意志执行。
密室之中，两人依旧站在原地，场面再次陷入僵持。
没人知道这次对弈会持续多久。
鼬开启月读的刹那，富岳的双眼随之变得空洞，身体不断颤抖，显然已经陷入了幻术之中。
然而仅仅在片刻之后，情况似乎就逆转了过来，富岳的双眼恢复了清明，反而是身为施术者的鼬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他的情况相当不对劲。
呼吸越来越急促，撑在地上的手不停地颤抖，额头开始渗出大片的汗珠。
宗近并不清楚月读世界里发生了什么，但富岳能毫无顾忌地被月读命中，显然不是狂妄自大，而是有着他的依仗。
鼬的状况越来越糟糕，他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
宗近探出一根手指，将噩梦查克拉凝聚在指尖，不着痕迹地搭在鼬的后颈上。
一缕缕漆黑的能量渗入鼬的体内。
月读世界中，富岳已经完全逆转了幻术，成为了世界的掌控者。他如同神祗一般悬停在巨大的血月前，俯视着捆缚在十字架上的鼬。
富岳并没有折磨鼬的肉体。
这毕竟是他的儿子，伤害鼬并不给带给他半点成就感，但即便是被捆缚在十字架上，鼬的表情依旧淡漠。
痛心，不解与失落在富岳的脸上闪过。
“这就是，你想测试的器量吗？”
从高空响起的声音显得虚无缥缈，一声声回荡在血色夜空之上。
鼬缓缓抬头。
“父亲大人，你过于优柔寡断，已经不适合再领导宇智波了。”
噩梦查克拉已经成功渗入，这让他眼瞳好似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黑色雾气。
“鼬，我对你很失望，我会把你关在家里，直到这次政变结束，宇智波重掌木叶。”
儿子的反对与漠视，让富岳的脸上闪过一丝愠怒。
他握紧了拳头，终于做出决定。
“你输了，鼬，回去好好反省吧。”
他伸手一握，天际的血色大月随之分崩离析，地面迸裂，滚涌而出的腥红液体飞溅在鼬的身体上，世界在那一刻开始毁灭。
视线中的一切，都如同被雨水冲刷的画布般，逐渐褪去色彩。
剩下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富岳的脸上掠过一丝疑惑，月读已经随着他的心念而解除，按照他的经验，幻术解除后，施术者应该回到本体意识才对。
可刚刚的场面，却如同捅破了世界的边际，从虚空跌入了更加深邃的黑暗之中！
他惊疑不定地环视四周。
除了自己，没有半点动静与声响，整个世界只剩下死寂。
“逼都装完了吗？”
富岳的耳畔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没有鼬的冷漠，却比之更加强硬。
他似乎还隐约记得，在哪听到过。
“你是谁？”
他开口质问，但无人应答。
世界空旷而静谧，当富岳尝试了各种方法试图解除幻术，甚至动用了万花筒的幻术反射能力，依旧无法破除眼前的黑暗时，他终于开始恐慌。
密室中，局势再次变化。
富岳开始嘶吼，他伸手在原地挥舞着，情绪陷入崩溃。而鼬此刻已经脱离了幻术世界，尽管状态狼狈，但眼神却十分清明。
鼬转头看向宗近，脸色有些复杂，他很清楚，最后的时刻是宗近的噩梦之力帮助他摆脱了父亲的掌控。
伸手摸了摸眼角，流下的鲜血已经凝固成深色的疤印。
宗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风衣下摊开的手掌冲着富岳轻轻一握。
“噗通。”
富岳掐住自己的喉咙，身体缓缓倒下，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八代与铁火冲到他身旁，扶住他的身体。
与此同时，鼬缓缓从地上站起，凌厉的目光扫过四周。
短暂的沉寂后，密室里响起低语。
“怎么可能，富岳族长输了吗？”
“鼬的瞳力竟然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了吗，或许他真的可以……”
他们安静下来，望向鼬，等待着他的答案。
“我只说一遍。”
鼬的目光挨个掠过他们的脸，缓缓开口：
“我无意阻止你们夺回权力。但是，以宇智波一族现在的力量，想要发动政变，等同于葬送族群的未来。木叶高层早已洞察了你们的一切，自作聪明的你们，都是宇智波的罪人。”
屈辱！
所有人的脸色涨得通红。
有的羞愧，也有人并不认同，试图起身驳斥，却被身旁的人拦了下来。
鼬顿了顿，继续说道：
“臣服于我，并非为了我的私欲，而是为了族群的延续与未来。想要夺回宇智波的荣耀，就先让自己拥有更加强大的器量吧。
我会带你们离开这里，直到你们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够与世界为敌！”
他看了一眼神志不清的富岳。
父亲，抱歉……
为了村子的和平与佐助的未来，我会不断前进下去。
“你们可以做出选择了，臣服于我，或是继续将宇智波带入地狱。”
话音落下，鼬转身走向密室的出口，不再回头。
“鼬，我愿意相信你选择。”
第一个人犹豫了一下，他没法放下族群的兴亡于不顾，选择站到了鼬的身后。
鼬说得很有道理，他们固然能逞一时快意，报复木叶高层，但如果宇智波因此灭亡，他们都将是族群的罪人。
他的步伐变得越来越坚定。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站了起来，汇入那条队伍之中。
密室里，只剩下牙关紧咬的宇智波八代，铁火，还有另外几个警备队高层，他们搀扶着富岳的身体，犹豫着，最终没有选择跟上。
鼬推开南贺神社的木门。
身后，是一道汇聚了数十双腥红眼瞳的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