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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如果你是无辜的……谁都奈何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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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徐沁拽紧了手里的东西,那包东西,她明白年瞿旸指的是什么。她没有想到,晴晴对年瞿旸的执迷,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如果今晚上年瞿旸真的如晴晴所想的来到了他们徐家,她……到底是想着要做什么的?!

    “不管当年我和宋雪东都有着怎样的纠缠,当年,毕竟是我将希和丢在了孤儿院里,这二十年来,不管不问,我心里愧疚。岩,晴晴是我的女儿,希和同样也是我的女儿,我对希和的亏欠,是我怎么都弥补不了的,我为她做不了什么,只希望,她以后的生活能够幸福。尽”

    “放心吧,咱们家晴晴是个好女孩,她会看明白的,咱们家晴晴那么优秀,又不止愁那个小子可以嫁。”徐岩声色温柔,忽然闷哼一声。

    徐沁连忙从他怀里出来,去检查他嘴角上的伤口,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这个瞿旸,出手太狠了!你又没有说什么,他也打你,简直就不可理喻。那天当着淮城那么多名人的面,他丝毫给不徐家的脸面,爸到现在还气着。”

    对年瞿旸,徐沁是又怕又恨更又无可奈何。

    徐岩一把抓住徐沁的手,摇头:“没关系,总归是晴晴先惹了祸,我这样,也算是做父亲的没有尽到责任,打我一顿,他们气也该消了,晴晴被撤诉也就好办多了,我舍不得看你总是为了这件事情难过。”

    “岩……”徐沁眼圈一红,偎依进他怀里,“如果当初,我直接爱上你,就好了……丰”

    徐岩眼神一动,直接将人抱起往楼上走去。

    “我们相爱得也不晚,沁,晴晴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我跟爸来处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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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瞿旸从咖啡厅出来,开了车子直接回了老宅。

    到了老宅,却没有立即下车。

    当年希和父母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他并不能查完,但凭着他的直觉,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宋老爷子对不起徐沁,徐沁带着希和离开,而后将希和丢在孤儿院,跟徐岩远走美国。

    希和一直不喜欢提到父亲,而对母亲这个人,却怀有敬仰。

    他要怎么告诉她,她母亲并非她想象中的那样?

    抬起头,视线可触及的地方,他的卧室里有昏暗的光线传出。

    年瞿旸的眉眼弧度骤然缓了缓,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微笑。

    希和是个让人温暖的女人,无论多晚,只要他还没有回家,她便习惯为他亮一盏昏黄的小灯,表示家里还有人在等着他回家。

    回家,是个多么让人觉得温暖的词语。

    年瞿旸不再想别的,从车里转身出来,回了家。

    他轻轻拧动门把,房门“吱”的一声缓缓打开。

    屋里的女人本是拍着床上小家伙的背,听到声音,扭过了头看向他,露出一个暖暖的笑。

    “你回来了。”她轻声说道。

    一天风尘,就在此刻全部散去。

    年瞿旸走到床边,搂起躺着的女人进怀里,深深的吻了下去。

    怀里女人软软的身子和带着笑意的眼光,让他忍不住将她搂得更紧,而后才放过了她,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微微喘气的道:“有没有想我?”

    希和眨眨眼:“又不是去很远的地方,也不是走了好几天,干嘛要想?”

    搂着她身子的手,不由自主的更加收紧,年瞿旸抿了抿唇:“可真是不会配合。”

    虽然这样说,嘴角的笑意却挡也挡不住。

    希和忽然凑到他身上到处嗅着,动作让年瞿旸挑了挑眉。

    “什么意思?”

    希和板着脸,一本正经的道:“我觉得爸刚刚说的话有道理,这么晚了出去肯定不是什么生意上的事情,我得闻闻你身上有没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

    “那现在得到的结果呢?”

    “你果然不够老实。”希和抿起了唇,“你身上有淡淡的茉莉花香水的味道,我从来不用香水,那不是我的。”

    年瞿旸忍不住低低的笑了:“我怎么觉得自己将要娶的女人是只小狗。”

    希和掰住他的脸,抿唇不悦的道:“不要转移话题,说,你是去见了什么女人?你们都干了什么?”

    “你觉得我们都干了什么?”

    年瞿旸的眸光潋滟,一瞬间璀璨得仿佛天地失色。

    希和呼吸一紧,更加不悦的看向他:“别对我使用美男计!”

    “……可是你再大声一点,就要吵到芯瑜了。”年瞿旸嘴角一扬,“你说我使用了美男计……你刚刚……

    嗯,被诱惑到了?”

    希和的脸色一红,佯装转过头看芯瑜,见小家伙果然翻了个身,她暗恼,连忙放低了声音:“谁被你诱惑到了。年瞿旸,你这么晚出去见女人,都不跟我解释一下吗!”

    男人笑了,她刚刚放开了他的脸,正好他也松开了她的身子。他转身要朝浴室走去:“你都相信我,还干嘛矫情的问我见了谁。”

    “……”希和的脸通红,“谁相信你了!还有,谁矫情了!”

    她去拉他的袖子:“你不许走!”

    手刚刚伸过去,就被男人反手给握住了。他用了点力,希和整个人都被他从床上给抱了起来。

    他一只手垫住她的臀部,一只手扶住她的腰,让她整个人姿势极其暖昧的挂在他的身上。

    希和因为他的这个姿势而脸色发烫,她忸怩了两下,恼羞成怒的小声低吼:“你放我下去!”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年瞿旸低笑,“既然想和我一起洗澡,那就一起。”

    “谁要跟你一起洗,我已经洗过了!”

    “唔,洗过了还可以再洗一次,我们去浴室谈话,还不用担心吵醒芯瑜。”他别有深意的道。

    希和脸红成了番茄,抗议无效,被年瞿旸给抱进了浴室。

    等到出来时,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以后了。

    她累得连眼睛也睁不开,只是哼哼着说累,说自己不舒服。

    年瞿旸将她小心放到床上,在她另一边躺下,而后将她圈进怀里,给她小手劲儿的揉捏她身上酸痛的地方。

    见她心安理得的享受自己的服务,年瞿旸狠狠咬了一口她已然红肿的唇瓣,才低笑一声满足的亲了亲她的眼睛。

    第二天,可想而知的,希和起得晚了。

    早上醒来,男人和小家伙都已经不在了。

    一看时间,竟然已经九点多了,她连忙翻身坐起,腰间却酸得难受,不由得磨了磨牙。

    昨晚那个男人,为了不让她再次受伤,在洗手台下垫了足足四层浴巾,背是没有受伤,可腰却受不了。

    想到昨晚是在老宅睡的,希和连忙穿了衣服洗漱后下了楼。

    老爷子已经出去了,大厅里不见父女俩的身影,倒是看到了年瞿深的人影。

    “大哥。”希和喊了一声。

    年瞿旸朝她淡淡的点了点头。

    似乎是看出她的心思,他的视线看向外面。

    “瞿旸和芯瑜在外面,被妈罚着种菊花。”

    “……”希和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罚这个字……是不是说,老夫人知道那菊花是小家伙给弄的了?

    估计小家伙现在郁闷着了。

    不过,瞿旸也在种菊花……?

    “我知道了,我出去看看他们。”

    “看什么看,他们那是该罚,希和你别管他们,你快过来,妈刚刚给你准备了超级营养的早餐,你可不能不吃。”年老夫人端着一碗浓汤出来。

    年瞿深摸了摸鼻子。

    “早上我们吃的是清粥小菜。”

    年老夫人瞪了他一眼:“你有吃的就不错了。什么时候你给我带个儿媳妇回来,我什么时候就给你改善伙食。”

    “可是瞿旸也吃的……嗯,清粥小菜。”

    “那是他活该!”

    年老夫人抿了抿唇,而后拉过希和:“别什么都依那小子的,希和你身子不好,不要太惯着他,要是他敢用强的,你就告诉妈,妈来说他。”

    希和本来没有听明白年老夫人的意思,但听后面就懂了。

    当着年瞿旸大哥的面……

    她的脸登时就红了,有些窘迫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妈,是炖的什么,好香。”她连忙转移话题。

    “徐婶一大早去买的乌鸡,刚刚炖好,快来尝尝。”

    现在是将希和当成虚弱宝宝使劲的给她补了。希和吐了吐舌头,还是乖乖的坐到了餐厅里。

    等到她吃完早餐出来,太阳正暖洋洋的照在园子里,很是舒服。

    希和出了大门,来到花园,果然看到一高一矮两道身影站在菊花圃前。

    “爹地,你会不会用铲子啊,你把刚刚种上的苗子都给铲到了。”

    “爹地,你把那边小苗的土给培上,不要弄这边了,这边我来。”

    “爹地,那株苗子已经施过肥了,你别再动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爹地,你到底会不会弄,不会弄就去一边呆着去,幼儿园老师都教过我们怎么弄的,爹地你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

    希和才到花园,就听到了年芯瑜抓狂的声音。

    她仔细一听,忍不住笑出声来。

    年芯瑜头也不回。

    “赶紧将你男人给带走,省得在我这里给

    我添加麻烦!”

    希和看向那个被称为“麻烦”的男人,嗯,脸色阴沉沉的,比锅底还黑。

    她走过去,拉了拉年瞿旸的手,问年芯瑜:“要我帮忙吗?”

    “你会吗?”年芯瑜翻了个白眼,明明可以早点弄完的,都怪爹地在一旁添乱,弄到现在一半都还没有做好。

    “嗯,我至少在幼儿园里呆过的,还是会的。”希和揶揄的道。

    年芯瑜瘪了瘪嘴,她看向希和身旁明显脸色更加黑沉的男人,挑了挑眉:“那他怎么办?”

    “你奶奶说要罚你爹地,不如让他去洗碗怎么样?”希和眨眨眼。

    “好呀!”年芯瑜点头,“不过得让奶奶多准备些碗了,我怕厨房里的碗不够刷。”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年瞿旸看着母女俩神似的小脸上露出相似的笑容,心里痒痒的,却只是装模作样的挑了挑眉,而后直接朝屋内走去。

    身后传来年芯瑜小声的声音:“爹地这是害羞了,万年难得见一次,可惜啊,我不敢当面说。”

    希和:“没关系,你这样说,你爹地已经听见了。”

    年瞿旸恨得牙痒痒,母女俩这是站到统一战线,要一致对他了?

    周末两天,三人都留在了老宅度过。

    白天没事的时候,希和要么做会工作,要么和年芯瑜去花园给新苗培土,要么帮着老夫人和徐婶,将被褥都拿出来晒晒,日子很是舒缓而又安逸。

    周一早上吃了饭,芯瑜照样被陈连给送走,希和坐年瞿旸的车一起去公司。

    早上起来的时候,希和的眼皮一直在跳,总觉得有些闷闷的难受,坐在副驾位也不说话。

    年瞿旸看了她好几次,终于忍不住的问:“身子不舒服?”

    希和摇头:“没有,可能是昨晚没有睡好。”

    “等会先跟我去办公室,你先睡会,我会跟方窈说的。”

    “不要了。”希和摇头,“上周五下午我已经在你那里睡了一下午,我是去你那里工作的,又不是去睡觉的。”

    年瞿旸见她坚持,没有再多说什么。

    去了公司,希和照常去了企划部。

    周一早上照例开了个晨会。

    晨会很简单,大家简要的述说了自己的工作内容,然后安排了本周新的工作内容。

    出了会议室,才没过两分钟,大办公室里先传来了一阵惊呼声。

    而后接二连三的有惊叫声传来。

    方窈有些不耐,让希和去看看外面出了什么事。

    希和点头,刚出办公室,就看到大家从四面八方看过来的诡异目光。

    那目光,有质疑,有惊吓,有愤怒,也有谴责。

    “怎么了?”希和看向最旁边的那位同事,“小媛,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那个被叫小媛的,不自觉的将自己的椅子给往后退了一步。

    看到这个情景,再怎么怀疑,也知道刚刚的新闻点是自己了。

    她扫视了一圈周围,却见大家正窃窃私语的看着自己。

    “希和,你进来一趟。”

    办公室里,传来了方窈的声音。

    希和在众人那种怀疑的目光中,几乎是有些勉强的走进了方窈的办公室。

    方窈的脸色很难看,见她进来,她招呼:“你过来我这里看看。”

    希和急走了几步,走到方窈的电脑屏幕前,顿时被电脑里一道醒目的新闻标题给吓愣在了原地。

    ——某女嫁入豪门,是为了阴谋?还是爱情?

    那是一篇娱乐新闻报道,上面她的照片被放大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叉,照片本身是灰白色的,看上去异常醒目而又诡异。

    希和几乎是有些急切的读了那篇报道。

    报道的大致意思是揭露五年前在美国时,希和为了盗窃商业机密,蓄意接近年瞿旸,最后还跟人勾结,制造了一场车祸,想要彻底毁了年瞿旸的事实。不仅如此,年芯瑜就是她和年瞿旸的女儿,她为了嫁给慕靖桓,孩子生下来后就抛弃了她。

    报道的下面附带了一段录音,是她和一个叫老九的男人的对话。

    跟前段时间,年老爷子接到的那段对话一模一样!

    希和听着里面自己熟悉的声音说着那些残酷的话,一时间有些懵了。

    她是知道自己做过对不起年瞿旸的事情的,可是并没有想到,自己还真能做到这样绝情的地步,不仅盗走了东西,还跟别人设计一起害他!

    往下翻,则是很多她曾经在年瞿旸身边时被***的照片,外貌被拍得很清晰。还有很多她和陌生人会见的照片,照片上被分别标注了那些人都是谁。

    希和的脸色蓦地一变,抓着鼠标的手微微颤抖起来,方窈见了眸色一沉。

    “希和,你到底,做过上面说的那些事情没

    有?”

    方窈抓住了她的胳膊。

    她是年家的老三的小姑子,这种跟年家扯上关系的事情,她自然是要问清楚的。

    希和的脸色惨白到了极点。

    她有些艰难的摇了摇头,颤抖着声音轻声道:“我……我也不知道……”

    那段记忆始终恢复不上来,但按照年老爷子曾经说的话和她目前知道的事情,她有可能,确实做过那些事情的。

    而且那些照片里的女人确实是她,不会错的,她不会连自己都不认识。而且有一张照片,只有一个背影,是在一条欧式复古街道上。那张照片,跟相册里芯瑜说的她妈咪的照片一模一样!

    “你要知道,你做的这些事情,有些是会构成蓄意谋杀罪的,一旦罪名成立,就算年总为你脱罪,你以后怎么在年家呆下去?”

    希和的双手死死的握紧,却说不出一个字。

    “方经理,楼下围了好多的记者,他们说要采访希小姐,前台问怎么办?”

    新来的另一个助理跑进来,焦急的问道。

    方窈的脸色一沉:“将前台的电话给转到年总分机上去。”

    “可是……”

    “别可是了,照我说的话去做!”方窈语气坚定。

    她转身看向希和,“年总这会可能还不知道事情,今天早上年氏和法国的FUARY公司有个很重要的合约要签,估计一早上都呆在会议室里,陈连也在里面,外面的小秘书们是不敢进去打扰的,你现在马上去他办公室里呆着,我上去亲自去找他。”

    希和抿了抿唇,额头上有些虚汗,想说什么,也被方窈给压下了。

    “这个时候你别自作主张,你既然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听年总怎么安排。如果你是无辜的……谁都奈何不了你的。”

    方窈当机立断。

    希和张了张嘴,而后点了点头。

    她现在心里难过,不是因为被报道那些写那样说。而是自己曾经,看起来好像做过好多不可原谅的事情。可每次年瞿旸一提到,都轻描淡写的带过。

    他是自己并不清楚全过程,还是真的太过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