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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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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伶仃点点头,「是该回来的,那样的是非之地不该久留,只是我着实没想到,原本是想让你去请长老一道救治少主,竟是这样的结果。」

    「实在不行,咱就杀上东厂?」族人睁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伶仃。

    伶仃幽幽的转头看他,将他上下一番打量,「你挨得了栾胜几掌?」

    族人:「……」

    「东厂那么多人,暗卫、死士、蕃子,你能轮几番?」伶仃又问,「要不要我给大爷您递把刀子,嗯?」

    族人:「……」

    虽然打不过,也不用这么损他吧?

    「说话不经过脑子,还杀上东厂呢?东厂没找到这儿,咱们能在背后咒一咒那老阉狗,已经是祖宗保佑了,还提着人头给人送上门,亏你说得出来!」伶仃满脸的不忿,「这事,别让少主知道,明白吗?」q.o

    族人顿了顿,「为何?事关天族,少主不是更该清楚吗?」

    「清楚你个死人头!」伶仃咬着牙,「少主若是被咱们气出个好歹,你拿什么赔?让你闭嘴,你就给我老老实实闭上,若是敢在少主面前泄露半个字,我就把你毒哑!」

    族人浑身打了个激灵,「知、知道了!」

    「下去吧!」伶仃叹口气。

    这件事不能少主知道,若是少主晓得自己走后,栾胜再次屠了天族,屠灭谷中的最后族人,还不得动了少主的胎气,那不是要少主的命吗?

    待族人一走,伶仃便耷拉着脑袋,靠在了廊柱处,心里沉甸甸的,说不出的难受,止不住鼻子泛酸,眼眶湿润。

    「伶仃师父?」

    年修一声喊,吓得伶仃赶紧站直了身子,快速别开头,擦去眼角的泪。

    「怎么了?」年修抱着被褥,万分不解的上前,乍见着伶仃的眼角发红,止不住心惊,「您怎么哭了?出了什么事?」

    伶仃喉间发涩,当即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没、没什么,吹迷了眼,真的真的!」

    年修:「……」

    不信!

    第1279章骗死人不偿命

    瞧着写了一脸「不相信」的年修,伶仃翻个白眼,「我都这把年纪了,还骗你们这些后生晚辈作甚?真当我是闲得慌?」

    年修不吭声,是不是闲得慌,不是嘴巴说了算,得相信自己的感觉。

    「你这样盯着我瞧作甚?」伶仃被年修看得心慌,转身就走。

    见着人走远了,年修默默的抱着被褥进了耿少离的房间。

    「年叔叔,怎么了?」耿少离方才已经沐浴完毕,这会换上了干净的衣裳,瞧着沉了脸进门的年修,敏感的他隐约觉得这里面可能有问题。

    年修摇头,「没什么,你早些睡!」

    「年叔叔,义父那边……」

    还不等耿少离说完,年修已经打断了他的话。

    「方才你也看到了,爷刚吃了药。」年修仔细的为耿少离铺床,「这会估计累得厉害,需要好好休息,你明日再去见他。」

    何况……

    年修转头看他,「你身上的伤,也需要上点药,免得爷见着心里不舒坦。」

    「嗯!」耿少离连连点头。

    在这里,药都是现成的。

    伶仃别的没有,药却是一抓一大把。

    年修做事素来周全,待铺好床榻之后,便小心的为耿少离上了药,其后看着他爬进了被窝,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快速推出了房间。

    合上房门的瞬间,年修目色陡沉,却也没有直接回到苏幕的身边,而且悄摸着离开了院子。

    年修住在村里的时日也不短了,是以这里里外外的人,还算是认得两眼,方才来人是谁,他倒也认得。

    几个落点,年修便翻墙进了人家的院子,稳稳的落在篱笆墙下,双手环胸瞧着被吓得木愣愣的男子,「想来也不是外人,并非素未谋面,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男人倒不是大惊小怪,而是伶仃叮嘱过,莫要透露任何有关于谷中的事情,眼前这小子乃是少主的亲随,让年修知晓此事,便等于告知了少主一般……

    是以,不心虚才怪。

    「鬼鬼祟祟的,见着我便吓着这般,可见没好事!」年修站在暗处,缓步朝着他走去,「方才的话,我都听到了。」

    男人一怔,都听到了?

    「我虽然成日跟着爷,但有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我这心里还是清楚的。」年修幽幽的叹口气,「我知道,你们也是为了爷着想,可我又何尝不是呢?」

    听得这话,男人面色稍缓,「你……都听到了?」

    「嗯!」年修点点头。

    男人叹口气,「虽然你也是东厂的人,但你与那些人终究是不同的,我与师父并非是刻意隐瞒,着实是怕惊着少主。」

    「你们虽然是好意,可据我了解,爷最恨别人骗她,哪怕是善意的谎言。」年修故作深沉,面色分外凝重,「所以我并不认为,你们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刻意瞒着她……是对的。在爷看来,这就是背叛,这便是欺骗。」

    男人愕然,「这……」

    「以我之见,你们还是坦诚为好。」年修一本正经的说着,时刻留心着男人的面部表情变化。

    一番话,说得男人已然开始怀疑自己,这般善意的谎言,到底有没有继续的必要?

    「我跟着爷出生入死多年,她心里在想什么,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年修言之凿凿,带着些许蛊惑之能,「你,还确定要隐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