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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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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四方方,就那么巴掌大小。

    屋内无风,且火盆搁在桌子底下,灰烬还保持着最初燃烧过后的痕迹,上面倒是没有半点书写过的样子。

    再看火盆边上,隐约好似有什么粉末状痕迹。

    “给我拿张纸过来。”沈东湛蹲在那里。

    苏幕疾步捻了一张白纸,见着他如此专注,当下轻轻的递过去,免得刮起风,将痕迹吹飞。

    沈东湛边上的铜剔子,将火盆边缘的粉末,一点点的掸在白纸上,尽量将动作放轻缓,待掸得差不多了,小心翼翼的裹起白纸,“待会让周南把这东西,交给仵作看看,是不是三步倒?”

    “如果证实是三步倒,这场好戏……可就有得看了!”顾西辞幽幽的叹了口气,“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事无常螳捕蝉。”

    关于李重君说的那个黑衣人,屋内并无任何可疑痕迹。

    可见,此人非常小心。

    “把这个,交给仵作查验,看看是什么粉末。”沈东湛将纸包递给周南,“你亲自盯着,不许假手于人,得到结果立刻报我!”

    周南慎慎的结果,“是!”

    不远处,年修火急火燎的跑来。

    第338章他,是真的死了?!

    “爷!”年修行礼。

    苏幕立在檐下,“说!”

    “当夜酒肆里的所有人,奴才都一一盘问过了,无一例外,全都不是涉事之人。”说这话的时候,年修心里有些焦灼,“爷,什么都没问出来,是奴才没用!”

    苏幕叹口气,“不是你没用,而是这件事原就不关他们的事。”

    既然与酒肆里的人无关,自然是问不出什么来的,所以有这样的结果,并不奇怪。

    “爷?”年修一怔。

    苏幕抬手,“起来吧!”

    “是!”年修起身,“爷,那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苏幕瞧了沈东湛一眼,转而只有一个字,“等!”

    等着仵作的消息,等着李时归醒来。

    “来人!”苏幕一声令下,“看好书房,一只苍蝇都不要给我飞进去,谁敢疏忽职守,杀无赦!”

    底下人异口同声,“是!”

    如此这般,免得证据被销毁。

    李时归还没苏醒,李府内外重兵防守,进出必须得东厂和锦衣卫皆应允才行,否则所有人都得留在府内。

    从李府出来,三人去了江利安的府上。

    江利安的夫人元氏,抽抽搭搭的,话都说不齐全,倒是一旁搀着的嬷嬷,还算清醒,倒也能答上话来。

    “老爷最近很是焦虑,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嬷嬷仔细的回答,“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谁来也不见。”

    元氏点点头,眼眶红得厉害,自打江利安出事,她已经哭得不成人形,眼见着是快虚脱了,“昨儿夜里,老爷出去之后,好似有些犹豫。”

    “犹豫?”顾西辞问,“为何会犹豫?是预知要发生什么事?”

    元氏也不知道,只是抹着眼泪道,“前两日,老爷交给我一样东西,说是让我收好了,以后可能会有用得着的地方。昨儿夜里,出门之前,老爷又问了一句,东西还在吗?谁知道这一走,居然就是生离死别,我一个妇道人家……”

    说到情深处,元氏又泣不成声。

    “什么东西?”沈东湛问。

    元氏抽泣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老爷交给我的时候,只叮嘱不要打开,所以……”

    “东西在哪?”苏幕问。

    元氏由着嬷嬷搀扶,抬步往前走,“在屋里。”

    东西是什么?

    苏幕有些好奇,但更多的是诧异,江利安似乎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去见李时归的时候,就已经把某些重要的东西,交给了自己的妻子。

    东西放在一个上了锁的小盒子里,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就是这个?”沈东湛随手接过,眉心微凝。

    元氏连连点头,哽咽道,“老爷当时给的,就这么个东西,我掂着有些轻飘飘的,也不知道什么什么东西。”

    “上了锁?”顾西辞这话一开口,便与苏幕不约而同的将视线,落在了沈东湛的身上。

    沈东湛:“……”

    这是真拿他当锁匠使唤?!

    “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什么异样?”沈东湛紧了紧手中的盒子。

    元氏摇摇头,“老爷的事情,我素来都不过问,只晓得他这些年一直与殷都某位贵人保持通信,其他的……我一无所知。”

    殷都?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居然,又扯到了殷都……

    “你不知道这贵人是谁?”苏幕追问。

    元氏还真的不知情,对于这事,江利安不曾与府内的任何人提起过,奴才们甚至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进了江利安的书房,倒是不似李时归的书籍满目,放眼望去,整整齐齐的,到处透着细腻之色,窗口的迎春还斜挂着,素雅又不失温馨。

    当然,江利安的书房里没有什么密道、密室之内的,这仅仅只是江利安的个人书房。

    桌案上还铺着纸张,显然是想写点什么,最后墨都磨好了,竟也没有下笔,笔尖上蘸了墨,搁在笔架上已被风干。

    沈东湛捻起笔杆子,以指腹抵了抵笔尖,“走的时候,应该是想留下点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