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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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一个老头，垂垂老矣，还有满头的白发。
身上衣服倒是打理的整整齐齐，灰色道袍，玄边下摆，隐含流光的纹路，看着很是漂亮。
这回方今，还未走近，就提着略粗的树枝，对那老头喊道。
“喂，那老头，是活着还是死的？”
莫老头早一步就看见了向他走来的方今。
可莫老头心里的震惊一点也不比方今少。
方今在想：这老头是死是活？
莫老头则在想：这小子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在和大阵中，来去自如？
似乎这小子还是个凡人，拿着根树枝戒备着，就这树枝能有个锤子用。
虽然心里编排着，但丝毫不减莫老头的求生欲望。
莫老头的眼睛疯狂的眨着，疯狂想证明他还活着。
方今也看见疯狂眨眼的老头，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终于遇上个活人。
看着样子，一头白发，怕是已至暮年。
手里没兵器，腰间没兵器，方今转到老头后背看了看，还好真的没兵器。
终于可以放下心来，慢慢走上前去，但始终还是保持安全距离。
方今就这么看着疯狂眨眼的老头。
“我果然猜的没错，这些被定在这里的人都不能动。”
于是方今就打趣道。
“老伯，你这做什么呢？怎么不动啊”
莫老头看着眼前笑的十分真诚的小子，一张老脸也差点挂不住。
可他现在也没法儿说话，只能不停得眨眼。
这会儿方今也忘记了之前恐怖的事情，还是能和活人说话好啊。
“老伯怎么不说话，是不能说话吗？”
方今显然是发现了这点，于是再次询问道。
回答他的，还是莫老头疯狂的眨眼。
“这下确认了。”方今心想。
口中还在嘀咕，“怎么才能让他开口呢？有好些事要想问问他呢。”
不经意间，莫老头听见了，可莫老头没看见的。
是方今腰间的松果小塔抖动了一下，塔尖的圆珠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白光。
于是就听见莫老头开口说。
“这小子还真是嫩啊，他出现在这里，说不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机缘，得想些个办法。”
说完，莫老头也是一愣。
“你说啥？”
方今还疑惑的回头问。
方今迷迷糊糊的，也没听清莫老头说了什么。
莫老头许是在心里说话习惯了，话直接就从嘴里蹦出来。
这一瞬间，莫老头身子好似过了电一般，心头猛的一跳。
极度强烈的心悸弥漫在心头，方今的松果小塔，塔尖的圆珠也越来越亮。
莫老头感觉到了死亡的危机到来，强行把自己心中的杂念压了下去。
在心里疯狂的大喊着。
“那句话我没说过！那句话我没说过！之前说的那句话是误会！”
接着连忙开口解释。
“小友，你一定是听错了。老头子什么也没说。一定是你听错了！”
这会儿莫老头的头要是能动的话，一定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我老头子来这里寻机缘，误入此地。能与小有相见。也着实有缘。”
方今这才狐疑的点点头，又很疑惑。
“机缘？什么机缘？这里能有什么机缘？这里只是我小溪村的外围。
平常连着大一点的野兽都不会经过这里。哪会有什么机缘？”
莫老头见方今，不想着之前自己说过的那句话了。
顺着方今的话茬说。
“这山野之中，居然还有小山村？为何我从没听过？”
方今莫名其妙，挠了挠头说。
“我怎么知道你不知道。自从我出生在这里，就没有出过村子，远一点的地方也没有去过。”
莫老头也听明白了。
眼前的这个半大小子完全是一个未入红尘，不经世事的小孩子。
“这样的话，可能就更好骗了。”
于是那熟悉的心悸感，又漫上了心头。
莫老头当即放弃了再试探方今的想法。
莫老头现在只想安安全全，囫囵个的走出这诡异的光幕。
心里原本想着来此寻的机缘，也不打算了。
就看着行情下去，十个人里，九个人会栽在这光幕中。
余下的那个人，可能就像之前看见的，被诡异光刃轻易的收割了生命。
不过方今不知道莫老头心里的想法是如此丰富。
他还在想着这里能有什么机缘？还有这光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莫老头来这里做什么？
于是当即就发问。
“老伯，你来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你之前一直站在这里不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莫老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半大小子，心里也在奇怪。
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还有那么多问题？
莫老头也不回答，先发问。
“难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友真的不知道吗？小友家就住这山村之中。这山脉，小友就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方今心里也是一惊，于是慢慢吞吞的就把之前所见讲了出来。
“之前小子沿着山路走来的时候，的确发现了一个大叔。
等我走去的时候，发现那个大叔已经死去多时了，而且身上诡异的伤口是沿着腰间光滑切过的。
至今小子也没有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危险才能造成那样的伤口？”
莫老头当即就明白了，据方今说的，与自己之前所见的情形，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于是，莫老头当即就一一说起这几日在这山脉之中发生的事情。
就这样在光幕边缘，一老一少两个身影就这么交谈了起来。
只是莫老头身形还是无法移动。
只是嘴皮。一直在动，这情形多少显得有那么一些奇怪。
同时，方今腰间的松果小塔，塔尖圆珠也渐渐熄灭了。
塔尖圆珠这好似可以被方今的心绪所影响，不过更像是时刻在主动保护着方今。
听着莫老头的说，方今也渐渐明白了。
他在昏迷的时候，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据莫老头说这山脉之中发生了异变，是昨天晚上开始的。
正好是那月圆之夜，一点星光自天而落。
这还是听离这块区域比较近的修士说的，而后就看见耀眼冲天的白光，一闪即逝。
这怎么看都是天降异宝的征兆。
于是大批的修士都来这块区域，探宝寻宝。
但最为奇特的，就是此地了。
据周围路过的和熟悉此地的修士说，在此之前，这块区域是没有什么阵法的。
“想必小友也知道这一点。”
方今也大方的回应道：“确实没有老伯口中所说的神异。”
莫老头继续说。
“可就在昨夜之后，此地凭空生出一座大阵。分内外两层，外面只是普通的白雾，是属于迷阵的范围。
如果只是单纯的想进入探索，没有触发什么机关的话，也可以安安全全的走出来。
只是这内圈，进入了透明光幕之后，所有人都只能在这里僵立不动。
没人知道为什么。老头子在这里已经待了好几个时辰了。”
说到这里，莫老头不由的脸红。
“也听到几个来往的修士谈论过，但凡进入透明光幕后的修士，就没再出来过的。
绝大部分的修士都被定住了。除此之外，就像小友之前说的，就那么无声无息，死去的修士为数也不少。
不过，还有一个特例。就是听路过的修士谈论说，有一位背着石碑的修士，进入了这透明光幕，而且还可以自由活动。”
具体这是真是假？莫老头也不清楚。
“等了那么久，直到小友的出现。说来也奇怪，在小友出现之前老头子。除了脑子能动，其他一概都动不了。
但等与小友交谈以后，老头子就能说话了。真的是奇怪……难道小友已经得到了这大阵的认可？还是说那大机缘被小友得去了？”
听到这话，方今不由想起了那捡到的松果小塔，还不自觉的伸手去摸了摸。
莫老头一说出这话，就感觉有点冒犯了。
当即道歉。
“小友莫怪，老头子也是心直口快，没有恶意的，小友不要误会。”
虽然解释过了，改口也很快。
但那熟悉的，萦绕在心头的心悸感，一瞬间又回来了。
就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刃，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
生死道消的结局，没有人会喜欢。
听这意思，方今也大概了解，这崇显山脉具体发生了什么。
而木老头口中的背着石碑的奇怪修士。
方今隐隐约约的，感觉好像有些熟悉。
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是自己刚醒那会儿吗？
不过那时候情绪波动实在太大，也不清楚是不是自己记错了。
还是那个奇怪修士真的存在过？
这人是一个老头，垂垂老矣，还有满头的白发。
身上衣服倒是打理的整整齐齐，灰色道袍，玄边下摆，隐含流光的纹路，看着很是漂亮。
这回方今，还未走近，就提着略粗的树枝，对那老头喊道。
“喂，那老头，是活着还是死的？”
莫老头早一步就看见了向他走来的方今。
可莫老头心里的震惊一点也不比方今少。
方今在想：这老头是死是活？
莫老头则在想：这小子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在和大阵中，来去自如？
似乎这小子还是个凡人，拿着根树枝戒备着，就这树枝能有个锤子用。
虽然心里编排着，但丝毫不减莫老头的求生欲望。
莫老头的眼睛疯狂的眨着，疯狂想证明他还活着。
方今也看见疯狂眨眼的老头，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终于遇上个活人。
看着样子，一头白发，怕是已至暮年。
手里没兵器，腰间没兵器，方今转到老头后背看了看，还好真的没兵器。
终于可以放下心来，慢慢走上前去，但始终还是保持安全距离。
方今就这么看着疯狂眨眼的老头。
“我果然猜的没错，这些被定在这里的人都不能动。”
于是方今就打趣道。
“老伯，你这做什么呢？怎么不动啊”
莫老头看着眼前笑的十分真诚的小子，一张老脸也差点挂不住。
可他现在也没法儿说话，只能不停得眨眼。
这会儿方今也忘记了之前恐怖的事情，还是能和活人说话好啊。
“老伯怎么不说话，是不能说话吗？”
方今显然是发现了这点，于是再次询问道。
回答他的，还是莫老头疯狂的眨眼。
“这下确认了。”方今心想。
口中还在嘀咕，“怎么才能让他开口呢？有好些事要想问问他呢。”
不经意间，莫老头听见了，可莫老头没看见的。
是方今腰间的松果小塔抖动了一下，塔尖的圆珠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白光。
于是就听见莫老头开口说。
“这小子还真是嫩啊，他出现在这里，说不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机缘，得想些个办法。”
说完，莫老头也是一愣。
“你说啥？”
方今还疑惑的回头问。
方今迷迷糊糊的，也没听清莫老头说了什么。
莫老头许是在心里说话习惯了，话直接就从嘴里蹦出来。
这一瞬间，莫老头身子好似过了电一般，心头猛的一跳。
极度强烈的心悸弥漫在心头，方今的松果小塔，塔尖的圆珠也越来越亮。
莫老头感觉到了死亡的危机到来，强行把自己心中的杂念压了下去。
在心里疯狂的大喊着。
“那句话我没说过！那句话我没说过！之前说的那句话是误会！”
接着连忙开口解释。
“小友，你一定是听错了。老头子什么也没说。一定是你听错了！”
这会儿莫老头的头要是能动的话，一定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我老头子来这里寻机缘，误入此地。能与小有相见。也着实有缘。”
方今这才狐疑的点点头，又很疑惑。
“机缘？什么机缘？这里能有什么机缘？这里只是我小溪村的外围。
平常连着大一点的野兽都不会经过这里。哪会有什么机缘？”
莫老头见方今，不想着之前自己说过的那句话了。
顺着方今的话茬说。
“这山野之中，居然还有小山村？为何我从没听过？”
方今莫名其妙，挠了挠头说。
“我怎么知道你不知道。自从我出生在这里，就没有出过村子，远一点的地方也没有去过。”
莫老头也听明白了。
眼前的这个半大小子完全是一个未入红尘，不经世事的小孩子。
“这样的话，可能就更好骗了。”
于是那熟悉的心悸感，又漫上了心头。
莫老头当即放弃了再试探方今的想法。
莫老头现在只想安安全全，囫囵个的走出这诡异的光幕。
心里原本想着来此寻的机缘，也不打算了。
就看着行情下去，十个人里，九个人会栽在这光幕中。
余下的那个人，可能就像之前看见的，被诡异光刃轻易的收割了生命。
不过方今不知道莫老头心里的想法是如此丰富。
他还在想着这里能有什么机缘？还有这光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莫老头来这里做什么？
于是当即就发问。
“老伯，你来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你之前一直站在这里不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莫老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半大小子，心里也在奇怪。
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还有那么多问题？
莫老头也不回答，先发问。
“难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友真的不知道吗？小友家就住这山村之中。这山脉，小友就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方今心里也是一惊，于是慢慢吞吞的就把之前所见讲了出来。
“之前小子沿着山路走来的时候，的确发现了一个大叔。
等我走去的时候，发现那个大叔已经死去多时了，而且身上诡异的伤口是沿着腰间光滑切过的。
至今小子也没有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危险才能造成那样的伤口？”
莫老头当即就明白了，据方今说的，与自己之前所见的情形，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于是，莫老头当即就一一说起这几日在这山脉之中发生的事情。
就这样在光幕边缘，一老一少两个身影就这么交谈了起来。
只是莫老头身形还是无法移动。
只是嘴皮。一直在动，这情形多少显得有那么一些奇怪。
同时，方今腰间的松果小塔，塔尖圆珠也渐渐熄灭了。
塔尖圆珠这好似可以被方今的心绪所影响，不过更像是时刻在主动保护着方今。
听着莫老头的说，方今也渐渐明白了。
他在昏迷的时候，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据莫老头说这山脉之中发生了异变，是昨天晚上开始的。
正好是那月圆之夜，一点星光自天而落。
这还是听离这块区域比较近的修士说的，而后就看见耀眼冲天的白光，一闪即逝。
这怎么看都是天降异宝的征兆。
于是大批的修士都来这块区域，探宝寻宝。
但最为奇特的，就是此地了。
据周围路过的和熟悉此地的修士说，在此之前，这块区域是没有什么阵法的。
“想必小友也知道这一点。”
方今也大方的回应道：“确实没有老伯口中所说的神异。”
莫老头继续说。
“可就在昨夜之后，此地凭空生出一座大阵。分内外两层，外面只是普通的白雾，是属于迷阵的范围。
如果只是单纯的想进入探索，没有触发什么机关的话，也可以安安全全的走出来。
只是这内圈，进入了透明光幕之后，所有人都只能在这里僵立不动。
没人知道为什么。老头子在这里已经待了好几个时辰了。”
说到这里，莫老头不由的脸红。
“也听到几个来往的修士谈论过，但凡进入透明光幕后的修士，就没再出来过的。
绝大部分的修士都被定住了。除此之外，就像小友之前说的，就那么无声无息，死去的修士为数也不少。
不过，还有一个特例。就是听路过的修士谈论说，有一位背着石碑的修士，进入了这透明光幕，而且还可以自由活动。”
具体这是真是假？莫老头也不清楚。
“等了那么久，直到小友的出现。说来也奇怪，在小友出现之前老头子。除了脑子能动，其他一概都动不了。
但等与小友交谈以后，老头子就能说话了。真的是奇怪……难道小友已经得到了这大阵的认可？还是说那大机缘被小友得去了？”
听到这话，方今不由想起了那捡到的松果小塔，还不自觉的伸手去摸了摸。
莫老头一说出这话，就感觉有点冒犯了。
当即道歉。
“小友莫怪，老头子也是心直口快，没有恶意的，小友不要误会。”
虽然解释过了，改口也很快。
但那熟悉的，萦绕在心头的心悸感，一瞬间又回来了。
就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刃，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
生死道消的结局，没有人会喜欢。
听这意思，方今也大概了解，这崇显山脉具体发生了什么。
而木老头口中的背着石碑的奇怪修士。
方今隐隐约约的，感觉好像有些熟悉。
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是自己刚醒那会儿吗？
不过那时候情绪波动实在太大，也不清楚是不是自己记错了。
还是那个奇怪修士真的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