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丧家之犬(重生) > 丧家之犬(重生)_分卷阅读_58

丧家之犬(重生)_分卷阅读_58

作者:霏霏小坏蛋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唐楼摇头,“去罢,我不要紧。”

    “不了,我就在你这里趴一会儿好了,你既然不痛了,也休息休息罢……”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呼吸变得平缓而又绵长。

    她这回趴的位置离他比较近,一侧脸朝着他,他略一低头便能看见她羽扇般的睫毛、精致挺直的鼻梁以及被她自己温热的鼻息喷得红扑扑的脸颊。

    他伸手,挨近那一团红霞,轻柔地抚了抚,闭上了眼。

    “咳咳!”一声惊天动地的咳嗽响起。

    唐楼和谢成韫同时被惊醒。

    唐楼睁开眼,不着痕迹地收回贴在谢成韫脸上的手。

    谢成韫坐了起来。

    老鬼一手端着药碗,一边朝唐楼挤眉弄眼,一边道:“老头子可不是故意挑这个时候进来的啊,这药已经熬好了,得按时喝,过了时辰可就不奏效了。来来来,先把药喝了,喝完你们俩再接着睡啊。”

    好好的一句话,被他说得暧昧不堪。

    谢成韫起身,“我先回房了。”

    老鬼把药碗往她手里一塞,“回什么房,先伺候他把药喝了,老头子一把年纪了,可干不来这伺候人的事儿!”

    谢成韫只得将唐楼扶了起来,给他喂药。

    老鬼玩心大发,起了捉弄唐楼的心思。来送药之前,故意在碗里放了把调羹。唐楼喜甜怕苦,因而最是厌恶喝药,也甚少喝药,偶尔不得不喝之时,也是抱着长痛不如短痛的想法,闭气一口饮尽。一口一口地喝?不如杀了他。

    谢成韫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吹,再送到唐楼嘴里。因为知道自己做不来这些端茶倒水伺候人的事,再加上前一次喂他喝水的经验,是以,她这一勺舀得不多,怕漏出来。

    唐楼配合地张嘴,吞咽,面上不仅看不出一丝痛苦的神情,反而享受得不行,好像他喝的不是药而是酒。

    一碗药愣是被她分成了数十调羹才喝完。

    见鬼了!老鬼看着唐楼一脸享受的神情,只觉得双眼差点被辣出泪花来,多呆一息都是煎熬,“老头子还得接着去睡回笼觉呢,走了啊!”说完,一阵风似的落荒而逃。

    谢成韫抽出帕子,正要替唐楼擦拭嘴角。

    唐楼道:“阿韫,我自己来罢。”

    谢成韫将帕子递给了他。

    唐楼接过帕子,也不急着擦嘴,对谢成韫道:“阿韫,我这里已经没有大碍了,你赶紧回房去睡会儿。”

    谢成韫瞄了瞄被唐楼抓在手中她的帕子,又瞄了瞄唐楼。他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也正坦然自若地看着她,还一脸无辜地问她:“阿韫还有事?”

    哎,罢了。她暗暗叹了口气,道:“没事,那我过一会儿再来看你。”

    “好。”

    谢成韫说完,走了出去。

    唐楼目送她走出房门,将帕子放到鼻端,深吸一口气,嘴角勾了勾,将帕子塞到了枕头下。

    第70章(七十)

    谢初今很不爽,非常的不爽。

    他已经连续三日未曾睡过一个好觉,每日披星戴月的出门,还得赶在朝霞升起之前回来,回来了还要看见这丫鬟伺候大爷的糟心一幕。

    “喂,我说,那个谁,姓唐的大爷。”呸呸呸,他真是不爽到极点,连话也说不清楚了,“唐楼,你伤的是背又不是手,就不能自己穿衣自己吃饭自己擦脸么?真把我姑姑当成丫鬟使啊?”好家伙,谢成韫是什么人,是我堂堂十二都天大当家好么!连我都没这待遇的好么!

    唐楼就着谢成韫的手,优雅地嘬了一口汤,满脸歉意地看着谢成韫,“阿韫,我这两日好多了,阿今说得对,还是让我自己来罢。”

    夙迟尔看看谢初今,再看看唐楼,为难极了。哎呀,该帮谁呢?楼哥哥从小就对她很好,可是她又好喜欢初今哥哥呀。最后,小姑娘瞅了瞅伤得下不了床的那位,还是决定站在弱者的一方。“初今哥哥,楼哥哥可是受了很重的伤呢……”

    “嘶!”谢初今瞪了瞪夙迟尔。

    夙迟尔吐了吐舌头。

    “无妨,不用理会他。”谢成韫对唐楼道,继续尽职尽责地履行“丫鬟”的使命。

    “慢着!”谢初今慢半拍地反应过来,“阿韫?!谢成韫,你啥时候变成阿韫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的不知道!”大爷的,我家白菜这是要被拱啊?!

    谢成韫淡淡道:“他还叫你阿今呢!不过就是个称谓而已,你一惊一乍些什么。”说完,用筷子夹了片青菜送到唐楼嘴边。

    唐楼乖乖地张嘴接了,边嚼边想,唔,确实,不过就是个称谓而已,看来还是不够啊。

    “我……”谢初今气得半天说不出话,好不容易理清思路,竹筒倒豆子似的一顿噼里啪啦,“我一惊一乍?我一惊一乍?!你说你一个尚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天天和这么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不是搂就是抱的,便宜被他占尽,你还要不要嫁人了?”

    “你想多了。”谢成韫瞟了谢初今一眼,“再说,我几时说过我要嫁人了?”

    唐楼一怔。

    “好好好,我想多了,我多嘴多舌,我多此一举!”谢初今气呼呼地扭头就走,“行,小爷走了,懒得管你!”

    夙迟尔赶紧屁颠屁颠跟上,“初今哥哥,等等我。”

    “别跟着我!”谢初今恶狠狠道,加快脚步。

    夙迟尔小跑起来,紧紧跟着。

    烦人的尾巴,甩也甩不掉!“再敢跟着我,小心我揍你!”

    “初今哥哥是个好人,才不会揍我。”

    “去你的楼哥哥那儿!”

    “不好,我才不要跟着他咧。”

    “为甚么?”谢初今没好气地问道。

    小跟屁虫甜甜一笑,“因为初今哥哥最帅啊!”

    谢初今嗤了声。

    小跟屁虫蹦蹦跳跳跑到谢初今前面,转过身,背着手一边倒退着走一边道:“初今哥哥又帅,又聪明,又有趣。初今哥哥天下第一!”

    “马屁精!”谢初今嘴角勾了勾。

    小跟屁虫咯咯笑,“初今哥哥,你笑了。你应该多笑笑,你笑起来真好……”“看”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瞬间变了脸色。她的脚后跟被门槛绊了一下,身体直直地往后坠去。完了完了,今儿这头是铁定要摔破了……

    谢初今眼疾手快上前伸手一捞,将夙迟尔拉进怀中。用力过猛,夙迟尔结结实实地撞在他胸前。

    两个人一下都怔住了。

    谢初今纳闷的是,他胸前这软绵绵肉嘟嘟的两团是什么玩意儿!

    夙迟尔疼得差一点儿哭出声来,胸部像是撞上了一块铜墙铁壁,抬头,眼泪汪汪地瞅着谢初今。

    “你哭什么?”谢初今被她吓到,连松手都忘了,仍紧紧抱着她。

    “呜呜呜呜,初今哥哥,我前面,前面疼,你能不能松一松?”

    谢初今恍然大悟,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触电般放开了她。

    夙迟尔毫不见外的当着谢初今的面,揉了揉痛得要命的地方。

    谢初今一看,脸更红了。“我,我,你,我去外面逛逛,你,你别跟来!”逃也似的跑了。

    唐楼在谢成韫的精心服侍下,慢慢悠悠地用完了一顿饭,不知为何,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谢成韫从袖中抽出一方新帕子,给他擦了擦。

    唐楼看了看她,似欲言又止。

    谢成韫问道:“你想要甚么?”

    “可否劳烦阿韫替我打盆水来,我身上也全是汗了,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你想擦身体是么?”

    “是,自昏迷那日起到今日,我还未洗过,实在是不能忍受了。”

    谢成韫体贴道:“一盆水哪够,我让他们替你准备一桶温水罢,你也好洗一洗。”

    唐楼笑了笑,“还是阿韫想得周到。”

    谢成韫走了出去,吩咐天寅。很快,天寅便拎了满满一桶温水进来,将水桶放在了净室。

    唐楼进了净室。

    他将中衣脱下,露出上半身,想了想,留下了中裤。

    谢成韫在外面守着,不一会儿,从净室内传出水花声。过了不多久,便听见唐楼在里面唤她,“阿韫?”

    “嗯?甚么事?”她问。

    “阿韫,能不能进来一下?”

    谢成韫犹豫了片刻,没有回答他。

    “阿韫,背后的伤我看不见,我怕我不小心沾上了水,你帮帮我可好?”唐楼又道。

    他的声音带着恳求的意味,还带了一丝赧然。谢成韫心想,傲气如他,若非实在为难了,定然是放不下身段这般低声下气求人的。

    她低叹一声,走了进去。

    净室内光线不好,昏暗不明,空气内弥漫着稀薄温湿的水汽,唐楼面朝她站在桶边,手里的浴巾还在滴着水。

    他赤-裸着上半身,中裤被水淋湿,紧贴在他的腿上。她望了一眼,赶紧将目光移开。

    见她进来,唐楼的双眸一亮。

    她低着头默默地走过去,默默地从他手中接过滴水的浴巾,站到他背后,仔细地替他擦洗起来。

    他勾了勾唇角,低眉浅笑,他的阿韫,害羞的样子真是有趣。

    她一直便是个认真的姑娘,不论做何事都没有半点马虎。

    譬如此刻,她在他背上一寸一寸的细细擦着,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

    她的手仍是一如既往地柔若无骨,与他记忆中的感觉无二,细细腻腻、嫩嫩滑滑的触感,轻轻柔柔地抚过他,所到之处,引得他一阵酥酥麻麻,滑到哪里,酥麻便传到哪里,像是星星之火,渐渐在他的后背兴起燎原之势,一发而不可收……

    不知为何,他对着她,总是难以自持,总是会失了把握。

    他渐渐地心猿意马起来。

    他想起自己曾在那一间幽暗的储酒池中品尝过的丁香小舌,香醇可口,柔软清甜,如同一尾顽皮的小鱼,惹人怜爱。若是此刻游走在他后背的是那尾娇巧可爱的小鱼儿,又该是何等蚀骨**的滋味?

    他闭上眼,不由自主地轻轻喟叹一声。身体里面有什么正在苏醒,渐渐昂起头。

    “怎么了?弄疼你了?”谢成韫紧张地问道,语气有些懊恼,“我已经很小心了,还是碰到伤口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