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女令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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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林氏从荣玉堂回来后的第三日，莫老夫人邀着两房一齐用过早餐道：“老二今早传来的消息，他们约莫申时到家，你们两个一会儿去准备准备。”转头望着郭氏道：“母亲知道委屈了你，但穆氏娘俩回来认祖，也不可能让她们住大街上去……”郭氏知道老夫人这是在提点着，让她给穆氏娘俩安排住处，便说：“母亲，我醒的。不若便将荣玉堂近旁的南音阁收拾出来给她们住？”
南音阁位属大房范畴，靠近东墙院，院中虽然没什么可看的景致，但院外临着东墙的地方可是种了一片小桃林。小含光的太祖爷爷当年移了原本种在这里的牡丹花来改风水，后来在林中开出一块地来建了个专供人休憩的小亭，取名为掬红亭，应的是崔护的那首“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相传当年太祖爷与太祖夫人便是在一片桃林中初见，太祖夫人又去得比太祖爷早，是故，这个亭子是太祖爷用来缅怀太祖夫人的。春日里待桃花盛开，便是老夫人也要去上几日掬红亭。
再说南音阁内的规模，占地面积比荣玉堂略小些，不过屋内的家具一应俱是乌木，整个规模虽不及荣玉堂，但也差不太远。况且，南音阁平日里是留给同莫府走得亲近的贵府女眷小住的，时常有人打扫，腾出来也方便。
老夫人听了点点头说：“你安排的，我放心。”言罢，便让她们下去准备了，又想着莫令仪这几日不开心，便让莫含光带着她去后花园玩会儿。
“仪妹妹，咱们去映园玩儿吧！听说那里的荷花开了，咱们摘几朵回来孝敬祖母，怎么样？”小含光拉着令仪的手边走边说道。“嗯。”莫令仪没有灵魂的应了一声。小含光朝着吴嬷嬷无奈的耸了耸肩，一时无言。
说起这映园，又是一番由来。虽说这莫族传承了几千年，但也不是一帆风顺的。期间就有因着族中子弟为官站错队而牵连全族的，也有为富不仁无恶不作的，亦有吃喝嫖赌败光家产的……莫族也难过了些许年岁，传承至今，已是不易。莫家这宅子是小含光太祖爷爷那一辈传下来的，当年这宅子的原主人本也是富甲一方的，有了钱之后想着建个大宅养养老。可惜宅院建得与风水相悖，家中愈发不景气，最后转手卖给了小含光的太祖爷爷。要说这莫家人干的多少与风水有些沾光，宅子一到手便是一通好改，后来为了方便把后山也给买了，建了族学。
这映园原本叫蕖园，顾名思义种的是芙蕖，也就是咱们现在叫的荷花，谁家后花园不种点儿有观赏价值的花来瞧瞧呀！原主家种荷花的蕖园里的水引的是后山上的泉水，就风水来说本是好的，也没什么问题，可是他引了水就这般直接给排了出去，这不就漏了财嘛！莫家太祖爷便把蕖园的水在府中迂了迂，才破了这格局。后来蕖园的水渐渐囤了起来，形成一汪小潭，莫家太祖的幺女为了采芙蕖方便，便央着太祖在那潭上砌了个的平坦小石桥，人打桥上走过，身影倒映在潭中，若隐若现，瞧着有趣，后来便改名为映园。但凡来莫家游过映园的，皆以为这名字取自杨万里的那首“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其实不然。
半晌，风中捎来丝丝缕缕的荷香，不用想映园到了。那青翠碧绿的荷叶在潭面上交错拥挤的舒展开来，恍若与碧空相接，那亭亭玉立的荷花绽蕾盛开，伴着这温润的夏风，沐浴在日光下，显得格外的鲜艳娇红。果真衬了那诗句里的“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小含光挪步至桥上，一双白净的小手捧了潭水便淘气地与令仪两人嬉戏起来，好不轻松自在。吴嬷嬷蹲在一旁，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这两个掉入水中。幸好这两个小家伙还算懂事，玩闹了一阵开始干起了正事儿，挑着桥边的荷花下了手，选了几株开得正盛的海上红给莫老夫人。吴嬷嬷见日头上来了，便劝着这两位溜溜地回来了。
当两人一身狼狈的站在忠恕堂门口的时候，莫老夫人瞪大了眼珠子，只差没认出人来，当二人举着采来的荷花递给老夫人，老夫人扬了扬手终是没舍得打下去，才没好气道：“你们两个简直是胡闹！”又怕两个小人儿生了病，催着去换了襦裙。
未时，林氏站在镜子前开始精心挑选一会儿要穿的衣服。喜儿见了，翻了翻眼珠子道：“夫人，恕喜儿多嘴。”“知道多嘴便闭着吧！”林氏逗弄着心腹丫头，掐了喜儿后半句话抢说道，“行了，想问什么便问吧！”喜儿听了吐吐舌说：“夫人，平日里二爷回来也没见着您这么精心打扮自己呀！”“这你就不明白了吧！我如此打扮是为了那穆氏！”喜儿张大了嘴一脸吃惊道：“穆夫人？”喜儿心想着，女人不是为悦己者荣吗？怎的夫人却是为了穆夫人荣！
林氏不屑道：“这是穆氏第一次进府，我定要在气势上压她一筹！以为占了大小姐的名头就够看了？！我倒要瞧瞧她够不够格！”
说完拿着一套裁着凤仙领以宫墙红为底绣着繁复的花纹的旗袍在镜子前比了比，笑着说：“就它了！喜儿，去把老夫人前些日子给我的那钏儿镶着红宝石的金镯子拿过来，我今儿要戴它。”喜儿应道：“好嘞！夫人。”林氏转身又道：“四小姐还睡着，今日就不带她过去了。”喜儿应了声是。
待林氏进了忠恕堂一看，郭氏正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她今日倒是穿得与往日不同，一袭毅红的旗袍，头上插了一支祖母绿的簪子，一副主母的架势，衬得她分外端庄，瞧着精神头也好了不少。林氏与喜儿对视一眼有些得意，像是在说，看吧，看吧！想在气势上压穆氏一头的可不止我一个。老夫人瞟了一眼，便知这二人是几个意思，心里只能暗骂道，都是老大惹的好事。
幸好莫家姑奶奶后脚跟着进来了，凭着身上出尘的气质冲掉了几分杀气。小含光见了从老夫人身旁一溜烟地跑了过去，抱住莫伊人的大腿道：“姑奶奶，阿含可想您了！您什么时候有空再给我讲讲故事，好不好，好不好？”二夫人看不下去了说：“含儿，莫扰了你姑奶奶。”小含光听了只得嘟着小嘴，委屈的看了眼姑奶奶，又溜回老夫人身旁乖乖的坐着。老夫人舍不得她伤心，只能用吃的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对着英子说：“去端些小姐们喜欢的糕点来。”
待英子上完糕点，春儿进来禀报说：“老夫人，二老爷他们进府了，这个时候应是过了垂花门。”老太太说：“让二老爷他们直接来忠恕堂见我吧！”说了声是，春儿便退了下去。待春儿再回来时报一行人已经过了三堂，一刻钟左右便能到。郭氏听了右手攒得紧了些，而郭氏身旁的小令仪则是不安的看了看自己的母亲，郭盏儿抬起另一只手拍了拍小令仪的手背以示安慰。林氏听了也不由坐直了身子，要说这堂上最自在的莫过于含光了。
少时，春儿走进来禀道：“老夫人，二老爷他们到了，在门外候着呢！”老夫人瞧了莫伊人一眼，见她微微颔首便说：“让他们进来吧！”春儿便退了下去。
打头进来的是二老爷，老夫人看了眼，一个多月没见倒是没什么变化。转眼便瞧着随后进来了一大一小两个人儿，不用想便知那是穆氏与她的女儿。还未瞧着脸，便是看见那穿着的一身牡丹红色，老夫人就觉着太阳穴突突的跳个不停，得！又是一个不省事儿的。
此时，二老爷见了几人的装扮，突然觉得堂上的气温低了几个度。但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介绍道：“母亲，这是大哥前些年在上海娶的平妻。”拉过快六岁的小女孩儿说：“这是大哥的女儿。”
那穆氏倒是乖巧，不待老夫人问，自个儿就先跪下给老夫人磕了头，接了二老爷的话道：“儿媳见过母亲。想来老爷已在家信上提及过我们娘俩，我姓穆，单名一个珍字。”拉过身旁的小女孩儿，接着说：“这是我为老爷生的大姐儿，老爷唤她莫令玥。”“玥儿见过祖母！”女孩儿边说，边对着老夫人叩了头。那标致的模样唤起了老夫人的怜爱之心，咧着嘴笑应道：“好好好！”林氏见了挑了挑那双吊梢眉，冷哼一声。老夫人敛了笑说：“起来吧。”
待众人坐下，回望穆氏不得不说她长得漂亮。若说郭氏是朵白玫瑰，那穆氏便是红玫瑰无疑了。呵！说来莫延顺倒是个有福的，白月光与朱砂痣都叫他占了去。穆氏那妖娆的身段被一身水滴领的旗袍勾勒得淋漓尽致，人一笑起来，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便成了点点星光，似是一不留神就要被她给卷了进去，分外风情。
自林氏从荣玉堂回来后的第三日，莫老夫人邀着两房一齐用过早餐道：“老二今早传来的消息，他们约莫申时到家，你们两个一会儿去准备准备。”转头望着郭氏道：“母亲知道委屈了你，但穆氏娘俩回来认祖，也不可能让她们住大街上去……”郭氏知道老夫人这是在提点着，让她给穆氏娘俩安排住处，便说：“母亲，我醒的。不若便将荣玉堂近旁的南音阁收拾出来给她们住？”
南音阁位属大房范畴，靠近东墙院，院中虽然没什么可看的景致，但院外临着东墙的地方可是种了一片小桃林。小含光的太祖爷爷当年移了原本种在这里的牡丹花来改风水，后来在林中开出一块地来建了个专供人休憩的小亭，取名为掬红亭，应的是崔护的那首“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相传当年太祖爷与太祖夫人便是在一片桃林中初见，太祖夫人又去得比太祖爷早，是故，这个亭子是太祖爷用来缅怀太祖夫人的。春日里待桃花盛开，便是老夫人也要去上几日掬红亭。
再说南音阁内的规模，占地面积比荣玉堂略小些，不过屋内的家具一应俱是乌木，整个规模虽不及荣玉堂，但也差不太远。况且，南音阁平日里是留给同莫府走得亲近的贵府女眷小住的，时常有人打扫，腾出来也方便。
老夫人听了点点头说：“你安排的，我放心。”言罢，便让她们下去准备了，又想着莫令仪这几日不开心，便让莫含光带着她去后花园玩会儿。
“仪妹妹，咱们去映园玩儿吧！听说那里的荷花开了，咱们摘几朵回来孝敬祖母，怎么样？”小含光拉着令仪的手边走边说道。“嗯。”莫令仪没有灵魂的应了一声。小含光朝着吴嬷嬷无奈的耸了耸肩，一时无言。
说起这映园，又是一番由来。虽说这莫族传承了几千年，但也不是一帆风顺的。期间就有因着族中子弟为官站错队而牵连全族的，也有为富不仁无恶不作的，亦有吃喝嫖赌败光家产的……莫族也难过了些许年岁，传承至今，已是不易。莫家这宅子是小含光太祖爷爷那一辈传下来的，当年这宅子的原主人本也是富甲一方的，有了钱之后想着建个大宅养养老。可惜宅院建得与风水相悖，家中愈发不景气，最后转手卖给了小含光的太祖爷爷。要说这莫家人干的多少与风水有些沾光，宅子一到手便是一通好改，后来为了方便把后山也给买了，建了族学。
这映园原本叫蕖园，顾名思义种的是芙蕖，也就是咱们现在叫的荷花，谁家后花园不种点儿有观赏价值的花来瞧瞧呀！原主家种荷花的蕖园里的水引的是后山上的泉水，就风水来说本是好的，也没什么问题，可是他引了水就这般直接给排了出去，这不就漏了财嘛！莫家太祖爷便把蕖园的水在府中迂了迂，才破了这格局。后来蕖园的水渐渐囤了起来，形成一汪小潭，莫家太祖的幺女为了采芙蕖方便，便央着太祖在那潭上砌了个的平坦小石桥，人打桥上走过，身影倒映在潭中，若隐若现，瞧着有趣，后来便改名为映园。但凡来莫家游过映园的，皆以为这名字取自杨万里的那首“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其实不然。
半晌，风中捎来丝丝缕缕的荷香，不用想映园到了。那青翠碧绿的荷叶在潭面上交错拥挤的舒展开来，恍若与碧空相接，那亭亭玉立的荷花绽蕾盛开，伴着这温润的夏风，沐浴在日光下，显得格外的鲜艳娇红。果真衬了那诗句里的“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小含光挪步至桥上，一双白净的小手捧了潭水便淘气地与令仪两人嬉戏起来，好不轻松自在。吴嬷嬷蹲在一旁，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这两个掉入水中。幸好这两个小家伙还算懂事，玩闹了一阵开始干起了正事儿，挑着桥边的荷花下了手，选了几株开得正盛的海上红给莫老夫人。吴嬷嬷见日头上来了，便劝着这两位溜溜地回来了。
当两人一身狼狈的站在忠恕堂门口的时候，莫老夫人瞪大了眼珠子，只差没认出人来，当二人举着采来的荷花递给老夫人，老夫人扬了扬手终是没舍得打下去，才没好气道：“你们两个简直是胡闹！”又怕两个小人儿生了病，催着去换了襦裙。
未时，林氏站在镜子前开始精心挑选一会儿要穿的衣服。喜儿见了，翻了翻眼珠子道：“夫人，恕喜儿多嘴。”“知道多嘴便闭着吧！”林氏逗弄着心腹丫头，掐了喜儿后半句话抢说道，“行了，想问什么便问吧！”喜儿听了吐吐舌说：“夫人，平日里二爷回来也没见着您这么精心打扮自己呀！”“这你就不明白了吧！我如此打扮是为了那穆氏！”喜儿张大了嘴一脸吃惊道：“穆夫人？”喜儿心想着，女人不是为悦己者荣吗？怎的夫人却是为了穆夫人荣！
林氏不屑道：“这是穆氏第一次进府，我定要在气势上压她一筹！以为占了大小姐的名头就够看了？！我倒要瞧瞧她够不够格！”
说完拿着一套裁着凤仙领以宫墙红为底绣着繁复的花纹的旗袍在镜子前比了比，笑着说：“就它了！喜儿，去把老夫人前些日子给我的那钏儿镶着红宝石的金镯子拿过来，我今儿要戴它。”喜儿应道：“好嘞！夫人。”林氏转身又道：“四小姐还睡着，今日就不带她过去了。”喜儿应了声是。
待林氏进了忠恕堂一看，郭氏正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她今日倒是穿得与往日不同，一袭毅红的旗袍，头上插了一支祖母绿的簪子，一副主母的架势，衬得她分外端庄，瞧着精神头也好了不少。林氏与喜儿对视一眼有些得意，像是在说，看吧，看吧！想在气势上压穆氏一头的可不止我一个。老夫人瞟了一眼，便知这二人是几个意思，心里只能暗骂道，都是老大惹的好事。
幸好莫家姑奶奶后脚跟着进来了，凭着身上出尘的气质冲掉了几分杀气。小含光见了从老夫人身旁一溜烟地跑了过去，抱住莫伊人的大腿道：“姑奶奶，阿含可想您了！您什么时候有空再给我讲讲故事，好不好，好不好？”二夫人看不下去了说：“含儿，莫扰了你姑奶奶。”小含光听了只得嘟着小嘴，委屈的看了眼姑奶奶，又溜回老夫人身旁乖乖的坐着。老夫人舍不得她伤心，只能用吃的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对着英子说：“去端些小姐们喜欢的糕点来。”
待英子上完糕点，春儿进来禀报说：“老夫人，二老爷他们进府了，这个时候应是过了垂花门。”老太太说：“让二老爷他们直接来忠恕堂见我吧！”说了声是，春儿便退了下去。待春儿再回来时报一行人已经过了三堂，一刻钟左右便能到。郭氏听了右手攒得紧了些，而郭氏身旁的小令仪则是不安的看了看自己的母亲，郭盏儿抬起另一只手拍了拍小令仪的手背以示安慰。林氏听了也不由坐直了身子，要说这堂上最自在的莫过于含光了。
少时，春儿走进来禀道：“老夫人，二老爷他们到了，在门外候着呢！”老夫人瞧了莫伊人一眼，见她微微颔首便说：“让他们进来吧！”春儿便退了下去。
打头进来的是二老爷，老夫人看了眼，一个多月没见倒是没什么变化。转眼便瞧着随后进来了一大一小两个人儿，不用想便知那是穆氏与她的女儿。还未瞧着脸，便是看见那穿着的一身牡丹红色，老夫人就觉着太阳穴突突的跳个不停，得！又是一个不省事儿的。
此时，二老爷见了几人的装扮，突然觉得堂上的气温低了几个度。但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介绍道：“母亲，这是大哥前些年在上海娶的平妻。”拉过快六岁的小女孩儿说：“这是大哥的女儿。”
那穆氏倒是乖巧，不待老夫人问，自个儿就先跪下给老夫人磕了头，接了二老爷的话道：“儿媳见过母亲。想来老爷已在家信上提及过我们娘俩，我姓穆，单名一个珍字。”拉过身旁的小女孩儿，接着说：“这是我为老爷生的大姐儿，老爷唤她莫令玥。”“玥儿见过祖母！”女孩儿边说，边对着老夫人叩了头。那标致的模样唤起了老夫人的怜爱之心，咧着嘴笑应道：“好好好！”林氏见了挑了挑那双吊梢眉，冷哼一声。老夫人敛了笑说：“起来吧。”
待众人坐下，回望穆氏不得不说她长得漂亮。若说郭氏是朵白玫瑰，那穆氏便是红玫瑰无疑了。呵！说来莫延顺倒是个有福的，白月光与朱砂痣都叫他占了去。穆氏那妖娆的身段被一身水滴领的旗袍勾勒得淋漓尽致，人一笑起来，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便成了点点星光，似是一不留神就要被她给卷了进去，分外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