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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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过午饭后，趁嗨皮还在午睡，唯昭带着母亲打包好的汤水就上医院看漫兮来了。
“漫兮，你看你和陆离都一起这么多年了，你们一起留学，有一起回到阳城了工作。从校服到婚纱。我们殷家都很祝福你们。你和陆离在一起，我们也知道。可是你看看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没有孩子。以前陆离那孩子见到亲戚家的孩子都能乐呵呵的逗很久的，现在只要你在他看到那些孩子都是走得远远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怕你伤心。”一个50多岁中年妇女的声音传了出来，唯昭站在门口偷偷的打量着。这个女人穿着很时髦，但是时髦的衣服并不能掩饰她粗糙的暗黄的皮肤，这样的肤色大概是经年暴晒的结果，像农民的皮肤，但是有没有那么严重，应该是近几年进行了保养。这个阿姨还带了金项链、金耳环还有金戒子。
“妈，我这不是怀孕了吗？这次您一定能抱上孙子的。”漫兮伸手去拉着这个阿姨的手。可是这阿姨慢慢地将手挪开了。
“你怀的什么呀！我刚才可是听到有几个护士在那你小声的说着。你肚子的那个孩子有唐氏综合症，这意思不就是傻子吗？”唯昭大概猜到这个阿姨是漫兮的婆婆，看来她已经知道漫兮孩子检查结果的事情，她连忙给陆离发了条信息。
“陆离，你赶紧过来，你妈来医院找漫兮了。”
“我知道啊，我让我妈今天过来替我照顾漫兮的。”
“你妈知道宝宝检查结果的事情了。”
陆离正在和小邱他们开着会，看到唯昭短信立马觉得不妙。
“小邱，事情先这样，方案你先出，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漫兮和唯昭商量。我有点急事就先走了。”
“殷总，这个方案你还没看呢？我们不知道方向对不对。”
“这样吧！你把方案发我邮箱，待会有时间我再看。”陆离话还没说完就已经离开了会议室，他也没有回自己办公室，就直接开着车往医院这边来了。
“唐氏综合症只是基因比一般孩子多了一条21号染色体，怎么能被说成是傻子呢？再说了现在还不能确定孩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你都做了几次检查了还能说孩子没问题。我们就陆离一个儿子，还等着他续香火呢。我儿子可是留学米国的海归，现在又是大公司老板，生一个傻子岂不是被全天下人耻笑。养只母鸡都能下蛋，这么多年了连个孩子也生不下来，算什么女人。”
漫兮见婆婆不顾场合这样说她，她这么多年受过的教养让她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应对，另外她是晚辈也不好对婆婆不敬。想想这么多年婆婆对自己都是客客气气的，每次跟陆离回老家，婆婆都担心她水土不服，她做得饭她不爱吃，待她也算是特别好的。前两次流产漫兮知道婆婆心里应该是难过的，但是她也没有责怪的她的意思。可是这是态度怎么就变化这么大呢？每当别的同事在说跟婆婆相处不了，各种不合，闹得家宅不灵，她在心里还暗自窃喜自己有多么的幸运遇到一个通情达理、好相处的婆婆。现在想想这只是他们家还没有遇到特别激化矛盾糟心事儿罢了。想到的这儿漫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刷刷地往外流。
唯昭看到这一幕惊呆了，没想到陆离一派绅士竟是这样一个阿姨的儿子，不免有点唏嘘。看到漫兮啥也没说，只是流着泪，她在也躲不下去了。收好手机，拿起放在地上的汤包就当着什么状况也不知道朝着房间走来。
“漫兮，陆离还没到吗？”
“没有啊！”漫兮看到唯昭一脸茫然，她快速的擦干眼泪。她不想唯昭看到她这么狼狈。
“她让我煲点汤过来，自己却不见人影，还真是会指使人呢！”唯昭故作生气状。
“呵呵，可能他一时忙了吧！”漫兮帮陆离圆场。
“这位优雅的女士是？你不给我介绍介绍？”唯昭转头看向漫兮婆婆，明知故问道。
漫兮婆婆听到唯昭说她是位优雅的女士，她还用手捂住笑得合不拢的嘴，故作娇羞状地用手甩了一下唯昭。
“这位是我婆婆。”
“我是陆离的妈妈。小姑娘怎么称呼啊？跟我们家陆离是什么关系啊？结婚了没有啊！”漫兮婆婆并没有理会漫兮的介绍，只说她是陆离的妈妈。她说着说着就很顺其自然的拉着唯昭的手，站起身来拉着唯昭一通打量。特别是对唯昭的臀部好像格外的感兴趣。
唯昭看在眼里大概猜懂了老人的心思，虽然唯昭也是乖乖女一门心思的念书，没有多少人情世故，但是电视剧里面的那些桥段她还是知道的。漫兮婆婆这是看到她屁股大，觉得好生养罢了。
“阿姨，我是漫兮家邻居，我结婚也多年了，也是今年刚生完孩子的。”
“哦。”漫兮婆婆听到唯昭已经生完孩子好不容易看到的希望一下子落空了，有点失落。但是当她听到唯昭也是今年生的孩子像是又看到了什么希望似的又振作了起来。“这么大年纪才生了孩子，有什么诀窍吗？孩子健康的是吧！”
“妈~”漫兮听到婆婆这样露骨的问唯昭这些尴尬的问题，有失体面，想要制止她。她觉得唯昭应该也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应该不想被一个毫无关系的人这么盘问吧。有些伤疤只能自己舔舐，外人不懂胡乱插手只会是伤口撒盐。
“没关系的，漫兮，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而且现在我不是已经有嗨皮了吗？”唯昭说着这些，虽然嘴上说着没关系，但是眼睛还是有点胀胀的。
“女人呐，有了孩子以后就什么都不一样了。”漫兮婆婆说着这话的时候还朝漫兮的方向白了一眼，但是她没有看漫兮。
漫兮也不笨，婆婆挖苦她没有孩子，她不懂女人这些想法。
“呵呵……”唯昭讪笑。是啊，有了软肋，便套牢了。从此喜怒哀乐就都与孩子有关了，你会因为要成为他坚实的后盾而变强；你会因为他不受待见而伤心难过；你会因为他叫了你一声妈妈而欣喜若狂；你也会因为身边的人没有照顾好他而暴跳如雷……总之，你的世界有了新的中心，你的时间、生活开始围着他而运转。
“孩子怎么样？”漫兮婆婆追着问道。
“嗨皮很可爱的。很白很嫩。我第一次见到男孩子还能那么白的，白得放光。”这时漫兮高兴的回答道。
“呵呵，前几天抱着他去海边公园玩，有个带着女儿玩的爸爸，他特地跑过来取经呢！说是要准备要二胎问我们备孕的时候做了什么才能让宝宝的皮肤这么好，有没有什么忌口的。说他们女儿出生后湿疹，疱疹不断。我被这么问还真是受宠若惊呢。感觉心里特别开心，这么小就给妈妈带来了荣光。呵呵。”
“嗨皮这么可爱，讨人欢喜是必然的。”
“每次带他出门都要人主动过来逗他玩，小孩子，美女，老奶奶，还有老爷爷。”
“呵呵，这么小小的年纪就有各个年龄层的粉丝。”
漫兮婆婆突然又瞟了漫兮一样，她在埋怨漫兮打断了她的话题。
“所以，你怀孕的时候也是做了什么特殊的准备吧？”漫兮婆婆殷勤的等待着唯昭的回答。
“阿姨，没有什么特别的准备的。”唯昭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唯昭觉得有点尴尬。病房里不是只有漫兮一个病人，其他病人也有很多亲属过来探望。刚才被漫兮婆婆那么一阵闹腾，她们这边已经成为了焦点，大家都闲着没事干，做等吃瓜呢！
“总会有什么特别准备的，要不那么早就结婚了不会这么晚才要孩子的。”漫兮婆婆自信满满地说着。
唯昭听到漫兮婆婆这么说觉得挺尴尬的，这婆婆说话怎么就这么没分寸一点也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她这意思是前面那几年没有生孩子，是是不是也像漫兮一样孩子没保住流过几次产之类的。唯昭听出这个婆婆的意思了，事实也是这样，但是被一个刚认识的人这么总觉得有点让人觉得膈应。虽然事实也如漫兮说的那样，她也正准备说这事，以此来开导她婆婆，但是被她这么直接说唯昭心里总觉得变了味儿，不是滋味儿。
“妈，你这说得，难道大家结婚是冲着孩子结的吗？女人除了生孩子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吗？”
“相夫教子不就是咱们女人的主要工作吗？”漫兮婆婆这次看着漫兮的脸郑重地说道。她感觉漫兮连这个都不懂还要她这个做婆婆来教她怎么做好一个女人，也有指责她这么大年纪了不能为陆离生一男半女简直有违妇道。
听到漫兮婆婆这么说，接受了高等教育的唯昭和漫兮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她们从小接受的教育让她们以为女子也可以通过努力实现自己的价值，有自己的事业，可是现实社会给了女性很多实现自我的机会，但家庭工作也并没有减少半分。在老一辈的眼中，就算你工作做得再好可是孩子和丈夫没有照顾好，你就是不合格的。像漫兮这样不能延续香火不合格自不必说了。
“哟~唯昭你来了？”这时陆离面带笑容的走了进来。
看到陆离来了，唯昭松了客气。心想，终于能从这场修罗场上退下来了。
“让我煲汤过来，自己倒是晚来了。”唯昭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说到汤，你看看光顾着聊天把汤的事情都忘了。来阿姨我给你也盛碗尝尝。”唯昭说完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赶忙盛汤。
“你是经常喝这些汤汤水水怀上宝宝的吗？”唯昭有点无奈，这个婆婆还真是任何事情都能往她在意的事情上扯，不屈不挠。
“妈！你不要再说了！”陆离语气坚定想要喝止啰嗦多事的母亲。
“我这不是关心漫兮身体嘛！”陆离母亲并没有因为儿子的喝止想要放弃的意思，她还打着为着陆离在意的中心人物着想的旗号。这种挂上“都是为了你好”的名义实际并不明白当时人真是想法的烂好人行为，当事人听了真的会就得五味陈杂，有苦说不出，当事人如果拒接吧，会被说成不识好歹，狼心狗肺的；可是让你接受吧，你会觉得苦不堪言，叫苦不迭。对了，就像你有伤口，有人却偏偏要送你盐，还当着你的面让你撒在伤口上，说这个对伤口好，可以杀菌消毒。
“这个不是说了吗？不用你管！”陆离语气比之前更加坚定，但略带无赖的说着。
漫兮听到陆离这句话，怔怔地看着丈夫。原来陆离一直在帮她在她母亲周旋生孩子的事情！难怪今天见婆婆她态度180度大转弯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不管我什么时候抱得上孙子啊！”陆离母亲感觉就要闹起来了。她正准备梨花带雨的说陆离有了媳妇忘了娘。
陆离贴着她母亲的耳朵小声的说道：“妈，你看这是里是医院，你看很多人都在等着看咱们的笑话呢。所谓家丑不外扬，今天你就回去吧。改天我回家再说这事！”
陆离母亲环顾了一下四周，想着自己儿子也是由头有脸的人，这会儿这么多人，作为母亲再这儿哭天喊地未免太有失身份，影响到孩子的形象，这会儿听儿子的错不了。
“那我先回去了。”陆离母亲拍着陆离的手说道：“这周末一定要回家吃饭，我和你爸准备你最爱吃的等你。”
“我出去帮你拦辆出租车。”陆离说着就带着母亲出去了。
“哎~”漫兮、唯昭不约而同的叹气。然后看着彼此面面相觑，不禁大笑起来。女人的这些苦也只有女人懂，这笑声是对自身命运的嘲弄，也是对在这苦逼的境况下有互相理解的人而真心欢喜。
第二天吃过午饭后，趁嗨皮还在午睡，唯昭带着母亲打包好的汤水就上医院看漫兮来了。
“漫兮，你看你和陆离都一起这么多年了，你们一起留学，有一起回到阳城了工作。从校服到婚纱。我们殷家都很祝福你们。你和陆离在一起，我们也知道。可是你看看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没有孩子。以前陆离那孩子见到亲戚家的孩子都能乐呵呵的逗很久的，现在只要你在他看到那些孩子都是走得远远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怕你伤心。”一个50多岁中年妇女的声音传了出来，唯昭站在门口偷偷的打量着。这个女人穿着很时髦，但是时髦的衣服并不能掩饰她粗糙的暗黄的皮肤，这样的肤色大概是经年暴晒的结果，像农民的皮肤，但是有没有那么严重，应该是近几年进行了保养。这个阿姨还带了金项链、金耳环还有金戒子。
“妈，我这不是怀孕了吗？这次您一定能抱上孙子的。”漫兮伸手去拉着这个阿姨的手。可是这阿姨慢慢地将手挪开了。
“你怀的什么呀！我刚才可是听到有几个护士在那你小声的说着。你肚子的那个孩子有唐氏综合症，这意思不就是傻子吗？”唯昭大概猜到这个阿姨是漫兮的婆婆，看来她已经知道漫兮孩子检查结果的事情，她连忙给陆离发了条信息。
“陆离，你赶紧过来，你妈来医院找漫兮了。”
“我知道啊，我让我妈今天过来替我照顾漫兮的。”
“你妈知道宝宝检查结果的事情了。”
陆离正在和小邱他们开着会，看到唯昭短信立马觉得不妙。
“小邱，事情先这样，方案你先出，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漫兮和唯昭商量。我有点急事就先走了。”
“殷总，这个方案你还没看呢？我们不知道方向对不对。”
“这样吧！你把方案发我邮箱，待会有时间我再看。”陆离话还没说完就已经离开了会议室，他也没有回自己办公室，就直接开着车往医院这边来了。
“唐氏综合症只是基因比一般孩子多了一条21号染色体，怎么能被说成是傻子呢？再说了现在还不能确定孩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你都做了几次检查了还能说孩子没问题。我们就陆离一个儿子，还等着他续香火呢。我儿子可是留学米国的海归，现在又是大公司老板，生一个傻子岂不是被全天下人耻笑。养只母鸡都能下蛋，这么多年了连个孩子也生不下来，算什么女人。”
漫兮见婆婆不顾场合这样说她，她这么多年受过的教养让她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应对，另外她是晚辈也不好对婆婆不敬。想想这么多年婆婆对自己都是客客气气的，每次跟陆离回老家，婆婆都担心她水土不服，她做得饭她不爱吃，待她也算是特别好的。前两次流产漫兮知道婆婆心里应该是难过的，但是她也没有责怪的她的意思。可是这是态度怎么就变化这么大呢？每当别的同事在说跟婆婆相处不了，各种不合，闹得家宅不灵，她在心里还暗自窃喜自己有多么的幸运遇到一个通情达理、好相处的婆婆。现在想想这只是他们家还没有遇到特别激化矛盾糟心事儿罢了。想到的这儿漫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刷刷地往外流。
唯昭看到这一幕惊呆了，没想到陆离一派绅士竟是这样一个阿姨的儿子，不免有点唏嘘。看到漫兮啥也没说，只是流着泪，她在也躲不下去了。收好手机，拿起放在地上的汤包就当着什么状况也不知道朝着房间走来。
“漫兮，陆离还没到吗？”
“没有啊！”漫兮看到唯昭一脸茫然，她快速的擦干眼泪。她不想唯昭看到她这么狼狈。
“她让我煲点汤过来，自己却不见人影，还真是会指使人呢！”唯昭故作生气状。
“呵呵，可能他一时忙了吧！”漫兮帮陆离圆场。
“这位优雅的女士是？你不给我介绍介绍？”唯昭转头看向漫兮婆婆，明知故问道。
漫兮婆婆听到唯昭说她是位优雅的女士，她还用手捂住笑得合不拢的嘴，故作娇羞状地用手甩了一下唯昭。
“这位是我婆婆。”
“我是陆离的妈妈。小姑娘怎么称呼啊？跟我们家陆离是什么关系啊？结婚了没有啊！”漫兮婆婆并没有理会漫兮的介绍，只说她是陆离的妈妈。她说着说着就很顺其自然的拉着唯昭的手，站起身来拉着唯昭一通打量。特别是对唯昭的臀部好像格外的感兴趣。
唯昭看在眼里大概猜懂了老人的心思，虽然唯昭也是乖乖女一门心思的念书，没有多少人情世故，但是电视剧里面的那些桥段她还是知道的。漫兮婆婆这是看到她屁股大，觉得好生养罢了。
“阿姨，我是漫兮家邻居，我结婚也多年了，也是今年刚生完孩子的。”
“哦。”漫兮婆婆听到唯昭已经生完孩子好不容易看到的希望一下子落空了，有点失落。但是当她听到唯昭也是今年生的孩子像是又看到了什么希望似的又振作了起来。“这么大年纪才生了孩子，有什么诀窍吗？孩子健康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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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漫兮，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而且现在我不是已经有嗨皮了吗？”唯昭说着这些，虽然嘴上说着没关系，但是眼睛还是有点胀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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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皮这么可爱，讨人欢喜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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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兮婆婆突然又瞟了漫兮一样，她在埋怨漫兮打断了她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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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没有什么特别的准备的。”唯昭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唯昭觉得有点尴尬。病房里不是只有漫兮一个病人，其他病人也有很多亲属过来探望。刚才被漫兮婆婆那么一阵闹腾，她们这边已经成为了焦点，大家都闲着没事干，做等吃瓜呢！
“总会有什么特别准备的，要不那么早就结婚了不会这么晚才要孩子的。”漫兮婆婆自信满满地说着。
唯昭听到漫兮婆婆这么说觉得挺尴尬的，这婆婆说话怎么就这么没分寸一点也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她这意思是前面那几年没有生孩子，是是不是也像漫兮一样孩子没保住流过几次产之类的。唯昭听出这个婆婆的意思了，事实也是这样，但是被一个刚认识的人这么总觉得有点让人觉得膈应。虽然事实也如漫兮说的那样，她也正准备说这事，以此来开导她婆婆，但是被她这么直接说唯昭心里总觉得变了味儿，不是滋味儿。
“妈，你这说得，难道大家结婚是冲着孩子结的吗？女人除了生孩子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吗？”
“相夫教子不就是咱们女人的主要工作吗？”漫兮婆婆这次看着漫兮的脸郑重地说道。她感觉漫兮连这个都不懂还要她这个做婆婆来教她怎么做好一个女人，也有指责她这么大年纪了不能为陆离生一男半女简直有违妇道。
听到漫兮婆婆这么说，接受了高等教育的唯昭和漫兮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她们从小接受的教育让她们以为女子也可以通过努力实现自己的价值，有自己的事业，可是现实社会给了女性很多实现自我的机会，但家庭工作也并没有减少半分。在老一辈的眼中，就算你工作做得再好可是孩子和丈夫没有照顾好，你就是不合格的。像漫兮这样不能延续香火不合格自不必说了。
“哟~唯昭你来了？”这时陆离面带笑容的走了进来。
看到陆离来了，唯昭松了客气。心想，终于能从这场修罗场上退下来了。
“让我煲汤过来，自己倒是晚来了。”唯昭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说到汤，你看看光顾着聊天把汤的事情都忘了。来阿姨我给你也盛碗尝尝。”唯昭说完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赶忙盛汤。
“你是经常喝这些汤汤水水怀上宝宝的吗？”唯昭有点无奈，这个婆婆还真是任何事情都能往她在意的事情上扯，不屈不挠。
“妈！你不要再说了！”陆离语气坚定想要喝止啰嗦多事的母亲。
“我这不是关心漫兮身体嘛！”陆离母亲并没有因为儿子的喝止想要放弃的意思，她还打着为着陆离在意的中心人物着想的旗号。这种挂上“都是为了你好”的名义实际并不明白当时人真是想法的烂好人行为，当事人听了真的会就得五味陈杂，有苦说不出，当事人如果拒接吧，会被说成不识好歹，狼心狗肺的；可是让你接受吧，你会觉得苦不堪言，叫苦不迭。对了，就像你有伤口，有人却偏偏要送你盐，还当着你的面让你撒在伤口上，说这个对伤口好，可以杀菌消毒。
“这个不是说了吗？不用你管！”陆离语气比之前更加坚定，但略带无赖的说着。
漫兮听到陆离这句话，怔怔地看着丈夫。原来陆离一直在帮她在她母亲周旋生孩子的事情！难怪今天见婆婆她态度180度大转弯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不管我什么时候抱得上孙子啊！”陆离母亲感觉就要闹起来了。她正准备梨花带雨的说陆离有了媳妇忘了娘。
陆离贴着她母亲的耳朵小声的说道：“妈，你看这是里是医院，你看很多人都在等着看咱们的笑话呢。所谓家丑不外扬，今天你就回去吧。改天我回家再说这事！”
陆离母亲环顾了一下四周，想着自己儿子也是由头有脸的人，这会儿这么多人，作为母亲再这儿哭天喊地未免太有失身份，影响到孩子的形象，这会儿听儿子的错不了。
“那我先回去了。”陆离母亲拍着陆离的手说道：“这周末一定要回家吃饭，我和你爸准备你最爱吃的等你。”
“我出去帮你拦辆出租车。”陆离说着就带着母亲出去了。
“哎~”漫兮、唯昭不约而同的叹气。然后看着彼此面面相觑，不禁大笑起来。女人的这些苦也只有女人懂，这笑声是对自身命运的嘲弄，也是对在这苦逼的境况下有互相理解的人而真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