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急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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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刚才晕倒了，现在在去医院的救护车上——”
“孩子呢？”漫兮还没等陆离说完就打断他，摔开陆离的手，两只手在肚子上不停地毫无规律的抚摸着。
“没事的，孩子还在你肚子里。我们去医院再做一下检查。”陆离抓住漫兮混乱的双手。
“我不去，我要下车。”漫兮心里想着，又是检查，又是各种仪器，等下不知道能够弄出什么毛病来。那些做检查的医护检查手法，动作一个比一个粗鲁，也没有什么耐心，没毛病也要被整出毛病来了。
“漫兮，你冷静一点，着这样激动，宝宝也会不安的。咱们去医院只是确认你的身体状况，有问题及时调整，这样才能给宝宝一个健康安全的成长环境不是吗？”唯昭用有点严厉的语气想要压制不安的漫兮，见她慢慢地冷静下来，有温和地开导她。
“唯昭，唯昭，你也在啊！做女人怎么就这么难啊！我只是想要一个宝宝而已，就一个。上天为什么这样子刁难我呢！别的女人不想生都能生几个，我这么想要一个宝宝，却还要这样子为难我。为什么呀！”唯昭听着漫兮这么说她感同身受，曾经她这是这样怀疑一切，感觉没有一件事是如意的，全世界都好像在与她为敌。是的就一个宝宝，就给我一个宝宝，让我倾尽所有，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哪怕付出我的生命。
“会有的，每个女人都值得一个健康的宝宝，会有的，漫兮，好事多磨，你最后一定会有一个可爱的宝宝的。你看嗨皮多可爱，我跟你一样也是费了很大劲儿才把他生下来的。可是在这之前，你一点要爱惜自己，这样才能给宝宝创造一个好的条件。”唯昭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是准备以自己那些忧伤的经历来鼓励漫兮，希望漫兮能够从她的那些悲惨经历中获得勇气。
“唯昭，你在说什么？嗨皮这么可爱。”漫兮的意思是嗨皮这么健康可爱，你表现得被掏空了一样，不应该是幸福满满吗？
“我没有说嗨皮不可爱啊！我很爱他。这事说来话长，以后你想听的时候，咱们再找一个时间慢慢地说。”唯昭看到急救车快到医院了，这种情况也确实不适合讲这么沉重的话题。
“唯昭，我想听的。如果我可以你可以给我讲讲。”漫兮也感受到这事唯昭其实不愿意对外人讲。
“嗯。”
急救车停在医院门口，医务人员快速响应，很快漫兮就到了抢救室。
“什么问题。”穿白大褂的医生问急救人员道。他应该是主治医生。
“低血糖，昏迷。病人怀孕了。给她注射了50%葡萄糖注射液20ml。”
“好的，情况我知道了。”医生转过头来对漫兮说道：“现在感觉怎么样？能说话吗？”
“头还是很晕。”
“好，你躺着休息，但是不能睡着了，知道吗？”
漫兮点了点头。
助理医生按照常规，接上了心电图仪器，量血压，测血糖。
“路漫兮是吧？怀孕几个月了？”
“怀孕三个月了。”
“病例带了吗？”
“医生病例带了。”唯昭将包递给了陆离。陆离拿出了病例交给了医生。
“哦，NT已经做了，结果显示有风险。也复查了！复查结果呢？”
“结果还没有出，要到下周才有结果。”
“结果没出也没事。小陈，去调一台彩超机过来，顺便联系下妇科的，让他们调一个人过来会诊。”另外名助理医生听到主治医生这么说迅速走开了。“现在血糖所少了？”
“3.2mmoll，还是有点低。”
“先给她挂葡萄糖。”
“路漫兮的家属，路漫兮的家属！”这时候有个护士向急救室这边走来。
“在这儿呢！”陆离听到有人在喊漫兮的名字。
“你是？”
“我是路漫兮的老公。”
“来，拿着这些单去收费处缴费。赶紧的啊，缴了费好建档。”
“好的。收费处在哪边？”
“你沿着这条走廊，走到尽头左拐就有一个。”
“好的，谢谢！”
“不客气。”
陆离拿了漫兮的身份证和医保卡将包递给了唯昭：“唯昭，这里就拜托你了。”
“放心，你去吧！”
陆离走后没多久。
“小张，听说你这边需要我们科室协助。”和小陈一起将来的是一位面容和善的女医生。
“今天你值班啊，李医生？这真是太好了，这位病人怀孕了，你看看着病例。检查结果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胎儿的原因，导致她的血糖异常低，你看看。”
“哦？”李医生认真的翻看着病例，若有所思：“怀孕已经三个多月了。彩超机来了吗？先看看胎儿吧！”
“李医生，在这儿呢！”小陈将仪器推了过来。
“小张，你想得可真周到。”
“嘿嘿，必须的。”
“路漫兮，来把裤子脱了，先做一下彩超。”
“漫兮，我来帮你吧！”唯昭将漫兮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就放下包过去帮忙。
身为女人对这一套彩超流程也是驾轻就熟，唯昭帮漫兮脱好衣物后，她就曲腿，张开双腿等待着医生的检查。
李医生亲自给漫兮做检查，她查得很仔细，查了10分钟左右她一句话也没说。正当漫兮和唯昭以为孩子不太好的时候，李医生突然说道：“胎心还在，你听听。”李医生说着，按了一下一起上的一个按钮。只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这个声音对于唯昭来说非常熟悉，她捂住嘴担心自己笑出声了。这时她转头看了看漫兮，漫兮笑着，眼角沁着泪花。她心中的那块大石始终压在那里，她已经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哭泣了。
这时候陆离也交完费，站在急救室内。当他听到宝宝的心跳也留下了激动的泪水。
“我这边没什么问题了。其他检查结果也只能等她之前的那些结果。你们这边如果有什么用药，用孕妇的就行。”李医生向张医生讲述着她的诊断。
“好的，李医生您慢走！”张医生送走了李医生后转身对漫兮说：“路漫兮，你这边就是有点低血糖，本来是打完点滴就可以出院的，但鉴于你怀孕了，先留院观察一两天。”
“医生，我的宝宝情况怎么样？”漫兮充满期待的等着医生回答。
“刚才你也听到李医生说了，胎儿是有胎心的，现在的检查只能说明这一点。竟然你已经在B医院做过检查就继续在那边检查。”李医生机械般的回答着。
“医生确定不了孩子没有唐氏综合症吗？”漫兮还是不死心，她想要得到肯定的回答。
“这个现在是没有办法确定的。”李医生淡漠的回答着。
漫兮还想要对医生说着什么，可是被陆离拉住了。
“医生，情况我们了解了，请问在那边办理住院手续。”
“小陈，你带他过去。”张医生说着就走开了。
“唯昭，你说该怎么办？该做的检查都已经做了，可是还是不能留下吗？在米国唐氏宝宝都是当成正常宝宝生下来的。”漫兮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想要剩下这个宝宝，失去了这个宝宝她可能就会永远不再会有孩子了；可是就算生下来，孩子与别的孩子不一样，都时候他会不会责怪自己的母亲让他来到这个痛苦的世界。
“陆离怎么说？”
“我还没有把要生下这个孩子的想法告诉他。”
“你要好好考虑一下，如果要是真的生下来可能比现在更加的痛苦，更重的是孩子的那份痛苦。”唯昭不想左右漫兮的想法，但是她说的话已经在左右她。其实唯昭也明白的，当一个女人要是在生孩子这件事情上看不到希望时，她会把肚子里的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无论这孩子是人是妖，健康与否。
这时候陆离就站在门外，她听着漫兮和唯昭的对话。这时候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他不赶紧去面对漫兮。感情上她跟漫兮的想法一样，可是理智又告诉她唯昭考虑的才是对的。他见漫兮和唯昭良久不说话了，才走进去。
“手续办好了，单已经交上去了，护士一会就来送我们到病房。”
“那我就先回去了，刚才看齐修还没有回家，把嗨皮一个人放家里我也不放心。”唯昭对漫兮说道。
“那你赶紧先回去吧！”漫兮想着等会嗨皮看不到妈妈又该哭了吧，想到这里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那漫兮你待会有什么需要就发信息给我，我明天有空过来看看。”唯昭拍了拍漫兮的手。
“好的，你拿一把我们家的钥匙。”陆离听漫兮这么说着赶紧将漫兮的钥匙给了唯昭。
唯昭离开医院，拦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她又一次打开家里的监控，嗨皮身边还是没有一人，她看着监控，心里很着急，这要是嗨皮突然翻身了怎么办？突然唯昭很恨自己的这张乌鸦嘴，这时只见监控里，嗨皮真的就翻了一个身，然后他又觉得趴着不舒服，有想翻回来，他朝着同一个方向反正，可是这时候已经没有多少位置了。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赶忙拨通母亲的电话，母亲马上就接通了。
“你在哪儿？”
“怎么了，我在客厅啊！”
“你在客厅没看电视吗？嗨皮就要从床上翻下来了。”
“哦~”之后唯昭就只能听到噼里啪啦的一阵声响，大概是母亲看到情况不对扔下了手机，手机与别的物体发生撞击的声音。
唯昭赶紧返回监控的APP查看。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母亲接住了嗨皮，但是嗨皮也被吓坏了，哇哇大哭起来。
唯昭的心顿时像阳城暴风雨的前的天气一样，烦躁，闷热，令人窒息。她觉得她的心一下子划到了低估，觉得她就像是没有丈夫一样，在她和孩子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永远缺席，她就像是单亲妈妈一样，丧偶式育儿。不，可能比单亲妈妈更加的不堪。因为他还给他们带了另外两个处处为难她的人。
唯昭极力的压住自己的火气，拨通了齐修的电话：“你到哪儿了？”
“我正要下班呢！”齐修依然是没有孩子之前的样子，他该干嘛就干嘛，什么都改变不了他的习惯。
“这都十一点了，你还正要下班！不是刚才说了我要陪漫兮去医院，你今天就早点回家看儿子的吗？”
“我这就下班！”
“你还下什么班啊，儿子都要摔死了！”唯昭心中的绝望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嘶声力竭。出租车司机也被吓了一跳，从后视镜里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后排的乘客。他心里肯定在想这女的莫不是疯子吧。他猜得没错，唯昭觉得她都快疯了。
“你发疯就发疯，干嘛咒儿子啊！”齐修在电话那头还没有意思到事情的严重性，由于他的缺失导致孩子差点从床上摔了下来。他还在不分青红皂白的骂唯昭。
唯昭感觉到她的心彻底的凉了。
车停在了下去门口。她立马冲出了出租车。
“客人，你还没付钱呢。”
“线上发给我。”
“不是客人，你是路边拦的车，不是网上叫的车。”
唯昭心里火急火燎，又急急忙忙的折了回来。扫了码。点了支付就连走带跑的往家里赶。
“嗨皮，妈妈回来了，来妈妈这里。”唯昭气喘吁吁的推开门。嗨皮看到她后，身体倾向唯昭的方向，伸出双手。唯昭一把抱过嗨皮，她紧紧地抱着他，嗨皮感觉到妈妈抱得太紧，他挣扎了一下，但是最后他又放弃了，他就这样乖乖地让妈妈抱着，慢慢地平静下来，从哭泣转成了抽泣。唯昭就这样抱着嗨皮，在房间里来回走着，慢慢地嗨皮睡着了。
齐修轻轻地推门进来，看到唯昭还抱着嗨皮，他伸过手想要帮忙，但是这时候唯昭已经不需要了，更重要的是她担心嗨皮这会儿会再次被吵醒，唯昭狠狠地摔开这个没有责任心男人的手。
“老婆，你刚才晕倒了，现在在去医院的救护车上——”
“孩子呢？”漫兮还没等陆离说完就打断他，摔开陆离的手，两只手在肚子上不停地毫无规律的抚摸着。
“没事的，孩子还在你肚子里。我们去医院再做一下检查。”陆离抓住漫兮混乱的双手。
“我不去，我要下车。”漫兮心里想着，又是检查，又是各种仪器，等下不知道能够弄出什么毛病来。那些做检查的医护检查手法，动作一个比一个粗鲁，也没有什么耐心，没毛病也要被整出毛病来了。
“漫兮，你冷静一点，着这样激动，宝宝也会不安的。咱们去医院只是确认你的身体状况，有问题及时调整，这样才能给宝宝一个健康安全的成长环境不是吗？”唯昭用有点严厉的语气想要压制不安的漫兮，见她慢慢地冷静下来，有温和地开导她。
“唯昭，唯昭，你也在啊！做女人怎么就这么难啊！我只是想要一个宝宝而已，就一个。上天为什么这样子刁难我呢！别的女人不想生都能生几个，我这么想要一个宝宝，却还要这样子为难我。为什么呀！”唯昭听着漫兮这么说她感同身受，曾经她这是这样怀疑一切，感觉没有一件事是如意的，全世界都好像在与她为敌。是的就一个宝宝，就给我一个宝宝，让我倾尽所有，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哪怕付出我的生命。
“会有的，每个女人都值得一个健康的宝宝，会有的，漫兮，好事多磨，你最后一定会有一个可爱的宝宝的。你看嗨皮多可爱，我跟你一样也是费了很大劲儿才把他生下来的。可是在这之前，你一点要爱惜自己，这样才能给宝宝创造一个好的条件。”唯昭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是准备以自己那些忧伤的经历来鼓励漫兮，希望漫兮能够从她的那些悲惨经历中获得勇气。
“唯昭，你在说什么？嗨皮这么可爱。”漫兮的意思是嗨皮这么健康可爱，你表现得被掏空了一样，不应该是幸福满满吗？
“我没有说嗨皮不可爱啊！我很爱他。这事说来话长，以后你想听的时候，咱们再找一个时间慢慢地说。”唯昭看到急救车快到医院了，这种情况也确实不适合讲这么沉重的话题。
“唯昭，我想听的。如果我可以你可以给我讲讲。”漫兮也感受到这事唯昭其实不愿意对外人讲。
“嗯。”
急救车停在医院门口，医务人员快速响应，很快漫兮就到了抢救室。
“什么问题。”穿白大褂的医生问急救人员道。他应该是主治医生。
“低血糖，昏迷。病人怀孕了。给她注射了50%葡萄糖注射液20ml。”
“好的，情况我知道了。”医生转过头来对漫兮说道：“现在感觉怎么样？能说话吗？”
“头还是很晕。”
“好，你躺着休息，但是不能睡着了，知道吗？”
漫兮点了点头。
助理医生按照常规，接上了心电图仪器，量血压，测血糖。
“路漫兮是吧？怀孕几个月了？”
“怀孕三个月了。”
“病例带了吗？”
“医生病例带了。”唯昭将包递给了陆离。陆离拿出了病例交给了医生。
“哦，NT已经做了，结果显示有风险。也复查了！复查结果呢？”
“结果还没有出，要到下周才有结果。”
“结果没出也没事。小陈，去调一台彩超机过来，顺便联系下妇科的，让他们调一个人过来会诊。”另外名助理医生听到主治医生这么说迅速走开了。“现在血糖所少了？”
“3.2mmoll，还是有点低。”
“先给她挂葡萄糖。”
“路漫兮的家属，路漫兮的家属！”这时候有个护士向急救室这边走来。
“在这儿呢！”陆离听到有人在喊漫兮的名字。
“你是？”
“我是路漫兮的老公。”
“来，拿着这些单去收费处缴费。赶紧的啊，缴了费好建档。”
“好的。收费处在哪边？”
“你沿着这条走廊，走到尽头左拐就有一个。”
“好的，谢谢！”
“不客气。”
陆离拿了漫兮的身份证和医保卡将包递给了唯昭：“唯昭，这里就拜托你了。”
“放心，你去吧！”
陆离走后没多久。
“小张，听说你这边需要我们科室协助。”和小陈一起将来的是一位面容和善的女医生。
“今天你值班啊，李医生？这真是太好了，这位病人怀孕了，你看看着病例。检查结果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胎儿的原因，导致她的血糖异常低，你看看。”
“哦？”李医生认真的翻看着病例，若有所思：“怀孕已经三个多月了。彩超机来了吗？先看看胎儿吧！”
“李医生，在这儿呢！”小陈将仪器推了过来。
“小张，你想得可真周到。”
“嘿嘿，必须的。”
“路漫兮，来把裤子脱了，先做一下彩超。”
“漫兮，我来帮你吧！”唯昭将漫兮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就放下包过去帮忙。
身为女人对这一套彩超流程也是驾轻就熟，唯昭帮漫兮脱好衣物后，她就曲腿，张开双腿等待着医生的检查。
李医生亲自给漫兮做检查，她查得很仔细，查了10分钟左右她一句话也没说。正当漫兮和唯昭以为孩子不太好的时候，李医生突然说道：“胎心还在，你听听。”李医生说着，按了一下一起上的一个按钮。只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这个声音对于唯昭来说非常熟悉，她捂住嘴担心自己笑出声了。这时她转头看了看漫兮，漫兮笑着，眼角沁着泪花。她心中的那块大石始终压在那里，她已经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哭泣了。
这时候陆离也交完费，站在急救室内。当他听到宝宝的心跳也留下了激动的泪水。
“我这边没什么问题了。其他检查结果也只能等她之前的那些结果。你们这边如果有什么用药，用孕妇的就行。”李医生向张医生讲述着她的诊断。
“好的，李医生您慢走！”张医生送走了李医生后转身对漫兮说：“路漫兮，你这边就是有点低血糖，本来是打完点滴就可以出院的，但鉴于你怀孕了，先留院观察一两天。”
“医生，我的宝宝情况怎么样？”漫兮充满期待的等着医生回答。
“刚才你也听到李医生说了，胎儿是有胎心的，现在的检查只能说明这一点。竟然你已经在B医院做过检查就继续在那边检查。”李医生机械般的回答着。
“医生确定不了孩子没有唐氏综合症吗？”漫兮还是不死心，她想要得到肯定的回答。
“这个现在是没有办法确定的。”李医生淡漠的回答着。
漫兮还想要对医生说着什么，可是被陆离拉住了。
“医生，情况我们了解了，请问在那边办理住院手续。”
“小陈，你带他过去。”张医生说着就走开了。
“唯昭，你说该怎么办？该做的检查都已经做了，可是还是不能留下吗？在米国唐氏宝宝都是当成正常宝宝生下来的。”漫兮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想要剩下这个宝宝，失去了这个宝宝她可能就会永远不再会有孩子了；可是就算生下来，孩子与别的孩子不一样，都时候他会不会责怪自己的母亲让他来到这个痛苦的世界。
“陆离怎么说？”
“我还没有把要生下这个孩子的想法告诉他。”
“你要好好考虑一下，如果要是真的生下来可能比现在更加的痛苦，更重的是孩子的那份痛苦。”唯昭不想左右漫兮的想法，但是她说的话已经在左右她。其实唯昭也明白的，当一个女人要是在生孩子这件事情上看不到希望时，她会把肚子里的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无论这孩子是人是妖，健康与否。
这时候陆离就站在门外，她听着漫兮和唯昭的对话。这时候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他不赶紧去面对漫兮。感情上她跟漫兮的想法一样，可是理智又告诉她唯昭考虑的才是对的。他见漫兮和唯昭良久不说话了，才走进去。
“手续办好了，单已经交上去了，护士一会就来送我们到病房。”
“那我就先回去了，刚才看齐修还没有回家，把嗨皮一个人放家里我也不放心。”唯昭对漫兮说道。
“那你赶紧先回去吧！”漫兮想着等会嗨皮看不到妈妈又该哭了吧，想到这里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那漫兮你待会有什么需要就发信息给我，我明天有空过来看看。”唯昭拍了拍漫兮的手。
“好的，你拿一把我们家的钥匙。”陆离听漫兮这么说着赶紧将漫兮的钥匙给了唯昭。
唯昭离开医院，拦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她又一次打开家里的监控，嗨皮身边还是没有一人，她看着监控，心里很着急，这要是嗨皮突然翻身了怎么办？突然唯昭很恨自己的这张乌鸦嘴，这时只见监控里，嗨皮真的就翻了一个身，然后他又觉得趴着不舒服，有想翻回来，他朝着同一个方向反正，可是这时候已经没有多少位置了。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赶忙拨通母亲的电话，母亲马上就接通了。
“你在哪儿？”
“怎么了，我在客厅啊！”
“你在客厅没看电视吗？嗨皮就要从床上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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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昭的心顿时像阳城暴风雨的前的天气一样，烦躁，闷热，令人窒息。她觉得她的心一下子划到了低估，觉得她就像是没有丈夫一样，在她和孩子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永远缺席，她就像是单亲妈妈一样，丧偶式育儿。不，可能比单亲妈妈更加的不堪。因为他还给他们带了另外两个处处为难她的人。
唯昭极力的压住自己的火气，拨通了齐修的电话：“你到哪儿了？”
“我正要下班呢！”齐修依然是没有孩子之前的样子，他该干嘛就干嘛，什么都改变不了他的习惯。
“这都十一点了，你还正要下班！不是刚才说了我要陪漫兮去医院，你今天就早点回家看儿子的吗？”
“我这就下班！”
“你还下什么班啊，儿子都要摔死了！”唯昭心中的绝望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嘶声力竭。出租车司机也被吓了一跳，从后视镜里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后排的乘客。他心里肯定在想这女的莫不是疯子吧。他猜得没错，唯昭觉得她都快疯了。
“你发疯就发疯，干嘛咒儿子啊！”齐修在电话那头还没有意思到事情的严重性，由于他的缺失导致孩子差点从床上摔了下来。他还在不分青红皂白的骂唯昭。
唯昭感觉到她的心彻底的凉了。
车停在了下去门口。她立马冲出了出租车。
“客人，你还没付钱呢。”
“线上发给我。”
“不是客人，你是路边拦的车，不是网上叫的车。”
唯昭心里火急火燎，又急急忙忙的折了回来。扫了码。点了支付就连走带跑的往家里赶。
“嗨皮，妈妈回来了，来妈妈这里。”唯昭气喘吁吁的推开门。嗨皮看到她后，身体倾向唯昭的方向，伸出双手。唯昭一把抱过嗨皮，她紧紧地抱着他，嗨皮感觉到妈妈抱得太紧，他挣扎了一下，但是最后他又放弃了，他就这样乖乖地让妈妈抱着，慢慢地平静下来，从哭泣转成了抽泣。唯昭就这样抱着嗨皮，在房间里来回走着，慢慢地嗨皮睡着了。
齐修轻轻地推门进来，看到唯昭还抱着嗨皮，他伸过手想要帮忙，但是这时候唯昭已经不需要了，更重要的是她担心嗨皮这会儿会再次被吵醒，唯昭狠狠地摔开这个没有责任心男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