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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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延亭:“……”

    那些蛇似乎有些灵智,在意识到它们无法咬到结界里的人时,它们选择缠绕包裹在结界上,不知是想挡住他们看清前方的视线,还是打算勒碎结界。总之被那样庞大数量的蛇包裹着,着实是一件让人毛骨悚然的事。

    段延亭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索性用灵力附于结界周围。那些蛇一接触他的灵力,便被电得僵直烧焦,纷纷从结界上掉落下来,那种被蛇包裹的压迫感和恶心感这才消退了不少。

    瞿昔年突然嗅了嗅,惊奇道:“还挺香的。”

    段延亭偏过头望着瞿昔年,眼神关切至极的同时还带了些许怜爱,分明什么也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作者有话说】

    前尘会穿插着来的∽

    话说我睡觉前写这个蛇窟,当天晚上做梦就梦见我去阳台晒衣服时,外边的防盗窗上缠绕着枯藤,仔细一看是一条土黄色的蛇。它直起上半身似乎想咬我,然后我把窗户啪得一下子就关上了,不知道梦里那个蛇头撞到窗户上会不会脑震荡(耸肩)

    第45章美人

    随着这些蛇被清理到脚边,头顶发光的东西也展露在他们的眼前——居然是一片灵石矿?

    瞿昔年停下脚步,盯着头顶的那些灵矿不由感叹起来:“看这些灵石的品相,都堪称上品,不知能不能弄下来带走。”

    段延亭用剑鞘抵着瞿昔年,提醒道:“就算想拿等救完人再说。”

    瞿昔年只好讪讪地放弃了这个念头,继续往前走。大约又往隧道里走了一段距离后,尽头便是一个岔道口。

    “唔,段师弟觉得走哪里比较好?”

    “不用,我们分开走就行。”段延亭有保护自己的手段,至于瞿昔年是金丹期,自然也有自保的能力,与其浪费时间一个个探路,不如分开行动。

    “这个是传音石,一会儿要是觉得自己那边的路是对的,就联系对方,我们尽快会合。”

    瞿昔年见过段延亭纳戒中的宝贝,自然知道他有自保手段,只是短暂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段延亭的想法,随手指了指离自己最近的洞口道:“那我走这个,你去另一个?”

    “好。”见瞿昔年已经进入洞口中,段延亭不做犹豫,立即动身去往另一个洞口。

    不过片刻之后,本该无人的岔道口处重新出现了一个人,面容略显稚嫩青涩,眼神却格外平静冷漠,赫然是段延亭。

    他盯着瞿昔年离开的洞口片刻,突然转身往原本满是“藤蔓”的隧道走,直至走到最初他们看见的那面满是藤蔓缠绕的石墙面前,抬手轻轻按在石墙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撒了谎。

    那两个洞穴的尽头其实都是出口,唯一区别就是其中一个洞穴在出去的过程中更危险些。

    段延亭对瞿昔年有两次试探。一次是跟他一起布阵抓捕妖兽,观察他对于妖兽的异样是否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一次则是拿出纳戒中的宝物任其挑选,观察对方是否产生杀人夺宝的想法。

    不过他运气不错,瞿昔年并不是坏人。

    与其说不是坏人,他反而觉得瞿昔年根本没什么心机,想必瞿昔年的家人一定很疼爱关照他。

    段延亭原先并不知道这秘境是哪里,直到他们意外来到了这个洞窟中。与其说他们是在洞窟中,倒不如说是在一条百年前的巨蛇尸身中。

    这巨蛇死于雷劫,而这道雷劫便是段延亭按照天道意志降下的。原本雷劫的数量和强度都是默认的,只是他没想到天道意志会特意插手这巨蛇的雷劫,让他将雷劫的强度加强。

    若巨蛇没能扛过雷劫,死去便作罢;若是扛过了,那就不必再降下雷劫了。

    可惜,巨蛇没能扛过雷劫,死后便化作了蜿蜒曲折的石蛇窟,自成一个小秘境。

    段延亭时至今日从没想过天道意志为什么会突然插手巨蛇的雷劫,毕竟大多数时候雷劫都是按照默认的规模降下的,很少会刻意针对谁。他当时虽有疑惑,但像是个没有自身意志和情感的工具一般,从不深究天道心思,只是将其旨意执行到底。

    灵力自发地从他掌心往藤蔓上延展,以一种莫名的频率波动着,在这些水纹状的灵力过后,藤蔓活过来一般地往四周后退。原本被藤蔓包绕起来的石墙浑然坍塌,暴露出一条新的通道。

    从这里进去,便能深入蛇腹。

    他有预感,既然魔修打算在这个秘境中作乱,必然会进入秘境核心的石蛇窟,而在这里自然能找到其他人。

    …………

    段延亭隐蔽身形,无声无息地往石蛇窟的深处走去。越往深处走,血腥味儿就越发浓重。

    头顶的藤蔓因为早就知晓是蛇伪装,所以段延亭一路都在用灵力包裹周身屏障,几乎走过一段路就会有大量的蛇掉落在地上。

    不过很快头顶盘绕的蛇便越来越少了,转而变为了滴着水的钟乳石。

    “嘀嗒——”

    水滴落在地面的声音与衣物摩擦声交错,垂落摇摆的衣角染上了地面上的水渍,不知何时悄悄染上了一抹红色。

    当一滴红色的水落在段延亭踏出的鞋面时,他停下了脚步,静默片刻抬头往上看:头顶的洞壁不再是灵石矿,而是垂落滴血的半个手臂。身体的主人半边身子都被人镶在了石壁中,双眼被剜去,只留下血淋淋的两个窟窿,直愣愣地朝着段延亭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