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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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心里存了疙瘩，所以接下来的相处中，每当王夫人欲言又止的想要和薛姨妈提及她的小算盘的时候，都会被王熙凤恰到好处的拦截了话题。由于王熙凤一贯表现的对王夫人很亲近，而且经常喜欢揽话题，所以王夫人虽然对此有些不满，但是并没有想到别的地方去。
所以一直等到她们回去，王夫人也没有单独和薛姨妈说话的机会。
王熙凤恭敬的将王夫人送了回去，一直站在哪里伺候着王夫人歇下了，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贾琏正靠在贵妃榻上就着小菜喝着小酒，看见平儿扶着王熙凤进来了，王熙凤一脸的疲惫，他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怎么了这是，做什么了啊今天？”
王熙凤坐在榻上，闭着眼睛说不出话来，平儿一脸心疼的忙前忙后，端茶倒水，捶背捶腰的，见贾琏依旧安然坐在那，一点表示都没有，平儿不由得有些心酸，为自家主子抱不平，“二爷，二奶奶累成这样了，您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啊，哪怕是为二奶奶端杯茶都可以啊！”
王熙凤睁开眼，看着贾琏冷笑道：“指望他，还不如我自己动手呢！”
贾琏讪笑着走了过来，坐在王熙凤身边，有一下没一下的帮王熙凤捶着腰，平儿见了紧张的叫道：“我的二爷啊，你可慢着些，当心伤着。”
贾琏一下子坐直了腰，“你说什么？真的吗？凤姐儿？”他惊喜的看着王熙凤，难道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
王熙凤白了他一眼，“满嘴胡沁，没影儿的事紧张什么！”
平儿不满的拿过一块毯子，盖在王熙凤的膝上，丫鬟端过来一盆热水，平儿半跪在榻上，亲自帮王熙凤脱了鞋袜，帮她洗脚，“话可不能这么说，奶奶你身子要紧，素日里我就说，奶奶您千万小心身子，别整日里仗着年轻，身子底子好，就忽视了这些。咱们二爷是袭爵之人，您有那些时间倒不如好生保重身子，早日为咱们大房填个男丁才是。那才是真真正正的贾府承重孙呢！”
贾琏听说不是，心里难免失望，脸上也带出了些，此时听的平儿这么说，连连点头，“平儿说的很是。按我说，你整日里搬权弄势的有什么意思，不过是些管家的琐事而已！我看啊，倒不如和林妹妹走近些，我可听说了，薛大傻子被林姑父送到了军营里，狠狠操练了一番，如今居然改头换面，一改往日作风，很有些担当的样子呢！听说，林姑父还准备教他读书识字呢，说是不指望他考取功名，只希望他能明事理识法度。在加上宝钗妹妹在宫里颇得贵人主子恩宠，这薛家眼看着是要起来了啊！”
王熙凤被贾琏说的有些心动，可嘴上依旧不饶人，“你当我喜欢料理这些琐事啊！我何尝不想好好休息休息保养身子，何尝不知道子嗣的重要，可是你看咱们家如今是什么样子，老祖宗不喜欢老爷太太，直接将管家权给了二太太。虽然老爷和二爷才是袭爵之人，可有老祖宗在，咱们也只能担个名头。我如今帮着二太太管家，对家里的财务也是了解的，以后一旦分家，我们心里也有个数啊！这诺大的荣国府，以后都是我们这一房的，可不得防着些吗？再者说了，我也是想着大妹妹在宫里，虽说到如今还是个常在，可万一有朝一日，她一步登天了呢？我奉承好姑妈，将来或许大妹妹和姑妈看在我诚心的份上，能帮扶咱们一把呢！”
话说到这里，王熙凤看着贾琏一脸嗤笑的样子，不由得红了眼眶，“我知道这是我的痴心！大妹妹有宝玉这个嫡亲弟弟，又有兰儿这个亲侄子，就算以后发达了如何能想到我们。可是，但凡我有其他办法，但凡二爷你争点气，你以为我愿意整日里给人伏低做小吗？”说着捂着脸嘤嘤哭泣了起来。
平儿也悄悄抹着眼泪，“二爷，二奶奶一心都是为了你，你就别再拿刀戳二奶奶的心窝子了！”
贾琏见娇妻美妾都哭了，叹了口气，将王熙凤拦到了怀里，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好了，我的好二奶奶，都是为夫的不是，为夫给你赔不是了行吗？别哭了啊！当心巧姐儿看见了！”
王熙凤见好就收，推开贾琏，从袖子里抽出帕子擦了擦眼泪，“你少蒙我，当我不知道啊，巧姐儿早就睡下了。不过，今天我也算看明白了，我的好姑妈啊，恐怕早就将荣国府当成她的囊中之物了。”
贾琏颇有兴趣的问道：“呦，二奶奶今儿个怎么这么好的眼力啊？”
王熙凤瞪了他一眼，“别拿话堵我。哼！”说着便将今日在梨香院发生的事告诉了贾琏，末了还愤愤不平的怒道：“哼，若不是我亲眼看见了，我还不知道我的好姑妈竟然是这样看你的。我王熙凤的夫君哪一点比不上她的宝贝儿子？居然敢看不起你，哼！看不起你就是看不起我！我要是不给我的好姑妈点颜色看看，她真以为我王熙凤是吃素长大的！”王熙凤激动之下竟一脚踢翻了洗脚盆，溅的平儿一身的洗脚水。
平儿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王熙凤，贾琏见王熙凤如此为自己打抱不平，心中又是感动又是高兴，当下笑着替王熙凤向平儿赔不是，“都怪我，怪我，啊，平儿姑娘可千万别在意。赶明儿，我做主，让你二奶奶陪你几身好衣服。”
平儿挥退了前来帮忙的丫鬟，亲自弯腰收拾起来，“这有什么，不过一身衣服而已。按我说，二爷二奶奶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以后咱们该如何行事，二爷二奶奶还是得赶紧商量出个章程来。说道这个，二奶奶，我倒想起来，前几日，二太太找二奶奶商量的那件事，二奶奶不如告诉二爷，看看二爷的意见。二爷在外行走，必然知道这里面的厉害。”
王熙凤有些踌躇，可是看着贾琏一脸的笑容，咬咬牙，这是自己的夫君，怕什么，于是就说了，“姑妈的意思是，如今不必往年，荣国府里进的少，出的多。姑妈想着，拿些银子放出去，不过一两月便收回来，这一来一回便赚了”
贾琏大吃一惊，伸手捂着王熙凤的嘴，探头往外一看，见门口有人守着，不曾有别人听见这个，这才松了口气，回过头来看着王熙凤叹道，“我的好二奶奶，你没答应吧？”
王熙凤有些心惊，摇摇头，“没有，我只推说事情多，多考虑几日。”
贾琏松了口气，瘫坐在榻上，见王熙凤和平儿都是一脸惊疑的表情，摇摇头问道，“你的好姑妈可是让你去牵这个头，做这件事？”
王熙凤点点头，平儿补充道：“也不是让二奶奶出头，左右都是下人们出面打理，就是事发了，将那些票据一烧，不过损失些银两罢了，牵扯不到主子们。只是我仿佛听过一两句，说这么做不好，所以才想着让二奶奶问问二爷的意思。”
贾琏听后连忙站了起来对平儿作揖，“真是谢谢平儿姑娘了！我替我儿子谢谢你！赶明儿我儿子出来，让他认你做干娘！”
平儿羞红了脸，左闪右躲，不敢说话。
王熙凤醋了，冷哼一声，“什么干娘啊，直接叫娘岂不是更好！”
贾琏回过头来，冷哼了一声，“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平儿多嘴说了一句，这辈子你就别再想有儿子了！”
王熙凤红了眼眶，她事事要强，除了子嗣一事，她成亲多年只得了大姐儿一个，别的地方她自认没有让人说嘴的地方，如今见贾琏说道子嗣一事，她委屈的不得了，“这话是怎么说的？”
“你们内宅妇人不知道，这放利一事啊是最阴损不过的，每年有多少人家因为这个家破人亡的！人们都说做了这事，以后是要断子绝孙的！你的好姑妈，打从一开始就不想让我生儿子呢！”贾琏嘲笑道。
“什么！”王熙凤和平儿异口同声的惊到，然后惊魂未定的互相看了一眼，原来如此！王熙凤更觉得浑身冰凉，她原只是以为王夫人只是看不起贾琏，没想到，她竟然狠心到这个地步，自己是她的亲侄女啊！她竟然这样利用自己，难道她不知道一个女人生不出儿子会是怎样的下场吗？
“好在你没有答应，要不然，不管是生不出儿子，恐怕我都要被你连累了！”贾琏见王熙凤脸色都变了，怕她得知真相后一时沉不住气，闹出什么事来，到时打草惊蛇反而不好，赶紧安慰道。
王熙凤越想越生气，忽然觉得肚子疼的厉害，不由得捂着肚子呻吟了一声，“不行，我肚子好疼，平儿，平儿！”
平儿在一旁见王熙凤脸色都变了，惊慌的不得了，一把抓住王熙凤的手，“二奶奶，你怎么样啊？二爷，你还愣着干什么啊，赶紧请大夫去啊！”一回头，却看见王熙凤的裙子染上了血迹，害怕的声音都变了，“二奶奶见红了，二爷，快去啊！”
贾琏也看见了那抹红，慌得脸色都变了，“好好好，我马上去。”惊慌失措之下，慌不择路，一头撞在了门槛上，也顾不得疼，捂着脑袋冲了出去，一窝蜂的吩咐人赶紧备马请大夫。
或许是心里存了疙瘩，所以接下来的相处中，每当王夫人欲言又止的想要和薛姨妈提及她的小算盘的时候，都会被王熙凤恰到好处的拦截了话题。由于王熙凤一贯表现的对王夫人很亲近，而且经常喜欢揽话题，所以王夫人虽然对此有些不满，但是并没有想到别的地方去。
所以一直等到她们回去，王夫人也没有单独和薛姨妈说话的机会。
王熙凤恭敬的将王夫人送了回去，一直站在哪里伺候着王夫人歇下了，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贾琏正靠在贵妃榻上就着小菜喝着小酒，看见平儿扶着王熙凤进来了，王熙凤一脸的疲惫，他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怎么了这是，做什么了啊今天？”
王熙凤坐在榻上，闭着眼睛说不出话来，平儿一脸心疼的忙前忙后，端茶倒水，捶背捶腰的，见贾琏依旧安然坐在那，一点表示都没有，平儿不由得有些心酸，为自家主子抱不平，“二爷，二奶奶累成这样了，您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啊，哪怕是为二奶奶端杯茶都可以啊！”
王熙凤睁开眼，看着贾琏冷笑道：“指望他，还不如我自己动手呢！”
贾琏讪笑着走了过来，坐在王熙凤身边，有一下没一下的帮王熙凤捶着腰，平儿见了紧张的叫道：“我的二爷啊，你可慢着些，当心伤着。”
贾琏一下子坐直了腰，“你说什么？真的吗？凤姐儿？”他惊喜的看着王熙凤，难道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
王熙凤白了他一眼，“满嘴胡沁，没影儿的事紧张什么！”
平儿不满的拿过一块毯子，盖在王熙凤的膝上，丫鬟端过来一盆热水，平儿半跪在榻上，亲自帮王熙凤脱了鞋袜，帮她洗脚，“话可不能这么说，奶奶你身子要紧，素日里我就说，奶奶您千万小心身子，别整日里仗着年轻，身子底子好，就忽视了这些。咱们二爷是袭爵之人，您有那些时间倒不如好生保重身子，早日为咱们大房填个男丁才是。那才是真真正正的贾府承重孙呢！”
贾琏听说不是，心里难免失望，脸上也带出了些，此时听的平儿这么说，连连点头，“平儿说的很是。按我说，你整日里搬权弄势的有什么意思，不过是些管家的琐事而已！我看啊，倒不如和林妹妹走近些，我可听说了，薛大傻子被林姑父送到了军营里，狠狠操练了一番，如今居然改头换面，一改往日作风，很有些担当的样子呢！听说，林姑父还准备教他读书识字呢，说是不指望他考取功名，只希望他能明事理识法度。在加上宝钗妹妹在宫里颇得贵人主子恩宠，这薛家眼看着是要起来了啊！”
王熙凤被贾琏说的有些心动，可嘴上依旧不饶人，“你当我喜欢料理这些琐事啊！我何尝不想好好休息休息保养身子，何尝不知道子嗣的重要，可是你看咱们家如今是什么样子，老祖宗不喜欢老爷太太，直接将管家权给了二太太。虽然老爷和二爷才是袭爵之人，可有老祖宗在，咱们也只能担个名头。我如今帮着二太太管家，对家里的财务也是了解的，以后一旦分家，我们心里也有个数啊！这诺大的荣国府，以后都是我们这一房的，可不得防着些吗？再者说了，我也是想着大妹妹在宫里，虽说到如今还是个常在，可万一有朝一日，她一步登天了呢？我奉承好姑妈，将来或许大妹妹和姑妈看在我诚心的份上，能帮扶咱们一把呢！”
话说到这里，王熙凤看着贾琏一脸嗤笑的样子，不由得红了眼眶，“我知道这是我的痴心！大妹妹有宝玉这个嫡亲弟弟，又有兰儿这个亲侄子，就算以后发达了如何能想到我们。可是，但凡我有其他办法，但凡二爷你争点气，你以为我愿意整日里给人伏低做小吗？”说着捂着脸嘤嘤哭泣了起来。
平儿也悄悄抹着眼泪，“二爷，二奶奶一心都是为了你，你就别再拿刀戳二奶奶的心窝子了！”
贾琏见娇妻美妾都哭了，叹了口气，将王熙凤拦到了怀里，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好了，我的好二奶奶，都是为夫的不是，为夫给你赔不是了行吗？别哭了啊！当心巧姐儿看见了！”
王熙凤见好就收，推开贾琏，从袖子里抽出帕子擦了擦眼泪，“你少蒙我，当我不知道啊，巧姐儿早就睡下了。不过，今天我也算看明白了，我的好姑妈啊，恐怕早就将荣国府当成她的囊中之物了。”
贾琏颇有兴趣的问道：“呦，二奶奶今儿个怎么这么好的眼力啊？”
王熙凤瞪了他一眼，“别拿话堵我。哼！”说着便将今日在梨香院发生的事告诉了贾琏，末了还愤愤不平的怒道：“哼，若不是我亲眼看见了，我还不知道我的好姑妈竟然是这样看你的。我王熙凤的夫君哪一点比不上她的宝贝儿子？居然敢看不起你，哼！看不起你就是看不起我！我要是不给我的好姑妈点颜色看看，她真以为我王熙凤是吃素长大的！”王熙凤激动之下竟一脚踢翻了洗脚盆，溅的平儿一身的洗脚水。
平儿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王熙凤，贾琏见王熙凤如此为自己打抱不平，心中又是感动又是高兴，当下笑着替王熙凤向平儿赔不是，“都怪我，怪我，啊，平儿姑娘可千万别在意。赶明儿，我做主，让你二奶奶陪你几身好衣服。”
平儿挥退了前来帮忙的丫鬟，亲自弯腰收拾起来，“这有什么，不过一身衣服而已。按我说，二爷二奶奶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以后咱们该如何行事，二爷二奶奶还是得赶紧商量出个章程来。说道这个，二奶奶，我倒想起来，前几日，二太太找二奶奶商量的那件事，二奶奶不如告诉二爷，看看二爷的意见。二爷在外行走，必然知道这里面的厉害。”
王熙凤有些踌躇，可是看着贾琏一脸的笑容，咬咬牙，这是自己的夫君，怕什么，于是就说了，“姑妈的意思是，如今不必往年，荣国府里进的少，出的多。姑妈想着，拿些银子放出去，不过一两月便收回来，这一来一回便赚了”
贾琏大吃一惊，伸手捂着王熙凤的嘴，探头往外一看，见门口有人守着，不曾有别人听见这个，这才松了口气，回过头来看着王熙凤叹道，“我的好二奶奶，你没答应吧？”
王熙凤有些心惊，摇摇头，“没有，我只推说事情多，多考虑几日。”
贾琏松了口气，瘫坐在榻上，见王熙凤和平儿都是一脸惊疑的表情，摇摇头问道，“你的好姑妈可是让你去牵这个头，做这件事？”
王熙凤点点头，平儿补充道：“也不是让二奶奶出头，左右都是下人们出面打理，就是事发了，将那些票据一烧，不过损失些银两罢了，牵扯不到主子们。只是我仿佛听过一两句，说这么做不好，所以才想着让二奶奶问问二爷的意思。”
贾琏听后连忙站了起来对平儿作揖，“真是谢谢平儿姑娘了！我替我儿子谢谢你！赶明儿我儿子出来，让他认你做干娘！”
平儿羞红了脸，左闪右躲，不敢说话。
王熙凤醋了，冷哼一声，“什么干娘啊，直接叫娘岂不是更好！”
贾琏回过头来，冷哼了一声，“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平儿多嘴说了一句，这辈子你就别再想有儿子了！”
王熙凤红了眼眶，她事事要强，除了子嗣一事，她成亲多年只得了大姐儿一个，别的地方她自认没有让人说嘴的地方，如今见贾琏说道子嗣一事，她委屈的不得了，“这话是怎么说的？”
“你们内宅妇人不知道，这放利一事啊是最阴损不过的，每年有多少人家因为这个家破人亡的！人们都说做了这事，以后是要断子绝孙的！你的好姑妈，打从一开始就不想让我生儿子呢！”贾琏嘲笑道。
“什么！”王熙凤和平儿异口同声的惊到，然后惊魂未定的互相看了一眼，原来如此！王熙凤更觉得浑身冰凉，她原只是以为王夫人只是看不起贾琏，没想到，她竟然狠心到这个地步，自己是她的亲侄女啊！她竟然这样利用自己，难道她不知道一个女人生不出儿子会是怎样的下场吗？
“好在你没有答应，要不然，不管是生不出儿子，恐怕我都要被你连累了！”贾琏见王熙凤脸色都变了，怕她得知真相后一时沉不住气，闹出什么事来，到时打草惊蛇反而不好，赶紧安慰道。
王熙凤越想越生气，忽然觉得肚子疼的厉害，不由得捂着肚子呻吟了一声，“不行，我肚子好疼，平儿，平儿！”
平儿在一旁见王熙凤脸色都变了，惊慌的不得了，一把抓住王熙凤的手，“二奶奶，你怎么样啊？二爷，你还愣着干什么啊，赶紧请大夫去啊！”一回头，却看见王熙凤的裙子染上了血迹，害怕的声音都变了，“二奶奶见红了，二爷，快去啊！”
贾琏也看见了那抹红，慌得脸色都变了，“好好好，我马上去。”惊慌失措之下，慌不择路，一头撞在了门槛上，也顾不得疼，捂着脑袋冲了出去，一窝蜂的吩咐人赶紧备马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