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惹眼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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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毅还是在很小的时候听到父母说道过坟场这类词语，年纪小的原因老爸老妈从不让他接近这种地方。
但是现在不都是公墓了吗？我家一个新小区，位置又是在新区的中心位置。
即使现在新区的人不及老城区和市中心的人多，但是也不至于盖在坟场上啊。
再说，30年前的事，她怎么能知道？
他疯狂地倒塌自己的双腿，飞奔下楼。
心想着大白天的我不能再在这里呆了，没有鬼也要被吓出个魂来。
再耽误下去，我同学会就要迟到了！
夺门而出的那一刻，他像是站在海拔4000米的高原上，缺氧之前及时吸到了氧气瓶。
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他走入地下车库，三步两下地回头张望。
荣毅肯定被梦妮的话入了心。他现在看什么都要盯个2秒钟，生怕有东西窜出来。
找到自己许久未碰的爱车后，荣毅驶出了小区。
等红绿灯的时候，首先闪入他脑中的是梦妮手持折扇悬在半空的飒气样子。
这女人应该不是表面上看到的乖巧模样，除了能看到灵，她应该还有什么秘密。
毕竟他虽然听说过、看到过很多有关这个世界异次元、四维空间的故事，但是亲身遇到这类人还是头一次。
一切偶然都是必然。
他开始思索今天发生的一切为什么偏偏摊在了自己头上。
她看中了我爸的钱？不对啊，看样子也不太像…
荣毅想来想去想不明白，难道是看中我了？
更不可能了。我就是一普通家庭的独生子，二本毕业，也没什么特长，连出去打野蹦迪我都懒。我能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想着想着就到了KTV的门口。周末这天，由于堵车，荣毅晚到了几分钟。
包间里班级大部分人都在。沙发从左到右是雷霆、刘川、潘宇……还有凡璐。
她穿了一件白色衬衣裙，气质出挑地靠在包间的红色丝绒沙发上，像一只《天鹅湖》里的白天鹅。
旁边的雷霆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她侧头听着，微微一笑。
——跟记忆里，没什么不同，还是坐在教室第一排认真听课的少女。
一起并肩作战奋战过高考的感情就是不同于半路结识的朋友。入座几分钟，气氛便熟络了起来。
谁谁交女朋友了，谁谁结婚了，谁谁创业了，都是谈资。
潘宇这会正拍着自己的大腿痛心疾首：“我爸非要我继承家里的公司，我不愿意！”
一看就是老凡尔赛了。
潘宇展示过他爸给他下令的微信聊天记录后，大刀阔斧地一坐，挑了挑眉看向荣毅。
“就不说我了，今天是荣毅和凡璐两位神仙眷侣大喜的日子，来，让我们举起酒杯共同……”
他不皮一下都难受。荣毅狠狠地瞪了潘宇一眼，抓起自己跟前的爆米花扔了过去。
“哎呦！”潘宇挡得聪明，爆米花正好弹到了凡璐的脸上。
“高中那会你们走得那么近，我合理认为你们隐婚了！这么久没见了，难道没有喜事吗？”
“有喜事我能不告诉你这个赖皮猴？”
荣毅说完就伸出一只手臂夹住潘宇的脖子，使劲地向下压。
一群人对他的欠揍见惯不怪了，纷纷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不过，真没想到你们这几年竟然没怎么联系，不科学啊。”一群人中最正经的刘川笑完以后，开口说道。
荣毅看了看凡璐，她未开口，突然低下头滑动手机。
在座的老同学们一副吃瓜样子齐刷刷地看向他。
总得说些什么吧。
“就是……”
旁边有人催他：“荣毅，别磨磨蹭蹭的，有话快说！”
雷霆看了一眼荣毅，还没等荣毅反应过来这一眼有何深意，他就顿了顿，冲着大家道：“就是他表白被拒后没怎么联系了呗。”
“噗——”潘宇口里的酒呛出去了大半，现场活生生表演了一个新加坡狮尾鱼人体喷泉。
“我去潘宇！你丫是不是嘴漏！”
“……”
刘川他们几个也顾不上继续吐槽了，手忙脚乱地跳起来清理衣服，场面一度混乱。
荣毅应该庆幸，大家伙的目光都被潘宇吸引了过去，没人发现他眼底里夹杂的复杂情绪。
凡璐帮忙递了纸抽，抬起眼，就对上了荣毅看过来的视线。
荣毅显然是在关注她的反应，他略显尴尬地挤出了一个微笑，点头示意。似乎在向她传递别在意。
潘宇把手里的纸巾随手丢在了桌子上，坐了下来。
“凡璐这等仙女岂是你我等辈能寄予的，话说，前不久追你的平面模特和美术美女怎么样了？”
说到模特，刚从洗手间进来的雷霆，兴冲冲凑了过来：“我刚在走廊那边，看到一妹子，样貌惹眼到不行。”
见没人搭理后雷霆坐回了凡璐旁边。
“什么模特，不记得了。”荣毅对潘宇的话题毫无兴趣，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那美术美女呢？还有那个艺术系的学妹，你把人家怎么着了，人家后来天天找我哭。”
“都拒绝了。”荣毅抬起眼皮给潘宇翻了个白眼，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
荣毅在7年的时光里，反复后悔过，怎么就和潘宇这小子考到同一个大学了呢，虽然同校不同系，但他时不时地来寝室突击他，口里说是惊喜，每次来都是来在寝室不走打游戏。
“你这不行啊，毅哥你23了，都没谈过恋爱怎么成，我都相亲好几轮了！这样，我们玩个大冒险，刚刚雷霆不是说走廊里有妹子不错，谁喝酒输了谁就去要电话号！”
潘宇这么一张罗，大家都围了过来起哄。
荣毅被氛围一带，该死的胜负欲来了！
电话号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要把潘宇这赖皮猴喝趴下，让他安静一会儿。
“那我计时，一瓶喝的最快的人胜。”刘川拿出手机打开计时器，开始认真地当起裁判。
“吨吨吨——”
荣毅在快要喝完的时候，刘川喊了时间到。
“不行，再来！”
第二回合，荣毅还是没赢，就差那么一口。
凡璐坐在人后，捏着玻璃杯的手指收紧，又慢慢松开。
当喝到第三瓶的时候，凡璐上前拉住了他俩。
“别喝了，等下还要去看白老师。”
还真把这事给忘了，白老师算是荣毅的恩师。
高中选文理的时候，荣毅有点偏科，作为建筑师的老荣一直希望有人能继承他的衣钵，不支持荣毅选文。多亏了白老师的坚持，荣毅才能考上喜欢的专业。
荣毅马上放下酒瓶。
“认输认输！”
此时他的耳朵连着脸红成一片，喝酒就上脸也不是第一回了，等下这个样子去要电话号，姑娘应该不会看对眼的，挺好挺好。
荣毅在潘宇和吃瓜群众们的怂恿下迈出了包间门。
这酒咋后返劲儿……
炫目的感觉瞬间涌了上来，双脚有点软。晕晕乎乎间看到走廊尽头有个女生在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人。
他回头望了一眼包间，歪着头指了指女孩。
潘宇他们一帮人趴在包间门上，一同点头，还有几个同学握着拳头给他加油打气。
他扶着墙三步两步走到女生旁边。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中式盘口衬衫，衬衫上古龙纹的图案很特别，低头的时候，领口歪了一下，两个袖子十分利落地卷了起来。
再往下是一条低腰牛仔短裤，因为她踮起脚尖向其他包间门上的小窗户往里探，一截清瘦的腰若隐若现地露了出来。
确实挺惹眼的，还有一头盘起的酒红色头发。
“那个，美女你好，我叫荣毅，可以……”
荣毅向前轻声地试探着，女生闻声回头。
“你怎么在这里？”
梦妮侧过头来，露出惊讶的表情。
“哥，你怎么在这里？”
荣毅还是在很小的时候听到父母说道过坟场这类词语，年纪小的原因老爸老妈从不让他接近这种地方。
但是现在不都是公墓了吗？我家一个新小区，位置又是在新区的中心位置。
即使现在新区的人不及老城区和市中心的人多，但是也不至于盖在坟场上啊。
再说，30年前的事，她怎么能知道？
他疯狂地倒塌自己的双腿，飞奔下楼。
心想着大白天的我不能再在这里呆了，没有鬼也要被吓出个魂来。
再耽误下去，我同学会就要迟到了！
夺门而出的那一刻，他像是站在海拔4000米的高原上，缺氧之前及时吸到了氧气瓶。
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他走入地下车库，三步两下地回头张望。
荣毅肯定被梦妮的话入了心。他现在看什么都要盯个2秒钟，生怕有东西窜出来。
找到自己许久未碰的爱车后，荣毅驶出了小区。
等红绿灯的时候，首先闪入他脑中的是梦妮手持折扇悬在半空的飒气样子。
这女人应该不是表面上看到的乖巧模样，除了能看到灵，她应该还有什么秘密。
毕竟他虽然听说过、看到过很多有关这个世界异次元、四维空间的故事，但是亲身遇到这类人还是头一次。
一切偶然都是必然。
他开始思索今天发生的一切为什么偏偏摊在了自己头上。
她看中了我爸的钱？不对啊，看样子也不太像…
荣毅想来想去想不明白，难道是看中我了？
更不可能了。我就是一普通家庭的独生子，二本毕业，也没什么特长，连出去打野蹦迪我都懒。我能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想着想着就到了KTV的门口。周末这天，由于堵车，荣毅晚到了几分钟。
包间里班级大部分人都在。沙发从左到右是雷霆、刘川、潘宇……还有凡璐。
她穿了一件白色衬衣裙，气质出挑地靠在包间的红色丝绒沙发上，像一只《天鹅湖》里的白天鹅。
旁边的雷霆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她侧头听着，微微一笑。
——跟记忆里，没什么不同，还是坐在教室第一排认真听课的少女。
一起并肩作战奋战过高考的感情就是不同于半路结识的朋友。入座几分钟，气氛便熟络了起来。
谁谁交女朋友了，谁谁结婚了，谁谁创业了，都是谈资。
潘宇这会正拍着自己的大腿痛心疾首：“我爸非要我继承家里的公司，我不愿意！”
一看就是老凡尔赛了。
潘宇展示过他爸给他下令的微信聊天记录后，大刀阔斧地一坐，挑了挑眉看向荣毅。
“就不说我了，今天是荣毅和凡璐两位神仙眷侣大喜的日子，来，让我们举起酒杯共同……”
他不皮一下都难受。荣毅狠狠地瞪了潘宇一眼，抓起自己跟前的爆米花扔了过去。
“哎呦！”潘宇挡得聪明，爆米花正好弹到了凡璐的脸上。
“高中那会你们走得那么近，我合理认为你们隐婚了！这么久没见了，难道没有喜事吗？”
“有喜事我能不告诉你这个赖皮猴？”
荣毅说完就伸出一只手臂夹住潘宇的脖子，使劲地向下压。
一群人对他的欠揍见惯不怪了，纷纷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不过，真没想到你们这几年竟然没怎么联系，不科学啊。”一群人中最正经的刘川笑完以后，开口说道。
荣毅看了看凡璐，她未开口，突然低下头滑动手机。
在座的老同学们一副吃瓜样子齐刷刷地看向他。
总得说些什么吧。
“就是……”
旁边有人催他：“荣毅，别磨磨蹭蹭的，有话快说！”
雷霆看了一眼荣毅，还没等荣毅反应过来这一眼有何深意，他就顿了顿，冲着大家道：“就是他表白被拒后没怎么联系了呗。”
“噗——”潘宇口里的酒呛出去了大半，现场活生生表演了一个新加坡狮尾鱼人体喷泉。
“我去潘宇！你丫是不是嘴漏！”
“……”
刘川他们几个也顾不上继续吐槽了，手忙脚乱地跳起来清理衣服，场面一度混乱。
荣毅应该庆幸，大家伙的目光都被潘宇吸引了过去，没人发现他眼底里夹杂的复杂情绪。
凡璐帮忙递了纸抽，抬起眼，就对上了荣毅看过来的视线。
荣毅显然是在关注她的反应，他略显尴尬地挤出了一个微笑，点头示意。似乎在向她传递别在意。
潘宇把手里的纸巾随手丢在了桌子上，坐了下来。
“凡璐这等仙女岂是你我等辈能寄予的，话说，前不久追你的平面模特和美术美女怎么样了？”
说到模特，刚从洗手间进来的雷霆，兴冲冲凑了过来：“我刚在走廊那边，看到一妹子，样貌惹眼到不行。”
见没人搭理后雷霆坐回了凡璐旁边。
“什么模特，不记得了。”荣毅对潘宇的话题毫无兴趣，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那美术美女呢？还有那个艺术系的学妹，你把人家怎么着了，人家后来天天找我哭。”
“都拒绝了。”荣毅抬起眼皮给潘宇翻了个白眼，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
荣毅在7年的时光里，反复后悔过，怎么就和潘宇这小子考到同一个大学了呢，虽然同校不同系，但他时不时地来寝室突击他，口里说是惊喜，每次来都是来在寝室不走打游戏。
“你这不行啊，毅哥你23了，都没谈过恋爱怎么成，我都相亲好几轮了！这样，我们玩个大冒险，刚刚雷霆不是说走廊里有妹子不错，谁喝酒输了谁就去要电话号！”
潘宇这么一张罗，大家都围了过来起哄。
荣毅被氛围一带，该死的胜负欲来了！
电话号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要把潘宇这赖皮猴喝趴下，让他安静一会儿。
“那我计时，一瓶喝的最快的人胜。”刘川拿出手机打开计时器，开始认真地当起裁判。
“吨吨吨——”
荣毅在快要喝完的时候，刘川喊了时间到。
“不行，再来！”
第二回合，荣毅还是没赢，就差那么一口。
凡璐坐在人后，捏着玻璃杯的手指收紧，又慢慢松开。
当喝到第三瓶的时候，凡璐上前拉住了他俩。
“别喝了，等下还要去看白老师。”
还真把这事给忘了，白老师算是荣毅的恩师。
高中选文理的时候，荣毅有点偏科，作为建筑师的老荣一直希望有人能继承他的衣钵，不支持荣毅选文。多亏了白老师的坚持，荣毅才能考上喜欢的专业。
荣毅马上放下酒瓶。
“认输认输！”
此时他的耳朵连着脸红成一片，喝酒就上脸也不是第一回了，等下这个样子去要电话号，姑娘应该不会看对眼的，挺好挺好。
荣毅在潘宇和吃瓜群众们的怂恿下迈出了包间门。
这酒咋后返劲儿……
炫目的感觉瞬间涌了上来，双脚有点软。晕晕乎乎间看到走廊尽头有个女生在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人。
他回头望了一眼包间，歪着头指了指女孩。
潘宇他们一帮人趴在包间门上，一同点头，还有几个同学握着拳头给他加油打气。
他扶着墙三步两步走到女生旁边。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中式盘口衬衫，衬衫上古龙纹的图案很特别，低头的时候，领口歪了一下，两个袖子十分利落地卷了起来。
再往下是一条低腰牛仔短裤，因为她踮起脚尖向其他包间门上的小窗户往里探，一截清瘦的腰若隐若现地露了出来。
确实挺惹眼的，还有一头盘起的酒红色头发。
“那个，美女你好，我叫荣毅，可以……”
荣毅向前轻声地试探着，女生闻声回头。
“你怎么在这里？”
梦妮侧过头来，露出惊讶的表情。
“哥，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