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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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响尾蛇小队到达27号前哨站的8个小时前。
科林总站。
李宇锋少将和往常一样，正在办公室中查看报告。
突然，房间内红色警戒灯毫无预兆地亮起，刺耳的警报声在基地各处响起。
“敌袭警报？”
他随即接到防卫中心的通讯，另一端是防卫中心主管。
主管面色有些苍白，眉头攒蹙，略急促地说道：“将军，您看这个！2分钟前，我们在距离基地三万公里外发现了它。”
李宇锋少将看向转接画面，黑色宇宙背景下，有一个呈现模糊圆盘状轮廓的物体，单用肉眼看，不仔细分辨，几乎可以忽略掉。
主管接着说道：“初步计算，这东西的直径超过100公里！不属于我们已知的任何一种飞行设备。它现在处于静止状态，意图不明。”
所有出现在帝国领空的未经许可行动，都被视作侵略行为，相关部队有权直接击毁目标。
“直径100公里的圆盘状飞行器？”
“天圣的新型移动堡垒？”
“他们怎么弄到希南的空间坐标？”
“真不怕死，敢进行这种距离的跃迁。”
“想重现军神的传奇？”
李宇锋思索片刻：“守备舰队呢？”
主管答道：“发现目标的第一时间就联系了舰队，快速部队大约5分钟后就能抵达。”
“嗯。”
“监测数据。我倒要看看这个绣花枕头里填的是哪种稻草。”
眼前的画面是探测望远镜提供的，并非来自监测系统，没有更多的信息可以参考。
面对突然出现在帝国腹地的不明堡垒，李宇锋有些意外但并不慌张。他在前线亲自指挥的舰队战斗就超过20场。虽然堡垒的体型前所未见，但绝对藏不下一个千艘编队，科林守备舰队却多达7千。
接下来只要通过监测系统确定对方的具体数量，就能彻底粉碎他们的花招。
胜券在握。
主管感觉嗓子有点干涩，硬着头皮回答：“它似乎有某种屏蔽技术，我们的监测设备扫描不到。”
监测设备的优秀与否，往往决定战斗中能否占据先机，而先手在舰队遭遇战中又显得尤为突出。
监测系统画面被转接过来。果然，除去黑色物体的区域，显示空无一物，其余各项数据全部正常，连几块漂浮的太空矿物都有详细的指数。
情况已经超出他们的认知，和天圣、联邦多年来的冲突中，探测技术上基本五五开，谁也做不到单方面碾压。
“什么！”
李宇锋忽的从座椅上站起，盯着这个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年轻军官：“如此重要的信息你怎么不立即汇报？”
2分钟的信息差，足以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主管低下头，不敢直视将军的目光：“将军，对不起。我的责任。我……”
主管试图解释一下。
“够了，你的问题之后再谈。”
少将打断他，转而通讯全基地：“我是李宇锋，科林总站所有人员前往守备舰队，5分钟内全部撤离。”
因为他明白三万公里的距离，没有监测系统的辅助，基地的轨道炮就是个瞎子，根本无法锁定目标！
科林总站反而成为靶子！
难怪敢孤军深入，原来手握王牌。在守备舰队来到前，自己的确束手无策。
基地的粒子护盾能量充足，足以应对千艘编队的进攻，但他李宇锋不是一个喜欢站着挨揍的人。就让基地会变成空城，吸引火力，然后用舰队一口气吃掉他们。
话音刚落，画面上的黑色物体却有了新的动作。
朝向科林总站这端的表面缓缓凹陷，形成缺口。缺口处渐渐泛起白色光芒，强大的能量波动，将漂浮在此的几块太空矿物碾成齑粉。
光线驱散黑暗，黑色外壳揭去伪装，终于可以看到它的面貌。表面交错着无数巨大的管道，似乎从它的内部延伸而出，有光滑的、环形节状的、三角形的等等，形状各异。而无一例外，它们外层闪烁着点点光斑，里面包裹着某种发光物质。如同电子线路传输电流，管道内部的物质向着缺口处汇聚。
管道的终端，一个白色光球在虚空中凝聚而起。
随着物质增加，光球的体积还在变大，一公里、两公里······最终直径定格在八公里。
如同恒星般耀眼的光芒迅速占据显示屏幕，探测望远镜已经无法提供清晰的图像。
李宇锋望了眼手腕上的计时器，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19秒！”
从对方启动，到那八公里直径的光球汇聚成型，仅仅用去19秒的时间。他当了这么久的兵，没有任何一种重型武器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充能。
这真的是天圣的堡垒？
“快……”
没等李宇锋说完，光球中的能量倾泻而出，形成一道恐怖的能量束，径直扑向科林总站。基地外围的20艘护卫舰首当其冲，毫无声息地化为灰烬。接着，基地的粒子护盾如同纸片一般被撕裂。能量束击在穿基地所在的小行星后没有停止，直接命中科林。科林的大气层泛起巨大的烟圈，彰示着刚才攻击的破坏力。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黑色堡垒上又亮起新的光球。
……
洛凯前线。
作为阿克曼帝国和天圣共和国边境接壤处，天圣共和国在洛凯行省驻扎的总兵力超过千万，而前线的驻防部队就接近四百万。同样，阿克曼帝国在此部署七百多万的军队。帝国大公爵张宗熙更是常年驻守洛凯前线。
1点25分。
刚躺下没多的张宗熙被一通紧急通讯吵醒，请求方是费尔南德斯·阿克曼。
张宗熙迷糊地眨眨眼：“阿南，什么事？我这边可是深夜……”
“宗熙哥，救我！”
张宗熙剩下的睡意马上退到脑后，才注意到那端的费尔南德斯处境似乎不太妙。他应该是在舰桥指挥室中，一张脸显得有些扭曲，背后不时闪现刺眼的亮光。
一场突然的战斗？
张宗熙翻身下床，套上军服：“别慌。把舰桥外的画面给我。”
“好。”
舰桥外，帝国舰队和一些奇怪的战舰混战在一起，不时有帝国战舰被击毁、爆炸，化作一团闪光。场面太乱，敌方数量不明，似乎冲破舰队阵型，导致帝国战舰几乎在各自为战，舰队的优势化为乌有。不知道哪里出现的敌军，战斗力远超希南守备舰队。
张宗熙已经离开卧室奔向总指挥室，只能根据当前形势调整战略：“收拢舰队。所有战舰即刻脱离战场，重新组织阵型。”
“李宇锋呢？让他指挥！”
“李宇锋死了。”
“什么！阿南，战场在什么位置？”
“诺森。”
“放弃诺森，回堪萨嘉重新组织舰队。”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再打下去只会被蚕食，你在堪萨嘉等我。我带舰队直接跃迁。”
“好。”
张宗熙一阵狂奔，到达总指挥室，他还想询问下其他情况，通讯毫无征兆地断开。
“阿南？阿南？”
重新连接失败，看来是阿南那端通信出问题。
张宗熙内心如火灼烧，面对突如其来的求救，直接开启一级紧急军事远程会议。
大约10秒钟后，洛凯前线执勤的12位将军全部到线。
能在洛凯前线领兵的将军，都是实权派，经历的紧急事故多到难以想象。12人都等着元帅阁下说明情况。
张宗熙把通讯记录给在座展示，简单说明：“5分钟前我接到费尔南德斯大公爵的求救。希南行省正在遭受不明势力的攻击，而希南守备舰队不敌。我要抽调一支舰队前往支援。”
看完12人脸上露出思考的表情。希南行省处于帝国腹地，几百年来，除了遭受几次漂流虫族的骚扰，安安稳稳没出过其他差错。希南可是安排足足四万五千艘重型战舰守卫，就算放到前线也是一支重要力量。哪里冒出来的敌人，还有那没见过的战舰，竟然能打退希南守备舰队？
“元帅阁下。目前可以调动的只有轮休的第一舰队，抽调其他舰队恐怕会引起天圣方面的动作。为了费尔南德斯大公爵安危，我请求带队前往支援。”
说话的是约翰·康斯坦丁中将，属于帝国军中的实战派，年轻、胆大、心细、敢打，面对天圣的挑衅只用拳头作答。
“元帅阁下，第一舰队的战力在前线太过重要。我建议连线中央军部，让他们派遣其他舰队支援。而且希南行省莫名遭受攻击，需要一个详尽的计划进行处理，贸然行事恐怕会中陷阱。”
稳健派的代表诺克·李维斯中将站出来表示反对。
张宗熙本就打算征调第一舰队，康斯坦丁简直提议到心坎上。而李维斯这个人，年轻时也是充满锐气，年纪越大反而倒向稳健派。
“李维斯中将，你负责联系中央军部。康斯坦丁中将，你通知第一舰队启航，我要亲自去希南。我回来之前，你负责前线的指挥。”
“是。”
“是。请元帅阁下放心。”
张宗熙强势了一辈子，他的决定，下面这些将军基本上无法改变。
12位将军下线，张宗熙又拨通另一个通讯。
另一端的男人揉揉惺忪的睡眼，无所谓地说到：“哦，元帅阁下。有什么任务？”
张宗熙对他真是无可奈何：“菲利克斯，你们有几队人在休假？”
“我找找。1，2，3……”
“嗯。加上刚回来的‘灰熊’，29队吧。怎么，要搞大动作？”
张宗熙：“不错，去希南干件大事。”
男人全身上下泛起橘红色的光芒，从床上一跃而起，脑袋凑到通讯器前：“嘿嘿，你要说这个啊，我可不困了。”
……
帝国历2474年，帝国大公爵张宗熙在希南行省遭受了生平最大的失败。帝国精锐，素来被称为‘第一舰队’的洛凯防线特编混合舰队全军覆没。张宗熙大公爵因伤于7个月后逝世，其长子张博群接任大公爵之位。持续投入六百多万兵力后，希南行省还是全部失陷，帝国军队被迫防守霍金斯小行星带。
至于敌人，既不是天圣共和国，也不是艾维诺伊联邦。那是来自约泽斯之外的文明，无法交流，比漂流虫族更野蛮、更凶狠、更狡猾也更强大。
时间回到响尾蛇小队到达27号前哨站的8个小时前。
科林总站。
李宇锋少将和往常一样，正在办公室中查看报告。
突然，房间内红色警戒灯毫无预兆地亮起，刺耳的警报声在基地各处响起。
“敌袭警报？”
他随即接到防卫中心的通讯，另一端是防卫中心主管。
主管面色有些苍白，眉头攒蹙，略急促地说道：“将军，您看这个！2分钟前，我们在距离基地三万公里外发现了它。”
李宇锋少将看向转接画面，黑色宇宙背景下，有一个呈现模糊圆盘状轮廓的物体，单用肉眼看，不仔细分辨，几乎可以忽略掉。
主管接着说道：“初步计算，这东西的直径超过100公里！不属于我们已知的任何一种飞行设备。它现在处于静止状态，意图不明。”
所有出现在帝国领空的未经许可行动，都被视作侵略行为，相关部队有权直接击毁目标。
“直径100公里的圆盘状飞行器？”
“天圣的新型移动堡垒？”
“他们怎么弄到希南的空间坐标？”
“真不怕死，敢进行这种距离的跃迁。”
“想重现军神的传奇？”
李宇锋思索片刻：“守备舰队呢？”
主管答道：“发现目标的第一时间就联系了舰队，快速部队大约5分钟后就能抵达。”
“嗯。”
“监测数据。我倒要看看这个绣花枕头里填的是哪种稻草。”
眼前的画面是探测望远镜提供的，并非来自监测系统，没有更多的信息可以参考。
面对突然出现在帝国腹地的不明堡垒，李宇锋有些意外但并不慌张。他在前线亲自指挥的舰队战斗就超过20场。虽然堡垒的体型前所未见，但绝对藏不下一个千艘编队，科林守备舰队却多达7千。
接下来只要通过监测系统确定对方的具体数量，就能彻底粉碎他们的花招。
胜券在握。
主管感觉嗓子有点干涩，硬着头皮回答：“它似乎有某种屏蔽技术，我们的监测设备扫描不到。”
监测设备的优秀与否，往往决定战斗中能否占据先机，而先手在舰队遭遇战中又显得尤为突出。
监测系统画面被转接过来。果然，除去黑色物体的区域，显示空无一物，其余各项数据全部正常，连几块漂浮的太空矿物都有详细的指数。
情况已经超出他们的认知，和天圣、联邦多年来的冲突中，探测技术上基本五五开，谁也做不到单方面碾压。
“什么！”
李宇锋忽的从座椅上站起，盯着这个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年轻军官：“如此重要的信息你怎么不立即汇报？”
2分钟的信息差，足以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主管低下头，不敢直视将军的目光：“将军，对不起。我的责任。我……”
主管试图解释一下。
“够了，你的问题之后再谈。”
少将打断他，转而通讯全基地：“我是李宇锋，科林总站所有人员前往守备舰队，5分钟内全部撤离。”
因为他明白三万公里的距离，没有监测系统的辅助，基地的轨道炮就是个瞎子，根本无法锁定目标！
科林总站反而成为靶子！
难怪敢孤军深入，原来手握王牌。在守备舰队来到前，自己的确束手无策。
基地的粒子护盾能量充足，足以应对千艘编队的进攻，但他李宇锋不是一个喜欢站着挨揍的人。就让基地会变成空城，吸引火力，然后用舰队一口气吃掉他们。
话音刚落，画面上的黑色物体却有了新的动作。
朝向科林总站这端的表面缓缓凹陷，形成缺口。缺口处渐渐泛起白色光芒，强大的能量波动，将漂浮在此的几块太空矿物碾成齑粉。
光线驱散黑暗，黑色外壳揭去伪装，终于可以看到它的面貌。表面交错着无数巨大的管道，似乎从它的内部延伸而出，有光滑的、环形节状的、三角形的等等，形状各异。而无一例外，它们外层闪烁着点点光斑，里面包裹着某种发光物质。如同电子线路传输电流，管道内部的物质向着缺口处汇聚。
管道的终端，一个白色光球在虚空中凝聚而起。
随着物质增加，光球的体积还在变大，一公里、两公里······最终直径定格在八公里。
如同恒星般耀眼的光芒迅速占据显示屏幕，探测望远镜已经无法提供清晰的图像。
李宇锋望了眼手腕上的计时器，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19秒！”
从对方启动，到那八公里直径的光球汇聚成型，仅仅用去19秒的时间。他当了这么久的兵，没有任何一种重型武器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充能。
这真的是天圣的堡垒？
“快……”
没等李宇锋说完，光球中的能量倾泻而出，形成一道恐怖的能量束，径直扑向科林总站。基地外围的20艘护卫舰首当其冲，毫无声息地化为灰烬。接着，基地的粒子护盾如同纸片一般被撕裂。能量束击在穿基地所在的小行星后没有停止，直接命中科林。科林的大气层泛起巨大的烟圈，彰示着刚才攻击的破坏力。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黑色堡垒上又亮起新的光球。
……
洛凯前线。
作为阿克曼帝国和天圣共和国边境接壤处，天圣共和国在洛凯行省驻扎的总兵力超过千万，而前线的驻防部队就接近四百万。同样，阿克曼帝国在此部署七百多万的军队。帝国大公爵张宗熙更是常年驻守洛凯前线。
1点25分。
刚躺下没多的张宗熙被一通紧急通讯吵醒，请求方是费尔南德斯·阿克曼。
张宗熙迷糊地眨眨眼：“阿南，什么事？我这边可是深夜……”
“宗熙哥，救我！”
张宗熙剩下的睡意马上退到脑后，才注意到那端的费尔南德斯处境似乎不太妙。他应该是在舰桥指挥室中，一张脸显得有些扭曲，背后不时闪现刺眼的亮光。
一场突然的战斗？
张宗熙翻身下床，套上军服：“别慌。把舰桥外的画面给我。”
“好。”
舰桥外，帝国舰队和一些奇怪的战舰混战在一起，不时有帝国战舰被击毁、爆炸，化作一团闪光。场面太乱，敌方数量不明，似乎冲破舰队阵型，导致帝国战舰几乎在各自为战，舰队的优势化为乌有。不知道哪里出现的敌军，战斗力远超希南守备舰队。
张宗熙已经离开卧室奔向总指挥室，只能根据当前形势调整战略：“收拢舰队。所有战舰即刻脱离战场，重新组织阵型。”
“李宇锋呢？让他指挥！”
“李宇锋死了。”
“什么！阿南，战场在什么位置？”
“诺森。”
“放弃诺森，回堪萨嘉重新组织舰队。”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再打下去只会被蚕食，你在堪萨嘉等我。我带舰队直接跃迁。”
“好。”
张宗熙一阵狂奔，到达总指挥室，他还想询问下其他情况，通讯毫无征兆地断开。
“阿南？阿南？”
重新连接失败，看来是阿南那端通信出问题。
张宗熙内心如火灼烧，面对突如其来的求救，直接开启一级紧急军事远程会议。
大约10秒钟后，洛凯前线执勤的12位将军全部到线。
能在洛凯前线领兵的将军，都是实权派，经历的紧急事故多到难以想象。12人都等着元帅阁下说明情况。
张宗熙把通讯记录给在座展示，简单说明：“5分钟前我接到费尔南德斯大公爵的求救。希南行省正在遭受不明势力的攻击，而希南守备舰队不敌。我要抽调一支舰队前往支援。”
看完12人脸上露出思考的表情。希南行省处于帝国腹地，几百年来，除了遭受几次漂流虫族的骚扰，安安稳稳没出过其他差错。希南可是安排足足四万五千艘重型战舰守卫，就算放到前线也是一支重要力量。哪里冒出来的敌人，还有那没见过的战舰，竟然能打退希南守备舰队？
“元帅阁下。目前可以调动的只有轮休的第一舰队，抽调其他舰队恐怕会引起天圣方面的动作。为了费尔南德斯大公爵安危，我请求带队前往支援。”
说话的是约翰·康斯坦丁中将，属于帝国军中的实战派，年轻、胆大、心细、敢打，面对天圣的挑衅只用拳头作答。
“元帅阁下，第一舰队的战力在前线太过重要。我建议连线中央军部，让他们派遣其他舰队支援。而且希南行省莫名遭受攻击，需要一个详尽的计划进行处理，贸然行事恐怕会中陷阱。”
稳健派的代表诺克·李维斯中将站出来表示反对。
张宗熙本就打算征调第一舰队，康斯坦丁简直提议到心坎上。而李维斯这个人，年轻时也是充满锐气，年纪越大反而倒向稳健派。
“李维斯中将，你负责联系中央军部。康斯坦丁中将，你通知第一舰队启航，我要亲自去希南。我回来之前，你负责前线的指挥。”
“是。”
“是。请元帅阁下放心。”
张宗熙强势了一辈子，他的决定，下面这些将军基本上无法改变。
12位将军下线，张宗熙又拨通另一个通讯。
另一端的男人揉揉惺忪的睡眼，无所谓地说到：“哦，元帅阁下。有什么任务？”
张宗熙对他真是无可奈何：“菲利克斯，你们有几队人在休假？”
“我找找。1，2，3……”
“嗯。加上刚回来的‘灰熊’，29队吧。怎么，要搞大动作？”
张宗熙：“不错，去希南干件大事。”
男人全身上下泛起橘红色的光芒，从床上一跃而起，脑袋凑到通讯器前：“嘿嘿，你要说这个啊，我可不困了。”
……
帝国历2474年，帝国大公爵张宗熙在希南行省遭受了生平最大的失败。帝国精锐，素来被称为‘第一舰队’的洛凯防线特编混合舰队全军覆没。张宗熙大公爵因伤于7个月后逝世，其长子张博群接任大公爵之位。持续投入六百多万兵力后，希南行省还是全部失陷，帝国军队被迫防守霍金斯小行星带。
至于敌人，既不是天圣共和国，也不是艾维诺伊联邦。那是来自约泽斯之外的文明，无法交流，比漂流虫族更野蛮、更凶狠、更狡猾也更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