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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明后认错夫君第1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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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姒冷下脸,疾步上了楼。

    室内立着一扇屏风,屏风后影影绰绰倚着个熟悉的身影。

    屏风附近滚落几个茶盏,而屏风一角后,露出暧昧交叠着的玄色袍角和一片淡藕色裙角,一玄一粉两片衣角都在微微动弹,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伴随着很轻、很压抑的低喘。

    阿姒失去了判断。

    她定定立在屏风后,听着他用那个撩人蛊惑的嗓音在诱哄。

    “卿卿……”

    “卿你个头!混账!”

    她彻底忍不住了,踢开脚边的茶盏,大步走到晏书珩跟前。

    她对上青年迷离又慌乱的眼。

    眼前一幕让她脑中发懵。

    怒气凝固在嘴角。

    阿姒秀致的眉难堪地拧着,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你……”

    青年半倚着凭几,掀起的长睫湿漉漉的,眼尾绯红,目光缱绻。

    他怀中抱着她常穿的那件藕色襦裙,揪紧裙身的指关用力得泛白,而他的另一只手,隐在她的裙下。

    藕色裙衫鼓起可怖的弧度。

    阿姒耳根子红了个透。

    他,他竟然抱着她的裙子在……他竟然对她的裙子做这样的事!

    混……混账!

    晏书珩神色恍惚,眼中露出一线光亮,随即变得偏执。

    他勾了勾唇角,苦笑着摇头:“大概是中药之后的幻觉……阿姒在生我的气,怎会提早回来?”

    自哂一笑后,他身子仰靠着凭几,定定凝视着阿姒,抱紧她裙衫,仿佛要把那件衣服揉入身体。

    阿姒想挪开视线,又挪不开。

    她怔怔和晏书珩对视着,他目光深得吓人,一瞬不错目地盯紧她,将裙衫的襟口温柔贴在他侧脸,怀念地轻嗅,眉头现出畅快又压抑的情愫。

    而他被裙摆遮住的手,在上下轻动,喉结压抑地滚动。

    他还穿着官袍。

    一身官袍整整齐齐,冠发都是一丝不乱的,手动时偶尔会掀起衣袍一角,露出一截近乎紫红的赤色。

    他怎么可以这样!

    阿姒眼皮猛跳。

    耳边亦一阵一阵地嗡鸣。

    虽然是夫妻,也有过无数个疯狂的日日夜夜,但被穿着一身官袍的他边深深盯着边自渎,这比他边盯着她边狠命索要,还要……还要折磨人!

    那要人命的赤色又现出一段,阿姒目光被烫到了,口干舌燥。

    她想饮些水。

    更想寻个地洞钻入。

    不能再待下去了,阿姒抬手捂住眼不看那里,竭力让自己冷静:“你、你中的,是这样的毒?”

    晏书珩不回答,但他发红的眼睛告诉了她一切。阿姒无奈,她转身打算出去寻郎中问问可有解药。

    刚动弹,晏书珩哑声叫住她。

    “阿姒,夫人,别离开我……”

    被慾念灼得沙哑的嗓音里藏着委屈,当真是被药了个透。

    阿姒颤着目光别过眼,她根本不敢看他眼睛,更不敢看他这身官袍。

    她清了清嗓子。

    “我去给你寻些解药。”

    晏书珩根本听不进去,压抑低'喘着自语道:“夫人,别不要我……”

    阿姒耳朵热热的。

    她化成了石像,立在原地。

    下方钻来的喘声听上去越发难受,衣物窸窣之声不绝于耳。

    那件藕色衣服忽被扔至一旁。

    他转而攥紧她身上裙摆。

    阿姒愣了一愣。她僵硬地扭着脖子,看向晏书珩,青年的目光深得像要把她整个吸入。

    衣裙是死物,我要夫人。

    阿姒耳朵简直要着火。

    “你给我清醒点!”

    她弯下身,试图扯出被他攥住的裙摆,反被青年握住手。他像一只高傲又黏人的猫儿l,将侧脸贴在她手心。

    阿姒强装冷静,垂眼看着他。

    指腹发痒,湿软的舌尖划过手心,像猫儿l,阿姒蹙着眉,面上不为所动,心里却比炉上的沸水还乱。

    她说过十五日不理他的。

    现在就放软态度,也太便宜他了。何况这人一向是个狐狸,说不定是故意不服解药,再派人寻她回来。

    阿姒胡乱思忖时,一个天旋地转,她惊呼着倒在地上。

    晏书珩翻身覆上,脸埋在她颈窝,深吸了一口气:“夫人。”

    阿姒抬脚踹他。

    “混账,十五日还未过呢,中药就赶快服解药,别在这装蒜!”

    他拿脸在她颈窝轻蹭。

    别处也不住轻磨。

    阿姒扭了下身子,被压制得更紧,滚烫的气息喷在她颈窝,晏书珩哑声低喃道:“解药?此药无药可解……况且,我的药,只有夫人你一人可解。”

    说着又自顾自地微叹。

    “可夫人不理我。”

    话虽失落,可他的动作毫不含糊,三两下就拨开几层布料,长指刚沾上温润,被阿姒把住了不让动:“你也知道我不理你了?那便老实些!”

    晏书珩果真老实了。

    他收回手,只与她十指紧扣。

    贴着阿姒的,却换了个更为可怖物件,虽克制着静止不动,但跳动的青筋也跟琴弦一样,拨乱她理智。

    要人命的喘音一声接一声。

    忽长忽短,忽快忽慢。

    晏书珩在她耳边梦呓似地低语:“我并非想干涉夫人那边的事,我只是心胸狭窄,见不得你身边有别人。哪怕夫人今日不喜欢,我也担心你有朝一日会突然发觉那少年郎似乎不错。”

    阿姒无奈道:“那我招些其貌不扬的,你总满意了吧。”

    他默了默,语气更惆怅了:“其貌不扬,万一性情比我讨喜呢?”

    阿姒又好气又好笑。

    要不是他身上热得吓人,额间一直淌着热汗,瞧着是中了药无疑,否则她简直要怀疑他是故意的。

    阿姒怒而踹他:“晏书珩,再得寸进尺,一会你自己想办法解药!”

    她咬了他颈侧一口。

    痛意让晏书珩顿了一顿。

    他宛若长梦初醒,抬头看着阿姒,目光恢复几丝清明。

    “阿姒,你当真回来了……”

    阿姒红着脸。

    “你什么你,有事说事!”

    他喑哑低笑着,热气不断灼烧着她耳垂:“我现在这样,除了做,别的恐怕也说不了,望夫人帮我……”

    看来他还有几分清醒,既然如此,阿姒也不忘自己的原则,严正声明道:“下次不许这么独断。”

    “好,我答应你。往后无论你身边的人,我都不干涉。”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晏书珩勾起唇角。旁人他的确管不了,但他还可以引诱她,让她日复一日地迷恋他。

    让她离不开他。

    从身到心,彻彻底底。

    他无法克制醋意,又不希望她生气。这是唯一的办法。

    得不到回应,晏书珩在她耳边又迷离地低哼一声,还不断磨磨蹭蹭。

    “阿姒,我的阿姒。”

    这个在寒夜造访深巷,饥寒交迫的旅人,在门前轻叩柴扉询问:“可以进去一下么,只待一会即可……”

    阿姒心旌摇动,但仍不忘原则:“下次有事,先与我商量。”

    “好。”他一步走到最里。

    阿姒顿时动不了了。

    他果真是中了毒,浑身都发烫且结实,平时这里已足够挤了,现在更是一点余地都不留,硬生生地杵着:“我还记得和阿姒的约定,十五日,一日都不能少,今日……我只待一会。”

    他断断续续地说完这几句话,说罢长长舒气,拥着阿姒。

    高大的身子像座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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