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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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巧,申屠谕就是那个三界最大也最冷酷的魔头。

    “……等我伤好。”申屠谕道:“我斩下他们的头颅给你。”

    姜岁欣喜道:“你真好!”

    “不过我要亲眼看见他们死在我面前。”姜岁抓住申屠谕的袖子,“而且我要让他们知道,到底是死在了谁的手里。”

    申屠谕:“睚眦必报的性子倒不似修仙之人。”

    他只是陈述,并没有什么讥诮的意思,继续道:“既如此,为何不亲手报仇?”

    “……我做不到。”姜岁皱眉,“我太弱小了。”

    他虽然被应持月强行养到了金丹境,但因为全是走的旁门左道,不是自己稳扎稳打来的,空有境界却没有与境界匹配的实力,否则也不会被侯良等人困住了。

    申屠谕扣住姜岁的脉门,探查了一番,道:“你的灵力,是别人给你的?”

    姜岁没想到他连这都能看出来,连忙缩回手,否认道:“不是!”

    申屠谕:“何必瞒我。”

    “你若是依靠自身修炼提升境界,或许百十年都不会有什么长进。”他道:“只有不断的补充灵力,你的境界才能继续提升。”

    姜岁拜入玄一门,就是想让高人指点他修炼路上遇到的迷障,没想到倒是得了魔头的指点,他急切问:“为何?”

    “因为有人为你逆天改命,强行洗经伐髓,你本就没有仙缘。”申屠谕道:“既然没有仙缘,哪怕你已经结成金丹,仍旧不可能靠自己炼化灵力来提升境界。”

    姜岁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他原以为经历了那么痛的洗经伐髓,已经迈入了仙家的门槛,却原来,废柴到底只是废柴,根本不可能真的登上那万人之巅。

    “你想变强?”申屠谕问。

    姜岁缓缓道:“世间之人,谁不想变强?”

    申屠谕认真思考了很久,直到姜岁停在一个小摊前买云片糕时,他才忽的语出惊人:“与我双修,我助你破化神境。”

    作者有话要说:

    该怎么拯救我的更新时间啊呜呜呜呜

    第102章枯蝶(10)

    双修之法,姜岁虽有耳闻,却没什么了解。

    但他觉得,正经的双修,肯定不会像是申屠谕这样,像条狗似的在他身上又亲又舔。

    姜岁被他压在美人靠上,有些受不了的伸手拽住申屠谕如墨的长发,喘息急促:“……你是不是在骗我?!双修怎么可能会是这样?!”

    申屠谕叼着他颈侧的软肉,那肉跟嫩豆腐一样,唇沾上都觉得要化开,更别说用牙齿去咬,可叼住了,又止不住的牙齿发痒,要将那块肉硬生生吞进肚腹之中才能安心。

    申屠谕忍着咬下去的冲动,只是用齿尖慢慢的磨,舌尖轻轻的舔,就这样姜岁还是受不住,高高仰着颈子,发出闷闷的呜咽。

    “……娇气。”申屠谕说他。

    姜岁骂他:“我像条狗一样追着你啃,你什么想法?”

    “?”申屠谕微微一硬以表敬意。

    姜岁:“……”

    好在申屠谕总算是放过了那块可怜的软肉,转而去吻姜岁的喉结,那里姜岁就更受不了了,抓着他的头发要骂人,却又被申屠谕吻住唇,让所有的言语都闷在喉咙里变作了哀哀的祈求。

    他一会儿求申屠谕轻一些,一会儿求申屠谕慢一点,申屠谕并不理会他,反而把人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姜岁吓得眼泪都出来了:“你又做什么!”

    “做你。”申屠谕照旧言简意赅。

    姜岁:“……”

    姜岁揪着申屠谕的衣领,脖子连着脸颊全是桃花般的颜色,他气不过,一口咬在申屠谕的脖颈上,可这人完全不知道痛的,姜岁越咬他就越兴奋,又担心姜岁的牙齿咬坏了,还扣住他下颌,细细的去检查他的齿列。

    这样的动作,姜岁完全控制不住口中的津液往外流,沾湿了申屠谕半个手掌,申屠谕非但不嫌弃,反而垂眸缓缓将那些津液舔舐干净了,认真的说:“好像是甜的。”

    “……”姜岁道:“怎么可能是甜的!”

    申屠谕抬起眼睫,“你不信?”

    姜岁:“你少在这里……”

    申屠谕扣住他后脑勺,吻了上去,将自己的舌挤进姜岁嘴里,非要他尝尝看是不是甜的,姜岁简直要羞死了,“申屠谕!”

    “嗯,我在。”申屠谕在他小小的、饱满的唇珠上轻轻一吻,道:“尝到了吗?”

    “没有。”姜岁恶狠狠道:“你是不是在戏弄我?双修难道不需要运行什么功法吗?不需要念诀吗?”

    “你不需要。”申屠谕说:“因为是我给你灵力。”

    姜岁唔了一声,撑着申屠谕肩膀想要坐起来,申屠谕却用力一压他的腰肢,不许他跑,有些疑惑的道:“你身上为什么这么软?”

    “明明都是皮囊血肉裹着骨头,你和我却殊为不同。”

    姜岁哪还有工夫去听他的废话,他浑身都出了一层薄汗,泛着早樱似的浅红,因为无处可以施力,便在申屠谕的背上抓出了血淋淋一片痕迹,之前愈合的烧伤又被挠开,鲜血染红了姜岁雪白修长的手指,像是雪地里骤然开出的红梅,申屠谕却眼也不眨。

    天将明时,姜岁迷迷糊糊的睡去,申屠谕抓过他的手,将他手上已经干涸的鲜血洗干净,把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完全不管自己背后的鲜血淋漓,只是随意披了件外衫,便信步走到了窗边,推开镂着梅花纹的窗扇,淡声道:“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