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成败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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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清音到达那块巨大的赌石前时，我觉得现在面前的场景，很像是刚才孙振益和生驹本翼一样，都是两个不对盘的人，在围绕着一块赌石做文章。
看到我过来，浅井义正自然是很热情有礼的过来问好，织田兴文也不甘落后，对我的热情恭敬，明显的超出了刚才见面的时候。
我却是知道，对我这么热情恭敬并不是织田兴文的本意，他只是不想要输给浅井义正罢了。
旁边的几位超级富豪自持身份，礼貌中带着距离的跟我打了招呼，旁边的清音充当了小间谍，给我小声的介绍了他们的身份。
在浅井义正那边有两对夫妇，男的一个叫做崛尾秀，是住友财团NEC的取缔役社长，另一个是三井财团的核心成员之一，三越会社的掌控人金地院盛取。
织田兴文身旁只有一对夫妇，是三井财团的超重量级成员——樱花银行的实际拥有者——三岸道高。
果然是超级富豪的盛会啊！
五个人加起来的财富和所控制的力量，足以和一个小国的财力相抗衡，这是何等的威风！
两位顶级鉴定师慢悠悠的在鉴定，这边两方人的气度也很好，谈论着各自的事情，旁边的崛尾秀他们带来的鉴定师，遵从着鉴定师界的规矩，老老实实的站着，只有等到两位大师鉴定完毕，他们才能上前观看。
织田兴文看着站在我身边的清音，有着掩饰不住的溺爱，对我的说话也不再是居高临下：“柳先生，真是感谢你为我们清音选了两块上品翡翠。”
我淡然的道：“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或者可以说是清音的运气好。否则后面我为两位学生选赌石，怎么会一块都没有呢？”
织田小雪温柔的一笑：“小丫头的运气是不错，但就是太顽皮，以后还请柳先生多多帮忙管教一下她，免得长大了后更加的无法无天。”
依照织田小雪的身份地位，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代表着对我的善意了，也隐约含着她以后想要清音像小春她们一样，在我的班上学习的意思。
原因倒不是因为我为清音捡漏了两块上品翡翠，而是这位美少妇妈妈看出来了，女儿对这位老师很亲近，还有一点崇拜，这样正好乖乖的在我的教导下学习各种知识，熏陶情操。
“我无法无天？我很乖好不好…”
甜美的少女轻声嘀咕道。
织田夫妇宛然一笑，装作没有听见女儿的牢骚。
“这次请柳先生过来实在有些冒昧，不过凭借着先生刚才替小女选择赌石的能力，我也是想麻烦先生一下。”
织田兴文沉吟着说起了他请我过来的用意，他指着身旁的赌石，“这块赌石，佐久间大师和松野大师都非常的看好，我就是在犹豫，到底多少的价位才算合适。”
我为之一愣，原本以为还是两个大师各执一词，一个觉得好，另一个觉得不好，哪晓得居然是两个都看好。
既然两人都看好，那么织田兴文和浅井义正就更不会放弃了，他们现在考虑的是，在什么价位上出手才算合适，才足以在压倒仇人的基础上，又会获得一些利润…嗯，老实说，为了压倒仇敌，亏一点本也没有关系，别亏得太多就好。
闻言之下，我认真打量起了这块赌石。
这块赌石是半赌赌石，体型巨大，表面是浓浓的乌黑色，却并不粗糙，而是显得很细腻。
旁边的纸牌上写着：“帕敢，标注：五百万美金”在左上角的一个地方，擦开了一大块的口子，上面露出了至少二十公分长宽的绿色翡翠来，光是这么一看，就知道露出的翡翠水色不错，至少也是五分水的阳绿，难怪缅甸那边会开出五百万美金的惊人价格了。
开口的旁边，一条宛如巨大蟒蛇的蟒带，蟒带上面的青癣还很多，从上到下的旋转而下，包围着巨大赌石缠绕成了三圈。
单是这么一个特征，就足以判断，至少赌石里面还有两三段色泽、水种和露出的翡翠一样大小的玉带。
不过这也只是说按照经验和感觉来判断，到底怎么样，除非是解开玉石，不然都还不一定说得准。
收回了眼神，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道：“这块赌石赌性太大，要么就是大赢，要么就是大输啊！”
这块赌石实在很诱人，但就是因为开口的地方表现太好了，反而让人有点不敢相信这块解石后会身价大涨。万一只是有几块“靠皮绿”，那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所谓“靠皮绿”，就是指别看开口的地方表现得好，但这种赌石也只有在靠近表皮的地方才有薄薄一层的玉，切开之后，只比白纸厚一点的“靠皮绿”，会让赌石的人哭都哭不出来。
“嗯，两位大师也是这么说的，所以他们才反反复复的看了许多遍。”
听到我的判断和两位大师一样，织田兴文对我的钦佩又多了一分。
正在此时，佐久间望安和松野预村退了开来，坐在旁边椅子上的他们，大口大口的喘气不说，两只眼睛也闭上，显然是刚才鉴定的时候消耗心神太大，现在需要静心养神一番。
他们退下来了，早就按捺不住的三个鉴定师立刻就冲了上去，脸色肃穆的打量起这块帕敢赌石来。
我自然也是毫不客气的走上前，等到他们看完开口处，我也假意拿出强光手电筒照了照露出的翡翠。
照进去的强光散光度很大，这一点则是说明这块玉的透明度很好，的确是我刚才判断的五分水的阳绿等级，这也符合帕敢赌石的特征：帕敢赌石出产的翡翠，一般和它的外皮一样细腻而水种很好，所以帕敢才能成为十大老坑之中的佼佼者。
可是从露出的绿的走向来看，还是略显凌乱，我并不敢肯定它所处的蟒带上下，会有更多的惊喜出现，不过不管怎么说，出绿的可能性比不出的可能性要大。
就如刚才所说，不用去想不大可能的满绿，只要有两三条玉带，水种如同表面上的那块那么好，那么价一千万美金也说不定。
接下来，我才将一只手按在了帕敢赌石的蟒带上，真气缓慢的进入了赌石的内部。
我先让真气到了左上方开口的那块翡翠周围，结果我马上就是一句暗骂：‘奶奶的，这些老狐狸！’如同我料想得不好的一面那样，这块看上去有五分水的阳绿，居然真的是“靠皮绿”，它的厚度甚至不超过五毫米，而且到了没有开口的五厘米之内，就完全断了开来，根本没有形成一条玉带。
缅甸的老师傅们，果然是把最好的一面留给买赌石的人们啊！
我暗叹之余，真气毫不停歇的顺着蟒带往下，发现却是只有几块不超过五厘米的翡翠玉条，根本当不得这么好的外观品相。
如果只有这样品相的话，别说是五百万美金，五十万美金都嫌贵。
不过令人失望的外表探测完毕后，我并没有气馁，帕敢玉石的内部，可也是偶尔会出现惊喜的啊！
真气由赌石的中间开始，探进去二十公分，全是白灰色的石头，再往里走，再过了三十公分后，霍然变成了一片翠汪汪的高度翠绿，也是五分水的阳绿，晶莹而半透明，让人一看就会喜欢，而且这片绿非常的宽广，几乎是包里着里面中心石头的一半，成了半圆形，长六十公分，宽五十公分，厚度更是有十公分左右。
这才是帕敢美玉啊！我赞叹了一声。
有了这片半圆形的绿，一千万美金的价值丝毫不夸张。
为了保险起见，我再次围绕着这一片的绿，更仔细的查看起来。
上面没有任何的缺陷，不会有裂缝，品质也的确是晶莹剔透，可是到了最下面的、约莫有十五公分宽的那半圈玉带，我蓦的发现了另一个惊喜。
春带彩！
竟然是春带彩！
五分水的阳绿翡翠上，隐约浮现出一抹抹淡淡的紫色，这不是百中无一的春带彩又是什么？
要不是我更仔细的观察，险些就错过了这半圈难得的精品翡翠！
如此一来，刚刚我判断的一千万美金，那是远远不足以表现这块帕敢赌石的价值的，有了这么半圈春带彩，起码还能再加五百万美金！
见猎心喜之下，连我都想参与进这次的暗标了，翡翠原料都价值一千五百万美金了，要是我用古代秘技打磨出宫廷精品翡翠来，那价格还不得翻上几翻，达到起码五千万美金的惊人价格啊？
但是想了想后，我还是决定放弃了。
毕竟这块赌石太过引人注目，要是我买下后解开，让人们看到里面的庐山真面目，那么说不定以后的麻烦更多——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赌石成功，以后来找我鉴定的人们还不挤破了门槛？我的低调幸福生活，可就会受到打扰了呢！
见到我走了回来，浅井义正走过来道：“柳先生，您认为这块赌石怎么样？”
就站在我身边的织田兴文气得握紧了拳头：‘他娘的，柳先生是我请来帮忙的，你来干什么？’浅井义正当然有故意挑事的想法，他看也不看织田兴文，只是一脸诚恳的望向我。
我淡淡一笑：“这块赌石出自帕敢，品质优良，按照我的估计，它至少价值八百万美金，但如果多出一千万，那就是亏本了。”
话当然不能说得太满，要是我直说价值一千五百万美金，等到赌石解开来一定会出风头的，我可不愿意踏入赌石界。
织田兴文和浅井义正都颔首一笑，虽说不怎么相信，但表面上还是连连道谢。
要说织田兴文请我过来，其实也只是着重于谢谢我帮忙清音捡漏，并且以我的意见作一下参考，并没有太多倚重的意思，他和浅井义正真正在意的，还是两位大师的想法。
但很多人都没有注意到，佐久间望安和松野预村在听到我的判断后，虽然没有睁开眼睛，还是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再过了五分钟，两位大师都恢复了一点精神，他们各自走到一边，伙同也退下来的几位鉴定师，两堆人小声的商量起了最后的价格。
我和清音落得清静，独自站在了赌石面前，看着他们两方人的商谈。
“好无聊哦，俊雄！”
甜美的少女早已把两块翡翠交给了织田小雪，她双手背在背后，懒洋洋的道：“还不如我们再选几块边角料，去看着师傅们解石呢。”
“投暗标的截止时间马上就要到了，玉匠师傅们会停止解边角料，休息一下，准备待会大场面。”
我平声道：“到时候有你看的。”
“噢，好…”
想起了待会的大场面，可能出现更多的极品、上品翡翠，小妮子就欢喜了起来。
甜美少女的性子很活泼，非常喜欢凑热闹，当然也就喜欢看到热闹的场景。
接下来，浅井义正那边首先商谈完毕，我只远远的看了看，从他手的转动，我就知道他填写的是一千零五万美金的价格。
等到浅井义正将小布袋投进小竹筐里面，那边的织田兴文也开始写了他出的价格，赫然是一千零一万美金。
浅井义正果然老道！他居然填写了一个很小的尾数，看来他对织田兴文的性格非常熟悉，知道他大概会出什么价格，所以故意比他多了一点。到时获得了暗标之后，他还能去羞辱织田兴文一番。
区区几万美金的差别，就决定了一场胜负，实在是非常的有趣。
织田兴文毕竟是比浅井义正年轻了几岁，在把握人心方面，还是不如浅井义正呐！
我看了看身边的甜美幼齿小美人儿，又想了想清丽冷傲的芙美，越来越觉得，如果任由她们的父辈这样斗下去，对两个可爱的女孩子来说都不会是一件好事。
“小妖精，去叫你爸爸把价格修改成一千零五万美金。”
想到这儿，我柔声对身旁的甜美少女道。
“唔？”
清音仰头一望，看到我微微一点头，聪明的少女立刻什么都没有问，跳跳蹦蹦的就朝着正要把纸牌放进小布袋的织田兴文跑去。
依照甜美少女的聪明伶俐，她当然没有说出是我叫她这么做的。
反正我看到她抽出纸牌，摇头晃脑的看了一下，然后就一阵小声的撒娇纠缠，紧接着织田小雪也帮忙女儿劝说，终于让织田兴文苦笑着将纸牌上的价格修改了一下，才放进小布袋。
在织田兴文看来，女儿是在顽皮，几万美金的差价，倒算不得什么，添加就添加了吧。殊不知，正是这区区的几万美金，就是成败的关键！
我和清音到达那块巨大的赌石前时，我觉得现在面前的场景，很像是刚才孙振益和生驹本翼一样，都是两个不对盘的人，在围绕着一块赌石做文章。
看到我过来，浅井义正自然是很热情有礼的过来问好，织田兴文也不甘落后，对我的热情恭敬，明显的超出了刚才见面的时候。
我却是知道，对我这么热情恭敬并不是织田兴文的本意，他只是不想要输给浅井义正罢了。
旁边的几位超级富豪自持身份，礼貌中带着距离的跟我打了招呼，旁边的清音充当了小间谍，给我小声的介绍了他们的身份。
在浅井义正那边有两对夫妇，男的一个叫做崛尾秀，是住友财团NEC的取缔役社长，另一个是三井财团的核心成员之一，三越会社的掌控人金地院盛取。
织田兴文身旁只有一对夫妇，是三井财团的超重量级成员——樱花银行的实际拥有者——三岸道高。
果然是超级富豪的盛会啊！
五个人加起来的财富和所控制的力量，足以和一个小国的财力相抗衡，这是何等的威风！
两位顶级鉴定师慢悠悠的在鉴定，这边两方人的气度也很好，谈论着各自的事情，旁边的崛尾秀他们带来的鉴定师，遵从着鉴定师界的规矩，老老实实的站着，只有等到两位大师鉴定完毕，他们才能上前观看。
织田兴文看着站在我身边的清音，有着掩饰不住的溺爱，对我的说话也不再是居高临下：“柳先生，真是感谢你为我们清音选了两块上品翡翠。”
我淡然的道：“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或者可以说是清音的运气好。否则后面我为两位学生选赌石，怎么会一块都没有呢？”
织田小雪温柔的一笑：“小丫头的运气是不错，但就是太顽皮，以后还请柳先生多多帮忙管教一下她，免得长大了后更加的无法无天。”
依照织田小雪的身份地位，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代表着对我的善意了，也隐约含着她以后想要清音像小春她们一样，在我的班上学习的意思。
原因倒不是因为我为清音捡漏了两块上品翡翠，而是这位美少妇妈妈看出来了，女儿对这位老师很亲近，还有一点崇拜，这样正好乖乖的在我的教导下学习各种知识，熏陶情操。
“我无法无天？我很乖好不好…”
甜美的少女轻声嘀咕道。
织田夫妇宛然一笑，装作没有听见女儿的牢骚。
“这次请柳先生过来实在有些冒昧，不过凭借着先生刚才替小女选择赌石的能力，我也是想麻烦先生一下。”
织田兴文沉吟着说起了他请我过来的用意，他指着身旁的赌石，“这块赌石，佐久间大师和松野大师都非常的看好，我就是在犹豫，到底多少的价位才算合适。”
我为之一愣，原本以为还是两个大师各执一词，一个觉得好，另一个觉得不好，哪晓得居然是两个都看好。
既然两人都看好，那么织田兴文和浅井义正就更不会放弃了，他们现在考虑的是，在什么价位上出手才算合适，才足以在压倒仇人的基础上，又会获得一些利润…嗯，老实说，为了压倒仇敌，亏一点本也没有关系，别亏得太多就好。
闻言之下，我认真打量起了这块赌石。
这块赌石是半赌赌石，体型巨大，表面是浓浓的乌黑色，却并不粗糙，而是显得很细腻。
旁边的纸牌上写着：“帕敢，标注：五百万美金”在左上角的一个地方，擦开了一大块的口子，上面露出了至少二十公分长宽的绿色翡翠来，光是这么一看，就知道露出的翡翠水色不错，至少也是五分水的阳绿，难怪缅甸那边会开出五百万美金的惊人价格了。
开口的旁边，一条宛如巨大蟒蛇的蟒带，蟒带上面的青癣还很多，从上到下的旋转而下，包围着巨大赌石缠绕成了三圈。
单是这么一个特征，就足以判断，至少赌石里面还有两三段色泽、水种和露出的翡翠一样大小的玉带。
不过这也只是说按照经验和感觉来判断，到底怎么样，除非是解开玉石，不然都还不一定说得准。
收回了眼神，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道：“这块赌石赌性太大，要么就是大赢，要么就是大输啊！”
这块赌石实在很诱人，但就是因为开口的地方表现太好了，反而让人有点不敢相信这块解石后会身价大涨。万一只是有几块“靠皮绿”，那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所谓“靠皮绿”，就是指别看开口的地方表现得好，但这种赌石也只有在靠近表皮的地方才有薄薄一层的玉，切开之后，只比白纸厚一点的“靠皮绿”，会让赌石的人哭都哭不出来。
“嗯，两位大师也是这么说的，所以他们才反反复复的看了许多遍。”
听到我的判断和两位大师一样，织田兴文对我的钦佩又多了一分。
正在此时，佐久间望安和松野预村退了开来，坐在旁边椅子上的他们，大口大口的喘气不说，两只眼睛也闭上，显然是刚才鉴定的时候消耗心神太大，现在需要静心养神一番。
他们退下来了，早就按捺不住的三个鉴定师立刻就冲了上去，脸色肃穆的打量起这块帕敢赌石来。
我自然也是毫不客气的走上前，等到他们看完开口处，我也假意拿出强光手电筒照了照露出的翡翠。
照进去的强光散光度很大，这一点则是说明这块玉的透明度很好，的确是我刚才判断的五分水的阳绿等级，这也符合帕敢赌石的特征：帕敢赌石出产的翡翠，一般和它的外皮一样细腻而水种很好，所以帕敢才能成为十大老坑之中的佼佼者。
可是从露出的绿的走向来看，还是略显凌乱，我并不敢肯定它所处的蟒带上下，会有更多的惊喜出现，不过不管怎么说，出绿的可能性比不出的可能性要大。
就如刚才所说，不用去想不大可能的满绿，只要有两三条玉带，水种如同表面上的那块那么好，那么价一千万美金也说不定。
接下来，我才将一只手按在了帕敢赌石的蟒带上，真气缓慢的进入了赌石的内部。
我先让真气到了左上方开口的那块翡翠周围，结果我马上就是一句暗骂：‘奶奶的，这些老狐狸！’如同我料想得不好的一面那样，这块看上去有五分水的阳绿，居然真的是“靠皮绿”，它的厚度甚至不超过五毫米，而且到了没有开口的五厘米之内，就完全断了开来，根本没有形成一条玉带。
缅甸的老师傅们，果然是把最好的一面留给买赌石的人们啊！
我暗叹之余，真气毫不停歇的顺着蟒带往下，发现却是只有几块不超过五厘米的翡翠玉条，根本当不得这么好的外观品相。
如果只有这样品相的话，别说是五百万美金，五十万美金都嫌贵。
不过令人失望的外表探测完毕后，我并没有气馁，帕敢玉石的内部，可也是偶尔会出现惊喜的啊！
真气由赌石的中间开始，探进去二十公分，全是白灰色的石头，再往里走，再过了三十公分后，霍然变成了一片翠汪汪的高度翠绿，也是五分水的阳绿，晶莹而半透明，让人一看就会喜欢，而且这片绿非常的宽广，几乎是包里着里面中心石头的一半，成了半圆形，长六十公分，宽五十公分，厚度更是有十公分左右。
这才是帕敢美玉啊！我赞叹了一声。
有了这片半圆形的绿，一千万美金的价值丝毫不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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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没有任何的缺陷，不会有裂缝，品质也的确是晶莹剔透，可是到了最下面的、约莫有十五公分宽的那半圈玉带，我蓦的发现了另一个惊喜。
春带彩！
竟然是春带彩！
五分水的阳绿翡翠上，隐约浮现出一抹抹淡淡的紫色，这不是百中无一的春带彩又是什么？
要不是我更仔细的观察，险些就错过了这半圈难得的精品翡翠！
如此一来，刚刚我判断的一千万美金，那是远远不足以表现这块帕敢赌石的价值的，有了这么半圈春带彩，起码还能再加五百万美金！
见猎心喜之下，连我都想参与进这次的暗标了，翡翠原料都价值一千五百万美金了，要是我用古代秘技打磨出宫廷精品翡翠来，那价格还不得翻上几翻，达到起码五千万美金的惊人价格啊？
但是想了想后，我还是决定放弃了。
毕竟这块赌石太过引人注目，要是我买下后解开，让人们看到里面的庐山真面目，那么说不定以后的麻烦更多——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赌石成功，以后来找我鉴定的人们还不挤破了门槛？我的低调幸福生活，可就会受到打扰了呢！
见到我走了回来，浅井义正走过来道：“柳先生，您认为这块赌石怎么样？”
就站在我身边的织田兴文气得握紧了拳头：‘他娘的，柳先生是我请来帮忙的，你来干什么？’浅井义正当然有故意挑事的想法，他看也不看织田兴文，只是一脸诚恳的望向我。
我淡淡一笑：“这块赌石出自帕敢，品质优良，按照我的估计，它至少价值八百万美金，但如果多出一千万，那就是亏本了。”
话当然不能说得太满，要是我直说价值一千五百万美金，等到赌石解开来一定会出风头的，我可不愿意踏入赌石界。
织田兴文和浅井义正都颔首一笑，虽说不怎么相信，但表面上还是连连道谢。
要说织田兴文请我过来，其实也只是着重于谢谢我帮忙清音捡漏，并且以我的意见作一下参考，并没有太多倚重的意思，他和浅井义正真正在意的，还是两位大师的想法。
但很多人都没有注意到，佐久间望安和松野预村在听到我的判断后，虽然没有睁开眼睛，还是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再过了五分钟，两位大师都恢复了一点精神，他们各自走到一边，伙同也退下来的几位鉴定师，两堆人小声的商量起了最后的价格。
我和清音落得清静，独自站在了赌石面前，看着他们两方人的商谈。
“好无聊哦，俊雄！”
甜美的少女早已把两块翡翠交给了织田小雪，她双手背在背后，懒洋洋的道：“还不如我们再选几块边角料，去看着师傅们解石呢。”
“投暗标的截止时间马上就要到了，玉匠师傅们会停止解边角料，休息一下，准备待会大场面。”
我平声道：“到时候有你看的。”
“噢，好…”
想起了待会的大场面，可能出现更多的极品、上品翡翠，小妮子就欢喜了起来。
甜美少女的性子很活泼，非常喜欢凑热闹，当然也就喜欢看到热闹的场景。
接下来，浅井义正那边首先商谈完毕，我只远远的看了看，从他手的转动，我就知道他填写的是一千零五万美金的价格。
等到浅井义正将小布袋投进小竹筐里面，那边的织田兴文也开始写了他出的价格，赫然是一千零一万美金。
浅井义正果然老道！他居然填写了一个很小的尾数，看来他对织田兴文的性格非常熟悉，知道他大概会出什么价格，所以故意比他多了一点。到时获得了暗标之后，他还能去羞辱织田兴文一番。
区区几万美金的差别，就决定了一场胜负，实在是非常的有趣。
织田兴文毕竟是比浅井义正年轻了几岁，在把握人心方面，还是不如浅井义正呐！
我看了看身边的甜美幼齿小美人儿，又想了想清丽冷傲的芙美，越来越觉得，如果任由她们的父辈这样斗下去，对两个可爱的女孩子来说都不会是一件好事。
“小妖精，去叫你爸爸把价格修改成一千零五万美金。”
想到这儿，我柔声对身旁的甜美少女道。
“唔？”
清音仰头一望，看到我微微一点头，聪明的少女立刻什么都没有问，跳跳蹦蹦的就朝着正要把纸牌放进小布袋的织田兴文跑去。
依照甜美少女的聪明伶俐，她当然没有说出是我叫她这么做的。
反正我看到她抽出纸牌，摇头晃脑的看了一下，然后就一阵小声的撒娇纠缠，紧接着织田小雪也帮忙女儿劝说，终于让织田兴文苦笑着将纸牌上的价格修改了一下，才放进小布袋。
在织田兴文看来，女儿是在顽皮，几万美金的差价，倒算不得什么，添加就添加了吧。殊不知，正是这区区的几万美金，就是成败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