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家里多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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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出去玩儿。”
“为什么，小孩子不都是喜欢玩儿吗？
“我不喜欢和那些人玩。
“那好吧，那你就在这院子里玩儿吧。”九一到厨房里面找来了暖水壶。拿了两个小碗。从饭桌上放的麦乳精罐子里，一个碗舀了两勺倒上热水，九一放在穿菌菇那竹桌子上。
“来吧，喝一碗麦乳精。等会儿龙弛回来就可以煮饭吃了”
小孩偏头看了看九一。“为什么你不煮饭，要等龙叔……龙驰回来煮饭。”
九一端着麦乳精喝着。“因为我不知道要煮什么。”
“不是除了面就是饭。还可以煮野菜团子。野菜面糊糊。”
“你会煮饭吗？”
“当然会煮饭了。”
“那你会做些什么？”九一喝完了麦乳精就把旁边的菌菇拿过来继续穿着。想趁着这两天白天还有太阳，赶快弄出来晒起。而且她还想再去弄一点回来。
“赶快喝吧，刑磊，等凉了就不好喝了。”小孩端起碗咕嘟咕嘟几口就喝完了。还很有眼力见的把九一的碗都收进了厨房，还给洗了。
看着九一在穿菌菇，他看了看没有针，他就帮九一从背篓里把菌菇一个一个捡出来摆好，让九一拿起来方便，穿的也就快一些。
才穿了几串，他们就听见门外有说话的声音，好像是龙弛和隔壁住户打招呼的声音。
龙弛一回来就看见两个人在墙边穿着菌菇。刑磊穿着一身崭新的衣服。这么一个精气神十足又漂亮的小孩，为什么就没有人要呢？
“一一，你的手脚还真快，一中午就给刑磊做了一身。”这小孩昨天和今天就是两个极端。走到外面去绝不会有人认为，这就是昨天的那个脏孩子。”
“这又不是多难，小孩的布料用的少，针线也就缝的少了。”
“一一，你看咱们要不要去买个缝纫机？以后做衣服也方便。”
“缝纫机，那是什么？”
“那是一种做衣服的机器，很快的。像做刑磊这一身，你用手一中午都能缝好，如果用机器的话，可能有两个小时就做好了。”
“听起来倒是挺方便的。咱们的钱够买吗？还要什么票呢？这有吗？”
“我先去打听一下，有消息了我告诉你。”
“那这机器好不好学？别待会儿东西买回来了不会用。”
“干妈家应该有，用起来其实不复杂，你有空让干妈教教你就会了。衣服主要在裁剪上面，你的裁剪很好，所以学起来缝纫机应该不难。”
“行，等我空了就去看看，今天中午咱们吃什么？”
“那你有什么想吃的？”
“昨天中午煮的面挺好吃的，咱们今天再煮一次吧！”
“可今天没有鸡杂了。要不然给你切点鸡肉在里面。”
“那煮出来不知道好不好吃。”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也只有你会说用肉煮面好不好吃的话。”
龙弛到厨房里面和面去了。
“刑磊，你去厨房拿个小筐子装一点蘑菇进去，待会儿好炒臊子。”
小孩放下手里的蘑菇，到厨房里面去找了一个小筐子出来。在背篓里面挑了两把菌菇就要往厨房端。
“再挑一点，拿的太少了，多点好吃一点。”
刑磊感觉两把都已经很奢侈了，九一还觉得不够，他以前只是看人家吃，放一点就很香了，他还从来没吃过呢。胖女人也从来不会去捡这些。他那时候也不认识哪些有毒没毒，他也不敢捡，只能挖点野菜。
小孩端着蘑菇进了厨房，倒在一个小盆子里面舀了些水，挨着挨着把一个个蘑菇洗得干干净净。
看着龙弛要去炒菜了，他就到灶门前去烧火。龙弛见他做事很麻利，就没有让他什么事都别做。如果想要一个人融入那家庭生活，他就不能显得太客气。太客气，反而显得生分了。
九一在外面穿着菌菇，很快闻到了厨房里面传来的香味。她放下手里面干的活，立马跑去了厨房。
“看来这肉炒的也是挺香的嘛。”
“有肉的当然香了。”
小孩儿在灶门前烧着火，嘴巴吸溜吸溜的都快流口水了。比昨天中午他闻着味的还要香。
“这个做起来又不难。你昨天也看了，和昨天的步骤都差不多一样的。”
“你不是要执行任务了吗？什么时候走啊？”
“就这几天，有什么事吗？”
“我想到你们军营里面去一趟，你有办公室吗？或者能给我找一间没人的地方。我想弄点东西。就像那天周二哥一样，我想要借点东西从那里。”
“我那办公室不是一个人的，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们去给团长说一下，他是一个人的办公室。”
“那好吧，我们今天就去可以吗？如果你哪天说走就走，我怕我来不及弄。”
“嗯，待会儿吃了饭我们去找团长问一下。”
龙弛煮饭的时候，九一又把他那个好几天不用的小砂罐找了出来。这灶上面也专门留了一个比拳头大一些的一个洞，专门用来做小砂罐用的。平常不用的时候就用个东西盖起来也不会有妨碍。九一找了几株药草洗干净丢在砂罐里面，让他慢慢熬着。
小孩端着手上一碗香喷喷的面食，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吃这样的面条。从来到这个家里，他不知道有多少个第一次了。这一中午他都好像在恍惚之中过着。
龙弛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客厅里面去吃。碗很烫的，别烫着手了。”本来龙弛要帮小孩端的，但是小孩不愿意，他要自己端。
刑磊觉得他什么活儿也没干，就吃这么好的面条，这让他有些难以相信。他怕龙弛把面条端走不给他，虽然不可能，但是从小养成的习惯，有吃的还是在放在自己手上或吃进肚子里面比较好。要不然很容易就成为了别人的。
小孩坐在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吃着。九一用筷子敲了敲他的碗边。“慢点吃，吃快了对身体不好。没人抢你的。”
小孩在九一敲他碗边的时候，他一抖，双手捧着碗就想往嘴里面倒。突然看见桌子上这块花花绿绿的干净桌布，反应过来这不是那张油腻腻的黑桌子。他立马停止的动作。有一瞬间的怔愣，抬起头望着九一，嘴巴边还挂着根面条。”
“慢慢吃，没人和你抢，吃快了对身体不好。”九一又耐心的说了一次。
小孩默默的点了点头。虽然没慢下多少，总比刚才恨不得往嘴里灌要好。
很快，几人吃完了饭，龙弛要去洗碗的时候，小孩坚决他要去洗碗。在他看来，只吃不干活，这不应该的。在他几年的生活里，他只有干了活，才配得到吃的。而且就算干了活也不一定有吃的，但是不干活的话，那肯定是没吃的。
龙弛看见他那种彷徨的感觉。如果不让他干活的话，他可能都不敢吃饭了。他跟着小孩一起进了厨房。小孩在洗碗的时候，他尽量把厨房其他的活都做了，尽量让小孩少干一点。
“刑磊，我们现在要出去，你要去吗？”
“我可以去吗？”
“当然。”
“他们说我……！不配走在人群里。”
小孩说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龙弛和九一还是听见了。
九一去看他其实很想出去的样子，心想这也不过是个小孩。他拉上了小家伙。“走吧，没事的。”
现在才是吃饭的时间，还不到上班的时候。龙弛也不确定周豪是在军营里面还是回家吃午饭去了。
“我们先去干妈家里面看看吧。”如果不是事情赶得紧，他也不会大中午跑到别人家里面去打扰别人吃饭。
这个时候在外面的人很少，但还是有的。再说今天是休息天。有人看见这三人走在一起，眼睛都睁大了，颜值就不用说了，三个人都是相当出色的。特别是这个小孩，他们根本就不敢相信，这就是前几天那个乞丐般的小孩。
邱政委刚才也到办公室帮人拿了资料，这时候回家吃饭也看见了三人，特别是看见这个小孩。他有一种捂脸的冲动。
当这个小孩用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的时候。他相当的不自在。堂堂一个团部政委都不敢和小孩对视。他感觉相当对不起这个孩子。
他们家照顾了小孩几天，竟然把人家小孩饿的昏倒在路边，而龙弛才领着这小孩才一天，就能感觉大大的变了一个模样。穿着新衣服，脸色看起来也红润了很多。他上下口袋摸了摸，摸出了两张五块的，他卷起着全部放在了孩子的手心。和龙弛相互点了点头，人就走跑了，
九一感觉他的背脊都不那么直了。看的人有些人不明白，政委为什么要给这孩子这么多钱，但是有些人是明白的。毕竟昨天晚上医疗室里面输液的人还挺多的。
三人一路来到来到了首长他们军区大院的家属院里。
今天是休息天，难的一家都在家里，正吃着饭听见了门铃声响。
“刘嫂，去看看到底是谁在大中午的吃饭的时候来，说不定是有什么事？”
“好的。大姐。”
刘嫂出了客厅门一看，站在院子外面门边上的竟然是龙弛和九一。
“是一一姑娘和姑爷来啦？快进进。”
刘嫂高兴地说道：“首长、大姐，是一一姑娘和姑爷他们来了。”
“一一，龙弛是你们啊，赶快过来吃饭。刘嫂，赶快去拿三副碗筷。”
九一赶忙拒绝：“刘婶，不用去拿了，我们吃过饭了。我们是来找四哥的。”说着就把手上的一个布袋子递给了刘婶。
“一一，你来就是了，还拿什么东西啊 ！”
“这又不花钱，这还是昨天二哥和我们一起去山上背回来的 ”
周鸿抓了几颗剥开吃了一个，味道糯糯的，还带点儿甜味。
“没想到这东西还挺好吃的 那里有那么多 我啥时候再去把那些弄回来吧 ！”
“这还是白水煮出来的，如果再给他放点儿糖，炒出来肯定更好吃，干香干香的。”
“我今天下午把那点儿活儿干完 ，如果有空的话再去弄些回来。”
周豪放下了筷子。“一一，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先吃饭吧，吃了饭再给你说。”
“我们这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说吧，什么事儿？”
“龙弛他们不是过两天不是要出任务吗？我想用你的办公室用一下弄点东西。龙弛说他办公室里面有人，不止他一个。不用办公室也行，只要找一个没人的屋子也可以。”
“没关系，你用吧，反正今天休息天我也不怎么用办公室。”
周豪看向旁边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的小孩。“这小孩是谁？”
九一摸摸刑磊的头：“我们收养的，很乖的是吧？”
周豪皱了皱眉头。“确实挺乖的，你们怎么会想到去领养一个小孩？”
“团长，这个小孩是……”
周豪摆了摆手。“在家里就不要叫什么团长了。和一一一样叫四哥吧。”
“好吧，四哥，这小孩是刑团长的孩子。”
周豪一愣：“这小孩不是已经被人领养了吗？”
“唉！何连长出了事，他媳妇儿不愿再养，又把孩子送回了部队。”
唐静怡也放下了筷子。“这小孩就是今天大院到处都在议论，说政委家不给吃，把小孩饿晕的那个孩子。”
“有这样的事吗？没听说过？怎么在家属院里就传开了。”周豪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可不要小看这些军嫂传事的能力。有些人呢，他偏偏就好这一口。人家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说什么？”
“大家说啊，邱政委家拿了这孩子父母的抚恤金，三天都没给孩子吃饭了，孩子饿晕在路边。后来被人救了，送到医疗室里面的时候都只剩下一口气了。
人家医生一检查就说是饿的。说这还是政委家的嫂子。就这素质这军嫂啊，真该整顿一下了。
而且啊，这才是昨天晚上的事儿，就已经传的到处都是了。你还是得抓一下这一块，本来抓这个的应该是政委，现在政委被牵连到这里面了。上面差不多要插手了。
主要是吧，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那也是一位英雄。为了国家，为了人民，牺牲得那样壮烈，你看吧，如果这事你们再不弄一下，有些人就要坐不住了。
“我不出去玩儿。”
“为什么，小孩子不都是喜欢玩儿吗？
“我不喜欢和那些人玩。
“那好吧，那你就在这院子里玩儿吧。”九一到厨房里面找来了暖水壶。拿了两个小碗。从饭桌上放的麦乳精罐子里，一个碗舀了两勺倒上热水，九一放在穿菌菇那竹桌子上。
“来吧，喝一碗麦乳精。等会儿龙弛回来就可以煮饭吃了”
小孩偏头看了看九一。“为什么你不煮饭，要等龙叔……龙驰回来煮饭。”
九一端着麦乳精喝着。“因为我不知道要煮什么。”
“不是除了面就是饭。还可以煮野菜团子。野菜面糊糊。”
“你会煮饭吗？”
“当然会煮饭了。”
“那你会做些什么？”九一喝完了麦乳精就把旁边的菌菇拿过来继续穿着。想趁着这两天白天还有太阳，赶快弄出来晒起。而且她还想再去弄一点回来。
“赶快喝吧，刑磊，等凉了就不好喝了。”小孩端起碗咕嘟咕嘟几口就喝完了。还很有眼力见的把九一的碗都收进了厨房，还给洗了。
看着九一在穿菌菇，他看了看没有针，他就帮九一从背篓里把菌菇一个一个捡出来摆好，让九一拿起来方便，穿的也就快一些。
才穿了几串，他们就听见门外有说话的声音，好像是龙弛和隔壁住户打招呼的声音。
龙弛一回来就看见两个人在墙边穿着菌菇。刑磊穿着一身崭新的衣服。这么一个精气神十足又漂亮的小孩，为什么就没有人要呢？
“一一，你的手脚还真快，一中午就给刑磊做了一身。”这小孩昨天和今天就是两个极端。走到外面去绝不会有人认为，这就是昨天的那个脏孩子。”
“这又不是多难，小孩的布料用的少，针线也就缝的少了。”
“一一，你看咱们要不要去买个缝纫机？以后做衣服也方便。”
“缝纫机，那是什么？”
“那是一种做衣服的机器，很快的。像做刑磊这一身，你用手一中午都能缝好，如果用机器的话，可能有两个小时就做好了。”
“听起来倒是挺方便的。咱们的钱够买吗？还要什么票呢？这有吗？”
“我先去打听一下，有消息了我告诉你。”
“那这机器好不好学？别待会儿东西买回来了不会用。”
“干妈家应该有，用起来其实不复杂，你有空让干妈教教你就会了。衣服主要在裁剪上面，你的裁剪很好，所以学起来缝纫机应该不难。”
“行，等我空了就去看看，今天中午咱们吃什么？”
“那你有什么想吃的？”
“昨天中午煮的面挺好吃的，咱们今天再煮一次吧！”
“可今天没有鸡杂了。要不然给你切点鸡肉在里面。”
“那煮出来不知道好不好吃。”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也只有你会说用肉煮面好不好吃的话。”
龙弛到厨房里面和面去了。
“刑磊，你去厨房拿个小筐子装一点蘑菇进去，待会儿好炒臊子。”
小孩放下手里的蘑菇，到厨房里面去找了一个小筐子出来。在背篓里面挑了两把菌菇就要往厨房端。
“再挑一点，拿的太少了，多点好吃一点。”
刑磊感觉两把都已经很奢侈了，九一还觉得不够，他以前只是看人家吃，放一点就很香了，他还从来没吃过呢。胖女人也从来不会去捡这些。他那时候也不认识哪些有毒没毒，他也不敢捡，只能挖点野菜。
小孩端着蘑菇进了厨房，倒在一个小盆子里面舀了些水，挨着挨着把一个个蘑菇洗得干干净净。
看着龙弛要去炒菜了，他就到灶门前去烧火。龙弛见他做事很麻利，就没有让他什么事都别做。如果想要一个人融入那家庭生活，他就不能显得太客气。太客气，反而显得生分了。
九一在外面穿着菌菇，很快闻到了厨房里面传来的香味。她放下手里面干的活，立马跑去了厨房。
“看来这肉炒的也是挺香的嘛。”
“有肉的当然香了。”
小孩儿在灶门前烧着火，嘴巴吸溜吸溜的都快流口水了。比昨天中午他闻着味的还要香。
“这个做起来又不难。你昨天也看了，和昨天的步骤都差不多一样的。”
“你不是要执行任务了吗？什么时候走啊？”
“就这几天，有什么事吗？”
“我想到你们军营里面去一趟，你有办公室吗？或者能给我找一间没人的地方。我想弄点东西。就像那天周二哥一样，我想要借点东西从那里。”
“我那办公室不是一个人的，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们去给团长说一下，他是一个人的办公室。”
“那好吧，我们今天就去可以吗？如果你哪天说走就走，我怕我来不及弄。”
“嗯，待会儿吃了饭我们去找团长问一下。”
龙弛煮饭的时候，九一又把他那个好几天不用的小砂罐找了出来。这灶上面也专门留了一个比拳头大一些的一个洞，专门用来做小砂罐用的。平常不用的时候就用个东西盖起来也不会有妨碍。九一找了几株药草洗干净丢在砂罐里面，让他慢慢熬着。
小孩端着手上一碗香喷喷的面食，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吃这样的面条。从来到这个家里，他不知道有多少个第一次了。这一中午他都好像在恍惚之中过着。
龙弛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客厅里面去吃。碗很烫的，别烫着手了。”本来龙弛要帮小孩端的，但是小孩不愿意，他要自己端。
刑磊觉得他什么活儿也没干，就吃这么好的面条，这让他有些难以相信。他怕龙弛把面条端走不给他，虽然不可能，但是从小养成的习惯，有吃的还是在放在自己手上或吃进肚子里面比较好。要不然很容易就成为了别人的。
小孩坐在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吃着。九一用筷子敲了敲他的碗边。“慢点吃，吃快了对身体不好。没人抢你的。”
小孩在九一敲他碗边的时候，他一抖，双手捧着碗就想往嘴里面倒。突然看见桌子上这块花花绿绿的干净桌布，反应过来这不是那张油腻腻的黑桌子。他立马停止的动作。有一瞬间的怔愣，抬起头望着九一，嘴巴边还挂着根面条。”
“慢慢吃，没人和你抢，吃快了对身体不好。”九一又耐心的说了一次。
小孩默默的点了点头。虽然没慢下多少，总比刚才恨不得往嘴里灌要好。
很快，几人吃完了饭，龙弛要去洗碗的时候，小孩坚决他要去洗碗。在他看来，只吃不干活，这不应该的。在他几年的生活里，他只有干了活，才配得到吃的。而且就算干了活也不一定有吃的，但是不干活的话，那肯定是没吃的。
龙弛看见他那种彷徨的感觉。如果不让他干活的话，他可能都不敢吃饭了。他跟着小孩一起进了厨房。小孩在洗碗的时候，他尽量把厨房其他的活都做了，尽量让小孩少干一点。
“刑磊，我们现在要出去，你要去吗？”
“我可以去吗？”
“当然。”
“他们说我……！不配走在人群里。”
小孩说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龙弛和九一还是听见了。
九一去看他其实很想出去的样子，心想这也不过是个小孩。他拉上了小家伙。“走吧，没事的。”
现在才是吃饭的时间，还不到上班的时候。龙弛也不确定周豪是在军营里面还是回家吃午饭去了。
“我们先去干妈家里面看看吧。”如果不是事情赶得紧，他也不会大中午跑到别人家里面去打扰别人吃饭。
这个时候在外面的人很少，但还是有的。再说今天是休息天。有人看见这三人走在一起，眼睛都睁大了，颜值就不用说了，三个人都是相当出色的。特别是这个小孩，他们根本就不敢相信，这就是前几天那个乞丐般的小孩。
邱政委刚才也到办公室帮人拿了资料，这时候回家吃饭也看见了三人，特别是看见这个小孩。他有一种捂脸的冲动。
当这个小孩用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的时候。他相当的不自在。堂堂一个团部政委都不敢和小孩对视。他感觉相当对不起这个孩子。
他们家照顾了小孩几天，竟然把人家小孩饿的昏倒在路边，而龙弛才领着这小孩才一天，就能感觉大大的变了一个模样。穿着新衣服，脸色看起来也红润了很多。他上下口袋摸了摸，摸出了两张五块的，他卷起着全部放在了孩子的手心。和龙弛相互点了点头，人就走跑了，
九一感觉他的背脊都不那么直了。看的人有些人不明白，政委为什么要给这孩子这么多钱，但是有些人是明白的。毕竟昨天晚上医疗室里面输液的人还挺多的。
三人一路来到来到了首长他们军区大院的家属院里。
今天是休息天，难的一家都在家里，正吃着饭听见了门铃声响。
“刘嫂，去看看到底是谁在大中午的吃饭的时候来，说不定是有什么事？”
“好的。大姐。”
刘嫂出了客厅门一看，站在院子外面门边上的竟然是龙弛和九一。
“是一一姑娘和姑爷来啦？快进进。”
刘嫂高兴地说道：“首长、大姐，是一一姑娘和姑爷他们来了。”
“一一，龙弛是你们啊，赶快过来吃饭。刘嫂，赶快去拿三副碗筷。”
九一赶忙拒绝：“刘婶，不用去拿了，我们吃过饭了。我们是来找四哥的。”说着就把手上的一个布袋子递给了刘婶。
“一一，你来就是了，还拿什么东西啊 ！”
“这又不花钱，这还是昨天二哥和我们一起去山上背回来的 ”
周鸿抓了几颗剥开吃了一个，味道糯糯的，还带点儿甜味。
“没想到这东西还挺好吃的 那里有那么多 我啥时候再去把那些弄回来吧 ！”
“这还是白水煮出来的，如果再给他放点儿糖，炒出来肯定更好吃，干香干香的。”
“我今天下午把那点儿活儿干完 ，如果有空的话再去弄些回来。”
周豪放下了筷子。“一一，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先吃饭吧，吃了饭再给你说。”
“我们这已经吃的差不多了，说吧，什么事儿？”
“龙弛他们不是过两天不是要出任务吗？我想用你的办公室用一下弄点东西。龙弛说他办公室里面有人，不止他一个。不用办公室也行，只要找一个没人的屋子也可以。”
“没关系，你用吧，反正今天休息天我也不怎么用办公室。”
周豪看向旁边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的小孩。“这小孩是谁？”
九一摸摸刑磊的头：“我们收养的，很乖的是吧？”
周豪皱了皱眉头。“确实挺乖的，你们怎么会想到去领养一个小孩？”
“团长，这个小孩是……”
周豪摆了摆手。“在家里就不要叫什么团长了。和一一一样叫四哥吧。”
“好吧，四哥，这小孩是刑团长的孩子。”
周豪一愣：“这小孩不是已经被人领养了吗？”
“唉！何连长出了事，他媳妇儿不愿再养，又把孩子送回了部队。”
唐静怡也放下了筷子。“这小孩就是今天大院到处都在议论，说政委家不给吃，把小孩饿晕的那个孩子。”
“有这样的事吗？没听说过？怎么在家属院里就传开了。”周豪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可不要小看这些军嫂传事的能力。有些人呢，他偏偏就好这一口。人家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说什么？”
“大家说啊，邱政委家拿了这孩子父母的抚恤金，三天都没给孩子吃饭了，孩子饿晕在路边。后来被人救了，送到医疗室里面的时候都只剩下一口气了。
人家医生一检查就说是饿的。说这还是政委家的嫂子。就这素质这军嫂啊，真该整顿一下了。
而且啊，这才是昨天晚上的事儿，就已经传的到处都是了。你还是得抓一下这一块，本来抓这个的应该是政委，现在政委被牵连到这里面了。上面差不多要插手了。
主要是吧，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那也是一位英雄。为了国家，为了人民，牺牲得那样壮烈，你看吧，如果这事你们再不弄一下，有些人就要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