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求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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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异疑惑的问道：“为何？”
刘钰平淡的回答道：“在外诋毁我的人，一般会分为三种。第一种，嫉妒你表哥的人。你表哥现在是皇子侍读，这是多少儒门中人做梦都想担任的职位。因为成功当上了皇子侍读，在将来才有可能成为帝师，便有可能借助皇权将儒道再次发扬光大。”
“第二种，那就是真正尊崇曾子的人。他们对曾子无比的尊敬，所以当有人出来反驳曾子提出的观点之时，他们便会跳出来为曾子攻击这提出反对观点的人。”
刘钰说罢，便闭上了双眼。
姚异见状，继续问道：“表哥，你才说了两种，还有第三种呢？”
刘钰不咸不淡的回答道：“第三种，就是像你这种，没事儿就爱瞎起哄的。”
姚异翻了一个白眼，一脸的不乐意。
可他确实也是十分赞同刘钰这般的说法，也在内心感慨表哥真是看得清晰透彻，他一点都不像只比自己大了一岁，而是像大了自己一倍。
姚异正在打算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张三来到了西跨院的门口，对着里面的刘钰喊道：“表少爷，刚刚有人送来了拜帖！”
刘钰说道：“进来说话！”
张三进入西跨院，走到刘钰的面前，开口道：“表少爷，有人上门递来了拜帖。”
姚异在一旁好奇的对着张三问道：“为何会有两张？”
张三恭敬的回答道：“少爷，有一张是天香楼的姑娘送来的。”
姚异一听，似笑非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天香楼的姑娘送来的？”
张三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有些脸红的回答道：“小的，小的曾在天香楼里见过！”
绿柳在旁边轻啐了一口，小声说道：“不要脸！”
张三也不反驳，双手奉上拜帖，递给了刘钰。
刘钰接过这两张帖子，打开看了以后，脸上的表情略微显得有些平淡。
姚异好奇的问道：“表哥，这帖子里写的是什么？”
刘钰回答道：“一张是稷下学宫，祭酒王承恩大人给我发来的。他说在下月初一，想要邀请我去稷下学宫与他的那群学生针对天圆地方一事儿进行辩论。还有一张帖子则是天香楼的林仙儿姑娘差人送来的，也是邀请我在下月初一，去参加长安城三年一届的花魁会选。”
姚异嘀咕道：“都是下月初一，这要如何安排？”
刘钰看着姚异嘀嘀咕咕的，便问道：“你在说什么？”
姚异回答道：“我是说，还有两天就下月初一了，表哥你打算怎么做？”
竟然只有两天了，刘钰倒是没有留意到。
他想了想，说道：“到时候再看吧！”
时间一瞬而逝，刘钰不认曾子可天圆地方一说的言论，并未因为时间的缘故而平息下来。
相反，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消息，说刘钰要去稷下学宫和学宫学子进行对此事儿的辩论，一时间，议论声倒是更多了。
一个人去与一个学宫辩论，这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只是到了初一这天，王祭酒王承恩早早的便带着一群学宫学子站在学宫的门口，等着刘钰的到来。
可等了好几个时辰，都未曾见到刘钰的身影。
旁边一个教习对着王祭酒问道：“老师，刘钰不会是不敢来了吧？”
王承恩沉默了许久，回答道：“再等等吧！”
可很快一个学宫学子从外边跑回来，禀报道：“院长，有人发现刘钰今日去了渭河。”
王承恩满脸的疑惑，问道：“刘钰去渭河做什么？”
这名学子注意着王承恩的脸色，有些迟疑的回答道：“恐怕，恐怕刘钰是去看长安城每三年一度，才会举办的花魁会选。”
王承恩听后，胡子都气得竖了起来，愤怒的开口道：“荒谬，这刘钰分明就是看不起我稷下学宫，本祭酒这就进宫，参刘钰一本。”
旁边教习提醒道：“老师，刘钰并无官身，只怕参他不易。”
王承恩有些蛮不讲理的说道：“那又如何？我这就进宫禀明圣上，让圣上为我等儒家门人讨个说法。我就不信，他刘钰就算是姚相的侄子，以姚相的名声和口碑，断然也不会包庇刘钰的。”
说完，便让车夫备马车去皇宫。
王承恩是真的生气了，倒不是他气量小，只是刘钰确实干的这不叫人事儿了。
王承恩一早就带着数百学宫学子在门口等候刘钰，结果刘钰跑去看花魁会选了，真是不当人子。
学宫的学子见自家院长都走了，自然也各自散去。
其实很多人并不讨厌刘钰，在他们看来，学习便是一个求真的过程。
难道荀子就一定没有错吗？
当然，这话肯定是不敢说出来的，不然会被赶出学宫的。
在学宫一处，两个青年偷偷摸摸的讲着小话。
这两名青年一个叫程若水，一个叫做程若冰，是孪生兄弟。
他们的背景自然也极为不简单，乃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卢国公程咬金的玄孙。
父亲程伯献，袭爵广平郡公，任职镇军大将军行右卫大将军。
因为自己的家世，两人在稷下学宫也是能够横着走的存在，无人敢招惹。
只是兄弟二人对于读书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倒是吃喝玩乐，属于样样精通。
最好笑的是，这二兄弟将刘钰视之为偶像。
特别是程若水，简直就是刘钰的狂热崇拜分子了。
今日被安排来学宫门口等刘钰上门辩论，他本就是不愿意的。
如今看到刘钰将院长和一群学宫同门晾在了学宫门口，程若水可别提多兴奋了。
程若水对着自己的弟弟程若冰说道：“小弟，要不然我们也偷偷去渭河看花魁会选？”
程若冰皱着眉头回复道：“这样不好吧，若是被学宫的教习和老师知道我们偷偷跑出去，肯定又会罚我们的。”
程若水开口道：“这可是三年才举行一次的花魁会选，错过了便要再等三年。我就问你，去还是不去！”
“去！”
程若冰突如其来的坚定，让程若水这个当大哥的有些措不及防。
随后两兄弟勾肩搭背，翻墙愉快离开了稷下学宫。
像他们这样做的人今日不再少数，就像程若水说的一样，这是三年一度的花魁会选，错过了就要再等三年。
再说了，今年参加花魁会选的，都是各个青楼最为顶尖的女子。
平常见都难得一见，如今十三家青楼最漂亮的女子齐聚，这要是不去，还是不是男人了？
姚异疑惑的问道：“为何？”
刘钰平淡的回答道：“在外诋毁我的人，一般会分为三种。第一种，嫉妒你表哥的人。你表哥现在是皇子侍读，这是多少儒门中人做梦都想担任的职位。因为成功当上了皇子侍读，在将来才有可能成为帝师，便有可能借助皇权将儒道再次发扬光大。”
“第二种，那就是真正尊崇曾子的人。他们对曾子无比的尊敬，所以当有人出来反驳曾子提出的观点之时，他们便会跳出来为曾子攻击这提出反对观点的人。”
刘钰说罢，便闭上了双眼。
姚异见状，继续问道：“表哥，你才说了两种，还有第三种呢？”
刘钰不咸不淡的回答道：“第三种，就是像你这种，没事儿就爱瞎起哄的。”
姚异翻了一个白眼，一脸的不乐意。
可他确实也是十分赞同刘钰这般的说法，也在内心感慨表哥真是看得清晰透彻，他一点都不像只比自己大了一岁，而是像大了自己一倍。
姚异正在打算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张三来到了西跨院的门口，对着里面的刘钰喊道：“表少爷，刚刚有人送来了拜帖！”
刘钰说道：“进来说话！”
张三进入西跨院，走到刘钰的面前，开口道：“表少爷，有人上门递来了拜帖。”
姚异在一旁好奇的对着张三问道：“为何会有两张？”
张三恭敬的回答道：“少爷，有一张是天香楼的姑娘送来的。”
姚异一听，似笑非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天香楼的姑娘送来的？”
张三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有些脸红的回答道：“小的，小的曾在天香楼里见过！”
绿柳在旁边轻啐了一口，小声说道：“不要脸！”
张三也不反驳，双手奉上拜帖，递给了刘钰。
刘钰接过这两张帖子，打开看了以后，脸上的表情略微显得有些平淡。
姚异好奇的问道：“表哥，这帖子里写的是什么？”
刘钰回答道：“一张是稷下学宫，祭酒王承恩大人给我发来的。他说在下月初一，想要邀请我去稷下学宫与他的那群学生针对天圆地方一事儿进行辩论。还有一张帖子则是天香楼的林仙儿姑娘差人送来的，也是邀请我在下月初一，去参加长安城三年一届的花魁会选。”
姚异嘀咕道：“都是下月初一，这要如何安排？”
刘钰看着姚异嘀嘀咕咕的，便问道：“你在说什么？”
姚异回答道：“我是说，还有两天就下月初一了，表哥你打算怎么做？”
竟然只有两天了，刘钰倒是没有留意到。
他想了想，说道：“到时候再看吧！”
时间一瞬而逝，刘钰不认曾子可天圆地方一说的言论，并未因为时间的缘故而平息下来。
相反，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消息，说刘钰要去稷下学宫和学宫学子进行对此事儿的辩论，一时间，议论声倒是更多了。
一个人去与一个学宫辩论，这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只是到了初一这天，王祭酒王承恩早早的便带着一群学宫学子站在学宫的门口，等着刘钰的到来。
可等了好几个时辰，都未曾见到刘钰的身影。
旁边一个教习对着王祭酒问道：“老师，刘钰不会是不敢来了吧？”
王承恩沉默了许久，回答道：“再等等吧！”
可很快一个学宫学子从外边跑回来，禀报道：“院长，有人发现刘钰今日去了渭河。”
王承恩满脸的疑惑，问道：“刘钰去渭河做什么？”
这名学子注意着王承恩的脸色，有些迟疑的回答道：“恐怕，恐怕刘钰是去看长安城每三年一度，才会举办的花魁会选。”
王承恩听后，胡子都气得竖了起来，愤怒的开口道：“荒谬，这刘钰分明就是看不起我稷下学宫，本祭酒这就进宫，参刘钰一本。”
旁边教习提醒道：“老师，刘钰并无官身，只怕参他不易。”
王承恩有些蛮不讲理的说道：“那又如何？我这就进宫禀明圣上，让圣上为我等儒家门人讨个说法。我就不信，他刘钰就算是姚相的侄子，以姚相的名声和口碑，断然也不会包庇刘钰的。”
说完，便让车夫备马车去皇宫。
王承恩是真的生气了，倒不是他气量小，只是刘钰确实干的这不叫人事儿了。
王承恩一早就带着数百学宫学子在门口等候刘钰，结果刘钰跑去看花魁会选了，真是不当人子。
学宫的学子见自家院长都走了，自然也各自散去。
其实很多人并不讨厌刘钰，在他们看来，学习便是一个求真的过程。
难道荀子就一定没有错吗？
当然，这话肯定是不敢说出来的，不然会被赶出学宫的。
在学宫一处，两个青年偷偷摸摸的讲着小话。
这两名青年一个叫程若水，一个叫做程若冰，是孪生兄弟。
他们的背景自然也极为不简单，乃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卢国公程咬金的玄孙。
父亲程伯献，袭爵广平郡公，任职镇军大将军行右卫大将军。
因为自己的家世，两人在稷下学宫也是能够横着走的存在，无人敢招惹。
只是兄弟二人对于读书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倒是吃喝玩乐，属于样样精通。
最好笑的是，这二兄弟将刘钰视之为偶像。
特别是程若水，简直就是刘钰的狂热崇拜分子了。
今日被安排来学宫门口等刘钰上门辩论，他本就是不愿意的。
如今看到刘钰将院长和一群学宫同门晾在了学宫门口，程若水可别提多兴奋了。
程若水对着自己的弟弟程若冰说道：“小弟，要不然我们也偷偷去渭河看花魁会选？”
程若冰皱着眉头回复道：“这样不好吧，若是被学宫的教习和老师知道我们偷偷跑出去，肯定又会罚我们的。”
程若水开口道：“这可是三年才举行一次的花魁会选，错过了便要再等三年。我就问你，去还是不去！”
“去！”
程若冰突如其来的坚定，让程若水这个当大哥的有些措不及防。
随后两兄弟勾肩搭背，翻墙愉快离开了稷下学宫。
像他们这样做的人今日不再少数，就像程若水说的一样，这是三年一度的花魁会选，错过了就要再等三年。
再说了，今年参加花魁会选的，都是各个青楼最为顶尖的女子。
平常见都难得一见，如今十三家青楼最漂亮的女子齐聚，这要是不去，还是不是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