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白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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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话里的那个存在其实就是指的我咯？”
白在的声音听起来很随意，他脸上也并没有太多意外的神色。
可正是因为这样，他在怜灵的眼中才显得更加可悲。
因为，这明明应该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才对。
“你似乎误会了什么。”
白在只是看了她一眼，却似乎已经看透了她的心思，对此他只是随意的笑了笑。
这笑容中蕴含着的情绪是怜灵所无法察觉的，她只能探知到这其中的微弱自嘲，而不能明白太多的东西。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所谓的‘自我‘意识……事实上，在我的记忆中，被强行灌输或者编造出来的那些已经占据了全部记忆的十之有九，而那些所剩下的，也不过是带着他人印记的短暂思考罢了，因此，你也不必对我产生怜悯之类的感情，因为我的定义就是如此，只是一个分身——他人的附庸罢了。”
“这里是不为那个存在所知的……因此你不用去隐藏自己的思维，也不必担忧自己会对身边的人产生太多影响，事实上，那位存在是一个温和的人，所以你也应该更加相信他一点。”
怜灵在犹豫了一下后便如此说到，她那碧色的眸子里似乎蕴含着某种情绪，这种情绪是那样的清晰，以至于白在不必去观察便可以得知她的情绪。
她依旧是在怜悯——这或许与她所执掌的法则有关。
但无论如何，白在也并不排斥就这样耽误一点时间。
“告诉我他的计划吧，虽然这件事情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必要。”
白在的眼神低垂着，并没有看向怜灵的脸颊，他目视着身下的虚空，似乎在心里有了一些思虑。
“或许说不上是计划，无论是他还是我，其实都是想帮助你的。”
怜灵说出了这样的话，却是使得白在脸上勾勒出一丝嘲讽的冷冽笑容。
“你或许察觉到了——你和他其实是一样的强者，但你即便拥有记忆也无法发挥出自己的力量。”
怜灵看着他的笑便明白了他的想法，因此并没有再迟疑下去：“他说，你的灵魂其实已经在与那位旧神融合后变得完整，而他也已经从你的身上得到了一些东西，所以，他想要你成为自己，而不是被他的灵拴在一起。”
“有趣，是因为害怕分身喧宾夺主而要将我驱逐吗？”
白在嘀咕了一声，嘴边的冷笑也扩大了些许。
“……或许有这种可能吧，但从他的眼睛里，我所看见的是另一种东西。”
怜灵摇了摇头，并没有完全否认白在的说法，但也并不表示认同。
“哦，你不想为他辩护吗？”
白在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已经再次恢复平静。
“不可反驳的，这个世界里总会有这样的可能发生，但我依旧相信那位伟大的存在。”
怜灵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真挚的感情，以及一种白在看不懂的色彩。
“任何高等存在对于弱者来说都有着无比的吸引力，我真希望你还有足够的自我判断。”
白在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又重新抬头看向了她：“如果你引我进来只是为了说这样的话，那么我也时候走了，如果你是为了取我性命，那么也请快点，我不想在一件必然发生的事情上耽搁太多的时间。”
“我不会去伤害一个已经拥有自我意识的灵魂，或许那位存在正是明白这一点才将你托付给了我。”
怜灵抬头看向了他，那双碧绿的眼眸里带着一种强烈的情感，白在被那耀眼的光芒刺的微微晃了晃神，突然就有了一种诧异的感觉。
“所以，他究竟和你说了些什么？”
白在皱了皱眉，重新抬起头看向了这个在这片星宇里显得无比巨大的女人。
她身边的光影已经辐射到了周边的许多星球，但在白在的眼里，这些都并不重要。
一醒来就背负着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是很累的，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将这些共享给一个只占据了百分之一份额的人，但如今若是能放下的话，即便是死亡也算是一种不错的解脱吧？
“他说，你有权力也有义务去明白自己究竟是谁。”
怜灵一直看着他，或许此时此刻在她的眼中，周围的一切事物都不及自己视野中的男人来的引人注目吧？
“所以呢？是想让我前去轮回吗？”
白在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平淡，似乎并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不，但会如同轮回那般，拿去原本强加在你身上的东西，只保留你原有的以及所悟的，并将你送去这个世界之外的另一个世界。”
怜灵摇了摇头，随后便如此说到。
“这不就是去死吗？说的那么好听做什么。”
白在嗤笑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自己面前的女人。
既然她感这样说，那自然也有奈何自己的办法，白在又何尝不知道？
只是，如今他还会顾及这些东西吗？
“不，并不是去死，只是放归罢了。”
怜灵坚定的反驳了他的话，尽管这在他眼中显得可笑无比。
“即便你再怎么掩饰，事实都是不会改变的，除非他到我面前来，否则我也不会信你。”
说到这里，白在也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本心，此前说过的自认分身的话语也就不攻自破了。
“可是，他……”
就在怜灵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白在那沉默且蕴蓄了愤怒的眼神却将她给镇住了。
“……”
怜灵沉默了，她无法再说些什么，本就不善言辞的她显然无法劝解已经变得固执的白在。
“我来了。”
只是，就在白在兀自愤恨的时候，却有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传进了他的耳朵里，这个声音迅速让他清醒，并且迫使着他向一个地方看去。
从空间裂缝中出来的，是一个让白在感到无比熟悉的人，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看见了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从那里突然出来，并且出来的那个的的确确如同各种传说中的那样是个妖怪一般。
几乎就在看见这个身影的那一瞬间，白在便下意识的想要离开这里。
只不过，他刚想迈开脚步便在一瞬之间停下了，而限制住他的并非是什么外力，这种莫名的约束正是来自于他自己的内心。
就如同绵羊见虎，雏鸡见鹰，尽管内心中的某种本能一直在预示着危险，白在的脚也依旧无法移动分毫。
“仅仅只是一个念头便限制了你，你真的喜欢这种感觉吗？”
平缓的语速和熟悉的声音不断的拍击着白在的心房，明明是平和且均匀的声音，却犹如悬脖利刃一般使得他寒毛卓竖。
“叫你白在似乎有些奇怪，那我以后便称你为白秋生吧，这是我徒弟曾经所用过的，如今也算是符合你的身世，不知你可喜欢？”
那个声音距离白在越来越近，最终终于超越了他，来到了他的面前。
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着和自己一样的面孔，也是自己名义上的主人，即便是白在自己在面对他时，也会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拘束感。
“我有不喜欢的权力吗？”
白秋生用自己最大限度的努力说出了这句话，但就是为了这简单的话语，他的背都已经被汗水给打湿了。
“你似乎有些吃力，对吗？”
白在看了看他，在白秋生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一种他过去所不曾看到的东西，一种已经蜕变了的，蕴含着某种真理的东西。
“我造就了你，如今也给你名，但这些都不是你喜欢我的理由，这是我所知道的，所以你若是不喜欢这个名字也可以自己换，但要记得姓白。”
白在并没有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太长的时间，而是在看过之后便别过头去，将自己的身子面相了另一边。
“……为什么？”
白秋生皱起了眉头，并不理解白在如此做的用意。
“因为你来自于我，所以我要给你标记，示意你是属于我的东西，如果你想的话，你也可以称我为祖，即便你并不是血族。”
白在点了点头，将原因说给他听。
“为什么？”
白秋生再次问到，这次他的语气已经有了一些变化，但显然还是不明白白在的用意。
“我并没有预料到你的诞生，但这并不代表我不想负起对你的责任，你来自于我，即便诞生的机缘巧合，却也是如同小光那般的，我的孩子。”
白在并没有回过头，因为他知道这样做白秋生也会好受一点：“我会拿走你身上属于我的那部分，那是因为我认同你，觉得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所以拿去我过往对你的限制。”
“你终究是一个人族，你的天赋注定了你不能继承我的力量，而原本属于法则神邸的那部分也不是你那凡人的灵魂所能够承受的，一旦我拿去我留给你的东西，那么那部分的力量也会要了你的命。”
“所以，我会送你去其他世界，拿去你那些原属于我的印记，让你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人，而那原本属于法则神邸的，我也会让它附在你身上，使得它真正成为你的东西。”
白在一口气说了许多，白秋生则是一直静静地听着，直到白在说完最后一句话他才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你现在杀了我然后拿去我的力量，这样给你带来的利益也会更大吧？法则之神的力量原本就是给你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这一点。”
“原因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既然你来自于我，我自然也不会任由你独自凋零，至于你自己的那些想法”
白在摇了摇头：“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算是予了你一段因果，至于再之后的事情我却是无需也无权插手了。”
白在如此说过了，便对着白秋生挥了挥手。
一种强烈的无力感顿时袭上了白秋生的心头，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强烈的释放感，在这两种强烈冲击的影响下，他不禁有些失控的从虚空中掉落下去。
不过这种降落感并没有持续太久，他便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里。
“接下来便交给你了。”
白在对接住白秋生的怜灵说过一声后便撕开空间离开了这里。
蕴含着庞大的力量的戒指被他随意的留在虚空之中，就好像他真的对这堪比玄门的庞大力量毫无兴趣一般。
“……抱歉。”
躺在怜灵的怀中，白秋生不禁有些自嘲且羞愧的说到。
尽管他失去了许多，譬如记忆力量之类的无比重要的东西，但那些相比起他现在所拥有的自由来说，未免也太过廉价了些。
“你并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所以用不着道歉，那位在铸固玄门时出现在这里，这话你应该对他说才是。”
怜灵摇了摇头，脸上却是带着一丝怜惜的神色，她的手抚在白秋生的额头上慢慢帮助他缓解失去力量后的无力感。
“我会到哪去？”
白秋生点了点头，随后却是握住了她的手，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向了她。
“我也不知道……但总归不会是什么危险的世界。”
怜灵想了想，随后却是摇了摇头。
“那，我若回来，子妤她们？”
握住了那枚戒指，白秋生却是想到了更多的东西。
“低级的世界，其时间流速是要低于我们世界，所以即便你回来的较晚也没有关系，这是那位存在告诉我的，他曾经嘱咐过我让你不必担心。”
怜灵看了他一眼，随后才说到。
白秋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既然你已经想去了，那便走吧。”
怜灵看了一眼白秋生，便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叹息一声后便撕开了一条别样的时空裂缝，将他给送了进去。
“与其去思考来生，还不如多想想自己究竟有没有真正的活过，这是我对你的期望，至少，在这个世界还是有着在乎你的人，所以即便是你到了那个世界也请务必珍重……”
躺在时空的夹缝中，白秋生似乎听见了这样的声音……
“所以你话里的那个存在其实就是指的我咯？”
白在的声音听起来很随意，他脸上也并没有太多意外的神色。
可正是因为这样，他在怜灵的眼中才显得更加可悲。
因为，这明明应该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才对。
“你似乎误会了什么。”
白在只是看了她一眼，却似乎已经看透了她的心思，对此他只是随意的笑了笑。
这笑容中蕴含着的情绪是怜灵所无法察觉的，她只能探知到这其中的微弱自嘲，而不能明白太多的东西。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所谓的‘自我‘意识……事实上，在我的记忆中，被强行灌输或者编造出来的那些已经占据了全部记忆的十之有九，而那些所剩下的，也不过是带着他人印记的短暂思考罢了，因此，你也不必对我产生怜悯之类的感情，因为我的定义就是如此，只是一个分身——他人的附庸罢了。”
“这里是不为那个存在所知的……因此你不用去隐藏自己的思维，也不必担忧自己会对身边的人产生太多影响，事实上，那位存在是一个温和的人，所以你也应该更加相信他一点。”
怜灵在犹豫了一下后便如此说到，她那碧色的眸子里似乎蕴含着某种情绪，这种情绪是那样的清晰，以至于白在不必去观察便可以得知她的情绪。
她依旧是在怜悯——这或许与她所执掌的法则有关。
但无论如何，白在也并不排斥就这样耽误一点时间。
“告诉我他的计划吧，虽然这件事情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必要。”
白在的眼神低垂着，并没有看向怜灵的脸颊，他目视着身下的虚空，似乎在心里有了一些思虑。
“或许说不上是计划，无论是他还是我，其实都是想帮助你的。”
怜灵说出了这样的话，却是使得白在脸上勾勒出一丝嘲讽的冷冽笑容。
“你或许察觉到了——你和他其实是一样的强者，但你即便拥有记忆也无法发挥出自己的力量。”
怜灵看着他的笑便明白了他的想法，因此并没有再迟疑下去：“他说，你的灵魂其实已经在与那位旧神融合后变得完整，而他也已经从你的身上得到了一些东西，所以，他想要你成为自己，而不是被他的灵拴在一起。”
“有趣，是因为害怕分身喧宾夺主而要将我驱逐吗？”
白在嘀咕了一声，嘴边的冷笑也扩大了些许。
“……或许有这种可能吧，但从他的眼睛里，我所看见的是另一种东西。”
怜灵摇了摇头，并没有完全否认白在的说法，但也并不表示认同。
“哦，你不想为他辩护吗？”
白在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已经再次恢复平静。
“不可反驳的，这个世界里总会有这样的可能发生，但我依旧相信那位伟大的存在。”
怜灵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真挚的感情，以及一种白在看不懂的色彩。
“任何高等存在对于弱者来说都有着无比的吸引力，我真希望你还有足够的自我判断。”
白在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又重新抬头看向了她：“如果你引我进来只是为了说这样的话，那么我也时候走了，如果你是为了取我性命，那么也请快点，我不想在一件必然发生的事情上耽搁太多的时间。”
“我不会去伤害一个已经拥有自我意识的灵魂，或许那位存在正是明白这一点才将你托付给了我。”
怜灵抬头看向了他，那双碧绿的眼眸里带着一种强烈的情感，白在被那耀眼的光芒刺的微微晃了晃神，突然就有了一种诧异的感觉。
“所以，他究竟和你说了些什么？”
白在皱了皱眉，重新抬起头看向了这个在这片星宇里显得无比巨大的女人。
她身边的光影已经辐射到了周边的许多星球，但在白在的眼里，这些都并不重要。
一醒来就背负着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是很累的，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将这些共享给一个只占据了百分之一份额的人，但如今若是能放下的话，即便是死亡也算是一种不错的解脱吧？
“他说，你有权力也有义务去明白自己究竟是谁。”
怜灵一直看着他，或许此时此刻在她的眼中，周围的一切事物都不及自己视野中的男人来的引人注目吧？
“所以呢？是想让我前去轮回吗？”
白在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平淡，似乎并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不，但会如同轮回那般，拿去原本强加在你身上的东西，只保留你原有的以及所悟的，并将你送去这个世界之外的另一个世界。”
怜灵摇了摇头，随后便如此说到。
“这不就是去死吗？说的那么好听做什么。”
白在嗤笑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自己面前的女人。
既然她感这样说，那自然也有奈何自己的办法，白在又何尝不知道？
只是，如今他还会顾及这些东西吗？
“不，并不是去死，只是放归罢了。”
怜灵坚定的反驳了他的话，尽管这在他眼中显得可笑无比。
“即便你再怎么掩饰，事实都是不会改变的，除非他到我面前来，否则我也不会信你。”
说到这里，白在也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本心，此前说过的自认分身的话语也就不攻自破了。
“可是，他……”
就在怜灵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白在那沉默且蕴蓄了愤怒的眼神却将她给镇住了。
“……”
怜灵沉默了，她无法再说些什么，本就不善言辞的她显然无法劝解已经变得固执的白在。
“我来了。”
只是，就在白在兀自愤恨的时候，却有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传进了他的耳朵里，这个声音迅速让他清醒，并且迫使着他向一个地方看去。
从空间裂缝中出来的，是一个让白在感到无比熟悉的人，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看见了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从那里突然出来，并且出来的那个的的确确如同各种传说中的那样是个妖怪一般。
几乎就在看见这个身影的那一瞬间，白在便下意识的想要离开这里。
只不过，他刚想迈开脚步便在一瞬之间停下了，而限制住他的并非是什么外力，这种莫名的约束正是来自于他自己的内心。
就如同绵羊见虎，雏鸡见鹰，尽管内心中的某种本能一直在预示着危险，白在的脚也依旧无法移动分毫。
“仅仅只是一个念头便限制了你，你真的喜欢这种感觉吗？”
平缓的语速和熟悉的声音不断的拍击着白在的心房，明明是平和且均匀的声音，却犹如悬脖利刃一般使得他寒毛卓竖。
“叫你白在似乎有些奇怪，那我以后便称你为白秋生吧，这是我徒弟曾经所用过的，如今也算是符合你的身世，不知你可喜欢？”
那个声音距离白在越来越近，最终终于超越了他，来到了他的面前。
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着和自己一样的面孔，也是自己名义上的主人，即便是白在自己在面对他时，也会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拘束感。
“我有不喜欢的权力吗？”
白秋生用自己最大限度的努力说出了这句话，但就是为了这简单的话语，他的背都已经被汗水给打湿了。
“你似乎有些吃力，对吗？”
白在看了看他，在白秋生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一种他过去所不曾看到的东西，一种已经蜕变了的，蕴含着某种真理的东西。
“我造就了你，如今也给你名，但这些都不是你喜欢我的理由，这是我所知道的，所以你若是不喜欢这个名字也可以自己换，但要记得姓白。”
白在并没有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太长的时间，而是在看过之后便别过头去，将自己的身子面相了另一边。
“……为什么？”
白秋生皱起了眉头，并不理解白在如此做的用意。
“因为你来自于我，所以我要给你标记，示意你是属于我的东西，如果你想的话，你也可以称我为祖，即便你并不是血族。”
白在点了点头，将原因说给他听。
“为什么？”
白秋生再次问到，这次他的语气已经有了一些变化，但显然还是不明白白在的用意。
“我并没有预料到你的诞生，但这并不代表我不想负起对你的责任，你来自于我，即便诞生的机缘巧合，却也是如同小光那般的，我的孩子。”
白在并没有回过头，因为他知道这样做白秋生也会好受一点：“我会拿走你身上属于我的那部分，那是因为我认同你，觉得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所以拿去我过往对你的限制。”
“你终究是一个人族，你的天赋注定了你不能继承我的力量，而原本属于法则神邸的那部分也不是你那凡人的灵魂所能够承受的，一旦我拿去我留给你的东西，那么那部分的力量也会要了你的命。”
“所以，我会送你去其他世界，拿去你那些原属于我的印记，让你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人，而那原本属于法则神邸的，我也会让它附在你身上，使得它真正成为你的东西。”
白在一口气说了许多，白秋生则是一直静静地听着，直到白在说完最后一句话他才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你现在杀了我然后拿去我的力量，这样给你带来的利益也会更大吧？法则之神的力量原本就是给你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这一点。”
“原因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既然你来自于我，我自然也不会任由你独自凋零，至于你自己的那些想法”
白在摇了摇头：“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算是予了你一段因果，至于再之后的事情我却是无需也无权插手了。”
白在如此说过了，便对着白秋生挥了挥手。
一种强烈的无力感顿时袭上了白秋生的心头，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强烈的释放感，在这两种强烈冲击的影响下，他不禁有些失控的从虚空中掉落下去。
不过这种降落感并没有持续太久，他便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里。
“接下来便交给你了。”
白在对接住白秋生的怜灵说过一声后便撕开空间离开了这里。
蕴含着庞大的力量的戒指被他随意的留在虚空之中，就好像他真的对这堪比玄门的庞大力量毫无兴趣一般。
“……抱歉。”
躺在怜灵的怀中，白秋生不禁有些自嘲且羞愧的说到。
尽管他失去了许多，譬如记忆力量之类的无比重要的东西，但那些相比起他现在所拥有的自由来说，未免也太过廉价了些。
“你并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所以用不着道歉，那位在铸固玄门时出现在这里，这话你应该对他说才是。”
怜灵摇了摇头，脸上却是带着一丝怜惜的神色，她的手抚在白秋生的额头上慢慢帮助他缓解失去力量后的无力感。
“我会到哪去？”
白秋生点了点头，随后却是握住了她的手，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向了她。
“我也不知道……但总归不会是什么危险的世界。”
怜灵想了想，随后却是摇了摇头。
“那，我若回来，子妤她们？”
握住了那枚戒指，白秋生却是想到了更多的东西。
“低级的世界，其时间流速是要低于我们世界，所以即便你回来的较晚也没有关系，这是那位存在告诉我的，他曾经嘱咐过我让你不必担心。”
怜灵看了他一眼，随后才说到。
白秋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既然你已经想去了，那便走吧。”
怜灵看了一眼白秋生，便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叹息一声后便撕开了一条别样的时空裂缝，将他给送了进去。
“与其去思考来生，还不如多想想自己究竟有没有真正的活过，这是我对你的期望，至少，在这个世界还是有着在乎你的人，所以即便是你到了那个世界也请务必珍重……”
躺在时空的夹缝中，白秋生似乎听见了这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