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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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子合和贺秋刚刚打开游戏界面,捧着手机愣在了原处。

    “再者,尊重别人的生活习惯和信仰,我们本次旅行景点多在藏区,希望大家可以牢记这一点。需要注意的具体事项,我会在下午再提醒大家。”

    万遥闭着眼睛听着他的发言,悠闲地感受着窗外的风和阳光。

    原以为不会再有后话,只见程青盂清清嗓子,又补充了一句:

    “最后一点,我们这车——禁烟。”

    万遥闻言蓦地掀起了眼皮。

    后排的男同胞纷纷解释道:

    “这你放心啊,程师傅,我不会抽烟!”

    “我也是,前年刚戒了。”

    “我们也不会啊。”

    “这样最好。”程青盂笑了笑。

    万遥眼神闪了闪,这是在点她呢?

    遂才扭头朝旁边看过去。

    岂料程青盂的视线也在她身上,一副神神秘秘、将笑不笑的模样。

    烦死了。

    万遥又将脸转向了窗外。

    第4章首座雪山

    午餐的地点选在一家简易的农家乐,四周高山环绕,门口就是灰尘扑扑的大马路。

    程青盂将车停在了农家乐的门口,他刚刚从驾驶座跳下来,系着围裙的藏族阿姐就跑了过来。

    万遥下车带上车门后,恰好撞见两人熟络地聊着天。

    也不知道程青盂究竟说了什么,藏族阿姐忽地捂着嘴笑了起来,眉眼间尽显女人的娇软和害羞,就连耳垂上的金饰也跟着来回摇晃起来。

    这种事情果然是不分年龄大小的,男人的趣味似乎从始至终都避不开爱逗女孩子这一点。

    万遥从包里翻出一盒木糖醇来,倒了两粒扔进嘴里面嚼了嚼,两手揣进兜里无谓地瞧着对面。

    那对东北夫妻不知又为什么事争执起来,余下两个女孩又慢悠悠地补了个妆,这才下车走到了万遥身边。

    没一会儿,程青盂又转过身来,视线扫过身后的人群,询问道:“都下车了吧?”

    “都下了。”

    “到齐了到齐了。”

    余下的人彼此确认着。

    藏族阿姐也用余光点着人头数,从围裙袋里摸出和皱巴巴的小本,握着笔又问了程青盂一遍。

    男人这下并没有出言回复了,反而用手势比了个“九”,继而扭头提醒大家:“走吧,先进去用餐。跟着我,别掉队。”

    程青盂在普通话的用词上,稍微显得客气和拘谨,比如方才这“用餐”一词,立即就引起了人的讨论。

    粉卫衣与好友窃窃私语:“程师傅说话好温柔啊。”

    好友两眼直冒星星:“用餐,怎么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给我种正在参加庄园宴会的错觉!”

    万遥:“……”

    马路上的两辆面包车打着转向灯,迅速地将车头调进了农家乐,与程青盂的丰田并排而停,车轮卷起地面的厚重灰尘,势不可挡地迎面袭了过来。

    万遥立即停下了咀嚼的动作,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咳嗽两声。

    她扭头看了旁边的车,在心底默默地补了句:好一个庄园宴会啊。

    程青盂与农家乐的员工商讨着菜品,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回过头望去,一眼便注意到走神而掉队的万遥。

    “哎。”他喊了声。

    万遥垂着肩,又抬起脸来。

    “想什么呢?”男人面无表情地提醒着她:“赶紧的,跟上!”

    农家乐的小院里聚满了游客,一个不留神还真容易跟队伍走散。万遥与程青盂隔着摩肩擦踵的人群,心领神会地看了对方一眼。

    她并未出言回复他,转而将视线锁定到那件别致的粉卫衣上,跟着身前的两人慢慢地绕过熙攘人群。

    “刚刚那个姐姐讲的是藏语吧?”粉卫衣问。

    “应该吧。”

    “也不知道她最后跟程师傅说了句什么?”

    “大概是在问咱们几个人吧。”

    粉卫衣不解道:“咱们不止九个人吧?”

    好友也纳闷:“正好十个。”

    “会不会数漏了?”

    “……”

    这个问题没过多久就得到了解释。

    万遥盯着碗壁还残留的油渍,又听着程青盂的悉心交代。

    她方才后知后觉:他不与游客一道吃饭。

    服务员开始往餐桌上小菜了,绿皮还带刺的黄瓜块上,裹着将近玉米粒大小的蒜蓉,且先不评价它的味道如何,仅是粗陋的卖相就让人毫无食欲。

    万遥盯着那盘凉拌黄瓜没动。

    林子合却在这时递来双湿漉漉的木筷,“万遥,你的。”

    “谢谢。”她接过筷子后搁在了碗面。

    林子合趁机与她搭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肯定是infp吧?”

    “……什么infp?”万遥有些茫然。

    她很清楚自己跟这个社会有些脱轨。

    几个月之前,她甚至连智能机都摸索不明白,她不似朝气鲜活的年轻人,反而更像位迟暮的老人。

    她孤僻,没有所谓的交际圈,称得上朋友的,也是屈指可数。

    在过往的十八年,二百一十六个月,将近六千来天的日日夜夜里,她始终都被封闭在潮湿又弥散着阵阵恶臭的下水道,束缚着四肢的枷锁让她难以喘气。

    说起来,她只有颜料和画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