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疯狂慾望 > 记009乖戾

记009乖戾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对,的确想极了看你死!

    咬咬唇,我果断错开视线,困解而幽怨凝视裴东,发现他也在看我。却是冷淡,深邃,无动于衷。

    翘起了腿,他饶感兴趣道:“金染的父亲为何没一起跟来,他不想自己的女儿?”

    “金染呀,我是说哪儿有啊。”梁思琪轻啐了口:“不是不想来,是根本不敢来好吗?”

    “哦? “裴东明知故问的笑:“为什么?”

    “因为她恩将仇报呗”梁思琪满眼鄙夷说:“她昨天先是毒打了我一顿,又抽了爸爸一嘴巴。我没事,小孩子嘛,气过也就算了,还是爱姐姐的;但爸爸就不一样了,毕竟是大人,被自己女儿扇了巴掌,气的都生病了。”

    “真的?如果是真的那的确丢人现眼啊。“马老板弹了弹烟灰,看着我满眼震惊与鄙夷:”这不是大逆不道吗?再没良心,也不能打骂养育了自己的父母啊!“

    他没养育我!他不是我父亲!

    我在心底嘶吼,指甲都陷进肉里,眼眶发红。

    “听说。”裴东淡淡瞥了我一眼,似笑非笑:“你和金染,并没有血缘关系。“

    “那可不!”信口胡诌的东西,梁思琪很认真的冷笑道:“我们是重组家庭,不过我后妈好像也不待见薛染这亲闺女。她说薛染后脑勺有块反骨,所以克亲,先是克死了她亲爸,我后妈自己也很快得了肝癌,现在又为了争家产,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你说够了没有!梁思琪,人在做天在看,你迟早会有报应的!

    我终归没忍住,叫屈辱的眼泪狂涌而出,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撕碎了梁思琪!理智崩塌的前一秒,却感到刚要扬起的巴掌,被一股大力死死摁着。

    茶杯倒影里,薛靖眉锋深蹙,对我微微摇头。

    他的双眼太沉静,像有魔力,挽回我快失去的理智。我深深吸口气,便任由梁思琪喷的吐沫横飞。

    只是很想问裴东,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病!这样羞辱我,对你何好处?这两天,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为什么还要剥开我伤口撒盐?

    你他妈就是个变。态!

    裴东静静的,他一直在观察薛靖深,偶然瞥见我已泪流满面,便再没移开视线。

    他的眼底没一丝心软和同情,但渐渐的,似乎也有些烦躁。

    我已经不大能压抑住哭声的时候,他突然厉声道:“够了!”

    梁思琪被吓得一哆嗦,立马停止喋喋不休。裴东蹙了蹙眉,扬手:“出去吧,别叫这些琐事煞风景。”

    煞谁风景?

    我满心嘲笑,明显这出戏码是他自己安排的。

    真虚伪。

    梁思琪惺惺离去的同时,薛靖深也站了起来。我看见他黑色风衣下,衬得竟是深绿色笔挺军装。

    他随手又戴上军帽,将深邃的眼半遮:“裴总,上头最新的政策我已告知你,如何应对,不在我答应你的承诺范畴。我还有公务,就不便打搅了,就此别过。”

    他迈步去了,看着他背影,我心底空落落的。

    我多么想他能带着我一起走啊,带我逃离这魔窟与魔鬼。但怎么可能,我们彼此只是陌生人。

    那他为什么帮我呢?对,而且帮了我两次。

    被梁思琪一闹,房间里寂静不少。不知什么时候,一张绣着金色线条的手帕突然进入视野,我抬眸,看见裴东冷冷看着我。

    呵。

    也许打一巴掌给颗甜枣这行径太辱人,我竟胆大的没有接。

    “发牢骚前,先问问自己,你是我的谁?”

    他也没有再递第二次,丢下这句冷哼,便随着薛靖深背影去了。

    我呆呆坐在沙发上,看着守在门口的蓝月,不敢妄自出去;

    我想往后我会让自己变成一个没眼泪的女人,今日泪,也绝不白流。

    我需要照顾母亲,为了她绝不能做任何傻事,所以我只能坚强,隐忍,伺机逃出生天!介时,我要状告裴东,海城不行就告到中央巡视组,绝对要让这个变。态绑架犯得到应有惩罚!还有梁正梁思琪,我要将他们最引人作呕和虚伪的丑陋,刊登上最大的新闻报道,然后将他们告进监狱!

    这样想,心情开朗不少,正在擦眼泪,马老板蹙眉为我倒了杯酒。

    他说“小丫头,男人往往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为养家劳于奔波,左右逢源,自然会积累怨气,也会自愿或被迫染到不少陋习,这些不好的东西,只能用不好的方式发泄出来,圣人也是凡人;但同样,家人在看到他犯错的同时,更应该看见他辛苦与付出,适度谅解与包容,而非零忍耐,让男人觉得家人甚至不比外人包容。“

    “无论如何,同为父亲,我无法理解你这么大一姑娘,怎么会动手打自己父亲。”

    看到什么,看到他努力把我给卖了,然后体谅他为此付出的辛苦?

    我笑了笑就算回应,裴东身边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是我诉苦的对象;马老板自讨没趣,倒也不至于为此羞恼,他转而大口吞咽白酒,跟金盛嘀咕道:“薛靖远不是死了?你说阿东这小子,怎么还跟薛靖深勾在一起”

    薛靖远?

    心底一动,我猛地擦干眼泪,作势为马董斟酒时似无意道:“马老板,您认识薛靖远先生吗?这些天经常听裴总提起,而且每次脸色都不甚好看,好似有什么过节。”

    “哈何止有过节?这梁子深了去了。裴总对他而言虽然是后辈,却帮过薛靖远这老不死数次大忙。他倒好,差点雀占鸠巢吞了坤成,破坏了裴总第一次婚姻,甚至欠裴总几条人命,你说提起他,裴总脸色能好看?“

    人命?

    “闭嘴!你是不是酒喝多了?是就赶紧滚蛋!”

    我正困解,马老板脸色唰的铁青,结结实实一巴掌抽金盛脸上;金盛也的确喝大了,他捂着脸晃晃荡荡到门口,回头时居然还傻笑了两声,说,不疼。

    “就这种废物,也想跟老子合作?”马老板气不打一处来,突然将我拉进怀里:“你问题蛮多?还想知道什么。”

    “我只是顺口一问马老板,早知道金老板会口无遮拦,我绝对不会问的”

    正急于辩解,我心底却猛然一沉。

    我发现他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这说话间,粘稠的舌头已经舔在我的耳朵,粗鲁的撕破了长裙,满身酒气,在我开口前便一把捂住我的嘴巴。

    “滚出去把门带好!告诉阿东这丫头我很中意,今晚包了,敢听墙角,立马叫人**了你们!”他冲呆愣愣不知所措的舞娘们喊道,吓得她们立马夺门而出。

    门被阖上后,房间里没了明媚的白光,只剩下**横飞的彩灯,我打一寒颤,使劲推搡,马老板偌大沉重的身躯,却像头肥猪,压得我难以喘息。

    我吓坏了,怎么会变这样?难道这也是裴东的安排?

    他混蛋!

    咬着牙挣扎半晌,始终无法抵挡的时候,某种压抑了三四天的情绪,就这样突然而然涌上心头——我想死。

    我想死!就在马老板那张臭嘴,在我脸上肆意啃咬的时候,就在再怎样嘶喊,门外也没一点响动,想起裴东那双霸道冷酷的黑眸之时

    我再也无法自欺欺人,骗自己还有希望,我的人生在被裴东绑架那一刻起就注定已黯淡无光!

    如此,还在坚持什么呢?如果活下去的代价是随人践踏羞辱,我不要做这阶下囚,我宁可干净的走!

    绝望的眼泪掉出眼角,我突然寒了脸,猛地抽出身朝窗户扑过去,要么死里逃生,要么就死个彻底!

    姓马的却一把撕住我压在身下,扬手便抽了我一嘴巴,血腥味弥漫了口腔,浑天黑暗的绝望,铺面压下,沉甸甸的窒息。

    “砰”

    一声巨响,一束白光,却突然照进我绝望的、黑暗的视野里。

    “你这是干什么?”

    马老板被一股大力掀翻了过去,捂着肚皮一脸莫名其妙。在他身后,裴东那张脸好像幽谭死水,冷冷俯瞰。

    “擦了。”他没理会马老板,望着我嘴角渗血,脸色更差了,递出手帕。

    我紧咬唇,无法顺从,他眉锋紧皱,猛地掰起我下颚,另一手用布帕很使劲擦我嘴角:“由不得你!”

    血渍是擦干净了,我眼底幽怨却已是根深蒂结,他却也不在乎。若无其事的坐在我与马老板之间,他叼起了支雪茄:“金盛这种祸群之马,要不得。”

    “不用你说,你别转移话题阿东,我问你干嘛呢!”马老板因为酒精面颊通红,有些可怖:“你推我干什么?”

    马老板怒火中烧指着我,裴东歪头将雪茄点燃,没做声。

    “该死的,我是来放松的,不是来找不自在的!”马老板越说越火大,不停的松领带,好像气都快喘不上来:“忘恩负义的东西,我马建林跟你十几年兄弟,你他妈差点为一婊。子推断你老哥的腰!”

    我害怕的往后退了退,从仰视的角度,我看的太清楚,哪是推啊?裴东明明踢了马老板一脚!现在,他气的面红耳赤,裴东怕要么赔不是,要么干脆将我送给他平息怒火,索然如此。

    没想到他狠狠咂了口烟,却是皱了鼻翼,满脸戾色道:“你还有几天活?何必计较这样多,肥猪。 “

    “什么?”马建林震惊了:“你他妈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