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百万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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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修士都爱听的相声！今天下午，就在这儿！什么？多少钱？这是听完了，您觉得好再给钱的！”转眼，时间到了几天后。
在街头已经很熟练的程睿，笑眯眯的挥动着手里的一张幅面颇大的纸，对着一个路过的中年汉子说道。
那张纸有一个学名，叫宣传海报。
只是除了程睿自己，没人知道。
“听完了给钱？”中年汉子扫了一眼程睿手里的海报，一脸的狐疑，“修士都喜欢听？”
“是啊！几天前那位修士觉得我说的不错，当着那么多人打赏了我一块灵石呢！”程睿说起这个的时候，声音特别的大。
周围不少有兴趣的人，都纷纷的投过来了目光。
“灵石？你拿出来我们瞧瞧？”旁边一个大汉插话过来。
“这位大叔，就我这样的小孩子，怎么敢拿灵石这种东西啊？万一被坏人惦记上了，小命不保！所以……嘿嘿，没敢收。”程睿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过这事儿知道的人挺多的，你们打听一下就知道了。而且搞不好那位神仙姐姐今天还会来听，这几天她经常来呢！”
“哦？你这么一说……”
“下午等着诸位！”
程睿微笑着对着周围一拱手。
回到了街边他那张摆摊专用桌旁，坐在了地上。
那张他自己手绘，怎么看都充满一种抽象派风格，花了他二钱银子的海报，则是被他挂在了桌边。
“程睿啊，你还有必要这么宣传吗？”
在桌上一直看着程睿表演的阿九，熟练的跳回了他的肩膀上，带着一点好奇的问。
“怎么没必要！整个龙门城十几万人，我现在才在这儿挣了不到两千粉丝值，宣传！必须要宣传！”
“我看每天来听你说的也就那批差不多相同的人，他们能给你加粉丝值，那你就没必要这样……”
“系统规定他们这样反复来听算是增加粉丝值，可我不能这么没追求啊！这个世界，哪有对修士不感兴趣的凡人啊？听到是修士都听的东西，再怎么都要来瞅瞅热闹的。每天加三百还是太慢了，至少要每天加五百到七百才够。”程睿笑呵呵的从怀里掏出半块饼，啃了起来。
一边还没忘记对路过发现了那张海报，放慢了脚步打量的人说着：
“下午来看哦！”
……
不多时，到了下午。
午饭刚过，就开始有三三两两的人，开始聚到程睿的摊儿前。
程睿并没有立刻开始表演，就像这几天早已熟悉的那样，跟这些人里几个有些脸熟的人，聊起了天。
聊天的内容也跟他的表演完全没有关系。
都是些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事情。
中午吃了什么啊，最近活儿好不好做啊之类的。
这些事情有个术语，这叫“粉丝营业”。
就在程睿努力跟粉丝聊着天的功夫里，他的那张海报前的人越来越多了。
很快就凑了有四五十个人，把原本就不大的桌子围了三四圈。
而那几个跟他已经熟了的人干脆就在最前面，坐在了地上。
站起来，来到了桌子后面，拿起了醒木，轻轻的拍在了桌面上。
一声脆响，让周围原本还有些嗡嗡声的几十号人同时闭上了嘴。
“……没有钱别卖您那看家的狗，有了钱别娶这活人的妻，屈词三分别告去状，宁饿死别做这犯法的，三条大路当间走，曲曲弯弯使不得……”
太平歌词开场。
清亮的声音，明确而简单的节奏，再加上听起来颇有道理的唱词，让周围的不少观众，都跟着一起轻轻的晃起了脑袋。
一段唱完，周围掌声，喝彩声都起来了。
程睿都不用看，就知道周围的人已经很多了：粉丝值在不停的往上涨啊！
嗯，比昨天的更快了。
程睿微笑着，对着周围拱了拱手，也算是重新让场面安静了下来。
而他的目光，也在人群中，再次看到了一个头上挽着发髻，脸上戴着黑纱的女子。
清了清嗓子，正打算开始。
“昨天上文书说到，那曹操，曹孟德传檄天下，邀请天下十八路诸侯齐聚虎牢关外，誓言驱除董卓，匡扶汉室……”
忽然一阵喧闹。
几个手执长戟的兵丁，推推搡搡的穿过人群，来到了程睿面前。
“谁允许你在这儿摆摊儿的？”
带头的一个士兵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程睿。
“……在街上不是随意摆摊的吗？”程睿一愣，看了一眼周围。
这事他在买桌子之前就专门问过旁边的人，龙门城没人管街边摆摊的事。
这几天都过来了，今天忽然就不行了？
因为自己这儿聚的人多，堵住路了？
没道理啊！
“我在龙门这么多年了，还头一次听说摆摊儿要人允许呢！”在旁边的一个大叔也替程睿说道。
“就是！就是！”旁边一群人附和了起来。
“你们闭嘴！问你们了吗？”一个士兵有点恼火的把手里的长戟端了起来，对着周围指了一圈。
“臭小子，你还敢顶嘴，嫌命长啊你！”带头的瞪了一眼程睿。
“这位军爷，我也就是在这儿挣个吃饭钱，也没做什么啊？”程睿则是摆出了一副可怜相，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些散碎银子，“几位军爷也辛苦了，这点钱拿去喝个酒……”
“谁要你的钱！你给我滚！！要是被我再看到你在龙门城里出现，我要你好看！”那个带头的士兵练看都没看程睿手里的银子。
手中的长戟，砸在了程睿面前的桌子上。
哗啦一下，桌子散架了。
“我……”程睿张了张嘴，没吭声了。
这儿应该要哭的，可是程睿对哭戏不在行啊。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往那个女修士那边看过去。
可那个女修士好像并没有替他出头的想法。
反倒是旁边的那群热血汉子并没有看热闹。
“这龙门城是有规矩的，又不是你们这群当兵的说的算！”
周围的观众纷纷指着那几个士兵骂了起来。
“你们……”那几个士兵显然没想到会这样，有些慌了。
龙门城虽然是大凉帝国的地界，可却不是大凉的官家说的算的地方。
撑死了，他们算个管家。
在这儿招惹的群情激奋，还是有违龙门城的“规矩”？
该死的！不就是在你店外聚了些人吗？有必要非要找我们来把人群赶散开吗？
又没堵住你的店门！
带头的士兵在心里已经在诅咒今天的始作俑者，远远在人群外看着的旁边的店家了。
就在情况眼看失控的时候。
“好了，都散了吧。”
一声低沉如闷雷的声音在人群中炸裂。
几乎是立刻，周围都消停了。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说话的人，一个穿着一身不怎么扎眼的灰色长衫的中年男人身上。
能用这么响亮的声音说话，这男人，不是凡人。
更主要的，他那件灰色长衫胸口的位置，用灰色的细线很低调的绣着两个字。
昆仑。
“昆……昆仑的神仙！”前一刻还群情激奋的众人立刻就蔫儿了。
龙门城当兵的说的不算，谁说的算？
昆仑。
天下第一道门，昆仑仙门，山门就在龙门城外往北不过十几里的昆仑山中。
这座城名为龙门，就是因为想要拜入昆仑仙门的人怀着一颗鲤鱼跃龙门的心啊！
“神仙！这群人……”那个带头士兵看到昆仑仙门的人出现了，腰板直了。
“昆仑与大凉帝国定下的规矩，不作数了吗？”那中年男人，看了一眼那个带头士兵。
士兵立刻不敢说话了。
中年人看了一眼楞在了碎掉的桌子后面的程睿，一抬手。
一张新的桌子凭空出现在了程睿面前。
然后，一道灰色的光闪过，那中年人像是御剑飞走了。
全场安静。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程睿面前的桌子上。
这桌子，是那个神仙给程睿的？
那意思就是……
“我……还能继续在这儿说相声吗？”程睿有点摸不准的看着那个面如死灰的士兵问道。
士兵狠狠的瞪了程睿一眼，没回答，扭头走了。
哦，看来是可以。
这才对嘛！龙门城可以随便摆摊儿的啊！
不过那个中年人又是什么来头啊？
可不是有说法，九州大陆能修真的人万中无一吗？龙门怎么这么多修士啊？
程睿的目光在人群中扫到了那个女修士。
依旧看着自己这面。
忽然，程睿想到了该怎么求那个女修士帮自己忙了。
……
“……云长将军，这杯中的酒还是温的，来来来，与我满饮此杯！”
站在桌上的程睿做出了一个喝酒的架势。
温酒斩华雄，这是他刚讲完的故事。
身边的听众们，也都沉浸在了手提青龙偃月刀的关二爷那股豪情中。
拜开始讲故事之前来闹事的兵丁所赐，今天程睿这儿的听众，特别的多。
以至于程睿不得不跳到了那张昆仑的神仙送给他的桌子上表演。
可这依旧没有办法让已经把整条街都堵死了的乌泱泱的来看热闹的人们，都听见他在说什么。
可程睿知道，那不重要，只要让人们远远的能看见自己就够了。
他脑海中的系统里显示着的粉丝值一直在不停的增加着，甚至速度越来越快。
“诸位，今天应该是我在龙门最后一天说相声了，能有这么多人来听，我很欣慰啊。”程睿微笑着，对着周围还在不停聚过来的人群，拱了拱手。
“啊？你要走？”在最前排地上坐着的一个大叔，有些意外的搭话了。
“本来我也没想着这么快离开，但是……我这不是已经不受欢迎了嘛！”程睿笑着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别人都看不见的阿九。
刚刚这只猫已经在程睿说故事的时候随着那几个士兵搞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哪里话！我们都……”
“我一个外乡人，在龙门这么招摇，迟早是要惹祸端的，不可能靠着可怜我的神仙就为所欲为。像我自己唱的劝人方，这道理，我懂。”程睿笑呵呵的继续朗声说道。
那个中年人不跟程睿搭话了。
他们都是跑江湖的辛苦人，其实也明白，程睿今天当众让龙门城的卫兵下不来台，迟早会出事。
“神仙姐姐。”程睿对着人群中的女修士拱了拱手，“之前你曾经答应我说可以帮我一个忙。”
“……嗯。”今天一天都没吭声的女修士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随着她这一声答应，周围的目光，都落到了她身上。
原本在她身边挤着的听众，一下子，让开了一个圈。
“等我最后唱完一段，能不能麻烦神仙姐姐你带我离开龙门？”程睿的表情很诚恳。
“……可以。”
“那好。”程睿得到了女修士的认可，脸上的笑容更加自信了，“今天的最后，我为大家最后带来一段太平歌词，叫大实话，送给诸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总有江湖再见的日子的。”
说完，清了清嗓子。
“说天亲……”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修士都爱听的相声！今天下午，就在这儿！什么？多少钱？这是听完了，您觉得好再给钱的！”转眼，时间到了几天后。
在街头已经很熟练的程睿，笑眯眯的挥动着手里的一张幅面颇大的纸，对着一个路过的中年汉子说道。
那张纸有一个学名，叫宣传海报。
只是除了程睿自己，没人知道。
“听完了给钱？”中年汉子扫了一眼程睿手里的海报，一脸的狐疑，“修士都喜欢听？”
“是啊！几天前那位修士觉得我说的不错，当着那么多人打赏了我一块灵石呢！”程睿说起这个的时候，声音特别的大。
周围不少有兴趣的人，都纷纷的投过来了目光。
“灵石？你拿出来我们瞧瞧？”旁边一个大汉插话过来。
“这位大叔，就我这样的小孩子，怎么敢拿灵石这种东西啊？万一被坏人惦记上了，小命不保！所以……嘿嘿，没敢收。”程睿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过这事儿知道的人挺多的，你们打听一下就知道了。而且搞不好那位神仙姐姐今天还会来听，这几天她经常来呢！”
“哦？你这么一说……”
“下午等着诸位！”
程睿微笑着对着周围一拱手。
回到了街边他那张摆摊专用桌旁，坐在了地上。
那张他自己手绘，怎么看都充满一种抽象派风格，花了他二钱银子的海报，则是被他挂在了桌边。
“程睿啊，你还有必要这么宣传吗？”
在桌上一直看着程睿表演的阿九，熟练的跳回了他的肩膀上，带着一点好奇的问。
“怎么没必要！整个龙门城十几万人，我现在才在这儿挣了不到两千粉丝值，宣传！必须要宣传！”
“我看每天来听你说的也就那批差不多相同的人，他们能给你加粉丝值，那你就没必要这样……”
“系统规定他们这样反复来听算是增加粉丝值，可我不能这么没追求啊！这个世界，哪有对修士不感兴趣的凡人啊？听到是修士都听的东西，再怎么都要来瞅瞅热闹的。每天加三百还是太慢了，至少要每天加五百到七百才够。”程睿笑呵呵的从怀里掏出半块饼，啃了起来。
一边还没忘记对路过发现了那张海报，放慢了脚步打量的人说着：
“下午来看哦！”
……
不多时，到了下午。
午饭刚过，就开始有三三两两的人，开始聚到程睿的摊儿前。
程睿并没有立刻开始表演，就像这几天早已熟悉的那样，跟这些人里几个有些脸熟的人，聊起了天。
聊天的内容也跟他的表演完全没有关系。
都是些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事情。
中午吃了什么啊，最近活儿好不好做啊之类的。
这些事情有个术语，这叫“粉丝营业”。
就在程睿努力跟粉丝聊着天的功夫里，他的那张海报前的人越来越多了。
很快就凑了有四五十个人，把原本就不大的桌子围了三四圈。
而那几个跟他已经熟了的人干脆就在最前面，坐在了地上。
站起来，来到了桌子后面，拿起了醒木，轻轻的拍在了桌面上。
一声脆响，让周围原本还有些嗡嗡声的几十号人同时闭上了嘴。
“……没有钱别卖您那看家的狗，有了钱别娶这活人的妻，屈词三分别告去状，宁饿死别做这犯法的，三条大路当间走，曲曲弯弯使不得……”
太平歌词开场。
清亮的声音，明确而简单的节奏，再加上听起来颇有道理的唱词，让周围的不少观众，都跟着一起轻轻的晃起了脑袋。
一段唱完，周围掌声，喝彩声都起来了。
程睿都不用看，就知道周围的人已经很多了：粉丝值在不停的往上涨啊！
嗯，比昨天的更快了。
程睿微笑着，对着周围拱了拱手，也算是重新让场面安静了下来。
而他的目光，也在人群中，再次看到了一个头上挽着发髻，脸上戴着黑纱的女子。
清了清嗓子，正打算开始。
“昨天上文书说到，那曹操，曹孟德传檄天下，邀请天下十八路诸侯齐聚虎牢关外，誓言驱除董卓，匡扶汉室……”
忽然一阵喧闹。
几个手执长戟的兵丁，推推搡搡的穿过人群，来到了程睿面前。
“谁允许你在这儿摆摊儿的？”
带头的一个士兵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程睿。
“……在街上不是随意摆摊的吗？”程睿一愣，看了一眼周围。
这事他在买桌子之前就专门问过旁边的人，龙门城没人管街边摆摊的事。
这几天都过来了，今天忽然就不行了？
因为自己这儿聚的人多，堵住路了？
没道理啊！
“我在龙门这么多年了，还头一次听说摆摊儿要人允许呢！”在旁边的一个大叔也替程睿说道。
“就是！就是！”旁边一群人附和了起来。
“你们闭嘴！问你们了吗？”一个士兵有点恼火的把手里的长戟端了起来，对着周围指了一圈。
“臭小子，你还敢顶嘴，嫌命长啊你！”带头的瞪了一眼程睿。
“这位军爷，我也就是在这儿挣个吃饭钱，也没做什么啊？”程睿则是摆出了一副可怜相，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些散碎银子，“几位军爷也辛苦了，这点钱拿去喝个酒……”
“谁要你的钱！你给我滚！！要是被我再看到你在龙门城里出现，我要你好看！”那个带头的士兵练看都没看程睿手里的银子。
手中的长戟，砸在了程睿面前的桌子上。
哗啦一下，桌子散架了。
“我……”程睿张了张嘴，没吭声了。
这儿应该要哭的，可是程睿对哭戏不在行啊。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往那个女修士那边看过去。
可那个女修士好像并没有替他出头的想法。
反倒是旁边的那群热血汉子并没有看热闹。
“这龙门城是有规矩的，又不是你们这群当兵的说的算！”
周围的观众纷纷指着那几个士兵骂了起来。
“你们……”那几个士兵显然没想到会这样，有些慌了。
龙门城虽然是大凉帝国的地界，可却不是大凉的官家说的算的地方。
撑死了，他们算个管家。
在这儿招惹的群情激奋，还是有违龙门城的“规矩”？
该死的！不就是在你店外聚了些人吗？有必要非要找我们来把人群赶散开吗？
又没堵住你的店门！
带头的士兵在心里已经在诅咒今天的始作俑者，远远在人群外看着的旁边的店家了。
就在情况眼看失控的时候。
“好了，都散了吧。”
一声低沉如闷雷的声音在人群中炸裂。
几乎是立刻，周围都消停了。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说话的人，一个穿着一身不怎么扎眼的灰色长衫的中年男人身上。
能用这么响亮的声音说话，这男人，不是凡人。
更主要的，他那件灰色长衫胸口的位置，用灰色的细线很低调的绣着两个字。
昆仑。
“昆……昆仑的神仙！”前一刻还群情激奋的众人立刻就蔫儿了。
龙门城当兵的说的不算，谁说的算？
昆仑。
天下第一道门，昆仑仙门，山门就在龙门城外往北不过十几里的昆仑山中。
这座城名为龙门，就是因为想要拜入昆仑仙门的人怀着一颗鲤鱼跃龙门的心啊！
“神仙！这群人……”那个带头士兵看到昆仑仙门的人出现了，腰板直了。
“昆仑与大凉帝国定下的规矩，不作数了吗？”那中年男人，看了一眼那个带头士兵。
士兵立刻不敢说话了。
中年人看了一眼楞在了碎掉的桌子后面的程睿，一抬手。
一张新的桌子凭空出现在了程睿面前。
然后，一道灰色的光闪过，那中年人像是御剑飞走了。
全场安静。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程睿面前的桌子上。
这桌子，是那个神仙给程睿的？
那意思就是……
“我……还能继续在这儿说相声吗？”程睿有点摸不准的看着那个面如死灰的士兵问道。
士兵狠狠的瞪了程睿一眼，没回答，扭头走了。
哦，看来是可以。
这才对嘛！龙门城可以随便摆摊儿的啊！
不过那个中年人又是什么来头啊？
可不是有说法，九州大陆能修真的人万中无一吗？龙门怎么这么多修士啊？
程睿的目光在人群中扫到了那个女修士。
依旧看着自己这面。
忽然，程睿想到了该怎么求那个女修士帮自己忙了。
……
“……云长将军，这杯中的酒还是温的，来来来，与我满饮此杯！”
站在桌上的程睿做出了一个喝酒的架势。
温酒斩华雄，这是他刚讲完的故事。
身边的听众们，也都沉浸在了手提青龙偃月刀的关二爷那股豪情中。
拜开始讲故事之前来闹事的兵丁所赐，今天程睿这儿的听众，特别的多。
以至于程睿不得不跳到了那张昆仑的神仙送给他的桌子上表演。
可这依旧没有办法让已经把整条街都堵死了的乌泱泱的来看热闹的人们，都听见他在说什么。
可程睿知道，那不重要，只要让人们远远的能看见自己就够了。
他脑海中的系统里显示着的粉丝值一直在不停的增加着，甚至速度越来越快。
“诸位，今天应该是我在龙门最后一天说相声了，能有这么多人来听，我很欣慰啊。”程睿微笑着，对着周围还在不停聚过来的人群，拱了拱手。
“啊？你要走？”在最前排地上坐着的一个大叔，有些意外的搭话了。
“本来我也没想着这么快离开，但是……我这不是已经不受欢迎了嘛！”程睿笑着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别人都看不见的阿九。
刚刚这只猫已经在程睿说故事的时候随着那几个士兵搞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哪里话！我们都……”
“我一个外乡人，在龙门这么招摇，迟早是要惹祸端的，不可能靠着可怜我的神仙就为所欲为。像我自己唱的劝人方，这道理，我懂。”程睿笑呵呵的继续朗声说道。
那个中年人不跟程睿搭话了。
他们都是跑江湖的辛苦人，其实也明白，程睿今天当众让龙门城的卫兵下不来台，迟早会出事。
“神仙姐姐。”程睿对着人群中的女修士拱了拱手，“之前你曾经答应我说可以帮我一个忙。”
“……嗯。”今天一天都没吭声的女修士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随着她这一声答应，周围的目光，都落到了她身上。
原本在她身边挤着的听众，一下子，让开了一个圈。
“等我最后唱完一段，能不能麻烦神仙姐姐你带我离开龙门？”程睿的表情很诚恳。
“……可以。”
“那好。”程睿得到了女修士的认可，脸上的笑容更加自信了，“今天的最后，我为大家最后带来一段太平歌词，叫大实话，送给诸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总有江湖再见的日子的。”
说完，清了清嗓子。
“说天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