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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血染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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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时(早晨七点到九点),沈璃雪带着秋禾与燕月出了战王府,坐着马车前往雷太尉府。

    雷太尉,沈明辉都是一品官员,在朝中有一定的影响,两家又是亲家,雷聪,沈采萱的结合是亲上加亲,两人的大婚准备了一个月,京城人尽皆知,很轰动,也很隆重。

    远远的,沈璃雪透过车帘,看到太尉府前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前来祝贺的官员,家眷络绎不绝,各种礼物堆积如山,太尉府的管家站在门口迎接客人,眼睛眯成了细缝,老脸笑成了一朵花。

    “快看,快看,新娘子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众人的目光齐齐望向大路。

    沈璃雪也转头望了过去,雷聪穿着大红喜服,戴着喜庆的大红花,骑在高头大马上,神情萎靡,黯淡的目光中闪烁着浓浓的愤怒与不满,肥厚的身体随着快马的走动,机械的轻轻摇晃,阴沉的面『色』与这喜庆的氛围完全不符。[

    身为太尉府唯一的嫡孙,高贵的身份养成了他傲娇的脾气,强的是天仙妹妹沈盈雪,娶的却是身份低微的沈采萱,他当然提不起什么精神。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雷聪下了马,媒婆急忙递上红绸,他不情不愿的牵了沈采萱,在众人的簇拥进走进太尉府。

    人群最末端走着四个熟悉的身影,分别是沈明辉,雷雅容,沈盈雪,沈烨磊,身旁的官员,贵『妇』,千金们纷纷向他们道喜,四人说着‘谢谢,同喜’之类的礼貌语,笑容满面。

    官员的子女大婚,皇室不会重视,战王府虽然接到了喜贴,无人前来参宴,雷太尉也不会多说什么,沈璃雪选在辰时赶来太尉府,是想直接观看成亲仪式,没想到在门口偶遇了他们四人。

    撩开帘子,下了马车,沈璃雪扶着秋禾的手,缓步走到门口。

    秋禾望一眼沈明辉等人,眼睛转了转,高声道:“郡主,慢点走!”

    沈明辉动作一顿,紧紧皱起眉头,严肃的眸中,闪过一丝戒备,璃雪了解事情的全部**,她会不会是来添『乱』的?

    凡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必须阻止她进大厅!

    沈明辉转身看向沈璃雪,冷声道:“从古至今,还没有哪个女子单独前来参加婚宴的?”言外之意是,回战王府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战王府没有兄弟姐妹,义父又不喜参加这种热闹的宴会,我代他前来,有何不可?”沈璃雪扬扬手中的烫金贴子,贴子上金『色』的请贴二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还是说,沈丞相不喜欢战王府的人参加你女儿和你侄子的婚宴?”沈璃雪嘴角挑起一抹嘲讽的笑,冷冷凝望沈明辉,如果不是为了搅『乱』这次婚礼,她才不会来太尉府。

    沈明辉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瞬间变了十多种颜『色』,战王府主人前来参加婚宴,是他莫大的荣幸,他不盛情款待也就罢了,居然还赶人家走,传扬出去,别人肯定会说他不识抬举。

    “郡主多虑了,我没有赶郡主离开的意思!”

    “那就好!”沈璃雪身着一袭百花曳地长裙,浅粉『色』的裙摆上绣着一朵朵精致的红『色』花朵,花蕊上镶嵌着颗颗亮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精致的堕马髻上戴了一支玲珑点翠簪,雪字形的宝石耳环,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皇室郡主的尊贵与傲然彰显的淋漓尽致。

    沈盈雪恨恨的目光在沈璃雪的衣服、首饰上来回流连,美眸愤怒的快要喷出火来,贱人,她绝对是故意打扮的这么漂亮,跑来自己面前炫耀的。

    不是沈璃雪想要炫耀,而是她去战王府时什么东西都没戴,战王给她准备的,就是这种衣服和首饰,她不穿,不戴,怎么来参加婚礼?

    沈烨磊狠狠瞪了沈璃雪一眼,没有说话,心中暗道,不就封了个小小的郡主,居然连自己的亲爹都不认了,真是忘恩负义,趋炎附势的贱女人!

    “郡主,成亲仪氏即将开始!”沈明辉轻轻说着,威严的目光中闪烁着浓浓的愤怒,大手紧握成拳,沈璃雪高贵的衣着,傲然的气势,都在无声提醒,她是皇室郡主,不再是他的女儿。

    她的身上,流着他的血,他明明是她的父亲,却碍于身份,不得不对她恭敬,真是奇耻大辱。[

    “多谢沈丞相提醒!”沈璃雪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看也没看雷氏,沈盈雪,沈烨磊一眼,扶着秋禾的手,穿过几人,走向太尉府。

    进了大门,递上请贴,沈璃雪脚步不停的径直前行,成亲仪氏即将开始,她必须尽快赶过去,错过了时间,就不能搅『乱』这场婚礼了。

    走在后面的燕月送上礼物。

    礼物外面包了喜庆的大红绸,沈盈雪看不到里面装了什么,却能看到那是个盒子,有巴掌大小,忍不住嗤笑,看沈璃雪打扮的光鲜亮丽,原来是在撑场面,送礼送个这么小的盒子,有可能是珍宝,也有可能是真的穷酸。

    只要有一丝打击沈璃雪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

    “璃雪郡主是战王爷的义女,她送的礼物,肯定是珍贵异常,与众不同的,如果能打开看看就好了!”沈盈雪憧憬的望着那只小木盒,美眸中满是期待,心中却在冷笑,等盒子打开,如果里面装的是廉价东西,定要狠狠嘲讽她。

    “是啊,是啊,我们也很想看看呢!”众人议论纷纷,沈璃雪是战王的义女,代表战王前来参加婚宴,战王是青焰战神,神秘莫测,官员,家眷们都很想知道,她究竟送了什么礼物。

    “好吧!”管家顶不住众人的压力,当众拉开红绸,『露』出一只精致的木盒,木盒是檀木所作,上面雕刻着精致的镂空花纹,一颗蓝宝石镶嵌在盒子正中,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道道光芒。

    沈盈雪一怔,小小的盒子居然如此精致,贵重,里面的东西肯定也是珍品,自己太大意了,也太心急了。

    管家速度很快,沈盈雪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在她悔恨的目光中,盒子被打开,一道温暖的光线四下散开,看的众人目瞪口呆。

    盒子中央,静静躺着一颗圆润的珠子,占据了大半只木盒,散发着暖暖的光芒!

    那是什么?太漂亮了!

    夜明珠?不像,夜明珠只有晚上才会发光,也没那么大。

    珍珠?不会发光,也没有那么大的……

    众人绞尽脑汁,都没想出来这是什么,他们都是名门贵族,见过珍宝无数,一眼就看出来,那珠子也是珍宝,他们没见过,说明珠子稀少,珍贵,再次议论纷纷:

    “战王爷真是大手笔……”

    “是啊,官员的子孙成亲,他也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沈璃雪听着那一道道的议论声,浅浅一笑,战王府库房里的东西分了一、二、三等,盒子里装的珠子是她随手挑的三等礼物,雷聪,沈采萱大婚,送三等的已是便宜她们,送一二等礼物,绝对是在浪费。

    不过,她没想到,战王府里的三等礼物,拿到众人面前,也是罕见的珍宝。

    沈盈雪气的咬牙切齿,战王居然让沈璃雪来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对她真是信任,就不怕她独吞了……

    谈论着珠子,众人又想到了送珠子的沈璃雪,望望沈明辉,雷氏一家人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

    “听说璃雪郡主和沈丞相断绝了父女关系……”[

    “肯定是沈丞相为人不行!”战王爷武功高强,战术高超,看人也很准,他认璃雪郡主做义女,璃雪郡主肯定是个聪明,善良的人,她和沈明辉起矛盾,绝对是沈明辉的错。

    “我也是这么觉得,郡主送礼参宴,又没得罪他,他居然赶人家离开,就算面子挂不住,不愿见到人家,离人家远远的就可以了,干嘛非要把关系弄的这么僵硬!”

    战王爷是谁,立下赫赫战功的青焰战神,官员们对他的信任,尊敬,远超只会舞文弄墨的沈明辉,刚才的事情他们又看的清楚,把所有错误都推到了沈明辉身上。

    沈明辉不能告诉众人,他在提防沈璃雪,有口难辨,紧盯着她远去的身影,面『色』阴沉的更加难看,这个逆女是他的灾星,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他一定会倒霉。

    一道修长的蓝『色』身影走进太尉府,沈盈雪最先看到,快速整理了衣装,发髻,袅袅婷婷的迎上前,美丽的小脸上洋溢着『迷』人的笑:“湛王爷!”

    “沈小姐!”东方湛礼貌微笑,笑容中带着淡漠与疏离,看她的目光,也带了几分冷意。

    沈盈雪犹不自知,眸中的笑意又浓了几分,观完成亲仪式,自己就约湛王爷到处走走,暗示他,自己想要接受他……

    她是古代标准的大家闺秀,从小就被教育,一定要矜持,她不会对东方湛说她喜欢他,只会暗示他,让他先说出来。

    “湛……”沈盈雪含羞带怯的望了东方湛一眼,刚想开口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礼堂观礼,东方湛蓝『色』的身形已经越过了她,快步走向礼堂。

    沈盈雪尴尬的站立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张小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远处传来女子们的窃笑声,她快速回神,望向东方湛,那一抹挺拔的蓝『色』身影,正大步前行,他正前方二十米外,走着一道窈窕的绯『色』身影,正是沈璃雪。

    沈盈雪气的咬牙切齿,众目睽睽,她居然敢勾引湛王爷,贱人贱人贱人!

    沈明辉的面『色』也非常难看,瞪了沈盈雪一眼,大步向前走去,空气中飘来他严肃的声音:“仪式马上就要开始,都别愣着了,去喜堂!”

    沈璃雪来到喜堂时,雷太尉,老雷夫人,雷洪,雷夫人都坐在主座上,笑容满面,宾客们或坐,或站的围在左右两侧,笑容满面的望着新人,身穿红『色』礼服的雷聪,沈采萱牵着红绸静静站于客厅中央,漫不经心的四下张望。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吉时到,司仪站到右前方,高唱:“一拜天地!”

    雷聪牵着红绸,对着门外行礼,红绸的另一端,沈采萱直直站立着,一动不动,媒婆皱皱眉,抓着她的双肩用力向下按,她死死撑着,就是不俯身。

    媒婆狠狠瞪了她一眼,不着痕迹的压着她的头向下点了点,算是行了礼,看热闹的众人没注意到这个细节。

    沈璃雪却是看到了,嘴角轻扬起一抹悠美的弧度,进了礼堂,沈采萱依然不肯嫁给雷聪,很方便她的计划……

    “二拜高堂!”司仪再次高唱。

    雷聪转过身,眉头微微皱了皱,还是对着雷太尉,雷洪,老夫人,雷夫人行了礼,沈采萱也**着面朝她们,身体站的直直的,就是不下跪,媒婆再闪皱眉,狠狠踢了她的腿弯,沈采萱不受控制的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沈采萱不想嫁雷聪!”温和的声音突然响在耳边,沈璃雪转头望去,正对上东方湛无限放大的俊脸,深邃的眸中,闪着温和的笑容。

    “湛王爷也来观礼!”沈璃雪微微笑着,顺着人群向一边走了走,与他拉开了距离,他什么时候到的?她只顾着观察沈采萱,都没注意到身边来了熟人。

    东方湛望着场中的新人,淡淡道:“雷聪也不是很愿意娶沈采萱,这桩姻缘,并不**!”

    沈璃雪浅笑:“**,利益下的姻缘,岂会**!”

    东方湛挑挑眉,墨『色』的眼瞳深不见底,英俊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目光微微冷了下来。

    “夫妻对拜!”司仪再次高唱。

    最后一礼拜完,雷聪和沈采萱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沈采萱激烈的挣扎着,想要拒绝行礼,被媒婆紧紧制住,强按着她低下了头。

    媒婆暗暗松了口气,礼成了,他们是夫妻了,心松,手松的瞬间,沈采萱快速抬头!

    沈璃雪目光一凝,纤指轻弹,一道银光飞『射』出去,非常巧妙的扎过飘飞的大红盖头上,扯落了那条绣着鸳鸯戏水的喜庆盖头,沈采萱黄黑的面『色』,口中被堵着一团棉帕,满目愤怒不甘的模样现于众人面前,与她那喜庆的大红礼服形成鲜明的对比,彰显着无限的嘲讽。

    宾客们的嘻笑祝贺戛然而止,相互对望一眼,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

    沈璃雪挑眉,沈采萱的脸原来很白净,现在居然变成了黄黑『色』,东方珩的暗卫禀报,她被雷氏绑在外面暴晒,难道晒了一个月?

    雷太尉的面『色』瞬间变的非常难看,狠狠瞪着雷洪,事情不是早就谈妥了吗?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雷洪也大惊,回神后狠瞪雷氏和沈明辉,沈采萱居然不愿嫁到太尉府,他们怎么不早说?众目睽睽,看到这种情形,强迫人成亲的罪名扣了个端端正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太尉府的脸,都让他们丢尽了。

    沈明辉不自然的干笑几声,叹了口气:“小女前些日子受了刺激,情绪一直不稳定,为防她伤人,才会这么做!”

    雷太尉的面『色』再次阴沉下来,雷聪与沈采萱的事,京城人尽皆知,他说沈采萱受刺激,是在变相指责他的孙子,强了他的女儿吗?

    沈采萱嘴巴被堵,说不出话来,呜呜的叫着,连连摇头,求救的目光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憔悴的眼眸中,大颗泪水不停滑落。

    雷太尉快速向媒婆使了个眼『色』,男女成亲,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沈采萱的父母都同意她嫁人,又有三媒六聘,况且,两人已经发生了关系,强绑着成亲是为他们好,众人就算议论,也说不出什么。

    “吉时将过,快些送入洞房!”媒婆呵呵一笑,捡起地上的红盖头,蒙向沈采萱的脸。

    沈采萱目光一寒,抬起胳膊肘儿,狠狠撞向媒婆的胸口,这一撞用上了全部的力气,尖锐的疼痛传来,媒婆尖叫一声,捂着胸口连连后退。

    沈采萱快速将宽大的红『色』衣袖向后抖着,『露』出她被绑了绳子的双手,不停抖动着,向众人求救。

    宾客们额头冷汗渗渗而落,就算是为了子女好,也没必要做的这么过份,堂堂青焰丞相,怎么能强绑着嫁女儿?

    心中腹诽着,宾客们却没有一人前去帮忙,这是一品**的家务事,他们管不着,也得罪不起。

    沈明辉的面『色』瞬间变的铁青,狠狠瞪着沈采萱,怒声道:“采萱病发了,快点拿『药』来!”逆女,对婚事不满,可以私下说,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落他面子,真是可恶!

    “呜呜呜!”望着走近的丫鬟,嬷嬷,沈采萱惊恐着,连连摇头,眼泪顺着脸颊不停滑落。

    沈璃雪勾唇一笑,纤细一弹,又是一道银光飞出,『射』向沈采萱手腕上的绳子,如果就这么让沈明辉绑走了沈采萱,事情就没太意思了,事关丞相府,太尉府的家丑,当然是闹的越大越好,。

    手腕一松,沈采萱欣喜的发现绳子断了,快速挣脱束缚,拿出口中的棉帕,她撕心裂肺的呐喊:“和雷聪通『奸』的不是我,是我那青焰第一美人的姐姐,沈盈雪!”

    满座宾客瞬间哗然,真是劲爆的消息,他们之前也曾听闻,沈盈雪与雷聪通『奸』,后来不是说事情弄错了,通『奸』的是沈采萱和雷聪么,两人的婚事,更让众人相信这一说法,为何现在又变成沈盈雪和雷聪了?

    沈盈雪恨恨的瞪着沈采萱,美眸愤怒的快要喷出火来:贱人贱人贱人,她已经身败名裂,还拉自己一起下水,真是无耻,下贱!

    湛王爷,他不会误会自己吧?

    沈盈雪急忙转头看向东方湛,却见他站在人群中,温柔的目光透过几名宾客,望着两米外的沈璃雪,看都没看她一眼,顿时恨的咬牙切齿,先是沈采萱,再是沈璃雪,一群贱人,就会和自己做对。

    沈明辉的面『色』黑的能滴出墨汁来,冷冷望着沈采萱:“你病的真是不轻,居然当众胡言『乱』语,诋毁自己的亲姐姐,来人,灌『药』!”

    “沈明辉,你偏心……”

    两名丫鬟走上前,一前一后的按住吼叫的沈采萱,拿着一枚『药』丸,就要强行塞进她口中,沈璃雪目光一冷,正准备『射』银针,沈采萱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然挣脱了那两人,对着她们连踢带打:“吃里爬外的东西,你们是我的丫鬟,居然帮着外人对付我……”

    眼看着又有嬷嬷过来抓她,沈采萱放开丫鬟,快速将自己右臂的衣袖拉了起来,洁白如玉的胳膊上,一点暗红的朱砂格外耀眼。

    众人瞬间目瞪口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璃雪目光微凝,常言道,兔子急了也咬人,沈采萱本就心高气傲,被自己的亲人以这种方法『逼』婚,早就失了理智,以她的脾气,肯定会将所有事情全部供出来。

    沈采萱看着沈明辉阴沉的脸『色』,放声大笑,眸底闪着疯狂的神『色』:“看到了吧,我有守宫砂,和雷聪通『奸』的不是我,是我那天仙般美丽,却比『妓』女还『淫』—『荡』的盈雪姐姐……”

    “沈采萱……”

    “你闭嘴!”沈采萱怒吼着,声音居然压过了沈明辉,众人俱惊,沈明辉的脸『色』阴沉的非常可怕。

    沈采萱冷冷笑着,恶狠狠的瞪着他,美眸中怒火燃烧:“沈明辉,你的眼里心里,都只看得到你的盈雪女儿,为了她,你的心都偏到天边去了,你唆使她抢璃雪姐姐的未婚夫,教她做假证,把无辜的采云关进大牢为她顶罪,明明是她恬不知耻,与雷聪通『奸』被人当场抓到,凭什么让我替她背黑锅?”

    众人哑然,沈明辉居然这么偏心,真的假的?整个大厅寂静一片,静静聆听着她接下来的内容。

    沈明辉的脸黑的像锅底一般:“你不要扭曲事实,你是庶女,嫁给雷太尉府的嫡孙,你是高攀了,我又送了你丰厚的嫁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谁稀罕你的狗屁嫁妆!”沈采萱没有沈璃雪的良好修养,被气的骂出了声:“你让我嫁给一个整天只想着玩女人,还断了半截舌头,成了残废的花心风流鬼是为我好?你让我嫁他是做妾,可买可卖的妾,也是为了我好?”

    众人再次惊讶,这么大的婚礼排场,居然是娶妾?看来,雷太尉对沈采萱这孙媳并不在意,主要是想借着这次婚事,压制大街小巷的流言。

    “沈大丞相,你是脑子被骗踢了,还是脑门被门夹了,放着才情高超的学子不选,给我选个花心又风流的残废?”沈采萱站在房间中央,怒气冲天,泼『妇』般的架式,让人不敢靠近。

    沈明辉被驳的无话可说,沈盈雪气的咬牙切齿,恨恨的怒瞪着沈采萱,早知道她这么嚣张,在相府时就让小厮们轮了她,看她还拿什么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众人审视的目光频频看向雷聪,雷少爷舌头断了半截,真的假的?从迎亲到现在,他确实没说过话,也没像以前那样大笑……

    “你为了沈盈雪,把我们姐妹三人当成垫脚石,牺牲我们全部的东西来成全她,为什么,为什么呀?就因为那张绝『色』倾城的脸吗?”沈采萱怒吼着。

    沈明辉看沈采萱的目光,愤怒的喷火,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你闹够没有?”自家府上的事情,她居然毫不避讳的拿到众人面前来说,丞相府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没有!”沈采萱怒吼着,恨恨的瞪着沈明辉:“时至今日,没人帮我,没人相信我,我要为自己讨个公道!,雷聪的舌头是沈盈雪咬掉的,凭什么让我嫁来太尉府给她赎罪?”

    “你宝贝女儿那张脸在你心里再美,再好,人家安郡王不稀罕,湛王也没有兴趣,你费尽心机算计我们姐妹三人,也嫁不出你那宝贝女儿,是不是很讽刺?”沈采萱不屑的嗤笑着,满目嘲讽。

    “你们姐妹,我一直一视同仁的!”沈明辉冷冷望着她,面不改『色』的撒着谎。

    “沈丞相不愧是丞相,撒谎都撒的这么顺,可惜,这里的宾客们,都不会再相信你这副丑陋的嘴脸!”沈采萱再次嗤笑,嘲讽的美眸中带着丝丝苦涩:

    “我知道,我是庶女,身份低微,不求得到你多少关怀,只求你不要再这么偏心行不行?你那宝贝女儿已经失身了,你还想让她攀龙附凤,被人用过的烂货,你觉得哪个贵族公子会要?”

    “沈采萱,你不要血口喷人!”沈盈萱字字句句嘲讽她无耻,下贱,沈盈雪终于忍不住怒吼出声。

    “我血口喷人!”沈采萱不屑的冷哼一声,满目嘲讽:“你敢不敢把你的右臂『露』出来,让大家看看你那颗守宫砂?”

    “有何不敢!”沈盈雪娇喝着,拉起衣袖,『露』出那颗暗红『色』的朱砂,映着白嫩的胳膊,格外清楚。

    众人再次震惊,沈盈雪还是处子,沈采萱的声声控诉,带着强烈的愤怒,也不像是假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沈采萱震惊的连连后退,这怎么可能?那天晚上,沈盈雪和雷聪发生了不止一次关系,就算雷聪再没本事,她也不可能还是处子?

    沈盈雪得意的冷笑,幸好听了娘的话,做了个假的守宫砂贴在胳膊上,不但能向世人澄清自己的清白,还能将沈采萱打进十八层地狱:“沈采萱,你还有何话说?”

    “这不可能,不可能!”沈采萱恨恨的盯着那颗暗红『色』朱砂,喃喃的低呼着,沈盈雪不可能还是处子,绝对不可能的!

    沈璃雪清冷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沈盈雪已经不是处子了,那个守宫砂有问题。

    “我还是处子,有守宫砂是名正言顺,反倒是你沈采萱,时时诬陷我,诋毁我,究竟是何用意?”沈盈雪得了礼,趾高气扬的步步紧『逼』。

    沈采萱连连摇头后退,眉头紧皱着,低语:“这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了错……”

    沈盈雪目光一寒,如果让她猜到**,自己就完了:“采萱妹妹生了重病,时常神经错『乱』,误以为是我失了身,我不会和妹妹一般见识的!”

    “沈盈雪,你少假猩猩了,和雷聪通『奸』的明明是你!”沈采萱『性』子直爽,没什么心机,被沈盈雪这一刺激,就受不了了,杏目圆睁着,厉声指责她。

    沈盈雪轻轻叹了口气:“妹妹神智不清,在胡言『乱』语,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些给她喝『药』,扶回洞房!”

    “是!”吓傻的嬷嬷们反应过来,急步走向沈采萱。

    沈采萱惊恐着,连连后退,她虽没心机,却不愚蠢,她将沈明辉的事情全抖了出来,太尉府也受了牵连,他们都恨死了她,只要离开众人的视线,她肯定会被重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愤怒,怨恨的目光冷冷扫过沈明辉,沈盈雪,雷氏等人,沈采萱凄然一笑,纤细的身体对着高桌撞了过去,愤怒的惊呼穿透云层,响彻云宵:“我死也不会进洞房!”

    “砰!”沈采云的头撞到了桌棱上,鲜血飞溅,洒落一桌,一地,雪白的墙壁瞬间被染红,一缕缕鲜血顺着白墙流下,浸湿了精致的大红喜字。

    沈采云纤细的身体软软倒在了地上,不知是生是死。

    众人震惊,震惊,再震惊,大喜的日子,在这喜庆的喜堂上,撞死了新娘,喜事变丧事,太尉府,丞相府这婚礼,真够震惊人心。

    “唔唔唔!”淡淡的血腥味漫延开来,沈盈雪看着那红『色』的鲜血,胸口突然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捂着嘴巴干呕几下。

    沈璃雪目光一凝,对看不见的暗卫低语几句,一阵轻风刮向门外,她则急步奔上前,试了试沈采萱的呼吸:“还有救,快叫大夫!”

    沈采萱一心求死,用尽输力撞桌角,鲜血飞溅很远,雷太尉,雷洪,雷夫人身上也都沾了不少,快速站起身,远离代表着身份的主座,望着房间中的鲜血,眸中闪着厌恶与愤怒,太尉府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这场婚礼,不但不能压下流言,还让太尉府成了大笑话,雷太尉冷冷望了沈明辉一眼,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事的,连自己的女儿都管不住,愚蠢至极,青焰有他这样的丞相,倒霉透了。

    沈明辉面『色』阴沉的可怕,大手悄然紧握成拳,她宁可死,也不肯嫁给雷聪,呵呵,她是故意和自己做对,置自己难堪啊,真是他的好女儿,一个一个的都反了,完全没将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几名粗使嬷嬷走上前,将沈采萱抬出去医治,众人望着染血的喜堂,无声叹气,新娘子生死不明,这婚礼怕是不会继续下去了,自己还是回府用膳吧,不在这里找晦气了。

    打定主意,众人正准备去向雷太尉告别,清亮的女声响起:“沈小姐,你裙子上怎么有鲜血,可是受伤了?”

    喜堂很静,女子的声音虽不大,也足够众人听的清清楚楚,无聊的转头望去,沈璃雪看一眼沈盈雪的后裙摆,满目不解。

    沈盈雪则微变了脸『色』,不自然的笑笑:“我可能是月事来了!”心中却是一惊,她只顾着做假守宫砂,威胁利诱沈采萱代嫁,没注意到她的月事推后了半个多月。

    众人转过身,女儿家的月事,没什么好在意的。

    沈璃雪皱皱眉,小声道:“沈小姐,月事不可能有这么多血吧,你裙子上的血太多了,像伤到了哪里?”

    说是小声,也足够附近的人听到,当下便好奇的侧目望向沈盈雪的衣裙后摆,全部吓了一跳,大半个后摆都被血染透了,哪会是月事。

    “沈小姐,你最好看看大夫,估计是哪里伤到了!”一名好心的贵『妇』轻声建议着。

    沈盈雪美丽的小脸瞬间惨白,扬扬唇,勉强扯出一丝微笑:“多谢夫人提醒,我回府就看大夫!”她一年前就来了月事,每次来时,身体都是有感觉的,为何这次什么感觉都没有,别人却看到了血迹,自己真的受伤了?

    雷氏也发现了沈盈雪裙摆上的血迹,面『色』大变,随即又恢复正常,无奈的叹口气:“真不会照顾自己,盈雪,去马车上换身衣服吧!”

    “是!”沈盈雪心中惊慌着,正想找机会离开喜堂,检查检查自己哪里受了伤,雷氏的话,正合她的意,对着长辈们盈盈行了一礼。

    沈璃雪纤手一扬,银针快速扎到了沈盈雪的『穴』道上,她微微笑着,正准备起身,眼前一黑,身体歪到了地上。

    “盈雪!”雷氏惊呼着,快速蹲下半抱住沈盈雪,斥责道:“这孩子,来个月事,居然失血过多!”

    雷氏掩下眸中的惊慌,对身边的丫鬟们吩咐道:“你们几个,扶表小姐去客房休息,米嬷嬷,去端碗红糖水来!”

    “沈夫人,我看沈小姐不像是月事过多导致昏『迷』!”沈璃雪走上前,不着痕迹的将银针拔了出来。

    她快速,细微的动作幅度很轻,却没有瞒过东方湛的眼睛,浓墨的剑眉挑了挑,却没有多言,嘴角扬着淡淡的笑,静观事态发展。

    雷氏冷冷瞪了沈璃雪一眼,心中暗颤,盈雪极有可能是有了身孕,刚才被沈采萱刺激,怒气攻心,胎儿受到影响,才会流产,这种事情,绝不能让人知道,尤其是不能让沈璃雪得到半分信息:

    “多谢郡主关心,盈雪身子弱,前段时间受了寒,来月事时,身体就虚弱,失血过多昏『迷』,没什么奇怪……”

    沈璃雪皱眉:“来月事,虚弱到昏『迷』,沈小姐的身子太弱了,应该找大夫好好调理才是,不是一碗红糖水就能解决的!”她吩咐暗卫在沈盈雪的裙摆上泼了大量的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月事,雷氏还言词凿凿的狡辩,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

    雷氏看沈璃雪一眼,冷笑道:“郡主管的太多了吧,这是我们相府的家事!”

    “我只是提醒夫人一句,如果夫人不愿为沈小姐诊治就算了!”沈璃雪站直了身体,漫不经心道:“地面冰凉,夫人一直抱着沈小姐坐在地上,会让寒气入体,轻则宫寒,难孕,重则宫重伤,终身不孕……”

    “我自然知道!”雷氏冷冷答应着,让丫鬟们抱着沈盈雪快速站了起来,沈盈雪大半个裙摆都被鲜血染红,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夫人,沈小姐伤的极重,不能再耽搁了!”一名老者从人群中走出,来到雷氏面前,目光凝重:“就算是月事,血流成这样,肯定是有隐疾,必须诊治,老朽略懂医术,可帮沈小姐诊治一二!”

    老者蹲下来,准备给沈盈雪把脉,雷氏连连叫苦,一把将老者的手打开,皱着眉头道:“我女儿可是丞相府嫡女,岂容你一名乡野大夫随便把脉!”盈雪的症状不像月事,很像流产,绝不能让大夫把脉。

    “老夫一生行医,倒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骂我野大夫!”老者冷哼一声,语气里充满了傲气,就连宫中的太医,都没有这种气势。

    雷太尉觉得声音有些熟悉,侧目望了过来,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孔,心里跳了跳:“陈太医!”陈太医是皇室御用太医,只给皇室的人看诊,平时没事,就呆在自己家里研制『药』品,脾气古怪,医术却很高超,又极少出门,雷氏没见过他。

    “雷太尉,这是你的外甥女吧!”陈太医淡淡答应一声,手指快速捏住了沈盈雪的手腕,不让他把脉,他还偏偏就要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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