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盛世娇宠(重生) > 盛世娇宠(重生)_分卷阅读_2

盛世娇宠(重生)_分卷阅读_2

作者:女王不在家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于是这听雨才上前笑着对阿宴道:

    “姑娘,太太素日吩咐过的,说是每日这会子都要给姑娘喝一盏银耳燕窝羹。这几日姑娘体虚,我还特意命厨房在里面加了几个枸杞,姑娘这会子用了吧?”

    阿宴矜持地点头。

    掀开珠帘,听雨抬手招呼了几个小丫鬟进来,都是一样的素色裙摆,或拿着拂尘、漱盂、巾帕等物,或端着一盏羹。

    当下阿宴招呼四姑娘和二姑娘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这才在听雨和惜晴的服侍下,漱了口,又擦了唇。此时听雨和惜晴两个,一个拿着羹勺,一个端着那盏燕窝羹,从旁侍奉着阿宴吃了。

    一时自有侍女奉上茶水,几个姑娘从旁喝着茶,看阿宴吃着那碗燕窝羹。

    五姑娘比四姑娘小几个月,刚刚满了六岁,又不像四姑娘一般跟在太太身边长大的,眼皮子就浅,此时喝着这茶,却是皱眉道:“二姐姐,你这茶未免也太淡了,我喝着不如大太太那边的香。”

    阿宴闻言,淡笑,只作不理。

    这个五姑娘啊,大房里庶出的姑娘,从小跟在四姑娘屁股后头拍马屁的。等到长大了,四姑娘先是成为了荣王侧妃,及到六皇子登基她被封了皇贵妃,这五姑娘也跟着不知道怎么嚣张得意呢。后来自己去荣王府有求于四姑娘,这五姑娘真是好生把自己一番埋汰,只恨不得踩到泥里去。

    那个得意的嘴脸,阿宴是没法忘记的。

    听到五姑娘这话,四姑娘抿唇品着茶,笑着道:“这茶喝着香味虽不浓郁,却自有一番清雅,我闻着确实不是府里素日喝的。”

    阿宴刚重生来,也不知道那茶是什么,便扫了下惜晴。

    温婉一笑,惜晴上前道:

    “前些日子表少爷来府里,带了几个团茶饼子,三太太说喝着好,这几日把寻常的雅安露芽停了,倒是喝这个。”

    所谓表少爷,是阿宴外家的表兄,姓顾,叫易之的,比阿宴大六岁。

    低首望着那氤氲的茶气,四姑娘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雅安露芽原本已经是极好的,往年都是做贡茶的。如今倒好,这三房,竟然还嫌弃起了那雅安露芽。

    眼下喝的这团茶,怕不是一般的团茶,难说不是龙团胜雪那般少有的好品种。

    而五姑娘听着刚才那番话,倒是自己莽撞了,有眼不识好东西,当下脸上便透着一点红。

    几个姑娘喝了一番茶,这五姑娘便有些坐不住了,对着四姑娘提议道:“四姐姐,来了这么许久,大太太那边怕是担心你,不如咱们回去吧?”

    四姑娘想想也是,便起身笑着告辞。

    阿宴也不拦她们,只笑得纯真无邪:“二姐姐,四妹妹,五妹妹,得空时可要过来玩儿。”

    笑着上前,四姑娘握着阿宴的手道:“大太太说,这几日大姐姐送来了帖子,说是过几日天气暖和了,邀我们去王府里玩,到时候三妹妹可要一起去。”

    府中的大姑娘也是大太太的嫡出,去年嫁给了当今圣上第四子宁王,是为宁王妃也。

    点头笑了下,阿宴满脸惊喜地道:“真的吗?那到时候四妹妹可要和大太太说说,记得带我去,不能落下了我。”

    四姑娘笑着点头:“那是自然,落下谁也不能落下三姐姐。到时候三姐姐可要好生打扮一番。”说着时,眼睛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旁边的那妆匣,眸中带着笑。

    使劲点了点头,阿宴笑道:“那是自然。可不能给咱国公府丢人。”

    待几个姐妹走后,阿宴却是仔细回想了下府中的事儿。

    如今敬国公府一共有三房,大房和二房都是如今老祖宗嫡出的,向来是老祖宗疼爱的,自然不必说。唯独自己这三房,是庶出,这些年在府中向来不讨好的。

    父亲娶了母亲进门,母亲又是不会这公府侯门应酬的,平日里金银满身作出一副穷人乍富的暴发户样子来,倒是叫别人小瞧了去,私下里不知道是多么笑话,又有多少嫉恨和羡慕。

    后来父亲去了后,母亲在府中越发艰难,孤儿寡母,守着金银,却犹如稚子抱着金砖行于闹市。尤记得,自己家好像就是从自己十岁左右,渐渐落败,母亲出手不再那么阔绰。及到后来,阿宴十五岁时嫁给了沈从嘉,那陪嫁竟无丝毫体面。

    阿宴知道不是母亲不疼自己,是母亲真得没钱了。

    而就在自己嫁到了沈家几年过后,母亲就那么去了,哥哥娶了个刁妇,每日里夫妻二人闹腾得几乎把房顶掀翻,家中更是一蹶不振。以至于到了最后,竟然要阿宴从私房体己里拿些银子补贴,而这也间接造成了后来阿宴和沈从嘉的日渐疏远,最后阿宴孤苦地死在后宅之中。

    阿宴正想着时,惜晴却从旁过来,悄声地说:“姑娘,过几日真得要随大太太去宁王府?”

    笑了下,阿宴坐在椅子上,淡道:“那是自然,为何不去?”

    惜晴面有难色,待说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阿宴回首看了眼惜晴,心里却是明白的。

    惜晴如今已经十三四岁了,虽则性情温柔和顺,其实人是极为聪慧,什么都看在眼里。如今这四姑娘邀请自己去宁王府,又要自己特意打扮,那样子显然是要看自己出丑。

    没事儿在自己家里一身金银也就罢了,可是到了宁王府,那是什么样的人家,那是皇家的气派,吃穿用度自然又不同于他们。而这宁王妃显然不止邀请了他们一家,还邀请了其他公府侯门的家眷,那一个个眼睛都尖利得很。

    在这些人面前,就阿宴那一身金光闪闪的头面,怕不是要笑死人。

    只这么一次,从此后敬国公府庶出三姑娘的名声怕是就要传出去了。

    只是这些话,即使作为大丫鬟的惜晴,却是不便说的。

    阿宴眸光扫过惜晴,那眸光带着一点怜惜和感激。

    惜晴见了,倒是一愣,隐约觉得,那眸子仿佛不是如今九岁的姑娘,却仿佛一个看透世情的女子就那么望着自己。

    绽唇笑了下,露出一个天真的笑来,阿宴这才对惜晴道:“惜晴姐姐,我知道你素日是为我好的,我心里也感激着呢。只是这一次,我却是要去的。”

    阿宴之所以非要去这个宁王府,却是因为另一桩事。

    宁王是当今皇上的第四子,如今刚刚及冠,赐号宁王,开了府邸,也娶了自家嫡出大姑娘为王妃。如今这宁王膝下并没有什么子嗣,反而养着一个弟弟——九皇子。

    按说作为一个皇子,自然应该是住在宫里的。可是这九皇子自生下来后,母妃就去了,他自己身子又弱,皇上怜悯这个儿子,便想找一个妃子来养这九皇子。

    无奈当时十四岁的宁王却是无论如何舍不得这一母同胞的弟弟,皇上无法,便让这九皇子和当时为四皇子的宁王同住。及到后来宁王出宫开府,将九皇子看作儿子一般的宁王,就把九皇子也一并带出宫来。

    后来,太子坏了事,被罢黜了,二皇子是个不成器的,三皇子和四皇子争夺储位,最后四皇子登上宝座,九皇子便是隆恩盛宠的荣王。

    做了那么几年荣王,当了皇上的宁王得了一场大病,就此没了。没有皇子的宁王,就把这个皇位传给了视若儿子一般的弟弟荣王。

    后来,这四姑娘就是进宫,当了这九皇子的皇贵妃,不知道多少风光呢。也是因为此,这皇上对敬国公府多有礼遇,甚至惠及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哥哥。

    如今那九皇子,其实不过也是个六岁的小孩童罢了,和四姑娘同龄,却比阿宴小三岁。

    阿宴自然不可能有心思去勾搭一个六岁的小孩子。

    不过呢,借机刷一下好感,却是可以的吧?

    现在怕是谁也不会想到以后的种种变故吧,她如果借着现在和六皇子搭上关系,也落得一个青梅竹马,日后他登基为帝,总也会看几分面子吧。

    就在阿宴作这么一番打算的时候,阿宴的母亲三太太却急匆匆地进了门。一进门就叹了口气。

    阿宴笑着上前,撒娇地挤到了三太太怀里:“母亲,怎么一来就叹气?”

    重生一世,看着记忆中以及故去十几年的母亲,阿宴不是不感动的。如今却是分外享受着这捡来的亲情,肆意地在三太太怀中撒娇卖乖。

    “母亲为你打得那些头面,怎么不见你用?看这一身,未免太寒碜了。”三太太摸着阿宴柔软的头发,却见阿宴一身的素净。

    “母亲,先别问这个,只说母亲怎地叹气?这不是才从老祖宗那里回来,莫不是老祖宗又给母亲气受了?”在三太太怀里蹭了蹭,阿宴如同一个小狗一般,却是萌萌地笑道。

    “倒不是老祖宗,只是大太太那里,却找我去了,商量了一件事。我正愁着,到底是应了还是不应呢。”三太太又叹了口气,紧缩了眉头道。

    “大太太说了什么,母亲快讲来,莫不是说宁王府的事儿?”心里觉得奇怪,阿宴便装作不经意般,搂着三太太的脖子撒娇。

    看着怀中爱娇的女儿,三太太一扫适才的心塞,笑着捏了捏女儿好看的小鼻子,却是道:

    “你这孩子家的,原本只想着去宁王府玩儿。我如今叹气的,却是一件大事。”

    当下也不隐瞒女儿,这三太太便说道:

    “你自然是不知道,可是我却也明白,如今国公府里,空空的一个大架子,外面看着光鲜,其实这几年入得少出得多,又赶上去年庄户那里收成不好,内里紧得很。上个月的月例钱都拖了好几日才发呢。”

    想起上一世自己出嫁时的凄冷,又想着母亲后来的离世,以及后来那大姐姐和四妹妹是如何对自己的,阿宴不由心中冷笑,当下道:

    “便是穷苦了,又能如何,难不成还能拿母亲的嫁妆去贴补。”

    话一说完,阿宴陡然睁大了双目。

    上一世,不过短短几年的功夫,母亲的嫁妆怎地就那么没了。

    到底是怎么没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合伙的买卖

    谁知道三太太却摇头说道:

    “这个倒不是的,这种话,咱敬国公府大门大户,也说不出口的。但只是如今大少爷想去投资几个铺子,需要银子做本钱的,你大太太想拉你哥哥入股。”

    低头想了下,阿宴不解地道:

    “大少爷如今都已经弱冠之年,若是要做买卖,早去做了,何必拖到今日?再说了,哥哥才十三岁罢了,这么小的年纪,每日忙着进学,哪里有时间跟着大少爷胡闹?”

    上一世,这个大少爷便是一个不务正业的,能听曲儿会赏歌舞,也跟着闲杂人等学些相扑顽耍可是若论起来读书学礼,安家落户,那都是一概不会的。当时身边跟着多少帮闲破落户,斗鸡走狗,闲时踢踢脚气球,没个正经营生。后来自己哥哥跟着他,也不正经进学了,把学业落下,科举无望,干脆靠着外家,做些买卖,一来二去赔个净光,把个日子过得凄惨。

    三太太抚摸着阿宴的头发,揽着她道:

    “我的儿啊,你原不懂,如今国公府中每况愈下,老祖宗心里也愁,你大太太才想出这个法子来。如今阿松年纪小,恰好拿了本钱入股,凡事让大少爷去走动,若是赚了银子,说是平分。如此一来,也是解了府中的困境,也是把咱们手头的银子生出更多银子来。”

    听到这话,阿宴越发冷笑了,就大少爷那个德性,能挣什么银子?再说了,凭什么要他们三房拿出银子来给他去倒腾,到时候若是赚了,他自然闷下。若是赔个血本无归,谁来负责?

    阿宴眨了下眸子,笑着问道:“不知道大少爷要多少本钱?”

    又叹了口气,三太太才道:“说是先要十万两,投几个铺子。”

    十万两?!

    深吸了口气,阿宴稳住心神。

    上一辈子,她玩心重,不曾关注过,母亲也不曾给她讲过。

    如今想来,他们这一房竟然是从这时候开始败亡的!

    十万两投出去,赔个本,然后再要求追加一些本钱,继续赔,如此一个无底洞,假以时日,便是有金山银山都扛不住啊!

    而自己的母亲是个没主见的,只知道一味地讨好老祖宗和大太太,自己的哥哥也是个火爆性子,不懂得什么营生经济。

    想到这里,阿宴在母亲怀里蹭了蹭,抬起头来,认真地望着母亲,道:“母亲,阿宴觉得咱们不该和大房一起做买卖。”

    阿宴眼眸生得极好,那白的如水银,那黑的犹如一颗黑珍珠,晶莹透彻一望到底。三太太望着女儿那清澈的眸子,却觉得那里面仿佛有着和往日不同的睿智和镇定。

    抱着女儿,三太太不解地道:

    “阿宴,为何不可?”

    阿宴歪头作了一个纯真无邪的笑来,这才掰着那细白的手指头,一样一样地说给自己母亲听:

    “母亲且想,若是阿宴想要一副头面,是自己拿了银子去银楼挑了样式来打得好,还是把银子给了别人,由别人去采买的好?”

    这个倒是不难的,三太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