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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何弃疗_分卷阅读_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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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地一声,许追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去,就这么红果果的被调、戏了。当然,以许追的情商,她还不太懂得这个就叫做调、戏。

    慌乱的错开眼,许追只觉得青天白日的说着这些甚是羞人。而且那天也是个白天,无论如何白日宣淫总是不好的。于是她有些慌不择言的道:“陛下,晚上再说吧!”

    宋衍琮眼中一亮,她没有直言拒绝就已经很出乎他的意料了,更别说她还是用着这样商量的语气。

    “好,晚上再说。”宋衍琮是觉得上一次趁着她喝了酒要了她,虽然滋味甚是美妙可终究她不是清醒的。这种事情他也不愿意强迫她,也怕那日给她留下什么阴影,这才让她回了兰梓轩,又隔了这么久才想着碰她。

    许追面色更加红,她这都说了什么啊!怎么听都像是婉言相邀一般,可.......明明不是的呀!

    她垂着头,在脑中收刮着信息想着不要让时间停留在这个话题上,突地眼前一亮说道:“公主说她晚上不去宴会了。”

    宋衍琮盯着她红红的脸颊,笑得悠闲:“嗯,她心情不好便由着她吧!”

    许追盯着绣花鞋上的那只金色的蝴蝶又道:“臣妾收了公主殿下的东西,若是陛下不高兴臣妾就把东西还回去。”她忘不了之前她就是收了别人的东西便去了兰梓轩三年,又因为收了姚知月的镯子被陛下骂了,这才坦言的说出来。

    “绮罗的东西想必你也会喜欢,收着吧!不过别人的东西还是要小心着的。”

    许追称是,再也想不出该说什么。宋衍琮看着她这窘迫羞涩的样子别提多高兴了,一旁的明泉见状不由得额角一跳。

    陛下啊!当着贵妃娘娘的面能不能收起您那副要吃了人家的眼神,实在是太.......饥渴了!

    **

    入夜

    太极宫中

    正殿之上周遭宫灯明亮,照的偌大的太极宫恍如白昼。两边摆放着数排楠木云纹横桌,后宫妃嫔以位分高低列席而入,随侍的各宫宫女则站在自家娘娘身边伺候着。

    随着一声“陛下,贵妃娘娘驾到!”刚刚入座的众妃纷纷起身行礼:“参见陛下,贵妃娘娘!”

    许追跟在宋衍琮的身后,随着他的脚步往着最上首而去。两边都是跪倒在地的妃嫔宫人,俱都是低着头恭敬无比,不过许追知道这恭敬只是对陛下,而不是对她。这其中不一定有多少人在骂她呢!

    收回视线放在眼前,走在前面的宋衍琮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腰间系着玉带,衬得他身材愈发的高大。陛下的容貌是许追见过的男子中数一数二的,穿什么都很是合体,不过她更觉得陛下穿白色的锦袍最是好看。

    宋衍琮抬脚迈上阶梯,许追的视线也随着他移动,却不想他猛地转过头来刚好捕捉到她的目光。宋衍琮勾唇一笑,许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一直在想着陛下.......再想想白日说的到了晚上之后就要如何如何,许追腿一软差点就跪在地上,幸得宋衍琮眼疾手快伸手拽了一把。

    许追心中慌乱,装作不经意的躲开他的手,宋衍琮也不恼,收回手继续走着,终是坐到了最中间的那高高的龙椅之上。许追则坐到了摆在右边的金丝楠木长桌之后。

    宋衍琮敛起神色,换上了在外人面前那一副高深莫测的面瘫样:“都平身吧!”

    “谢陛下!”

    宋衍琮视线淡淡扫过在场众妃,在左边上数第三桌那稍微顿了顿移到了第一桌:“方德妃怎的还没来?”

    许追顺着看过去,果然没看见方浣的身影。

    “启禀陛下,方德妃刚才让人传过话来,说让陛下先开席,她一会儿便到。”

    宋衍琮点头:“她不是不守规矩的,这般定是有了什么事耽搁了,那就开始吧!”

    明泉称是,拍了拍手,丝竹声响起。从殿外进来一队穿着粉色轻纱的舞姬,每一个皆是容貌美丽,身姿曼妙,伴着这丝竹之声翩然起舞。

    许追并不喜欢这种场合,她对于音律可谓是一窍不通。往常有这样的场合之时她都是躲在后面托着腮静静地发着呆,有的时候发呆太过也会小憩一会儿,待醒来宴席也就散了。

    身在贵妃之上便可随着陛下坐在台上,这么显眼的地方若是睡着了可就要闹笑话了。于是许追只能自己找些感兴趣的,比如说观察一下在座的各位。

    离得她最近的右边第一个坐的是新晋良妃陆萧萧,正拿着一杯酒细细饮着,倒是她的一贯作风。她下面坐着一个女子,看样子十五六的年纪,长得很是娇俏,穿着一身嫩黄色的撒花长裙,衬得她更加白皙无暇。正静静地看着舞蹈,眼中那抹灵动很是吸引人,这便是封了昭容的左相之女江韵柔。

    许追暗道,真是个玲珑剔透的玉人。

    再往下是姚知月,她如今搬出了灵禧宫,脸上又丰腴了几分,正拿着筷子夹着桌上的食物不住手的往嘴里送,塞得腮帮子鼓鼓囊囊的。许追掩唇而笑,看来脱离了陆萧萧的魔爪,月儿活的甚是舒心。

    姚知月后面那一排坐着几个婕妤美人位上的人,只一人让许追注意到。便是坐着最后面的那一个,容貌并不出挑,在后宫这样的地方只能算是中等姿色。她看舞蹈看的极是认真,放在桌案上的手还不自觉的跟着打着拍子,看起来很是懂得音律。自己没有的东西,看见别人有就羡慕不已。许追摇了摇头看向右边,一溜看过去在刚刚宋衍琮稍微停留的地方顿下。

    只见那人生的极是美丽,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亦是一点儿也不为过。眼角一滴泪痣更是平添了几分的风情,一身的白色衣裙在这争奇斗艳的太极宫显得格格不入,却是让人不自觉的去看她。

    如今的昭仪,右相李城之女李澜。好一个京城第一美人!出尘绝艳,气质脱俗,怪不得刚才陛下的目光为她停留。也是,这样的人有谁会不喜欢。

    许追撤回目光,突觉得一阵的胸闷,伸手举起斟满了的酒杯一饮而尽。

    这时殿中的舞姬纷纷散开,推着一个巨大的圆球进了来。众人被这东西吸引了目光,连一向不喜欢的许追都好奇的望了过去。突听“啪”地一声,圆球从中间裂开,粉色的纱幔登时从中间旋转着飞舞开来,众人见此景皆是惊呼不已。待定睛一看,那挥着长长水袖舞蹈着的人,不是方德妃又是哪个?曲调停下,方浣也跟着停下舞步。四个舞姬站着,手掌叠在一起。另两个舞姬托着方浣的身子,曲调骤然提高,众人看清眼前的方浣俱都是惊为天人。

    只见方浣脚尖踮起,身子随着丝竹声旋转着,莲叶形的裙摆随着动作展开,双臂伸展,水袖飘然若仙。

    一曲终了,方浣已经是香汗淋漓,从舞姬手上下来,也不知是谁带的头,殿中响起一阵掌声。

    “德妃舞姿真是曼妙,竟能如汉宫飞燕一般掌上起舞,让朕大开眼界。来人,赏!”

    方浣徐徐行礼:“臣妾知道今日宴会有众位新妹妹来,就以一舞助兴了,陛下不嫌弃臣妾蠢笨便好,哪里敢要赏赐。”

    宋衍琮笑着道:“德妃一向谦逊有礼,朕明白你的好处,起身入座吧!”

    “谢陛下!”方浣直起身子,不经意间看见坐在宋衍琮一旁的许追,笑容微微一滞又恢复正常:“陛下,臣妾有一提议。今日是家宴,一是为各位妹妹接风,二是贺陛下又得新人。臣妾贸然出头一舞却没让嘉贵妃先行表示一二,心中深感不安。若是嘉贵妃也能下场一舞,臣妾想众位妹妹更能感受到宫中暖意,定会感沐皇恩,和睦宫闱的。不知可好?”

    许追闻言后背一僵,这方浣话里话外说了这么多,又戴了这么大的一顶高帽给她无非是想让她也舞上一曲。

    可是关键是........她根本就不会跳舞。

    若是跳了定是难堪之极,若是不跳,就正中人下怀,白白落人口实。

    这般左右为难,让许追一时没了主意。

    ☆、第65章来劫个色

    第65章来劫个色

    “谢陛下!”方浣直起身子,不经意间看见坐在宋衍琮一旁的许追,笑容微微一滞又恢复正常:“陛下,臣妾有一提议。今日是家宴,一是为各位妹妹接风,二是贺陛下又得新人。臣妾贸然出头一舞却没让嘉贵妃先行表示一二,心中深感不安。若是嘉贵妃也能下场一舞,臣妾想众位妹妹更能感受到宫中暖意,定会感沐皇恩,和睦宫闱的。不知可好?”

    许追闻言后背一僵,这方浣话里话外说了这么多,又戴了这么大的一顶高帽给她无非是想让她也舞上一曲。

    可是关键是........她根本就不会跳舞。

    若是跳了定是难堪之极,若是不跳,就正中人下怀,白白落人口实。

    这般左右为难,让许追一时没了主意。

    “德妃的一支舞足足可以让朕今生回味,朕自认上天待朕不薄,后宫中的各位爱妃皆是各有所长。德妃善舞,良妃笛子吹得最好,而贵妃最善的则是诗对。德妃以最擅长的舞蹈为众位新人洗尘,那贵妃就作诗一首聊表心意吧!”

    许追暗松了一口气,向着宋衍琮投去感激的目光。

    宋衍琮都这般说了,方浣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巧笑倩兮道:“嫔妾恭等贵妃娘娘的诗句。”言罢便轻移莲步,坐到了左手边第一个空座之上。

    宋衍琮单指敲了敲桌案,眼睛随着许追的步子移到了大殿中央。明泉命人搬来了方桌笔墨,亲自研磨伺候许追书写。许追接过明泉递过来的青玉小狼毫,低头想了想复抬起头,只见宋衍琮正定定的看着自己,桃花眼中黑眸闪亮。和记忆中的一样,却是又不一样。再垂下头,许追左手拽着宽大的衣袖,右手挥毫写了上去。

    待一首诗写完,明泉托着宣纸往上首而去,放在了宋衍琮的面前。

    宋衍琮看过去,敲着桌案的手一顿,唇角扯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茶香入梦中,茶暖入梦魇。归梦不知眠,成魇不知绻。”

    宋衍琮看着许追道:“贵妃是想以此来让后宫中人恪守本分,不要妄自堕入魔道,做出些伤天害理之事。贵妃此举很是大气,朕心甚慰。你们都听到了,要记得贵妃的意思,在后宫之中和睦宫闱,如此,朕在前朝才能安心于政事。”

    众妃嫔纷纷起身:“臣妾遵旨,得贵妃娘娘教诲,不胜欣喜。”

    一片帝妃教育与被教育的融洽氛围之中,做出这首“教育之诗”的许追有些傻了眼。这诗.......明明不是这个意思的.......

    宋衍琮扬手让众人坐下,晚宴还在继续,许追被戴了顶高帽子之后诚惶诚恐的坐了回去。宋衍琮今晚兴头极好,一连喝了好几杯。坐在下面的妃嫔按捺不住,纷纷上前来敬酒。宋衍琮于众妃之中朗声大笑,推杯换盏,勾肩搭背,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一旁的许追孤零零的坐在那里,颇为尴尬。

    “嫔妾敬贵妃娘娘一杯。”女声传来,似带着笑意。

    许追抬眼望去,是举杯而来的陆萧萧。木槿倒了一杯酒,许追拿起与陆萧萧相碰一饮而尽。陆萧萧瞥着那边的宋衍琮再看看许追,笑着道:“贵妃娘娘怎的不去敬酒?想必陛下会高兴。”

    “......美人在怀,陛下如今已经是很高兴了。本宫一向不讨陛下喜欢,就不去给陛下添堵了。”许追左手放在桌下,恨恨的揪着袖子口。

    陆萧萧鼻子动了动:“贵妃娘娘可否闻到什么味道?”

    “额.......酒味吗?”

    “不是,嫔妾闻到了一股子酸味。虽然是新酿的醋,但是也是酸得很。”

    许追甚是疑惑,垂着头看着桌案上的菜肴恍然大悟:“是这西湖醋鱼的味道吧!确实是酸的很。”

    陆萧萧面露微笑:“嗯,贵妃娘娘明察秋毫,嫔妾拜服。”突地见许追脸色一沉,陆萧萧好奇的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只见今夜衣着十分之暴露的方浣和陛下一道坐在了龙椅之上。抬起嫩白的纤纤玉手举着白玉盏,竟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自喂给陛下喝。而她的身子与陛下的紧紧贴着,看起来亲密到了极点。

    宋衍琮眉心一皱,方浣更加贴近吐气如兰道:“陛下,臣妾在宫中排了很多的舞,想请陛下过去指教一二。”

    “头好疼........”宋衍琮眉头皱的更深,面露痛苦之色。方浣愣住:“陛下怎么了?”

    明泉大声叫着:“陛下!”扑到了香粉团中,把方浣挤得站了起来。

    “奴才不过就去给陛下换盏茶的功夫,陛下怎的就喝了这么多的酒,难怪会头疼。德妃娘娘可能有所不知,陛下上次受伤之后就添了这么个毛病,不能多饮酒否则便会头痛不止。”

    方浣更愣了:“陛下上次伤的不是手吗?”

    明泉答得飞快:“陛下心疼德妃娘娘,不想让德妃娘娘为了这个担心难过便没说起过。其实陛下上次伤了手臂之后,又感了风寒发热,可陛下一心为了朝政没有及时的召太医过来,这才留下了病根。”

    “头疼.......”那边的宋衍琮痛苦的呻、吟声更加大,方浣急忙道:“那赶紧送陛下回去吧!不过陛下这般难受身边没有伺候的人可不行,本宫.......”

    “本宫现如今是后宫众妃之首,理当侍疾。”人群外一声音响起打断了方浣的言语,众人闪开一条路,许追走了过来:“明泉搀着陛下先回去,本宫马上便到。”

    明泉应了一声,搀着已经头疼欲裂的宋衍琮出了这太极宫。方浣笑意渐冷:“贵妃娘娘第一次侍疾,许多事情怕是都做不好,不如让嫔妾代劳,贵妃娘娘也好歇息。”

    “一回生二回熟,在其位便要谋其政,这个道理本宫还懂得。”许追一笑,很是亲切的握了一下方浣的手又松开:“今日事发突然,这太极宫不能没人主持大局。德妃统领后宫多年,一向是识大体又心思细密的。便由你代替陛下和本宫好好招待一下众位新妹妹,想必陛下也会同意的。”

    方浣心中简直郁闷到了极点,本来她以一舞夺得陛下注目,今夜侍寝便是顺理成章之事。只要侍寝,她便有机会动摇许追的根本。却不想陛下突地发病,她意欲侍疾,让陛下记得她的好处,却又被许追抢了这功劳。如今还要代替许追招待众妃,陛下都不在,做这等劳什子的事情不仅费心还无用,当真是令她不爽。

    不过却是没有办法,被人压制便要处处受制于人。如今她的位分不及许追,即使心中不愿面上亦是要应下来。

    方浣藏在袖中的粉拳握紧,绽开一个笑容:“贵妃娘娘尽管去吧,这里有嫔妾在。”

    许追很是欣慰的点点头:“本宫初掌凤印有许多事情都不懂,以后还得德妃多多辅佐,本宫才能安心。”

    方浣看着许追在众妃恭送的声音中逐渐远去的身影,目光陡然变得凌厉。

    踏出这纷杂的太极宫,许追长长吐了一口气,只觉得痛快无比。刚刚方浣穿成那样往陛下身上贴,当真是有些轻浮。身为贵妃,许追觉得有必要让她长长记性。这是身为贵妃的职责,不是为了其他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

    这般想着,许追却是突地有些担心,语气很是急促的对提着宫灯在外守着的李易道:“走吧!去乾元宫。”

    ——

    一踏进乾元宫的东暖阁,那独属于宋衍琮身上的气味扑面而来。倒不是因为那常年点着的龙涎香,而是因为这里是陛下的寝宫,无论是哪一样东西,都像是沾染了陛下的气息一般。

    拐过屏风往里间而去,见明泉守在那里许追甚是不解:“怎的你不在里面守着陛下?杵在这里做什么?”待察觉出里面没什么动静,许追更是疑惑,声音都拔高了几分:“连太医都未召,怎能就任陛下这般头疼下去?”

    明泉见许追语气中的紧张,神色中的担心抿着唇笑道:“贵妃娘娘先别管这么许多了,陛下在里面等着您呢,快进去吧!”

    说着他推开了房门,许追压下疑虑走了进去,门口关门声响起,她没来由的心中一颤。

    屋中一片黑暗,只有借着月光才能依稀看出屋中的布置。许追眯着眼靠着记忆往床榻那边小心翼翼的移过去,还未到那边身子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