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灵魂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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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楼上。
陈涵先是经过了主任赵怀忠的办公室。
赵怀忠门开着。
陈涵主动打招呼道：“主任，局长找我有事儿。”
“哦，陈涵啊，你去吧，局长等着你呢。”赵怀忠笑着说道。
“好的，主任。”
办公室主任的办公室就在局长办公室的斜对面。
所以，无论是谁想要见局长，必须先经过赵怀忠这一关。
这是郑辅机关的一种必要设计。
假如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走近一把手办公室，容易对一个单位的秩序造成难以估量的影响。
来到了李高成办公室门口。
“噔！噔！噔！”
陈涵轻轻敲响了房门。
不一会儿，门发出“咔”的一声。
陈涵再拉动门把手，果然就能打开了。
这是李高成解开了门禁的缘故。
陈涵走了进去，只见李高成大马金刀地坐在大班椅子上，哈哈大笑着，做了个张开双臂的动作，指了指沙发对陈涵道：“哈哈，小陈啊，来来来，关上门，坐，坐！水你自己倒啊，别和我客气。”
“好的，局长。”
陈涵当即到沙发上坐下。
他倒也没有像一般年轻人那样，只敢坐一半或1\/3的屁股，而是他整个人都坐进了沙发里。
只不过姿态还是很板正，显得从容又不逾矩。
李高成则是笑眯眯的看着陈涵，说道：
“陈涵啊，你回来也有一个星期了，你知道，我今天叫你来是为了什么事儿吗？”
陈涵想也没想就说道：“不知道，李局，您尽管吩咐。”
李高成笑意更浓，指着陈涵道：“你呀你！你跟我说实话，最近就没有听过什么传言吗？你就一点也不感兴趣？”
陈涵实话实说道：“局长，我确实听说了一些关于人事方面的传言，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组织想让我知道的，一定会让我知道，不想让我知道的，我绝对不会主动打听。”
李高成经过这么久的接触，早就陈涵在仕途进步的这些方面，一向保有一种淡然处之的态度，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一副自然而然、随遇而安的性子。
李高成也明白，这个下属是真的有这样的实力，完全可以云淡风轻地对待这些得失，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管他滔天巨浪，我自岿然不动，看云卷云舒。
李高成说实话也对陈涵这样子很无语，但他毫无办法，只好主动道：“今天就你我二人，我也不瞒你，组织已经找我谈过话了，你听到外面那些传言，确有其事。但目前还没有人知道我要去哪儿，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而就在刚才，总司人事局的领导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这才知道我要去的地方。怎么样？陈涵？你想不想知道啊？”李高成饶有兴致的看着陈涵。
只见陈涵面上一丝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一闪而逝，高兴地回答道：“那真的是恭喜李局了！您在的这四年励精图治，兢兢业业，带领安西省局……”
陈涵是什么人？
是安徽省局乃至李高成眼中整个税务系统都没人见能超越的一支笔！
陈涵作为笔杆子，有一个厉害之处就在于，完全好像什么话都装在脑子里，随时可以滔滔不绝毫无腹稿。
这不，就当着李高成的面开始了表演，却一句打听李高成去哪儿的话都没有。
只是滔滔不绝地夸赞着李高成这些年在安西省局作出的贡献。
还别说，除了头两句稍有戴高帽的嫌疑，后面还全特么都是实实在在的业绩。
李高成是不得不佩服这个属下总结提炼归纳文字的能力，真特么除了惊为天人没别的词好形容的。
虽然被拍…额…夸得挺舒服，但不能这样下去啊，李高成打断陈涵道：
“行了！行了！得了得了！嘿!~你小子，你别说了别说了，你就是不好奇呗？行行行，我告诉你成了吧？”
李高成彻底被陈涵打败了。
他已经看出来了，陈涵对他究竟要去哪儿，是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
没办法，只好很无（mei）奈（mian）地主动交底了。
虽然知道外边应该没人，办公室隔音也很好，李高成还是压低了声音，说道：“不出意外的话，组织应该会安排我去岭南省任职。”
见陈涵仍然一副面不改色的亚子。
李高成内心又气又急，都恨不得上手抽他了，但当然不能这么做。
他目的很简单，已经明摆着要转任岭南省税务局的一把手了。
当然，这也是对他四年安西工作的一种肯定。
岭南局堪称税务系统第一大局。
组织的这个安排，绝对属于高升中的高升！
李高成今年刚50周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原本他以为这辈子混个一巡就到头了。
可就在这节骨眼上，被调整到了如此重要的局当一把手。
看来有生之年进“部”有望啊。
即将离开之际，李高成说实话，已经对安西省局没有什么遗憾了。
但唯有一件他了却不了的牵挂。
那就是陈涵。
李高成知道虽然他这四年干了不少工作让总司看在眼里，但最最关键的是最近这两个月的成绩。
尽管也出了陈涵那舆情事件这么档事儿，但最终税务总司表现出来的态度让李高成明白，大佬是绝对明理的，最终站在了关爱下属的这一边。
所以，这件事最后不仅没成减分项，反而成了加分项。
种种因素促成了包大佬将李高成调往岭南的结果。
可包大佬不知道，李高成自己心里清楚呀。
安西省局后来所有在税务系统出圈的种种政绩，基本上都出自于一个人的手笔。
就是面前这个人淡如菊，直想让人抽的陈涵陈大科长。
李高成不傻，这么得力的下属想什么呢？能带走必然带走啊。
管他陈涵是什么安西省局大动脉什么的，李高成只想他当自己的火种源。
换普通人从大西北到花花世界大城市扎堆的岭南省，绝对屁颠屁颠的，早都上赶着向李高成靠拢了。
但陈涵真不是普通人。
他不是普通科长，也不是二逼科长，而是一枚的货真价实的文艺科长。
文能捡漏古玩、还能创作小说歌曲编剧。
一个脱离了底层收入的，不差钱的土豪科长。
李高成非常忐忑，他决定不再藏着掖着，直接问陈涵。
“小陈，真是拿你没办法，我就不卖关子了。这么说吧，你呢，是我最看重的人才，我在安西省唯一放不下的人就是你，就想问问你啊，陈涵，你愿不愿意，跟我一块儿去岭南工作呢？”
陈涵眼皮一跳。
他早就料到了李高成的想法，但一个正听级一把手真正这么直白地对他发出灵魂之问的时候。
陈涵心里也悬乎啊！
他明白，回答这个问题，必须慎之又慎！
来到楼上。
陈涵先是经过了主任赵怀忠的办公室。
赵怀忠门开着。
陈涵主动打招呼道：“主任，局长找我有事儿。”
“哦，陈涵啊，你去吧，局长等着你呢。”赵怀忠笑着说道。
“好的，主任。”
办公室主任的办公室就在局长办公室的斜对面。
所以，无论是谁想要见局长，必须先经过赵怀忠这一关。
这是郑辅机关的一种必要设计。
假如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走近一把手办公室，容易对一个单位的秩序造成难以估量的影响。
来到了李高成办公室门口。
“噔！噔！噔！”
陈涵轻轻敲响了房门。
不一会儿，门发出“咔”的一声。
陈涵再拉动门把手，果然就能打开了。
这是李高成解开了门禁的缘故。
陈涵走了进去，只见李高成大马金刀地坐在大班椅子上，哈哈大笑着，做了个张开双臂的动作，指了指沙发对陈涵道：“哈哈，小陈啊，来来来，关上门，坐，坐！水你自己倒啊，别和我客气。”
“好的，局长。”
陈涵当即到沙发上坐下。
他倒也没有像一般年轻人那样，只敢坐一半或1\/3的屁股，而是他整个人都坐进了沙发里。
只不过姿态还是很板正，显得从容又不逾矩。
李高成则是笑眯眯的看着陈涵，说道：
“陈涵啊，你回来也有一个星期了，你知道，我今天叫你来是为了什么事儿吗？”
陈涵想也没想就说道：“不知道，李局，您尽管吩咐。”
李高成笑意更浓，指着陈涵道：“你呀你！你跟我说实话，最近就没有听过什么传言吗？你就一点也不感兴趣？”
陈涵实话实说道：“局长，我确实听说了一些关于人事方面的传言，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组织想让我知道的，一定会让我知道，不想让我知道的，我绝对不会主动打听。”
李高成经过这么久的接触，早就陈涵在仕途进步的这些方面，一向保有一种淡然处之的态度，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一副自然而然、随遇而安的性子。
李高成也明白，这个下属是真的有这样的实力，完全可以云淡风轻地对待这些得失，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管他滔天巨浪，我自岿然不动，看云卷云舒。
李高成说实话也对陈涵这样子很无语，但他毫无办法，只好主动道：“今天就你我二人，我也不瞒你，组织已经找我谈过话了，你听到外面那些传言，确有其事。但目前还没有人知道我要去哪儿，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而就在刚才，总司人事局的领导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这才知道我要去的地方。怎么样？陈涵？你想不想知道啊？”李高成饶有兴致的看着陈涵。
只见陈涵面上一丝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一闪而逝，高兴地回答道：“那真的是恭喜李局了！您在的这四年励精图治，兢兢业业，带领安西省局……”
陈涵是什么人？
是安徽省局乃至李高成眼中整个税务系统都没人见能超越的一支笔！
陈涵作为笔杆子，有一个厉害之处就在于，完全好像什么话都装在脑子里，随时可以滔滔不绝毫无腹稿。
这不，就当着李高成的面开始了表演，却一句打听李高成去哪儿的话都没有。
只是滔滔不绝地夸赞着李高成这些年在安西省局作出的贡献。
还别说，除了头两句稍有戴高帽的嫌疑，后面还全特么都是实实在在的业绩。
李高成是不得不佩服这个属下总结提炼归纳文字的能力，真特么除了惊为天人没别的词好形容的。
虽然被拍…额…夸得挺舒服，但不能这样下去啊，李高成打断陈涵道：
“行了！行了！得了得了！嘿!~你小子，你别说了别说了，你就是不好奇呗？行行行，我告诉你成了吧？”
李高成彻底被陈涵打败了。
他已经看出来了，陈涵对他究竟要去哪儿，是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
没办法，只好很无（mei）奈（mian）地主动交底了。
虽然知道外边应该没人，办公室隔音也很好，李高成还是压低了声音，说道：“不出意外的话，组织应该会安排我去岭南省任职。”
见陈涵仍然一副面不改色的亚子。
李高成内心又气又急，都恨不得上手抽他了，但当然不能这么做。
他目的很简单，已经明摆着要转任岭南省税务局的一把手了。
当然，这也是对他四年安西工作的一种肯定。
岭南局堪称税务系统第一大局。
组织的这个安排，绝对属于高升中的高升！
李高成今年刚50周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原本他以为这辈子混个一巡就到头了。
可就在这节骨眼上，被调整到了如此重要的局当一把手。
看来有生之年进“部”有望啊。
即将离开之际，李高成说实话，已经对安西省局没有什么遗憾了。
但唯有一件他了却不了的牵挂。
那就是陈涵。
李高成知道虽然他这四年干了不少工作让总司看在眼里，但最最关键的是最近这两个月的成绩。
尽管也出了陈涵那舆情事件这么档事儿，但最终税务总司表现出来的态度让李高成明白，大佬是绝对明理的，最终站在了关爱下属的这一边。
所以，这件事最后不仅没成减分项，反而成了加分项。
种种因素促成了包大佬将李高成调往岭南的结果。
可包大佬不知道，李高成自己心里清楚呀。
安西省局后来所有在税务系统出圈的种种政绩，基本上都出自于一个人的手笔。
就是面前这个人淡如菊，直想让人抽的陈涵陈大科长。
李高成不傻，这么得力的下属想什么呢？能带走必然带走啊。
管他陈涵是什么安西省局大动脉什么的，李高成只想他当自己的火种源。
换普通人从大西北到花花世界大城市扎堆的岭南省，绝对屁颠屁颠的，早都上赶着向李高成靠拢了。
但陈涵真不是普通人。
他不是普通科长，也不是二逼科长，而是一枚的货真价实的文艺科长。
文能捡漏古玩、还能创作小说歌曲编剧。
一个脱离了底层收入的，不差钱的土豪科长。
李高成非常忐忑，他决定不再藏着掖着，直接问陈涵。
“小陈，真是拿你没办法，我就不卖关子了。这么说吧，你呢，是我最看重的人才，我在安西省唯一放不下的人就是你，就想问问你啊，陈涵，你愿不愿意，跟我一块儿去岭南工作呢？”
陈涵眼皮一跳。
他早就料到了李高成的想法，但一个正听级一把手真正这么直白地对他发出灵魂之问的时候。
陈涵心里也悬乎啊！
他明白，回答这个问题，必须慎之又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