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大府小事 > 第一百零四章,定王不能得罪

第一百零四章,定王不能得罪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鲁康等人在营地外面打得性起,谁都不肯回来,随后杨奉为到了,看着别扭,叫来杨宁:“我让你凑热闹,没让你来真的。”

    杨宁看看笑容灿烂的谢雨霖:“真的也行啊。”

    杨奉为瞠目结舌:“你什么意思?”

    “二姑娘生得挺好,会打架性子好,再说她不一定相中我家,这热闹我凑到底算了。”

    杨奉为先是狐疑,会打架的这叫性子好?儿子你莫不是眼花,再听下一句贬低杨家,来火道:“我家不比谢家差,你给老子把谢二姑娘弄到手里。”

    “父亲这话真粗。”杨宁皱眉头:“不能对二姑娘无礼。”

    杨奉为摇头:“儿子,你没能耐到手,回家别哭,我看不起熊模样。”

    杨宁笑眯眯的看着谢雨霖,从眼神可以勾勒出他的脑海里神飞天外,杨奉为叹气:“可怜见的,傻了。”

    不管杨宁,横竖谢二姑娘是他的,杨宁会恢复;谢二姑娘不是他的,杨宁也会恢复,打马进营议事。

    朱玉看杨奉为也是威武,不过在座的人除去鲁临会照顾他以外,别的人一概看不上无兵无将无田无产的败落世子。

    他这个世子,还是鲁临强行安上,朱玉回到帐篷里下定决心,人生难得几回博,有博就是他的机会,他若不能得到谢二姑娘,将终生依附于开江侯府度日,如果他得到谢二姑娘,也就一步登天。

    他想着方法。

    .....

    收到汪家的请帖,镇西侯拿出来请大家观看,东王封地这里的官员他们一概不指望,出席的人是镇西侯、开江侯、杨奉为、昨天赶到的赵晓秋和梁欢凤,鲁临让朱玉坐在角落里,所有人都当没看到。

    三王乱的时候,出力最多的不止这些人,却没有郡王们的身影,朱玉知趣,静静的听着。

    杨奉为直接开骂:“东疆四府是死的,东王逃回来有几个月了吧,镇西侯你到这里也有二十来多天,他们一不擒拿东王,二来今天才问安,要我看,这四家只怕有造反的心。”

    梁欢凤、赵晓秋这一对文官沉吟:“去,还是要去。”

    “不过要小心。”

    杨奉为好笑:“此系废话。”

    鲁临抬手阻止他:“咱们一起去,要么东疆四府按咱们的来,要么就把他们拿下。”

    杨奉为一拍盔甲:“走!”

    镇西侯留下三弟谢执守这个营地,其余的人开拔,杨奉为与他合兵而行,他自然是与镇西侯并骑,说不上几句话就能见到少年们簇拥着定王姐弟,谢雨霖自然也在这里,杨宁不离她的左右,不过那马头之间隔着鲁康。

    杨奉为面上发烧,真是窝囊,这种小子是怎么生出来的。

    他招手叫鲁康,鲁康精明的看看自己隔开的杨宁,带笑扭声:“杨叔父请说。”

    杨奉为恨恨地道:“你祖父在水军上面,你小子怎么不去帮家里?”

    鲁康笑回:“祖父不用我跟着。”

    说完,拿眼睛瞄瞄杨宁,再瞄瞄杨奉为,故意地道:“我自己能行。”

    杨奉为气的差点拿马鞭子砸他,这小子含沙射影。

    别人不傻,梁欢凤笑起来:“康哥,你说谁呢?”

    鲁康无辜地道:“说自己呢。”他神情上洗的太白,赵晓秋也忍不住的笑起来。

    杨奉为没处出气,对着儿子继续叹气:“怎么办,傻了的。”

    离汪家最近的路也要走几天,这里不管文官武将都从战乱中经过,拿下东王从此日子安生,日夜兼程无人叫苦,硬生生缩短一天到达汪家三十里以外扎营。

    天清地蓝,海风拂面,杨奉为深吸一口畅快的气,他管辖地面有一部分接壤东疆,杨奉为本人头回来,他看到大海辽阔,唤道:“宁儿你来。”

    有心对儿子谈谈说说,让他好好观摩鲁家水战。

    一扭头,刚才跑来侍候的杨宁又不见了,桃花马旁的那个,正是杨宁。

    杨奉为怒道:“回来,你不侍候老子,又乱跑什么。”

    杨宁跑来:“父亲要我能做什么?”

    “可挨打可挨骂,你想要哪个?”

    杨宁摸脑袋:“那我还是去观摩谢家练兵的好,”一拍马昂然而去,留下杨奉为干瞪眼睛在原地,勉强给自己一个安慰:“他是前往观摩。”

    汪家这个时候如临大敌,汪家的家主汪夺安排过后,带着三个儿子回到房里歇息片刻。

    汪大公子问道:“父亲,咱们真的相信东王?”

    “不相信他又有什么办法!”汪夺双手掩面:“东王府现在变成魔鬼府,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老爷,东王府来人。”

    汪夺父子比即将面对镇西侯还要紧张,汪家三位公子第一时间手按在佩刀上面,露出悲愤之色。

    汪夺镇定下来:“你们留在这里,我去见她。”三个儿子现在的神情不方便出面。

    汪夺来到客厅里,一个从头到脚罩着青纱的人站在中间:“你可准备好了?”

    “我们准备无误,只要镇西侯一到,就把他们留在这里,不过现在没有想到杨奉为也在,另外又到两个省的大员。”

    水路有开江侯,汪夺难免有担心:“东王府上答应的助力不能有闪失。”

    “你放心吧,”

    那个人的嗓音平静无波:“来的人越多越好,反正这海里葬得下,如果全国的能兵强将都在这里那就好了。”

    她的嗓音里带着惋惜。

    汪夺内心发虚。

    送走这位,汪夺叫出三个儿子,带着一小队的家将赶到会合地点。

    在营地外面,汪夺勒马,汪家三个公子也是嘴里抽着凉气,父子四个人低声的商议着:“镇西侯名不虚传,他的营地扎的好,看样子不好攻打。”

    “东王府说话到底算不算,就是能挟制咱们,如果到时候他家的计策不到,只怕这世上再没有咱们汪家。”

    汪夺横起心:“可见在这世上做事不能亏心,也罢,今天如果东王胜,咱们家躲过一劫,如果东王没跟上来,咱们家的报应到了。”

    父子四个人检查一下随身兵器,往镇西侯营前叫门。

    “汪夺前来叩见。”

    这一声出来,营门内数十名大汉齐声咆哮:“侯爷有令,绑了!”

    汪家父子并不反抗,被推进镇西侯面前,镇西侯重重拍案几:“本侯哪天到的,你家怎敢不前来侍候!”

    “回侯爷,我在家里准备,好配合侯爷作战。”汪夺一面回话,一面和四个儿子支起耳朵往外面听。

    上坐的几位,镇西侯、杨奉为等人都看出来,互相使个眼色,都有疑问,他们在等什么?

    天气?

    今天已看过天清地爽。

    地势,这里事先衡量过。

    镇西侯问话的速度放慢,故意沉吟道:“原来是这样,那给你机会,把你如何准备细细的说来。”

    汪夺露出喜色,他等的就是时间,他从头开始回,先把家将的姓名报上一遍,一刻钟也报不完。

    外面忽然起风,天带昏沉,谢运出去看过回话:“父亲,海上似有风暴,开江侯的水军退后十里。”

    营门的外面,这个时候杀声出来,汪夺手被绑在后面,袖子里寒光一闪,露出一把袖里剑,把绳索割断,他的儿子们也配的有,父子四个人对着营地外面冲去。

    营内士兵把他们围住,杨奉为大步走来:“汪大人,你们父子逃不出去,这一招便宜东王,却苦自家,看在你就要死的份上,说说这是什么用意?”

    汪夺看天,海上远远的有龙卷风,肉眼可见,龙卷风的速度不慢,可是它却不肯过来。

    杨奉为也看天:“你别看了吧,镇西侯带着谢二姑娘呢,天就要下雨了,这风过不来救不了你。”

    汪夺离西疆太远,他对谢家雨神了解的不多,一面打斗,一面道:“下雨更助风势。”

    哗啦啦的大雨下来,四下里顿时看不见,镇西侯的人早有准备,隔不多远,就亮起一盏明瓦的灯,训练有素的他们自然成阵,汪夺父子和营外面攻来的汪家兵马反而滞后在雨中。

    汪夺心寒,这样的大雨压得住风势,他在雨中嘶呼:“老天啊,我死以谢罪,求你放过我们汪家吧。”

    刀反向自己,汪夺倒在血中。

    杨奉为第一时间赶到:“赶快告诉我,东王府用的什么手段?”

    “求.....你,放过我儿.....陈年.....”汪夺气绝。

    “陈年是谁?”

    杨奉为茫然:“快查,我军中可有叫陈年的人,告诉镇西侯防备这个叫陈年的人。”

    龙卷风压在海上,东疆四府另外三家不知道,雨势太大,消息传递更慢。

    熊照来到两个儿子的房里,熊力、熊光已经醒来,被绑在床上。

    见到父亲进来,熊力嘶声道:“父亲,您不能把全家葬送啊。”

    熊照仿佛没听到,招手道:“三儿。”

    三儿乐呵呵的进来,手里拿着茶碗:“父亲,我听话,我给哥哥们喂水,也喂饭,还让他们嘘嘘。”

    熊照疼爱的看着他:“你可真像你母亲,我家三儿是个好孩子。”

    三儿乐道:“是啊是啊,我是好孩子。”

    “三儿啊,你以后要听哥哥的话,父亲不在了,哥哥们会照顾你。”

    三儿扭着身子:“不嘛,我要哥哥,也要父亲。”

    熊光看出不对:“父亲,您若是不在了,我们兄弟可怎么办?三儿他只要你。”

    熊照长叹一声:“我做的事情,我自己担,我就要不在了,让你们知道。”

    熊力、熊光双双冷静:“父亲请说。”

    三儿搬个小板凳坐在熊照脚下:“父亲说故事,三儿听。”

    熊照回忆往事:“老大,老二,还记得你们母亲怎么死的吗?”

    熊力、熊光道:“病死的。”

    “不,她还在。”

    熊力、熊光张大嘴:“我们亲眼看到她下葬。”

    “下葬的是我妻子,我杀了她。”

    “父亲,您的妻子难道不是母亲?”

    “不是。”熊照露出笑容:“那年我当婚配,定亲是早就定下,我的妻子出身名门,两家门第相当,本来这是一门好亲事,有一天我送她回归宁,遇到她的小妹妹,她长得可真美啊。”

    熊力、熊光想想父亲杀妻,再看看他的笑容,都觉得毛骨悚然。

    “我动心后一发不可收拾,你们的母亲与我妻子双双有孕,我买通稳婆,把老大换回身边,你姨丈家里头胎子夭折。”

    熊力红着眼睛:“等等父亲,姨母已失贞节还怎么出嫁?”他和熊光都已认定一个人,又痛苦的认定不可以是她,她现在有家,这话根本不能传出。

    熊照保持着笑容:“她失身与我,直到有孕出嫁,洞房那晚,我为她找来千日醉,把你姨丈灌醉,以丫头代替。”

    熊力惊出一身冷汗:“那丫头呢?”

    “已然不在。”

    熊力、熊光松一口气。

    三儿不喜欢他们谈话:“说故事。”

    “你们想起来了吧,你姨丈家第二胎也夭折,我把老二带回家里。”

    熊光随便想想,就痛苦的不行:“父亲,难道生我的时候,母亲和.....母亲又是同时有孕?”

    “差不多时间,所以都说你早产,其实你是足月的孩子。”

    熊力也重新痛苦,他可以认为死个丫头不放心上,可是死的是熊照亲生儿子,他没法心安,哆嗦地道:“父亲,难道您的妻子,我们的养母,连生两胎都夭折。”

    熊照淡淡道:“从第一胎我就下手,我还顾忌第二胎吗?”

    “父亲,怎么能这样做,”熊力、熊光同声的泪流满面。

    熊照仿佛没听到,对着三儿笑看着:“第三胎的时候,三儿天生不足,我的妻子起了疑心,她若有心查呢,还真发现证据,我只能让她去死,地底下母子三个人照应着,也就不寂寞。”

    熊力、熊光哭个不停。

    “这事情本来机密的很,凡是知道的人都让我除掉,可是东王府知道了,用整个熊家的前程要胁我,现在你们明白了吧,我在感情上多情狠毒,国事上却不糊涂,我跟着东王府走,我是没有办法。”

    熊照起身来,给儿子们一一松绑:“你们母亲还在你姨丈家里过日子,我有你们可以度日,不再与她私会,为她好,我什么事都愿意做。”

    熊力、熊光木呆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去了,东王府说今天他家反击,风雨果然真的来了,这两年主要是镇西侯出力,除掉他,东王极有可能登基,你姨母可以保持体面,我熊家也前程如锦。”

    熊照对着外面走去:“你们不必跟来,东王府若败退,你们直接把为父推出去吧。”

    回身厉色:“别去打扰你们母亲,孝敬她即可。”

    他走入风雨中。

    .....

    风势被压住,鲁临水军重新前进,鲁临亲自掌舵,雨水把他浇透,他快活的像个孩子。

    鲁夫人披着蓑衣过来:“你现在知道自己错了吧?都怪你耽误孙子亲事。”

    她看向船头带上笑容,那里站着定王、谢润、谢雨霖、鲁康、朱昌及杨宁。

    鲁临大笑:“是我错了,这就是一颗定风神珠。”

    压住风,雨助水涨,鲁临有把握一个时辰顺利穿过入海口,到达事先看好的区域,他将在那里布置包围圈,至少不能走了东王。

    余下的风时有时无,鲁临可以应付。

    又来一个现场算账的,鲁康大呼小叫:“祖父好好开船,二妹差点滑倒。”

    鲁临骂他:“风雨里行船就是这样,你祖母也差点滑倒,你怎么不过问?”

    鲁夫人翻个白眼,中气十足的道:“我好的很。”

    鲁临气结:“好吧,今天你们占上风。”

    又一阵风过来,船头偏侧避开,每个人身上的蓑衣随风飘向一个方向,从另一个方向过来的雨打在头脸上。

    朱玉带着火热的眼神走出船舱,走向谢雨霖:“二姑娘受苦了,我来为你挡住风雨。”

    鲁康差点没咬到舌头,这是什么意思?

    朱昌凑上来,也是吃惊万分,咬住鲁康左耳朵:“他在你家住着,难道不知道你心思。”

    把人摆在书面上来说,客气、恭敬、温和、有礼;在现实里小心防范、衡量规划。

    作为钟江郡王世子,朱昌第一眼就看出朱玉没有身份,哪怕他真的得到远丘郡王身份,要想在皇族有一席之地,除非天纵奇才,否则非两、三代不能完成。

    朱玉这个时候走上来,朱昌好生的看不上,他犯不着欺负没有身份的朱玉,就拿鲁康出气:“原来你是个傻子,外面防备我,家里藏着狼。”

    鲁康正气着呢,右耳朵让杨宁咬住:“你对二姑娘不是真心,如果你是真心的,朱玉怎么会不知道!滚,二姑娘是我的了。”

    鲁康怒火冲天,不过轮不到他发火,谢御瞪着朱玉:“你怎么敢离我姑姑这么近,退后!”

    定王这个年纪,没事就噘起小嘴,朱玉早几天观察过,就没放在心上,他不是有意怠慢,他的年纪也有自己的缺点,他现在全力在得到镇西侯助力上面,就把定王稍稍放后。

    而且朱玉在看的书里面,有些权贵要交好,有些权贵要骄傲,朱玉既然出手,就一定要表示自己对二姑娘的情意,因为他这么一张口,就把开江侯府得罪定了。

    朱玉对着谢御莞尔:“你小呢,别管大人的事情,”

    本来生气的三个人,鲁康、朱昌、杨宁面如土色,这个不开眼的,竟然顶撞定王。

    定王?

    好生的小心眼子很记仇,而且他小,也不能真的拿他怎么样,如果当他是个大少年,人家后面随时找得来父亲和祖父,而且欺负定王的话,注定得罪二姑娘。

    这不,定王就生气了,谢御不会蛮横的斥责朱玉,他有自己的家教,他的反应就是对着船舱走去,走几步,回头怒目谢雨霖:“跟过来!”

    谢雨霖乖乖的缩着身子:“好啊好啊。”

    谢润在后面推她,也抓着谢雨霖的衣服防止自己滑倒:“姑姑快回去,定王在发脾气。”

    定王小脸儿沉着把不安分那三个也迁怒,横扫一眼。

    鲁康、朱昌、杨宁堆笑:“嘿嘿嘿嘿,定王慢走,定王好样的。”

    定王舒服了,带着谢雨霖进船舱:“元姐儿,云哥哥,姑姑又丢人了,赶紧带她进去玩,在船舱里定风。”

    船舱一半为二,元姐儿走出来:“姑姑,我打络子呢,帮我拈线,等你出嫁,就再也不能玩拈线了。”

    谢云接过谢润,拿起一本书和谢润念:“等姑姑拈完线,我们念书给你听,等你出嫁,就再也不能听我和润姐念书。”

    朱玉在风雨里傻眼,这是哪一出子?

    鲁夫人冷笑,又要怪开江侯:“看看你找来的好人,这几年他出力了吗?三王乱里他半点没用上。平王有儿子,送他几百两银子,给他置办房子,让他回家去吧,念书中用就出头,不中用咱们也没有办法。”

    开江侯也不高兴,不过朱玉是他找来的,他嘴硬一下:“好了,他只是讨好镇西侯。”

    其实自己都不信。

    鲁临心里怄的不行,他为朱玉请老师,教的这都是什么。哼,回家就给他换个老师。

    这一天定王不肯出船舱,也守着谢雨霖不出船舱,鲁康、朱昌和杨宁讨好定王,在他面前陪着说话,才能和二姑娘见上一面。

    谢雨霖并没有一直的陪晚辈玩,她站在窗户的前面往外面看,近傍晚的时候,鲁临早就到达预定的水域,安排着把东王围剿,鲁康跑来:“祖父,备小船,二姑娘说前面有个岛,那岛上有人。”他开始脱衣裳,里面是早就准备好的水靠。

    鲁临相信“雨神”,可是他看不到前面有个岛:“风雨疾,康儿,不可轻易的前往。”

    “扑通。”

    杨宁跳下水,朱昌也入水。

    鲁康急了:“二姑娘说的,还能有错?”他也不要小船了,他也直接入水。

    三个人争先恐后的对着谢雨霖指的方向游去,这是大海,而且风浪大,鲁临怕他们有闪失,放下一百小船跟随。

    陆地上,各省盘查“陈年”,朱盛来见镇西侯:“我刚刚听到开江侯到达的水域,在他正前方有块礁石,退潮是岛,涨潮时只有几步大小,请告诉开江侯不要冒进,会触礁。”

    “东王府上有叫陈年的人吗?”镇西侯正好问他。

    朱盛想想:“没有,他做了什么?”

    “他帮着东王联络东疆四府伙同抵抗,陈年是个关键人物。”

    朱盛就苦苦的再想,羞红了脸:“我,以前很不中用,也许有这个人,可我想不到。”

    镇西侯也不难为他,打发人送朱盛去开江侯船上,让他帮着开江侯整理水域。

    他反复推敲汪夺最后的话,“陈年,到底是谁,他对东疆四府下的是迷魂药吗?”

    开江侯也送信给他:“我的孙媳妇定风神珠说海面有个岛,我已经知道了。”

    镇西侯听得特别扭,貌似我还没有答应亲事吧,谁是你家的孙媳妇。

    他悠然的回话:“恭喜康哥定亲,我女儿可以许配别人了。”

    开江侯回话:“我家的孙媳妇就是你的女儿,装什么糊涂!”

    “我家女儿不曾许亲。”

    “许不许,都是我家的人,婆家比娘家大,你懂不懂!”开江侯气势强横。

    镇西侯再回:“我家反贼配不上你家。”

    开江侯憋着气回:“当年呵呵,是我错了,成了吧,亲家。”

    镇西侯好笑,就没有再回话,不再折腾小兵,也把心思认真放在另外三家上面。

    东疆四府除去汪家,还有熊、路、麻三家。

    鲁康等人登上那块礁石,没有发现有人,风雨却骤然停下,镇西侯不再管陈年这个人,有开江侯拦住水路,大破熊、路、麻三家。

    曾宝莲忙活开来,收拾财物清理田产,这以后全是定王的东西,她格外看得的细致。

    各家的名册更在看了又看,公公让她能不能找出陈年这个人。

    杏花进来回话:“东疆四府押过去了,听说侯爷亲自审问,真是猜不透他们,明明打不过全国,有什么原因,还要对着干。”

    “有隐情吧。”

    曾宝莲说到这里,她想到了,写在纸上封好:“杏花,送给侯爷,再看看定王不要淘气,不要太难为求亲的。”

    杏花忍住笑走出去,打发得力的人送给营地里的镇西侯,这得两天的功夫。

    镇西侯收到信的时候,正是他准备提审的那天,他一面也在想着这几家造反的原因,一面拆开信。

    “陈年,未必是个人,说不定是陈年旧事。”

    镇西侯失笑:“有道理。”

    让人押上熊家父子四个人,熊照、熊力、熊光都捆着,熊三单独站着。

    熊三哭闹:“我要父亲,我要哥哥。”

    镇西侯取糕饼给他:“你乖乖回话,我就放他们。”

    熊三抽泣:“你说。”

    镇西侯笑道:“你家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比如你父强迫了谁,你哥负心了谁?”

    熊照父子三个面色苍白,熊照以为镇西侯已经知道,他认为守口如瓶的秘密,斩草除根也自认为干净,东王府却知道,那想来镇西侯打听得来也不稀奇。

    熊照道:“罢了罢了,镇西侯不要再问了,给我留点儿颜面,我自尽以谢。”

    “我想听听。”镇西侯道。

    熊照愕然:“你不知道。”

    “我只知道你家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东王府知道,是什么?”

    熊照流泪:“既然见不得人,君子不必问之,镇西侯,我父子做出谋逆大事,愿意一同赴死,请你成全。”

    路家也问不出来,最后在麻家那里问出来,谢运审问的麻家,他进来回话:“父亲,麻家上一代的亏心事情,说出来污耳朵,听的我也要洗耳朵。”

    镇西侯点头:“这就是了,肯定是拿住东疆四府的要害,他们才肯为全族拼命。”

    谢运眯眯眼:“父亲,据麻家说他们家一直洗清自己,东王府不可能知道,如果东王府知道,东王占京的时候也没有让他们出过兵马,如果那时候东疆四府一起上,东王在三王中稳占鳌头。”

    “有一个人,你还记得吗?以她的经历,她知道这些事情不难。”镇西侯道。

    谢运也想起来:“确实没找到她的尸体,可也不能证实她还活着。”

    “你不觉得龙卷风来得奇怪吗?雨霖又能克制,我当时就应该猜出来是她,换成我是东王,我将带着全家逃往海外岛上,世外桃源未必不能度日,却偏偏以死拼命的架势,这等两败俱伤,东王府不是最后受益人,国力也将大受伤害。”

    陈年旧事四个字彻底开启镇西侯的思绪,他不能不想到那个人,她应该还没有死。

    “想办法让咱们在东王府里的人去查,如果是她的话,那么留着将祸害定王,这次一举把她解决。”

    谢运应声是,走出去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