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巴山剑侠传 > 第一百一十八

第一百一十八

推荐阅读:渡劫之王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一念永恒武道宗师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一百一十八

    因为李群山和解雨都赶往天山三际峰去了,要狗剩阿求等各自去寻自己的亲人,看能不能寻到,狗剩是个土人,要回土寨自然要经过武昌城,阿求原本是个军户,也想寻一寻自己老家还有没有人,不过现下他们的老家都在战区,两人虽然托大,也不敢乱来,武功再高,也架不住成千上万的人。

    却因为春鸦的家人早将她发卖了,她却是找不到可以回的家了,她恨极了狗剩,一路上不停挑拨要阿求杀了狗剩,只是阿求心中也不在意春鸦,任她怎么说,只是打一下招呼,却是不理会她的要求,心中也不怎么将春雅放在心上。

    狗剩叫道:“我他妈要去杀人,你们跟着干什么?”阿求道:“你不说你要去找你姐姐么?怎么先去忙别的事。”狗剩怒道:“赖昌威死下足惜,正当杀了,你莫是要护着他不成。”阿求道:“主子说过你太过嗜杀,要改一改,你怎么的不听。”狗剩道:“我杀的都是恶棍,平生没有害过一个善人。”

    杜洛华听罢,知道李群山养的恶仆要去杀赖昌威,只是现下他恩已然报了,却不再想管赖昌威的事情,轻笑一声,心头想“师父有命,有一天我到了境界之时,可以去找他,现下也到了时间了,这赖昌威,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我却是不再管了。”想到这里,拂袖而去。

    狗剩看阿求跟着,一声怒吼,手一挥,这时街头因为天刚亮,也没有几个行人,只有几个欲收夜香的更夫类,狗剩手一挥,路边一块青石板飞向阿求,这石头体积有一人大,砸中了人那里能活,阿求一让,便看到这石块飞向他身后的春鸦,春鸦惊叫道:“求哥救我”阿求虽然心中不在意春鸦,可也不能让他被砸死了,当即回转身,将她拉过一边,狗剩大笑声中,飞身而去,不见了踪影。

    狗剩几个闪落,便到了打听到的赖昌威的别院中,只看到院子一进接着一进,心道:“这货的房子比我们家那头人还多。”便看到十多个护院护着一顶小轿,从院中出来,排场自然是不小的,狗剩心道:“这当是赖昌威的轿子了,这货害死运粮队中无数兄弟,又敢打主母的主意,现下趁那个姓杜的不在,正当杀了。”想到这里,抽出刀片子,大叫一声,从天而降,朝那轿子猛然一刀砍下去,不想那些护院也了得,加之今天早上走了杜洛华,赖昌威嘴说不怕,心中怕杜洛华报复他欲杀之过,也让院中的护院们加强的警备,这狗剩才跳将出来,院中哨声大起,前面十多个护院都抽出兵器围了上来,一个当头的护院大叫道:“杜洛华,你不是说不报复公子么?怎么却又回来了。”却是把跳下来的狗剩当作去而复返的杜洛华,狗剩一听虽然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听到杜洛华走了,心下大喜,笑道:“爷爷是来送赖昌威的终的,无关的走开了,只杀赖昌威和他的家人。”一刀砍下,那护院那里知道这凶人的厉害,拿刀来架,一声惨叫,半个肩膀让他一刀削下来,刀也变作两段儿。

    狗剩一脚踢了开,叫道:“无关的走开了,今天爷只杀姓赖的。”那些护院虽然害怕,却围上来,那顶轿子被几个轿夫抬着,飞快的从角门走了。

    哨声中,越来越多的护院围了上来,还有人拿了弩箭来射,狗剩以为那轿中定然是赖昌威,心中不打算放过机会,追上去,但凡有阻着自己的人,一律一刀砍下。

    追到街口转角处,这里是富贵人家住的地方,也有衙役听闻哨声,几群衙役在护院的引导之下,也出现在街心转角之处,狗剩追出这大宅,只看到那小轿转个身,便消失了转身的牌门处,牌门处一大群黑衣护院和衙差们手执各色兵器,向狗剩冲过来,眼看那小轿便要消失在狗剩的视野中。

    狗剩一声怒吼,一道罡气挥动,残肢断臂飞舞,罡气将牌门都轰倒了,灰尘散去,狗剩追将过去,看到人群中的小轿拼尽了力,向远处而去,街上受惊的老百娃四下乱奔,人人大叫道:“魔教妖人来啦……”狗剩本欲乱砍,但想到李群山要他不要乱杀,又看到是谋生的穷苦人,便收了刀,挤了过去,向那小轿挤过去,只是现下街上人已然多了,挤得是极慢的。

    总算没有跟丢,便看到那小轿消失在一处衙门口,狗剩抬头一看,正是都抚衙门,是两湖巡抚吴柄章的衙门,可以说是两湖的大吏,土皇帝了。

    狗剩怒道:“躲到这里以为便可以消停了么?想的倒是美,挥起刀来,向衙门口冲过去,几个差役来挡,狗剩挥手间将他们扔出去,一脚踢在大门口,惊叫声中,便看到许多差人的惊呼之声,护院的巡抚亲兵也叫起道:“有刺客,有刺客……”院中自有部堂亲兵来挡狗剩,狗剩挥刀剁翻了几个,亲丁们大叫不止,四下散去,却是没有人想到竟然有人敢到都抚衙门来行刺。

    狗剩冲入院中,妇人仆妇乱走,呼号之声不停,正看到那顶小轿停在一别院之外,却没有见到轿夫了,狗剩怒喝道:“赖昌威,受死。”一刀挥下,那轿子四分五裂了,却是顶空轿子,里面没有人。

    狗剩冲进正堂,抓住一仆人高声道:“且看到赖昌威没有?”那仆人如何说得出话来,狗剩又叫道:“这轿子中的人那里去了?”那仆人指着一处院落,看样子是女子所居之地,狗剩狞笑道:“杀才,躲到女人窝里去,却怎的逃出我手。”将那仆子一扔,向那院中扔去,只听得“卟卟”之声不绝,原来早有一些个标营亲兵伏在那边,将这仆人当作狗剩,乱箭之下,当即挺尸了。

    狗剩一脚踹在院墙上,那墙如何经得起他千斤之力,砂石乱飞,里面的标兵们还没有看到砂石灰尘散去,便看到一道人影冲入,惨叫声中,十多个标营伏兵都作为无头鬼。

    狗剩将人头串在刀上,吼道:“赖昌威,躲到何地去了?”只得到院里厢房里惊叫之声不绝,狗剩狞笑道:“原来在这里。”朝一处厢房一脚踢去,便看到一群仆妇跪在地上,高声求命,狗剩道:“吾一般不杀妇人,你等滚罢。”一群人连滚带爬高叫着奔将出去,狗剩又踢开另一门,这一间房中似是富贵一些,陈设都是极为好的,还点着龙涎香。狗剩挥刀砍断几匹挂在墙上的纱布,一女子惊叫起来,狗剩奔将过去,正看到一艳丽女子拼命向后躲,狗剩挥刀指着那女子道:“可曾见到赖昌威”那女子捂着脸道:“英雄饶命,小妇人不知。”狗剩略奇,这女子在自己面前还说得出完整的话来,看来也算得上有胆量的,便道:“你可知他在何处?我看见他的轿子进了这院中。”那妇人低声道:“英雄何不去问那院中的洗马桶的妇人,那妇人是吴柄章的正妻,想必是知道的。”狗剩总觉得有一丝不对,想挥刀将她杀了,又想到自己问了别人的话,再挥刀杀人,似是不仗义,便道:“滚罢。”转身去了。

    出了门,转了一转,便看到越来越荒芜,明显是到了下人打杂之处了,这地方说赖昌威会来,狗剩自然是不信的,狗剩心道:“难道他不在此间,还是我诳了,还是回去看一看,若是不能杀了赖昌威,就杀他几个亲近之人,大爷常说,若欲惩罚人,不若杀死他在意之人、在意他之人。”想到此间,嘎嘎冷笑几声,转身欲走,此时这院中的下人早逃了一空,狗剩转个弯,便看到一黄脸妇人蹲在地上,拿一布正在擦夜香桶,狗剩本着问比不问好的原则,上前道:“可曾见到赖昌威。”那妇人抬起满是白发的头,迟疑道:“公子却是找错了人,这里是两湖都抚衙门,赖公子虽然与吴大人交厚,但是定然不在此间。”狗剩怒道:“可是我却看到他的轿子进了这衙门。”那妇人平静道:“定然是凤娇了,凤娇与赖公子私通,昨天夜里凤娇被抬到赖公子府上。”狗剩大奇道:“这却是怪了,你说的那凤娇可是吴柄章的夫人,吴柄章的夫人与人通奸,吴柄章却是不管的,他好歹是两湖巡抚,总掌十多万大军的人物,怎的却做绿头王八。”那妇人眼中露出一丝热切,道:“我看公子你的武功路数,好似是出自巴山派,可认得向断石?”狗剩略奇道:“不识得,不过我主子识得,我主子是向断石的徒弟,你问我这个做什么?”那妇人急切道:“公子可曾听向断石说过我,我是李清姿,我……”狗剩怒道:“老子管你是谁,不知道赖昌威在那里便算了,你这黄脸婆,和我说道老久,却没有一语有用的。”说完扛起刀来,向外而去,打算再去寻那赖昌威,定然要在今天将赖昌威的事情解决。

    那妇人满是褶子脸上滴下几滴泪水,扑将上去,拉着狗剩腿叫道:“公子,请你将我的事情告诉向断石一声,就说我现下想见他,请他来一躺,这些日子,我做梦都想着见到他,我看你的武功路数,定然是巴山派的,我是向断石重要的人,只要……”狗剩怒道:“他妈的,我的鞋子,这是主母为我做的,你知不知道有多宝贵,想找死。“挥刀想杀了,刀及这老妇人之头,又想到李群山说过:“不由怒而兴兵。”自语到:“杀老的不合老子习惯,你滚罢。”脚上一抖,那妇人身子便飞到一边的水池中去了,狗剩此鞋是解雨早年做与二亲兵的,当年李群山一家的衣物都是解雨缝的,狗剩自然珍惜,这妇人满手的大粪,狗剩恼怒,走到池水边,蹲下来,仔细洗一下,看到那妇人一边啜泣,一边爬到岸边,狗剩笑道:“还真是生命力顽强。”转身出了院子。

    到了门口,看到大队的标营兵列好阵,原本刚才是到城处调兵去了,这些亲兵个个张弓待射,狗剩刚露个头,箭便射将下来,狗剩头一缩,躲开了,转了几转,看到上千的兵马已将这都抚衙门围住了,一老者正在正大门之后,身边正是刚才那个艳丽女子,前面的亲兵们排成排。

    狗剩一看,那老者八成便是吴柄章,遂怪笑一声,正要好好修理一顿。

    吴柄章正拿手下人射死刺客,不想那大门里发出一声怪啸,一物飞将出来,周边亲兵们纷纷引弓就射,无数箭支飞向那物,吴柄章仔细一看,却是一千斤石狮飞将出来,那石狮飞入标兵人群中,发出震天惨叫,接着一道身影如弹丸般跳出,落入人群中,烟尘之中,惨叫之声连连,吴柄章看到人头乱飞,狗剩大杀四方,这些拿了弓箭的亲兵如同西瓜一样被砍。

    吴柄章正待叫人上去围杀,不想那道人影如电跳来,正闪到自己身边,一边凤娇惊叫声中闪开了,丝毫没有为自己挡一下的意思,吴柄章还来不及想,狗剩已然一刀劈下,吴柄章只感到耳朵一凉,一只耳朵让狗剩一刀削下来,吴柄章捂着耳朵便要往人群中钻,狗剩怪笑两声道:“吾不杀你,饶你一命,大爷说两湖之地还离不了你这狗官。”一边军士们再次持枪来戳狗剩,狗剩闪了开,便看到如同弹丸一样跳了开,周围有军士没有围上来,便已然消失在了街心转角之处。

    此时天山三际峰,一处名为三拐坡之处,正道人马正和魔教徒众围杀在一起,。兵器之声四起,正道人士各派混杂,魔教却是都着白莲衣,也有金衣使者在其间,不时有惨叫之声传来,也有人掉下坡。

    华山派岳掌门大弟子胡学传冲锋在前,他们常常是几个打一个,看到有人落单,便带上几个师弟围上去,乱刀剁下。

    胡学传连砍带杀,冲在最前,眼看便要冲破这一道隘口,冲破此处,便是一处魔教徒众所居之地,据说有不少金银细软。

    胡学传正冲到隘口处,看到吴良儒已经冲进了隘口处,不想一群老的魔教徒众又冲将上来,重新将吴良儒、玉柱子、玉净子之辈挡住,这些人都是白发苍苍,据魔教教义,要让人老有所养,少有所抚,是以这些老了的教众可以不务教务,在此间养老。

    吴良儒看到一群小孩儿挎着小包正从这聚居之地向三际峰上冲,又看到一群老的拼了命挡住自己,大吼道:“杀小甚重于杀老,快解决了他们。”这些老教众那里来的力气挡住吴良儒、玉柱子等辈乱砍大杀,不多时将这群白发苍苍之辈差不多都砍倒。

    吴良儒正要去追杀,便看到一只手将自己的脚拽住,回头一看,正是一老教众,刚才被自己一剑砍断了半个脖子,正是汩汩流血,眼睁得横圆,嘴中还想说些什么话来着。吴良儒叫道:“狗妖人,你为何不死。”举剑乱插几下,血四下乱飞,只是却不放手,吴良儒无法,看到越多的小孩儿带着细软逃跑,转身一剑将那教众的手削断,不顾脚上还着着一只断手,便追将上去,一边玉净子娇嗔一声,叫道:“郎君,不若将上山的路堵住了,一个一个才好处理光净。”玉柱子笑道:“正是这个道理,师弟自从与吴兄弟结为兄弟,智商越来越高了。”玉净子便施展轻功,要去堵上山的路,只要将路堵住,自然可以慢慢料理。

    不想刚刚飞起来,山上飞下一道人影来,如电光闪了一下,一脚踢在玉净子肚子上,玉净子一声惨叫,倒飞了数十丈,掉入人群中,撞到一群人,不知生死。

    吴良儒一见,大叫道:“是丁原山这老杀才,你们快上啊。”说完一个转身,将手中的一个小孩儿往丁原山身前扔过去,转身就往人群中逃。

    胡学传一见,亦叫道:“丁原山来啦,大家快上。”只叫不动手,一群人中只有雁荡派的代维跑得慢,还在和几个魔教教众撕拼,转头一看,不想自己在最前了,丁原山一脚踢来,代维横刀来挡,丁原山道:“有胆色”转眼之间,两人交手数下,代维功夫也不错,竟然能挡丁原山几下,三招一边,手中的刀被丁原山抢了过去,又被一掌掴在脸上,身子打个转,飞上天,便向三拐坡下掉下去,丁原山正待再扑杀其他人,不想一只手从人群上伸出来,一把将代维接住了。

    史志一手接住代维,转身看到丁原山,大声道:“丁原山,看剑。”

    两人转瞬之间,交手十多招,一边的人只看到电光闪动,是史志的长剑,掌风霍霍,是丁原山的掌风。

    一边胡学传等人叫道:“快去将其他的魔教妖人杀了,趁他分不开身快。”

    回过神的正道众侠少再杀向场中不多的魔教妖人.

    两人过了五十招,史志的剑光已然开始停滞下来,只是丁原山却仍然掌力凌厉,史志脸色开始苍白起来,他自以为剑术在这些年已然进步不小,可对上丁原山,仍是力不从心,剑似是在泥水中一般,拖不起来,想来兽不凡武功更在丁原山之上,却是没有办法胜过兽不凡么?

    史志又退几步,丁原山再进几步,一边众侠少见史志难挡,纷纷有退后之色,胡学传正待转身,想个什么口号然后转进,便看到两道人影闪过来,两女身穿彩衣,如穿花蝴蝶一般飞将过来,一女高叫道:“休要伤我夫君”一女惊叫:“小心。”一是衡山派花如月,一是巴山派华宝,只是此时华宝以面巾蒙面,拿了剑上来,两人一至,顿时将局面挽了回来,三人的都是现今江湖上的一流人物,三人中又以黄不蓉剑法更好,丁原山退后几步,三团剑光再将丁原山围住。

    丁原山一声长笑,叫道:“正道宵小,何至于斯。”以一敌三,竟然不惧。

    正道侠少们大喜过望,胡学传叫道:“丁原山死于此地矣。”吴良儒等则拿上剑却砍一边的魔教小妖人,丁原山便看到一个小孩儿被吴良儒削成人柱,而后被以剑穿股,吴良儒洋洋自得,笑道:“魔教妖人,肉质鲜美。”

    丁原山大怒,不顾三个剑锋,一道掌力横过去,吴良儒一声怪叫,抱头蹿走了。

    丁原山飞身到了山道口,让身后的众魔教老小妖人先行上峰,只是三人剑光又至,丁原山看出门道,两个女人都护着男的,若是将掌力用在那男的身上,另外两个女的定然奋不顾身,当下集中的掌力,一掌掌都推向史志,华宝两女一时间不得进,都来护他。

    正当此时后面一声大叫,雁荡派的吴明国一声厉吼,也飞身上来,后面又是一声娇喝,又一女飞身过来,正是花如月的妹妹花如镜,原来吴明国看到代维差一点身死,心中起了火气,也来助战,五人一齐来攻,顿时让丁原山紧张了不少。

    几人进进退退,都在方寸之间,丁原山以一敌五,丝毫不落下风,一干正道侠少看得呆了,这些天来攻打魔教,魔教高手非死即逃,即是没有看到过丁原山这等凶悍之辈。

    不多时,又有连家堡的连正安,少林寺张志达、觉慧人过来,数人一起上,场中只有丁原山的白色长袍在众正道身影中闪现,众人一起上,竟然奈何丁原山不得,此时丁原山已然是以一敌八。

    看到一众魔教妖人已然逃走大半,丁原山一声长啸,脱身而走,华宝欲追,花如镜将剑一挡,不让她去,叫道:“你这骚妇,没有事为何来缠我姐夫。”华宝面巾下看不出神色,只中叫道:“且让开了,不让连你一起打。”花如镜不让,叫道:“让天下英雄评评理,史志已是我姐姐的人了,你还想做什么?”此时吴明国是没有胆子追,觉慧张志达连正安等人是没有兴趣追,史志本想去追,看到二女冲突起来,只得停下来叫道:“你们且莫要动手,师妹也是一片好心。”花如镜作欲泣状,史志一见,心中发虚,又不敢上前劝解了。

    兽不凡与屈振华等在于三际峰圣火大厅之中,这里圣火燃起,照得四周玉壁发亮,周边是一群金衣使者,下首是各位长老,其中有十大长老之一的张长舟、雪彩衣,亦有刚刚赶回的丁原山。

    此时大厅之中气氛倒是怪异,这么多人,偏偏前排的许多位子都空了下来,那代表教主的衣钵更是放在最前的金椅上,却是无人去领,前排是色明空、王应嘉、袁可玉、张继祖等的人的坐位,可是现下都空了下来。

    张长舟长身起来,大声道:“这算个什么事儿,教主大长老不到,我们不定忙个屁,依我看,我们当另选取教主,大家才好同心同德,将山下的正道联盟一干人一网打尽。”不想兽不凡冷声道:“不知是谁扔下教友,独自一人逃跑。”屈振华则冷声道:“落日山庄之事怪不得张长老,却是唐明义自家太急了。”兽不凡不语。

    十大长老中,王思远死得最早,被李群山一掌拍成肉沫,掉下三际峰了,其他王应嘉、张继祖、袁可玉三人中,王应嘉死于胡一达之手,张继祖被吴元济捉到,斩首记功,袁可玉不愿再回教,而色明空却又不愿回教,唐明义生死不知,现下十大长老中只有兽不凡、屈振华、张长舟了,现下屈振华竟然隐隐占优。虽然丁原山被预选为十大长老之一,地位和雪彩衣一般的预选长老相同,但终归还不是十大长老。

    张长舟长声道:“现下教主不能理事,我们干脆另选教主,依我看,屈长老德长兼备,且武功高或,合当为代理教主,以后再培养圣女为正式教主。”魔教亦有长老在圣女未成长之前为代理教主的先例在,是以张长舟这样说了不算过分。丁原山抢嘴道:“不可啊,现下大敌当前,我们要做的是将有生力量保存下来,分别运下三际峰去,吾知有秘道可以走人,现下不走更待何时?”张长舟冷笑道:“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你滚下罢,便不计较你多言之过。”兽不凡怒道:“屈振华也配为教主,你在教内杀了多少自已人,多少高手被你安置罪恶名杀了。”屈振华冷笑道:“是你自己安排手下不善,让不少正道联盟之人混将进来。”说话间一群人已然吵将起来。

    丁原山见状,心中稍冷,转个身,便出了圣火大厅,看到一群老小正抱着衣物向内转移,心中叹道:“这却是如何是好?吾若独身一人逃走,对不起圣教大恩德,若留在此间,必死无疑,正道之人十日之内定然杀上来,若上来,唉,我拼个一死,也要尽个忠。”想到这里,转身向下去,想看一看是否将一些人转移了。

    转下台阶,便看到李群山当年独闯三际峰时留在峰顶的顽铁剑,现下还插在那三际峰顶,一道十多丈长的剑罡痕还留在山石上,想到正道联盟人多势众,也许李群山这一次也要跟着来,心中微微叹息,便向下而去,不想在人群中突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心中一惊,两人打个照面,那人和丁原山对望一眼,然后转个身,做个手势,丁原山心领神会,两人一前一后,向山顶三十三层天的地方去,那里平日里冰天雪地,无人去那里。

    走了半个时辰,便到了白雪皑皑的山顶之处,一轮冷月挂在天间,云海在天上翻滚,月将一切都照得清亮。

    丁原山上前道:“杜洛华,你好不容易逃掉,怎么又回来了。”杜洛华不言,只是朝那月跪下,轻声道:“教主,我将丁长老带来了。”

    丁原山便看到一道素光从天而降,一人长衣飘飘,从天降落,正是魔教教主兰心雅。

    丁原山跪了下来,口中却道:“教主,救一救圣教罢。”

    兰心雅脸上丝毫不动容,眉头稍稍皱起,只是轻声道:“丁长老,等到三际峰被攻破之日,你便带人到三十三天,走圣教秘道,我这里自有出口,可让一众无辜之人安然离去,然后你和杜长老带上他们,去川边大雪山,那里自然有人接应你们。”

    丁原山跪下道:“教主,为何不救其他人,几位长老。”

    不想兰心雅只是转了个身,长衣拖地,向天飞去,隐入月光之中,云海之间,仿佛不想多说一句话。

    胡一达在山下一处林间,负手而立,身后是易辉、薜穿石、黄得功几个,看了看天,对一边的黄得功道:“他是十大长老之一,要求见我一面也不是不行,我亲自给他一个承诺,让他暂时安心便是。”黄得功低身称是,胡一达的身边还有投降过来的段青城、王近宝几人。

    又过了半柱香时,林中传来几声鸟叫,正是暗号,黄得功也回叫几声,便看到一道人影在林间慢慢的移动过来,那人用头巾将脸盖住,不让人看到,也只有一个人,身后无什么人。

    胡一达道:“张长老,你说的事我都答应了,你弃暗投明,你看我身后的两位,因为弃暗投明,现下都可以堂堂正正做人,你若是想做官,我还可以向吴大人保举。”

    那人将面巾取下来,笑道:“胡盟主说笑了,我若做官,后半辈子一生都要被人追杀,还是平安做个富家翁的好。”一边的薜穿石道:“上一次在落日山庄,就是有意放过你,不就是为了能今天攻下三际峰么?”那人笑道:“正是正是,屈振华怎么想不到,我也投了正道。”

    身后的王近宝、段青城不知来的是什么人,在月光下一照,两人伸出了脖子一看,这人一张黄脸,满脸横肉,脸上胡子没有刮,两人一齐大惊起来,这人,正是魔教十大长老之一的张长舟。

    胡一达唉道:“这一次,就要攻破三际峰,将那圣火熄灭,将兽不凡、屈振华等人人头拿下,将魔教彻底剿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