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穿越之金玉满堂 > 穿越之金玉满堂_分卷阅读_121

穿越之金玉满堂_分卷阅读_121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斜眸看阮玉,但见她仍旧是一副不惊不喜的模样,喜悦便不由一淡,然而还是忍不住装腔作势的清清嗓子:“爹跟娘既然交代了,就照他们说的做,总归不会有错的。”

    阮玉“嗯”了一声。

    皱眉:“到时你穿得……”

    眼前莫名划过温香的影子,语气便不由一顿,兴奋劲也没那么足了。

    他忽然想到,不知温香有没有接到帖子,春日社的家伙都知道他的心意,平日亦有撮合之意,而今他成了亲,他们还会邀她参加吗?若是她来了,自己身边却多了个阮玉,到时……

    在福瑞堂时,他初初根本没有带上阮玉前去聚会的打算,而就在他刚刚冒出这个念头,金成举开口了。

    爹一向是他喜欢什么,便要反对什么,此番俩人倒是想到了一处,可是这会,他不由得怀疑爹如此“通情达理”,是不是就是想让他带着阮玉证明点什么?让他死心,也让温香……

    这么一来,顿觉愁云惨淡。

    他一把拨开挡眼的柳枝,又记起方才的话只说了半句,只是现在,他没了高兴的心情,再开口,便带着火气:“你爱穿什么就穿什么吧,总之把自己包规矩点,别让人笑话!”

    春分听着都生气了,什么叫“把自己包规矩”点,他把姑娘当成什么人了?他以为姑娘是那种衣不蔽体,只靠卖笑为生的秦楼女子吗?

    正要反驳两句,阮玉却已淡淡的回了个“嗯”。

    这么简单?

    金玦焱不由睇向她,见她正将目光从移动着的绣荷花的碧绿鞋尖上挪开,望向天空的几只风筝,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心中顿时气恼。

    她怎么不能,她怎么不能像温香那样温柔婉转,娇美可人?温香一笑,半羞半怯,简直能甜到人的心里,软到人的心里,可是她……她能把人气个半死!

    一时气急,忍不住快走两步,但又停住,回头,正对上她稍带诧异又无所谓的目光,心里顿时又是一阵说不出的滋味。

    顿了顿,语气稍沉:“到了那日,跟紧我就是。”

    “嗯。”

    “若是有什么不懂的事,可以问我。”

    “嗯。”

    “这两日好好准备一下,若有什么需要,也可找我。”

    “嗯。”

    金玦焱说了半天,均被这几声简单的“嗯”给打发了。他自觉好心,可是人家不领情,不禁大吼:“你就不能多说两个字吗?”

    阮玉立定脚步:“四爷想听什么?”

    “你……”金玦焱拿手指着她,点了半天,最后气得笑了:“好,你好……”

    一甩袖子,大步离去。

    可不是“好”吗?刚刚姑娘多赏了他好几个字呢。

    春分暗哼一声,上前扶住阮玉:“姑娘,咱们去哪?”

    她可不想姑娘回去对着金玦焱那张臭脸。

    阮玉看看天上的风筝,回眸冲春分一笑:“去找立冬,跟她放风筝!”

    ——————————

    三月初三这一日,仿佛就是为出行准备的,是个绝好的天气。

    一大清早,朝阳便牵着金色的纱走进了清风小筑,将它挂在树梢,晾在房顶,随着风动,铺开满院的清透光影。

    霜降卯足了劲要将阮玉打扮得光彩照人,被阮玉婉拒了。

    “出去踏青,弄得那么隆重,不仅连路都走不动了,更要小心吓到人。”见霜降欲言又止,她笑了笑:“不要去管别人,自己开心就好。你想想,无论我怎样,总归没有伤到别人的筋骨不是?所以,又何必让自己活得那么累呢?”

    霜降发现阮玉自打从宫中回来后变了不少,刚刚嫁过来的时候,姑娘虽也活得自在,却也是在意别人的看法的,否则也不能一再被卢氏刁难,还坚持立规矩。可是现在,姑娘是洒脱了,只是洒脱得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了。

    这究竟是好是坏?她说不清,她只是按照姑娘的要求,选了白绫缎的里衣,外罩古烟纹碧霞罗衣,下系洒金榴花裙,看起来清新又轻盈,还不失雅致华贵,就像那挑在树梢的一缕晨光。

    再捡了玲珑白玉银丝簪,配一对鎏银南珠的珠花,以紫瑛石坠子点睛,用珞金玲珑玫瑰环为饰,然后戴上姑娘最喜欢的绞丝坠珍珠翡翠葫芦银镯。整个人素净又清高,就仿佛春天里的最后一场雪,让人回味无穷,让人流连忘返。

    ☆、128心上人?

    阮玉将玲珑白玉银丝簪往发髻里压了压,余光瞥见霜降一脸犹豫,遂放下手:“怎么了?”

    霜降唇动了半天,方吐出一句:“姑娘是不是打算放奴婢出去了?”

    “这话怎么说?”

    “姑娘轻轻松松的就打扮得这样好看,奴婢觉得自己都无用武之地了。”

    霜降很少说这样抱怨的话,阮玉怔了怔,忽的想起日前曾提到春分的婚事,又感叹了一句,身边的丫头都大了,不知什么时候就都飞走了。

    她瞧着霜降微红的眼角,不禁起了促狭之心。

    她拈了枝点翠点蓝的珠花,仿似悠闲的在指间转动:“如此说来,你是想出去了?但不知瞧上了哪家的男子,说出来,我跟春分也好帮你相看相看。”

    霜降是四个丫鬟里唯一的家生子,她从不言婚事,大家拿春分开心时她也只是跟着笑,不过阮玉料想,她的老子娘怕是早已为她定下了。

    岂料霜降摇摇头:“奴婢不嫁!”

    “不嫁?难道还要我养你一辈子?”

    霜降摇头:“不,若是奶奶需要奴婢,奴婢就伺候奶奶,若是奶奶不需要奴婢,奴婢就跟了丁嬷嬷,即便不出家,也要当个居士。”

    不等阮玉发问,霜降已然跪倒:“奶奶,奴婢如今求奶奶个事儿。若我娘跟老子来跟奶奶说要接奴婢出去成亲,还望奶奶务必帮着挡一下。否则,奴婢就,奴婢……”

    阮玉正待诧异,春分冲她使了个眼色,她便咽下了话。

    春分上前扶起霜降:“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说这些丧气话做什么?”

    霜降的情绪出乎意料的激动:“此时不说,还待何时,难道非要等到上了门,才……”

    她忽然哽咽得说不下去。

    夏至听到里面的动静走进来,见此情形,神色略一犹豫,随即噗的笑了:“霜降,想不到你这般小气,十五那日没捞到机会跟奶奶出去,这会非要讨回来不成?可是四爷说了,此番谁也不带,咱们也别争,都在屋里头待着。所以你也就别委屈了。来,咱们出去洗洗脸,瞧这花猫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偷偷把奶奶的胭脂都涂脸上了呢……”

    夏至连说带笑,挽着霜降出去了。

    春分听着人走远了,方上了前:“还是半月前的事。姑娘当时去了福瑞堂,霜降的娘老子恰好来瞧她,就提起了她的亲事。”

    踌躇片刻:“说的是东庄的一个员外,良田万顷,想要抬霜降为贵妾。她娘老子就想,当贵妾,怎么也比配个小子核算,而且人家还许了聘礼,正是一座小庄子,还添了一百亩地,待霜降过门生了儿子就立刻送上地契。这当真是咱们这等做奴婢的求也求不来的好运,只是那个员外……”

    顿了顿,声音渐渐小下去:“已经六十开外了,家里的小妾数不胜数,哪怕是贵妾,也已经有了三个,还不包括……姑娘,你怎么了?”

    阮玉在冷笑,是不是只要是男人,对于女人的需求,就永远不会满足?他们以为自己是什么,是主宰世间的霸主?所有女人都得对他们俯首称臣?

    单许一个贵妾的名头,一个小破庄子,就敢要她的霜降?

    做梦!

    春分还在哀叹:“姑娘以前也不大同咱们说话,所以不知,霜降是咱们这里头心气儿最高的。她说哪怕要配个小子,也要是个能干的,将来能当管事的主儿,而且家里的事必须她说了算,而那个人不管发达成什么样,要是想娶个妾在屋里摆着,哪怕是拈花惹草,她二话不说,立马和离!”

    阮玉想不到,在这样的时空,还有这般前卫的女子。

    如今看来,即便秦道韫亦是不如霜降的,因为她虽不喜欢金玦淼,到底还是没有想过离开他,不过也或许是因为……

    她垂了眸子,将珠花丢进金嵌珐琅花饰的首饰匣里:“告诉霜降,让她不必担心,若是她娘老子再来……如果是看闺女,咱们欢迎,如果是要人,就让他们直接找我。我就不信了,我的丫头,我不开口,谁敢替她做主?”

    春分吓了一跳。她今天提起这话,本来是想让姑娘帮着劝劝霜降……心高气傲是好事,可也得看看身份,既能干又有前途还得年轻漂亮更不花心的男人上哪找去?再说霜降岁数也不小了,做梦能做一辈子?

    可是没想到,姑娘竟然……

    她是不是哪说得不对劲?

    正要解释,立冬已经跑过来:“奶奶,快着点吧,四爷都等急了!”

    “立冬,你到底是哪边的人?”春分怒了。

    立冬吐吐舌头,转身跑了。

    阮玉顺窗一望,果见金玦焱立在烈焰居门口,一副锅上蚂蚁的模样。

    急什么?还不是因为就要见到心上人了?

    阮玉心里窜上一股莫名之气,转瞬消失。

    她暗自诧异这股气来得奇怪,也未多想,接了春分递来的芙蓉团花纨扇便走了出去。

    心里还道,这是什么规矩?才是春天,就要扇扇子。

    可是看到金玦焱在外面转圈,还是忍不住气狠狠的扇了两下。

    夏至上前为她披了件茜纱披风:“奶奶,虽是春天了,可是一大清早的,外面还是有些冷。”

    顿了顿,压低声音:“霜降洗了脸,正在屋里给奶奶纳鞋底呢。奶奶尽可放心。”

    阮玉赞许的点了点头。

    夏至像是要抚平披风上并不存在的褶皱一般低了头,唇角却不由露出喜色。

    阮玉便不由想笑。

    其实她很欣赏夏至的周到体贴,在很多时候,夏至行事要比春分来得恰到好处,只是这丫头的心思……

    唉,草木到了春天尚且要发芽,何况人呢?

    她又嘱咐两句,方走出门去。

    金玦焱一脸急色,待见了阮玉,方稍稍缓和,又上下打量她一番,目光不由自主的停在她的胸口。

    他不是故意的,他并没有别的想法,他只是在想,她怎么没有穿那条嫩黄色绣翠绿莲瓣抹胸?其实她穿那个颜色很好看,可如今真如他所交代的包裹得严实,倒让他觉得有些气闷。

    “四爷不急了吗?”

    他正自恼火,冷不防听了这么一句,顿时瞪起眼:“急,当然急,只不过遇了你这种连根眉毛也需描半个时辰的人,再怎么急也是白费!”

    阮玉似笑非笑的看他,他脸上挂不住,哼的一声,转身就走。

    他也知自己是强词夺理了,因为阮玉,根本不施粉黛。

    阮玉瞧着他气呼呼的背影,心想,这是要去见心上人了,心里没底,所以上蹿下跳,惶惶不安,总要找什么发泄一番才能让心里平静。

    如是,不由起了捉弄之心。

    话说,她好像很久没有逗这个家伙“开心”了。

    于是眯了眼,却发现金玦焱今日穿了件深紫暗花广绣袍。

    她不得不承认,金玦焱很适合穿深色的衣物,尤其是紫色,因为他本就生得棱角分明,刚劲酷烈,这种颜色能显得他的身姿更为秀挺,容色更为清傲,举手投足之间更隐现华贵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