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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们,你们帮了我很多我知道。”女人抹着眼泪。

    他看得难受极了。

    昨天那么痛她都没有哭。

    今天却因为一些普通人的善意直掉眼泪。

    “那我们走吧,还有一个多小时,我们拿着行李去吃点东西。”赵姐看了看她的房间,也收拾得差不多了,说道。

    “好。”女人说话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这位先生也跟我们一起用点吧,粗茶淡饭。”

    赵姐热情的招呼着。

    “您昨晚请我吃饭了,我请您吃个早餐吧,粗茶淡饭,您别嫌弃。”

    她红着眼眶,对她笑了笑。

    他心里难受,胡乱点着头。

    “那咱们下去吧,我在楼下等你。”赵姐说着转身去拿自己的行李。

    厉华池眼疾手快地抢过了她的箱子和蛇皮袋,深深地看了一眼角落里的那把坏了的小提琴,率先走下了楼。

    早餐就是一笼小笼包,一杯豆浆,他气宇轩昂,她吃相优雅,与破旧的早餐店格格不入。

    他就那样看着她,吃的很香,几个小包子,一杯豆浆都吃得干干净净,一点也不浪费。

    他起身想要去付钱,却被女人拦住了,“说好了我请您就是我请。”

    她似乎执意,要把二人之间的所有,都算的清清楚楚。

    他想。

    他却直接扫了码。

    他偏不。

    女人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有说些什么。

    三人上了李总派来的车子,前往动车站。

    一路上,厉华池那句,“你跟我回B市,我养你好不好”,始终没有说出口。

    他清楚,她不是白梦雪,哪怕她不是凌家的小公主了,她也要自己好好活着。

    趁着凌雪玫去厕所的功夫,偷偷塞了张名片到赵姐手里。

    “麻烦您,她有什么事情的话都可以找我。”厉华池拜托到。

    “这...”赵姐看着手里那张烫金名片上的总经理字眼,有些傻眼,她在无知,也知道厉氏集团是怎样的庞然大物。

    但是她还是没有答应,“这位先生,干我们这一行的,金盆洗手以后是不跟客人藕断丝连的,玫玫以后跟着我们是做小本买卖,是正经生意,客人的联系方式,我们不该留着的。”

    她咬了咬牙,还是拒绝了。

    她看得出来小姑娘是想好好过安分日子的人的。

    “我们都是小老百姓,都是普通人,决定好好过日子了,不会再想这些来快钱的途径了。我打算到了那边,稳定了就给她介绍个小伙子了,她家里人我也没见过,但是看上去也都是温饱线上挣扎的人家,跟你们这些富家公子耗不起的,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说完把名片塞了回去。

    厉华池看着手里送不出去的名片,满脑子都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句话。

    他很想说,她跟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是这句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想了想,还是继续说道,“我不是要监视她,主要是怕她有什么麻烦,可以打电话找我的。”

    他诚恳地说道。

    他从来没有想这几天这样无力过,现在连张名片都送不出去了。

    但是也让他对这位赵姐有了些许放心,毕竟面对这样巨大的诱惑都能拒绝的。

    他的名片代表了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那...那好吧。”她抬眼看了一下厉华池,还是觉得小姑娘随便找个金主或者普通人嫁了不太好,如果这位是真心地...她不介意到时候帮小姑娘一把。

    看着她收好了名片,厉华池心里才舒了一口气。

    他看到了凌雪玫从洗手间走了出来,若无其事的结束了对话。

    “那我们就检票了。”赵姐对着凌雪玫说道。

    “诶好。”

    闸口已经开始排起了队。

    “你的电话号码可以给我留一个吗?”厉华池突然拉着她,低声问她。

    凌雪玫面上一怔,闪过一抹纠结,却坚定的摇了摇头。

    “祝您幸福,我也要开启新生活了。”她朝他笑了笑,这是拒绝的意思了。

    开始新生活,然后把他驱逐在了她的新生活之外。

    他勉强朝她笑一笑,“那,再见?”

    她却突然红了眼眶,转身钻入了检票的人海,身份证刷过闸门,连再见都不愿说。

    他也红着眼,看着她消失在人海。

    “如果再见不能红着眼

    是否还能红着脸

    就像那年匆促

    刻下永远一起

    那样美丽的谣言

    如果过去还值得眷恋

    别太快冰释前嫌

    谁甘心就这样

    彼此无挂也无牵

    我们要互相亏欠

    我们要藕断丝连

    ”

    突然,他听到了广播里外放的歌声。

    有些讽刺的勾起嘴角,“如果过去还值得眷恋,别太快冰释前嫌,谁甘心就这样彼此无挂也无牵..”

    他想起女人刚才连一声再见都不愿给他。

    想起女人毫不犹豫地转身,他想他知道答案了。

    可是他不想彼此无挂也无牵。

    PS.最后那段有没有很小说情节?没有写太夸张的依萍书桓式火车站有点遗憾。但是我不记得动车站放不放歌了,疫情太久没出门了。

    菲姐这首歌,是她近十年传唱度最高的歌了,因为她红的年代离我其实有点远,除了红豆以外,这首就是我最熟悉的了,还有个因为爱情。

    他所有歌里面我最喜欢这首,放在这里,或者放在这本小说都格外的应景。

    27.10.5

    他像个傻子,眼眶泛红,看着入闸口久久不愿离去。

    直到公告牌看到列车已经驶离站台,他才转身离去。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没有离开G市,而是来到了城中村,回到了女人之前住的地方,想要拿走那把坏掉的小提琴。

    结果回到去,那间房已经被锁上,放在门口的那把琴已经不翼而飞。

    他回想一楼贴着的那张招租广告,飞奔下了楼打了房东电话。

    “诶?那把琴啊?中午我叫我儿子过来打扫卫生,好像丢去垃圾桶了。”房东太太回忆说。

    他道了一声谢,直接飞奔去不远处的垃圾桶,忍着那股恶臭开始翻找,终于在差不多最底下的位置上,翻到了那把已经被垃圾、污水沾满了的小提琴。

    20年前价值六位数的琴,20年前六位数可以在B市买一套房。

    琴的价值不会随着时间而贬值。

    低头看着布满了污渍的琴身,想起女人连所有衣服都卖掉了也舍不得卖这把琴。

    他决定把这把琴带回B市。

    原封不动,

    凭什么他自己在这堵了2天,另外两个人在B市和和美美的玩女人搞事业。

    好兄弟,有福不一定同享,有难肯定要同当了。

    转头看了眼破旧的自建房,拿出手机对着房子和琴拍了张照,转身离开了。

    打开三人所在的微信小群,发了张图。

    “图片.jpg”。

    发完以后突然想起来,多年前他们有个四人小群的。

    他打开那个群,发现最后一句话是,“如果你们非要和那个女人厮混,我就再也不理你们了!”

    他笑了一声。

    恍若隔世。

    还在乡镇视察的陆景云:“?”

    而傅寒深散了会打开手机,刚开始并没没有多在意,却觉得这把琴有些莫名的眼熟。

    放大一看,皱起了眉。“你遇到她了?”

    她不认为厉华池会在街上随便看到一把琴就发给他。

    而且他认得这把琴,曾经在琴房的日夜相伴,又是他亲手送出去的琴,他怎会认不出?

    “嗯。你要留着吗?不要我就丢了。”厉华池看了眼手边散发着恶臭的琴,也不打算洗了,就这么带回去恶心某个有洁癖的人吧。

    群内许久没有人回话,久到厉华池等得不耐烦了,想着要不自己洗干净收藏的时候,手机提示又有新信息回复。

    “她呢?琴是她丢的吗?”傅寒深没有理会厉华池的询问,执意要得到个答案。

    “嗯。所以你要吗?”厉华池也给他搞烦了,本来这些天就够不痛快了,现在还磨磨唧唧的。

    “要就今晚到我家拿,我不过去了。”不要他就自己放着了。

    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搭话,厉华池离开了。

    走时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破败的筒子楼,这不是他这辈子住的最破烂的地方,跟着行军时什么茅草屋他没睡过。

    但却是他最彻夜难眠的地方。

    厉华池下午6点到的B市,再从机场回到他暂时居住的别墅时,夜幕已经降临。

    他在别墅大门前,见到了意料之中,和情理之外的两个人。

    “你见到她了?”

    “她过得好不好?”

    两个外表出挑、身形颀长的男子站在门口,倚墙而立,低头沉思着什么。

    一个冷硬深邃穿着笔挺的西装,一个温文尔雅却穿着绿色的军装。

    厉华池下车后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听到动静都抬起头来,不约而同地开口。

    厉华池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也不像拆穿两个自欺欺人的家伙,那种情况下你指望人家怎么过的好?

    “进去说吧。”

    两人在看到厉华池面上疲惫的神情就心头一紧,更是在听到那声幽幽的叹息时心里一沉。

    三人先后进了门,傅寒深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厉华池手里抱着的箱子。

    他知道那里面有他想要的东西。

    和他不敢深究的答案。

    没等他想好,厉华池就抬了抬下颚,“东西在那,自己打开吧。”

    一只修长的手指搭在了纸箱上,二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傅寒深的手有些颤抖。

    只是虚掩着的纸箱被人打开,经过一下午的发酵,纸箱内的气味被揭开后,顿时一股恶臭弥漫在100多平的客厅中,令三人下意识都皱了皱眉。

    陆景云是个聪明人,不然他不可能仅凭几句对话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把琴他也曾见过多次,只是没一下子认出来。

    所以下了班他就出现在了这里。

    果不其然遇到了傅寒深,印证了他内心的猜测。

    “你从哪弄来的?”强忍着恶臭,他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垃圾堆里刨出来的。”厉华池没好气的说道。

    两人都没注意到的是,傅寒深的眼眶已经红了。

    几个人中洁癖最重的他居然在抚摸那把脏透了的琴,修长的手指划过每一寸琴身,原本干净的指尖已经被琴上的灰尘和污水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