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春庭月 > 春庭月_分卷阅读_7

春庭月_分卷阅读_7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幼幼以为听错,呆呆眨巴几下眼:“什么?”

    容欢亦吃了一惊,发觉这话他居然没过脑子就说出口,但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尴尬地咳了声:“先前不是说好了,我把‘翡翠珠华’给你,你就为我做一件事,不管什么你都照办。”

    幼幼没想到他竟然是认真的,一时张大嘴巴,吞吞吐吐:“可、可我也说了,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容欢雅眉斜挑,轻启薄唇:“只是亲一下,这个不难吧?”

    幼幼却小嘴一瘪,不乐意了:“那怎么成,男女授受不亲,而且我又不喜欢你,怎么能去亲不喜欢的人……更何况,我都没亲过瑾成哥哥呢……”在幼幼心里,女儿家就该把自己最美的东西,留给自己最喜欢的人才对。

    最后一句她说得低不可闻,带着几许娇羞的味道,偏偏还是没能逃过容欢的耳朵,他故作吃惊,像听到不了得的大事:“噢,原来你早就对孟瑾成存在非分之想了?”

    “啊?”幼幼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连忙解释,“没、不是……我不是……”

    容欢哼哼坏笑,一副抓住把柄的奸诈表情:“你说,如果我把这话告诉孟瑾成,告诉他丰国公府的五姑娘一直对他垂涎欲滴、想亲他,孟瑾成会是什么反应?”说着,迈步往外走。

    幼幼以为他去告状,果然惊惶失措,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往回拉:“别走,你别走!”

    可惜对方无动于衷,幼幼心急火燎,实在想不出好办法,最后干脆豁出去了,跺跺脚,“哎呀,我知道啦,亲就亲。”

    容欢本故意板着脸,听得此言,嘴角立马微微上弯,俯身朝她凑近一张大俊庞,指指面颊,那意思,亲这里。

    再瞅幼幼,小手紧绞袖边,委屈得跟什么似的,这就叫与狐谋皮,自作自受,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乱答应什么条件,从小到大她连哥哥们都没亲过,更何况其他男子,说来这也算是她的初吻吧,总觉得是背叛了她的瑾成哥哥……

    幼幼想着,干脆就当是自己亲了一头猪吧,亲猪又不算亲人,这样她的初吻还在,也不会对不起瑾成哥哥了。

    幼幼秉着自欺欺人的想法,把某人的脸想象成一只大猪头,撅起嘴巴,阖眸临近,飞快朝那“猪皮”上亲了一下。唔……触感好滑腻。

    自诩俊美潇洒的容欢,完全不知自己在对方心中已是变了形象,就觉得她的小樱唇软软的,轻轻一点,像是蝴蝶的吻,短暂流连,甚至来不及感受那份柔软美好,它就已经飞走。

    容欢忽然有些患得患失。

    “行了吧。”幼幼皱着眉,嘴巴现在都别扭死了,回去得赶紧洗洗才好。

    容欢回过神,笑问:“你溜到这里究竟要做什么?”

    如今她的秘密把柄全落在对方手上,再多一个也无关紧要了,幼幼不情愿地交待:“我要去书房,瑾成哥哥今天都没出现在寿宴上,我有点担心,而且,我还没把荷包交给他呢……”

    容欢噗嗤一笑:“那个肥鹅嬉水荷包?”

    “你!”幼幼瞪着他,磨牙切切。

    容欢视若无睹某人的狰狞模样:“今天寿宴上人来人往,你又笨手笨脚的,就不怕跟前两位一样被发现?”

    幼幼正想说她才不怕呢,偷摸到孟瑾成的书房,她可是一回生二回熟,却听容欢道:“要不,你带我一起去?”

    幼幼怔仲,接着蹙起眉:“你去做什么?”

    容欢微微一笑,闲人闲心地讲:“自然是看看你的瑾成哥哥收到荷包后的反应啊。”当然,不能忽视语调里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而且脸上的笑意很明确,不带我去,我就把知道的全抖出来。

    幼幼叹口气,揉揉太阳穴,没想到自己摊上这么一个难缠鬼。不过一转念,有他在,倒是可以找个名正言顺地借口去见孟瑾成,有他当挡箭牌,不用白不用!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某人交流多了,幼幼也开始玩起心眼来。

    结果一道上就变成容欢在前面探路,幼幼躲在后面,今日寿宴上贵客不少,尽管容欢独自一人,但那风韵气度,叫家仆见了只觉望尘莫及,想来是哪位主子嫌宴席上太过吵闹,出来逛园子寻清静呢。

    待途经的家仆一离开,容欢立马回头咳了一声,幼幼就跟小耗子似的从角落里冒出来,探头探脑,彼此配合的相当默契,别说有了容欢探路,行动可谓畅通无阻,省去不少麻烦。

    来到上善阁,幼幼一想到可能要见着孟瑾成了,顿如离弦之箭,压根就当前方的容欢不存在了,兴冲冲与擦身而过跑了进去,头脑里浮现的全是与孟瑾成相见的情景,上次的事是她不对,她要跟瑾成哥哥道歉,要告诉他这个荷包是她辛辛苦苦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然后瑾成哥哥会不会夸她,会不会高兴地收下?

    幼幼兴高采烈,刚是跑到书房院外的石拱门前,却听书房门“哐”地一声被推开,紧接着从内奔出一道倩影,那件碧绿薄衫随风而起,衬出她纤长细美的身材,尽管偏瘦,却透着一股柔若无骨的楚楚风韵,既有柳丝般的娇孱,又有柳丝般的妩媚,即使一件普通的婢女服饰,穿在她身上也能这样好看,而她,正是乔素儿。

    “素儿——”孟瑾成紧随其后,从后追出去,一把搦住她白若梨花般的柔荑。

    乔素儿不料他此举,又急又气,使劲摇晃着袖子挣扎:“你……你快放开。”

    “我不放!”孟瑾成话音坚决。

    他力气太多,乔素儿挣脱不开,因先前哭过,已是泪盈于睫,偏过脸不去看他:“你快点放开……呆会儿若是井淳他们来了……”

    孟瑾成闻言,却是坦白直言:“不会的,我把人都撵走,就是想单独跟你说说话。”

    乔素儿凄楚一笑:“公子爷还有什么可说的,我已经听闻,老太君决定要给你定亲……你跟五姑娘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我算什么,我配不上你……”

    “素儿!”孟瑾成面容逝过怒痛,手腕往回一拉,将她纳入怀里,紧紧抱着,宛如抱着生命中的珍宝,“为何事到如今,你还这样说,难道你不懂我的心吗……”

    乔素儿惊惶地贴着他的胸口,呼吸急促,不敢吭声,耳畔响着他一字一句,深情款款地告白:“我喜欢的人是你,唯有你……我不会娶五姑娘,我只想跟你过一生,我知道这样会很困难,可是素儿,你别怕,再忍耐一段时间,我会想办法,只要你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

    “公子爷……”乔素儿不知是感动,还是胆怯,窝在他怀里瑟瑟颤抖。

    孟瑾成爱怜地捧起她如花似玉的姝容,眼神流露着深深痴迷,忍不住就要吻上。

    ☆、第12章[闹剧]

    “瑾成哥哥!”

    幼幼脸孔惨白惨白,像置身于漫天冰雪中,就那样难以置信地杵在拱形石门前,动也不动,大脑直至现在,还在嗡嗡作响。

    她……她是不是在做梦……一场可怕的噩梦……她的瑾成哥哥竟然抱着别的女子……跟别的女子深情蜜语……刚刚,他在说什么,说不会娶五姑娘……他不会娶她,他只喜欢那个人,要跟那个人过一辈子……

    明明已是立夏的天,幼幼却觉得浑身发冷,仿佛有无数的冰渣子漏进衣领里,割破肌肤,渗入血肉,血液里蔓延的全是冰的味道……好冷、好冷……是即使包裹再多的衣物,也无法遏制的颤抖。

    “幼幼……”孟瑾成满面震惊,万万没料到她会出现在这里,依旧维持着拥抱着乔素儿的姿势,怔目望去。

    许久,幼幼呆滞的眸子终于泛动一丝波动,从哀愤与伤痛中回过神来,她很快瞧向乔素儿,定定的、恨恨的,宛若附骨之疽,恨不得将对方彻底凝碎在瞳孔最深处,情绪最终骤然爆发开来,嘶声喊叫:“你这个狐狸精——”

    她什么都顾不得了,自小到大学的规矩礼仪全全抛之脑后,扑上前抓住乔素儿的衣服头发,便是一番推搡拉扯:“是你,是你勾引瑾成哥哥!你这个狐狸精,不许你接近他,快点离开!”

    乔素儿受到惊吓,如花容颜一下变成褪去血色的苍白,她本就薄瘦孱弱,被幼幼这么一拉扯,一条袖子都撕裂开,若不是有孟瑾成护着,只怕整个人都被推倒在地了。

    “幼幼,你做什么!”孟瑾成见她跟疯了一样,不仅揪住素儿不放,还连番推打,旋即出手阻止她的举动。

    “放开我!”幼幼情绪激动地道,“瑾成哥哥,你别被这个狐媚给迷惑了!”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听她骂素儿是“狐媚”,孟瑾成皱下眉头,无法忍受任何难堪的字眼,用在他心爱的人身上。

    “我怎么胡言乱语了!”幼幼气到小脸涨红,像面对仇人一样,一边凶狠狠指着乔素儿,一边朝他讲,“你若不是鬼迷了心窍,怎么可能喜欢上她?她不过是个身份卑微的婢女,肯定是用下三滥的手段勾引你,瑾成哥哥你清醒清醒,别再执迷不悟了!”她马上瞪向乔素儿,厉声喝斥,“你说,你对瑾成哥哥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她目光利如尖锥,似能穿破五脏六腑,乔素儿吓得打个哆嗦,低头唯唯诺诺:“五姑娘……我、我没有……”

    幼幼轻蔑地哼哧声:“当我不知道,你是看中瑾成哥哥是侯门公子的身份,才动了贪念,妄想高攀,告诉你,我是不会让瑾成哥哥上你的当的!”

    “够了!”孟瑾成委实听不下去,“幼幼,我不准你这样说素儿!”

    幼幼一愣,难以接受一直温柔体贴的瑾成哥哥竟会为了对方责备自己,痛心之余,不禁把所有怨愤转移到乔素儿身上,歇斯底里地大嚷:“你这个坏女人,勾引瑾成哥哥,我绝不饶你!”

    她眼底宛如烧着熊熊烈火,冲上去抓她的头发揪她的衣裳,乔素儿躲避不及,本是皎丽的左颊被她指甲生生划出一条血口子。

    “啊!”乔素儿捂脸惊呼,面对泼妇一般的幼幼,根本毫无招架的能力,吓得赶紧往孟瑾成怀里钻去。

    “素儿!”孟瑾成见她指缝里淌着血,一张姝容更是哭得梨花带雨,顿时疼惜到心都快碎了,而此际幼幼又伸手挠来,他下意识伸臂用力一挥,幼幼哪儿抵得过他的力道,娇躯倒退着踉跄几步,继而摔倒在地。

    “素儿,素儿,伤成什么样了,快让我看看,疼不疼?”那时孟瑾成只顾着乔素儿的伤势,连她这边看也不看一眼。

    幼幼呆呆凝着眼前一幕,整个人重重跌倒在地上,却不知痛不知觉,像个木偶,表情麻木到近乎绝望。

    恰好这一刻,守在外面的容欢听到动静赶来,目睹幼幼被推倒,素来对凡事不上心的他,俊庞上居然闪过一丝慌乱:“幼幼!”

    他快步近前,来至身侧,然而幼幼毫无反应,傻了一样跌坐原地,双目红肿,鬓乱钗横,几滴子眼泪正“吧嗒吧嗒”地顺腮滑落,令原本眼角处精心描绘的凤梢被泪水哭花,在小小杏核般的脸蛋上,突显出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显得滑稽而可笑。

    想想先前还是兴高采烈的她,容欢只觉胸口一窒,紧随而来是一股无名怒火,转过首:“孟瑾成,你疯了么,你知不知道你推的人是谁?”

    孟瑾成不料还有人闯进来,而对方还是尊贵无比的瑜亲王、当今圣上跟前的大红人,他与容欢见过几面,尽管交谈不多,但也算认识。

    容欢瞧他护着那乔素儿,便知晓个大概,声音冷然:“再怎么样,你也该分清楚身份,为了区区一名婢女,你要向幼幼动手?”

    孟瑾成方醒悟过来,刚刚……他竟然将幼幼推倒了?当时他只惦记着素儿脸上的伤,完全忽视了幼幼,他到底从小呵护着幼幼长大,此刻看着幼幼对他一瞬不瞬、噙泪悲伤的眼神,不禁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懊悔,但以当时的情况而言,他只是出于下意识反应,因为跟幼幼相比,素儿在他心底显然最为重要。

    面对容欢的指责,孟瑾成抿了抿唇,无言以对,但依旧坚定地握着乔素儿的手不放。

    容欢不再多说,很快掏出绢帕拭着幼幼的小泪颊,像把她当成襁褓婴儿,一面笑着一面哄劝:“瞧瞧,怎么把自己弄得跟只小花猫似的,听话,先起来。”

    幼幼吸溜着鼻子,麻木瘫软的身体好比没了骨头架,任由他小心翼翼地搀扶起身,一对星眸却始终盯着孟瑾成,她不敢置信,那样对她宠爱备至的瑾成哥哥,如今会当着她的面去维护另一个女子,她浑身发着抖,含带哭腔地开口:“瑾成哥哥,你以前……从来没用过那种语气跟我说话,更不曾跟我动过手……可是现在,只要这个女人在场,你待我的态度就跟从前不一样了……”她越说越委屈,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簌簌滚落,同时挣开了容欢的搀扶,眼中除了前方的蓝衫男子,再看不到其他。

    孟瑾成一向舍不得她流泪,以往她若是委屈难过,定会温言哄劝,比起几位哥哥来,幼幼最听他的话,只要孟瑾成哄上几句,立马破涕为笑。

    然而现在,孟瑾成只是僵硬地立在原地,仿佛忍受不了她一串又一串的眼泪,偏过脸去,知事已至此,再隐瞒不住,对旁人轻言道:“素儿,你先回书房去。”

    乔素儿怯怯地点了点头,眼波流动,似往容欢的方向绕了一下,便背身进屋。

    这么一闹,引来不少家仆,因其中牵扯到国公府千金,有心思玲珑的婢女,忙赶去通报荣安侯夫人。不久,荣安候夫人携丰公国夫人闵氏而来,闵氏一见幼幼那番模样,差点没昏过去,而荣安候夫人没料到居然连瑜亲王也在场,几乎要气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强忍着质问次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孟瑾成眉眼低垂,淡淡开口:“一切都是我的错。”

    幼幼眼见到了这地步,他还要去维护乔素儿,难过与心酸一股脑涌现出来,扑入闵氏怀中啜泣:“娘,我要回家。”

    闵氏想她不在玉惠园做宴,却出现在孟瑾成的书房,就知道事情十有八-九是她任性不对,但这闺女是她千娇万宠的娇宝贝,眼下光景,恐怕是与孟瑾成发生不快,在外人看来,也是孟瑾成欺负了幼幼,闵氏捡着这理,自然不能让闺女受委屈,拍了拍她的后背:“好,娘吩咐人备车,先带你回去。”

    荣安候夫人亦有分寸之人,听出闵氏这么说有埋怨的意思。而次子承认错在自己,今日又是老太君的寿辰,一切应以大局为重,万万不能将事情闹大,一来怕影响两府之间的交情,二来荣安候夫人也一直把幼幼当做未来儿媳看待,用力握下闵氏的手腕:“是瑾成这孩子不懂事,回头我一定给你个交待。”

    这话出口,闵氏当然得给面子,微微一笑,刚要领着人走,结果发现容欢在场吃了一惊。

    容欢一直注视着幼幼,察觉到闵氏的目光,才抬起头:“表姨。”

    闵氏颔首,想了想,问:“太妃身体可好?”

    容欢回答:“蒙表姨惦记,一切安康。”

    闵氏知道自己这个外甥的一些风流韵事,却并不像老亲王那般沾花惹草不学无术,毕竟能得圣上信赖,连太后都被他哄得眉开眼笑,这等手段,可不是一般王公贵臣能做到的。

    她疑惑容欢为何会在这里,但幼幼正哭的厉害,无奈下,只好跟他点头示意,带着幼幼先行离去。

    容欢又看了几眼幼幼,可惜幼幼始终把脸埋在闵氏的臂弯里,跟随母亲一行人慢慢走远。直至看不清,容欢才敛回眸子,甫一动脚步,发现一枚饰物被人遗落在角落,正是那枚“肥鹅”嬉水荷包。

    趁无人注意,容欢拾捡起来,塞入怀中。

    幼幼一回到悠鸣居,就埋在枕头里哭个不停,因她突然离席,对外称是身体不适,是以寿宴结束后,几位哥哥就焦急地赶回来,当得知真相,纷纷跟炸开锅似的,围坐一团又是安慰又是哄劝——

    “五妹,你也别难过,要我说,其实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瞧我上个月纳进的那个,还不是新鲜几天就过去了?我看孟瑾成就是尝个鲜,你以后跟他成了亲,多习惯习惯就好了!”

    二哥公玉乾就是所谓二百五的性子,原本出于好意想安慰幼幼,结果话一脱口,适得其反,幼幼“哇”地一声,更加嚎啕大哭了。

    公玉熙急得跺脚,从旁责怪:“二哥,你这讲话不过脑子的毛病怎么还没改?你瞧瞧现在……”

    公玉乾尴尬地蹭蹭鼻子。

    “好五妹,明儿个天好,三哥带你骑马去。”

    “就是,四哥也去,那个孟瑾成再惹你不快,我就揍他一顿!”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快别哭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