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茗花有主(奴婢不侍寝) > 茗花有主(奴婢不侍寝)_分卷阅读_19

茗花有主(奴婢不侍寝)_分卷阅读_19

作者:苹果八月半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怪只怪自己这身贱骨头睡了十几年的硬板床,偶尔睡一次软绵绵的大床便浑身不舒坦,像条毛虫一般四方向挪动。

    这也同时证明了,自个儿跟太子殿下这张床八成不太合,两次都不被待见给请到地上。

    到底不是睡这张床的人……

    卫茗滚了滚,想从地上爬起来,不想又一次碰到了受伤的手肘,顿时带起一阵刺骨的疼痛,一瞬间,被推下井时的冰冷刺骨黑暗恐惧如同沙尘一般排山倒海淹没了她!

    她下意识蜷缩,整个人如同乌龟一般,完完全全缩进“壳”里,直到感受到棉被里的温暖,才冷静下来,开始仔仔细细分析整件事。

    到底,是谁干的?

    但在分析这件事前,她必须要找出此人的动机。

    她一个小宫女,与人无冤无仇的,采薇阁竞争亦不强烈,至少还没有到需要灭了她上位的地步。纵观后宫的历史,宫女的消亡不外乎一种可能——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她卫茗向来安分守己,管好自己的眼鼻耳,绝不让自己知道别人的秘密。如果真要说她知道了什么,唯一能被她想起的,大概就只有杜媛意外中毒一事了吧?

    为了自保,她冒出头提醒了杜媛,哪知杜媛不领情,不愿意配合她将计就计,反而惊动了圣上,还好死不死抖出是有宫女“告密”。

    她当时十分感激杜媛多少留了点良心,没有为她“争功”而提及她的名字,如今看来,后宫当真无孔不入,想来她告密的事已经被人捅了出来,传到了主谋者叶家的耳中。她碍了人家的事,被灭口也不足为奇了。

    想通了这点,谁干的反倒不重要了。

    无论是谁,他也最多只是位侩子手,并非真正裁决她生死的背后主谋。

    但事已至此,却另有一事让她在意了——到底是谁捅了出来?

    她很快想到了一人。

    唯有这个人,知晓她已看出叶家对杜媛下毒之事。

    ——叶之夜,叶太医。

    想到这个名字,卫茗心微微一抽,就仿佛自己将后面留给了一人,却被这个信任之人推下了悬崖,粉身碎骨……她疼痛地闭上眼睛,不愿再去深想,亦不愿在日后去多问。

    就……这样吧,原本就是一场奢望而已。

    五年前,他把自己从冰天雪地的疼痛中拉出来;五年后,他推自己入冰冷刺骨的深渊中。终究是两不相欠了罢。

    卫茗深吸一口气,努力打起精神,正待起身,却听外间一片喧闹声,似乎有一女子正在为什么争执不休。

    只听女子道:“关公公,你不让我进去就罢了,凭什么连打理殿下寝房的上宫女璃茉也不放进去?”

    “殿下吩咐了,不让进就是不让进。”关信的声音有着少有的威严,“柳令侍,你管得未免太多了些。”

    原来在争执的女子正是东宫里身份最微妙的存在——由令人降职到令侍的柳妆。

    “关公公,恕我职责所在,并非管得太宽。”柳妆理直气壮,“收拾寝房的璃茉被关公公您拦在门外,惶恐至极,生怕自己失职,只好来我这儿搬救兵。我身为太子殿下唯一的‘贴身’侍女,自然有义务保证殿下寝榻的整洁。”

    却听关信一计冷哼:“柳令侍,别忘了,这个东宫除了你这个贴身侍女,还有咱这个贴身侍从。这事儿要真闹大了,最后殿下会怎么个处理,令侍你心知肚明。”

    柳妆抽息,顿一下,复又不折不饶:“殿下也得守宫里的规矩。宫规各寝宫须得仪表整洁,一丝不乱。还是说……殿下是藏了什么惊世的宝贝在被窝里,不想让我等瞧见?”

    “柳令侍,你逾越了。”关信语气一凛,“殿下的事岂是你可以随意揣测的?”

    外间稍稍消停,卫茗已连滚带爬地站了起身,仔细回味了两人方才的对话,对柳妆在东宫的地位有几分好奇。

    如果她没记错,昨日她在“不经意”扯到柳妆身上时,太子殿下曾赶紧利落否定她是他女人这件事。

    如果不是女人,那侍寝……

    卫茗忽然寒了一下——抱上床的女人不要,太子殿下难道说……不能人道?

    卫茗深深为大晏国的千秋万代默哀。

    然而就在此时,被她同情的主角的声音出现在外间:“发生什么了?都杵在这儿做什么?”

    关信将来龙去脉叙述了一遍,便听景虽吩咐道:“里头有些乱,一盏茶之后,让璃茉来收拾。”话音刚落,便听他推门而入。

    卫茗顿觉自己便是柳妆口中那“仪表不整”的代表,赶紧裹了裹披在身上的棉被,纵身一跳,原计划跳回床上装睡,哪知高估了自己,踩着了棉被角,华丽丽扑街了!

    刚刚迈进的景虽只听一声“噗通”落地声,急急匆匆赶紧来,迎面便见卫茗四脚朝天躺在棉被上,似乎并没有摔疼,但表情极其狼狈。

    “……”此情此景,并不好做开场白,卫茗仰着头,只好尴尬一笑。

    “你终于是滚下来了。”景虽以为她方才滚下来,作此感慨。

    “奴婢恋上了殿下……床下面这块地,”卫茗嘿嘿道,“多滚几道,有助于培养感情。”

    景虽脸微沉,不动声色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看着她,然后躬身,直接从棉被上捞起她,抱在怀里。

    “殿下……!”卫茗大吃一惊,张大口不知该说什么。

    “别跟我说什么‘奴婢惶恐’之类的话,我从来就没在你脸上瞧出过‘惶恐’!”景虽斜了怀中的她一眼,及时堵住她要脱口而出的话,“我不介意你跟我的地培养感情,但请别拖上我的被子隔在中间。还有,马上就会有人来打扫房间,你躺在地上太碍事了。”

    “殿下,”卫茗小心翼翼瞅了瞅他圈得紧紧的手臂,小心翼翼问道:“你准备将奴婢扔去哪……唔!”

    樱唇倏地被封住,天旋地转,后背又一次与软床亲密接触。

    紧接着,太子殿下温润的身体密密实实压了上来!

    卫茗睁大眼,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第二十四章(二十四)查房与春宫

    唇齿相依,仿佛有什么从心口胀裂,屋内的空气一下子升温。

    浑浑噩噩中,好似有软糯湿热之物滑过贝齿,带过一片暧昧的气息。

    待到卫茗回过神,景虽已起身,他抬手若无其事擦了擦嘴唇,一只腿跨坐在她身侧,另一只立在地上,居高临下直视着她流光溢彩的眸子,低声道:“卫茗,以后别把棉被摊在路中间。”

    “什么……意思?”卫茗脑子仍旧一片空白,显然无法理解其中的内涵。

    “就是很容易绊倒的意思。”只见太子殿下垂眼,抬脚从裹成一团的棉被里抽出来,背身离开床。房间昏暗,完美地掩盖了他脸颊的红潮与眼中因找借口而闪过的心虚。

    “……”卫茗眨了眨眼,猛地领悟过来,哭笑不得:“殿下,下次绊倒的时候就算要拿奴婢当垫背,也请别对着奴婢的嘴好么……奴婢无辜轻薄了殿下,表示很罪恶很惶恐很不知所措的说……”

    景虽斜了她眼:“你是不是还想说你负不起责?”

    “殿下英明!”卫茗拍马屁的神情,配上她大大地躺在床上的姿势,有几分不和谐。

    “你怎么就不想想,到底是谁该负责呢?”

    “呃……?”语结。

    “从前不也有亲了一下就娶为妻的典故么?”太子殿下编话时华丽丽远目,话语十分没有底气。

    “殿下,敢问您看的是哪朝哪代的野史……”

    “不过太子妃什么的,的确要考虑考虑……”太子殿下明显已经进入自我碎念的状态,话题也跟着偏离。

    “是的是的,”卫茗狗腿地迎合,“所谓生得好不如嫁得……咳,娶得好,太子妃娘娘乃是大晏日后的国母,的确需要慎重啊殿下。”

    “不过再怎么考虑也没用……”景虽转过头,意味深长瞥了她一眼,喃喃自语:“到头来还是我想太多了么?”

    “……”卫茗对于他的想法呈茫然状,接不下去只得自顾自继续道:“殿下生辰时,德妃娘娘不是向陛下推荐自家的侄女给殿下么?魏家一门忠烈,代代习武征战沙场。想来魏家的小姐亦是文武双全,不若一般闺秀那般扭捏矫作。再说魏家算得上是本朝唯一能与叶家不相上下的家族……”

    “卫茗,”景虽脸色不快,打断她滔滔不绝替别家女子说好话,“后宫重地,慎言。”

    卫茗猛地意识到自己在他面前不小心忘形,连忙噤声,“奴婢逾越了。”

    景虽暗暗懊悔自己语气重了些,抵唇咳了咳,指了指卫茗的颈间:“整好衣服起来,别一直占着我的床。”

    卫茗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低头一瞥,这才发现胸前衣襟因为方才的一摔一压大大敞开,锁骨下的一片白花花的肌肤暴露在外,本该凉飕飕的,却在触上他的目光时火烫了起来。

    脱口而出的惊叫及时地梗在了喉头,然后被她狠狠咽了下去,随即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刚刚起身后便走开了,且一直把目光对着别的方向……

    想着亡羊补牢,奈何双手受伤搭不上力,卫茗左右挣扎了一会儿,最终放弃,巴巴看向站得远远的景虽,“殿下,奴婢尽力了,还请您高抬贵足……”

    景虽面无表情走过来,抬脚……

    卫茗闭上眼,等着再次与大地亲密接触的一瞬痛感。身子却忽的一轻,仿若跌进了温暖的怀抱中。她撩开一丝眼缝,景虽棱角分明的下巴和鼻梁近在眼前,薄唇抿得紧紧的,一双灰眸漫无目的地扫视着屋子的角落,就是没有垂眼看她。

    扫视了一轮,未果,便听他淡淡问道:“卫茗,你自己说,我把你放哪里好?”

    “殿下能替奴婢隐瞒,奴婢已感激不尽,”想来她误打误撞到此,旁人并不知。害她的人恐怕以为她已经死了,这个时候暴露行踪,只怕会招来对方下一拨的坑害。“随便扔到哪个角落便好。”

    却见景虽当真点了点头,撩开床头帷幔,将她放进了墙壁与帷幔间那个狭窄的空间里。“你就在这儿等等,别出声。”

    “好。”卫茗乖乖闭嘴,没有告诉他,此情此景,让她联想起了另一种画面……

    随即,这个画面感被加深。

    缘由柳妆带着上宫女璃茉进来了,颇有气势冲冲搜人的意味。

    太子殿下不动如山,立在原地看着她。

    柳妆吃不住他的注视,笑着礼了礼,“就算再乱,也是奴婢等人的本分。苦了殿下您自己收拾了一盏茶的时间。”

    “我自己的东西,不允旁人来碰。”霸占味十足。

    “是是,”柳妆连连赔笑,精致妆容下的眼微微一敛,细细瞧了瞧屋子的角落,嘴上却笑侃:“能让殿下如此藏着掖着的宝贝,真让奴婢等人羡煞。”

    黑暗中的卫茗透过帷幔,清晰地窥到柳妆眼中的防备与不信,明明面上笑着,却未深达眼底,且这语气……卫茗不由得在心头啧啧——这理直气壮的架势,当真是这东宫名正言顺的女主子。

    是了,这画面活脱脱就是丈夫愉快偷情,不料妻子回来,手忙脚乱中只好将小情人藏起来,独身面对妻子质疑的段子……

    而自己,便是那杀千刀的小情人……

    卫茗被自己的联想吓了一跳,赶紧挪过目光看向别处。

    如果她身在民间,便该知道,男子的房间角落,是经不起细看的。

    目光扫过床角时,一明晃晃的小点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卫茗好奇,揪着那露出的小角一扯,硬是扯出本书来,借着照进来的微光仔细一瞧,封面几个字让她瞬间石化。

    出现了……传说中,男子房间的秘密!

    卫茗抬眼,默默望了望外头景虽的背影,好奇心驱使下很不厚道地翻开了第一页。

    景虽背脊忽然一凉,不敢回头,上前阻止了璃茉朝藏卫茗的角落前进,“那边就别打扫了。”

    柳妆疑心大起,连忙道:“殿下,别看角落平日里瞧不见,却是最易藏污纳垢之处,常年累月下来,少不得……”

    “非礼勿视。”景虽给了简短的回答。

    正打扫的璃茉就着这四个字反复思考,脸颊倏地羞红,看向那头的柳妆。

    柳妆显然也想到了别处,与璃茉对视了眼,不自在地咳了声,“既然如此,那么……便算了吧。”

    景虽瞧二人神色,便知二人想歪,一定是以为自己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