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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多事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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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想用一只手撑开笼罩着生命的黑暗,用另一只手匆匆记下我在废墟中看到的一切。

    (一)

    玲玲问,你还爱她吗?

    我说,我不知道。

    于是,她说,你不是个男人。也许你爱了并不知道,也许你谁都不爱。爱过的已经失去,不爱的也没有得到。

    我只平静地说,我是真的不知道。

    她说,爱与不爱不用那么多理由的,不能相守的无奈,无法实现抱负的无奈——你的理由都很冠冕堂皇。

    我说,爱情就像鬼魂,这世上大多数人是不信的,信的人也只是听说而已没有亲见;见到的也只是一种幻觉罢了。

    她又说,我从来就相信,它是真实的,那一刻,幸福的感觉降临了,就是爱情。怀疑的是你自己的心。

    我无语了。她总结道:你不相信自己也不相信别人,你骨子里天生是个悲观的完美主义者。

    看不穿

    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

    是你瞳孔的颜色

    一阵风,一场梦

    爱如生命般莫测

    你的心

    到底被什么蛊惑

    你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淹没

    (二)

    运动会的前几天,小瑞发来短信问,你那里杭州远吗?我说,不太远,大概5个多小时吧。

    这才得知,她正在一个人的冬天里进行着一个人的旅行。她说明天就能到乌镇,并极力邀请我前去。我告知了无法前去的原委,最后,她说我去你那找你吧,不过你得报销车费还得请我吃饭。呵呵,想不到,这顿饭我居然追到这来了。

    说起来,我的确是欠她一顿饭的。毕业离校前说好要请她吃饭,后来事务繁杂,竟匆忙离去也没见上一面。

    于是,我期待着她的到来。

    就在运动会的前一天,她又说可能来不了了,要提前赶回长沙,回到她的实习单位,nb的湖南卫视。我们就约好,下次来时请她吃海鲜。

    (三)

    运动会终于开始了。

    我和师姐负责开闭幕式的主持以及学生通讯组、播音组的工作。之前做了很充分的准备,所以一切进行顺利。

    第二天很意外接到小瑞的电话,她说正在舟山回杭州的车上,如果弄不到提前的车票就来我这里。我告诉她我的详细地址并担忧着她在路上的安危。

    这天下午,却因为稿件原因,和某些班级的班主任发生了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因而,师姐与他们产生了一些摩擦。师姐是个单纯且性子又急又直的人,我替她抱不平并劝慰着。

    晚上回去,又接到她的电话,聊了几句后,情绪稍稍平复,于是挂掉。刚挂,家里的电话就打来了。一瞬间里,我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母亲哭诉着,小妹不顾家里的反对,执意要和她结识的河南的男友在一起,母亲叫我帮着劝劝。母亲一生为儿女操心,总希望我们能幸福美好。可是,事事总是不如她所愿。母亲年事渐高,越是想做儿女的主越是做不了主,于是失落,伤心难过。我又拨通了小妹的电话,狠狠训斥了一顿。我说服了她要从来计议。我又拨了家里电话,让母亲心宽了一些。继而她又提到我的个人问题,长长叹了口气,说,我和你爸还不知道会死在哪天呢,前天咱隔壁的胖婶就去世了,她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啊。我心里一惊,那个待人友善,时常爽朗大笑的胖婶,就这么去了吗?哎!又聊了许久才挂。

    刚挂电话,又接到某班主任的电话,向我说明下午和师姐的纠纷,让我从中周旋并澄清。终于息事宁人。

    (四)

    第三天运动会成功落下帷幕,晚上在一起聚餐。我不知不觉中就喝了很多,颤颤微微地回去了,回去了怎么也无法平静。于是坐在楼梯口打电话,先是和萍打,说了很多关于我们感情方面的,说着说着就渐渐失去了倾诉的欲望,因为我认为她并不太在意我的快乐或是忧伤。

    于是,我说,我爱过你之后就不再年轻,从此就老了。

    她说,我也是。

    我说,有你这话足够了。

    其实,这时的我已经完全醉了,头脑却异常清醒。她并不知道,我一个人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又拨了玲玲的号,这么晚,她竟没睡,竟也接了。她劈头就问,你是不是喝酒了?我的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满肚子的话都倾泻而出:工作上的苦恼,爱情上的困惑,家庭的压力,内心的空荡等等等等。

    她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大多时候只是静静地听着,然后,几句话就让我平静了下来。话说完,泪已干。

    (五)

    接下来是两天的假期。

    第一天早上,那群家伙都来帮着我搬家,逃离了以前那个阴森的环境和那个讨厌的房东。

    第二天下午,小瑞告诉我,已经提前安全返回了长沙。

    于是,试着一切重新开始。我一直对生命抱持诚意的爱和敬重,淡然镇定,心怀善意,虽然无力去抚慰和凭吊每一个单薄的个体,但我会坚定的爱,持久的爱,认真的爱。就像暗夜里的花,不管前途的疲惫和疏离,就算一切茫然,也执意开下去,从灵魂的深处,从疼痛着的伤口,开出最柔软最坚韧最美的花。

    写于2008年11月26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