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事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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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多脑袋疼,看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反正躺着又睡不着,索性爬起换身衣服跑步去。
来到这县城工作已经一个多月,因为“碎尸案”的关系,每天除了查案剩下的就是睡觉时间,根本没有好好逛过这县城。
今天刚好,趁着现在路上车还不多,决定来个绕城一圈。
八点钟,当我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回到家里时,两条腿已经感到有些发酸,心里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要跑去那么远。
冲了个凉后,九点钟准时出现在所里。
进到科室发现王涛还没来,心想他可能睡过头了,便拿出手机给他打了电话。
“不用打了,我已经到了。”听到门口有铃声响起,转头一看王涛已经出现在门口,他摇了摇手机说道。
“怎么,还没睡醒啊?”看他黑眼圈挺重,忍不住揶揄道。
“别提了,昨天回去家里有点事,根本没时间好好睡。”
王涛说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用手揉了揉眼睛。
几分钟后老陈来到科室,他把我俩叫了出去,说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李林招点什么,不然他没法向上头交代。
王涛摇头,说这事恐怕有点难办。
“你小子,能不说丧气话吗。”老陈用本子敲打了下王涛的头“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只要不把人搞死就行!”
王涛闻言两眼放光,说老陈你这意思是不是同意我们对他用刑了?
老陈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可没这么说。我今天把任务交给了你们,过程是怎样我不关心,我只要结果。”
王涛嘿嘿一笑“我明白了,请陈所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老陈走后,我埋怨王涛没事瞎跟老陈保证什么。就李林那死鸭嘴,硬得很,招不招还很难说。
“你别担心,他就算不说我也有办法让他说。”
我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想逼供嘛,谁还不会。”
“你心里知道就好,别这么大声说出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到了审讯室。
李林歪坐在椅子上,胡子拉碴,面色苍白,早已没有了之前的狂妄。
王涛冷笑一声,说李林你想好了没有,今天是招还是不招?
“招什么,人又不是我杀的我为什么要招!”本来一脸死气的李林,一听王涛要他招供,马上激动回击道。
“到现在还嘴硬,看来你是想要体验下我们这里独有的刑具了。”
李林脸色一变,连问王涛想要干嘛?
“干嘛?当然是要还好陪你玩玩啦!”
对于逼供,我是很反对的。所以在听王涛和李林对话时,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王涛,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拍了下他肩膀,往门口走去。
王涛纳闷,问我要出去干嘛。虽然没得到我的回答,但他还是老实跟了出来。
“你是不是不想用刑?”王涛直接问道。
我点头,说逼供得到的供词不真实,而且对犯人用私刑是犯法的。
“切。”王涛冷笑一声“杨越你该不会同情那人渣吧?”
我说我不是同情,虽然李林有罪,但也不能私自对他用刑,如果我们这样做,和上次那个市局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让李林招供?老陈要我们下班给他结果,总不能让我们伪造出一份假供词吧?”
都想着急交差我理解,可如果真对李林用刑,到时出了事我们全部完蛋。虽说他舅舅现在正被调查,可据我所知还没被革职,如果到时再被他反咬一口,别说是我们了,连老陈都要被处置。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还真是第一次碰到像你这么婆妈的人。”王涛不满的瞪了我一眼道。
“要不这样吧,你情绪不好,我先进去和他好好沟通一下。”
王涛冷笑一声,说李林可不是王巧芬,李大有这两人,不是你能哄哄就听话的。
“试试吧,如果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王涛摊了摊手,说他给我两小时的时间,到时李林还不肯松口的话,那就要照他的办法来。
我点头,同意他的条件。
王涛说他就在偏室睡觉,有情况叫他。
我推门进去,李林见我一个人进来似乎有些奇怪,不过他也没问什么。歪着身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李林,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什么,你给我老实回答就好了。”我坐在他对面,摊开笔录本说道。
李林轻笑一声“杨警官我没听错吧,你看我像那么听话的人么。”
“不像,但是我觉得你一定会说。”
我也不知从哪来的自信,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果然,李林像听到了笑话一般,大笑三声,说这是他听到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了。
我说李林你最好配合我,不然等下换了人,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好好跟你说话了。
李林闻言脸一凛,说他不吃这套,让我少吓唬他。
“你本人血糖低吗?”我没理他,自顾问道。
李林愣了愣,然后很不情愿的说他血糖很正常,没有问题。
“昨天张法医来给你抽血,你很配合嘛。”
“杨越,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林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我耸肩,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有点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配合张法医,而不配合我们。
李林脸色难看,沉默一会儿后辩解道:“只是抽个血而已,他要抽就给他抽,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当时身上酒味这么浓,血液里也含有酒精成份,按理说他在知道这些后不应该再给你抽血的,可之后我却在你手臂上看到有针孔。”
“这你应该去问他,而不是来问我。”李林梗着脖子,语气激动道。
“其实他根本没有抽你血,而是给你注射了某种东西吧?”我盯着他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
李林没有说话,本来已经苍白的脸看起来更加惨白。
其实我一开始并没有怀疑张法医,只是在听到李林说他血糖正常时才心有疑虑。在连续追问下,李林的反应也有些不正常,所以我更加确定昨天李林的昏倒其实不是因为他血糖低,而是他被注射了某种东西才导致了昏迷。
审讯室的门忽然被打开,我扭头一看,发现进来的人是王涛。
我心里纳闷,他不是说在偏室睡觉吗,怎么又过来了。
“我睡不着,所以过来看看。”王涛说着在我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来。
“李林,你觉得我的猜测对不对?”看着李林的心里防线正被我一点点击破,心里有种胜利在望的感觉。
李林脸色很僵,他眼睛不敢再和我们对视,一直低头看着地上。
“在问你话呢,你耳朵是聋了吗?”王涛这爆脾气,一见李林沉默就忍不住要发火。
“这些都是你们自己胡乱猜测,我没什么好说的。”
“这审讯室里有监控,只要我们把监控倒回去查看,就会知道是我们在乱猜,还是你不老实。”
李林一脸无所谓,说我们要去看监控就去看,别到时候晚了被人删掉了。
李林的话让我心头一震,我慌忙起身,告诉王涛说我要出去一下。
监控室就在老陈的办公室内,当我匆忙敲门进去时,老陈一脸期待,问我是不是李林招了?
我说没有,我过来只是想看看审讯室里的监控。
老陈不解,说我不去审李林,怎么看起监控来了?
他嘴上虽然很不满,但还是主动帮我把审讯室里的监控调了出来。
“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要看起了监控?”老陈脸色严肃道。
我说现在还不能确定,等确定之后再告诉你。
“嗬,还不能说。你要看什么时段的,我帮你调出来。”
我说十一点左右,也就是张法医去给李林抽血的那时段。
老陈愣了愣,没有马上帮我调,而是转头问我是不是李林说什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怀疑起张法医来了。
“你先把监控调出来,等下我再跟你说。”因为没确定,所以我也不敢说张法医和李林之间又问题。
老陈没办法,最后给我调出了十点半到十二点的视频,让我自己看,看完再跟他说清楚原因。
“陈所,这视频是不是被人删掉了一些,怎么有段是空白的?”
老陈说不可能啊,除了他外,没有谁进过这里了。
消失的那段视频正是张法医进去审讯室的时间,这似乎更能说明张法医和李林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陈所,张法医去给李林抽血前有没有跟你说过?”
老陈点头,说是他叫张法医去给李林抽血的。
我心想奇怪了,这监控刚好卡在这时段消失,会不会也太巧合了点?
“小杨啊,虽说案子没破之前人人都有嫌疑,可你也不应该怀疑到张法医身上。他昨晚辛苦加班到半夜可都是为了这件案子,要是被他知道你怀疑他和李林之间有问题,那他不知会有多心寒!”
我被老陈说得有些尴尬,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冤枉了张法医。
我从老陈办公室退了出去,迎面刚好撞上张法医。
他礼貌的朝我点了下头,然后微笑问道:“杨警官,请问陈所长他在里面吗?”
想多脑袋疼,看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反正躺着又睡不着,索性爬起换身衣服跑步去。
来到这县城工作已经一个多月,因为“碎尸案”的关系,每天除了查案剩下的就是睡觉时间,根本没有好好逛过这县城。
今天刚好,趁着现在路上车还不多,决定来个绕城一圈。
八点钟,当我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回到家里时,两条腿已经感到有些发酸,心里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要跑去那么远。
冲了个凉后,九点钟准时出现在所里。
进到科室发现王涛还没来,心想他可能睡过头了,便拿出手机给他打了电话。
“不用打了,我已经到了。”听到门口有铃声响起,转头一看王涛已经出现在门口,他摇了摇手机说道。
“怎么,还没睡醒啊?”看他黑眼圈挺重,忍不住揶揄道。
“别提了,昨天回去家里有点事,根本没时间好好睡。”
王涛说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用手揉了揉眼睛。
几分钟后老陈来到科室,他把我俩叫了出去,说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李林招点什么,不然他没法向上头交代。
王涛摇头,说这事恐怕有点难办。
“你小子,能不说丧气话吗。”老陈用本子敲打了下王涛的头“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只要不把人搞死就行!”
王涛闻言两眼放光,说老陈你这意思是不是同意我们对他用刑了?
老陈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可没这么说。我今天把任务交给了你们,过程是怎样我不关心,我只要结果。”
王涛嘿嘿一笑“我明白了,请陈所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老陈走后,我埋怨王涛没事瞎跟老陈保证什么。就李林那死鸭嘴,硬得很,招不招还很难说。
“你别担心,他就算不说我也有办法让他说。”
我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想逼供嘛,谁还不会。”
“你心里知道就好,别这么大声说出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到了审讯室。
李林歪坐在椅子上,胡子拉碴,面色苍白,早已没有了之前的狂妄。
王涛冷笑一声,说李林你想好了没有,今天是招还是不招?
“招什么,人又不是我杀的我为什么要招!”本来一脸死气的李林,一听王涛要他招供,马上激动回击道。
“到现在还嘴硬,看来你是想要体验下我们这里独有的刑具了。”
李林脸色一变,连问王涛想要干嘛?
“干嘛?当然是要还好陪你玩玩啦!”
对于逼供,我是很反对的。所以在听王涛和李林对话时,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王涛,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拍了下他肩膀,往门口走去。
王涛纳闷,问我要出去干嘛。虽然没得到我的回答,但他还是老实跟了出来。
“你是不是不想用刑?”王涛直接问道。
我点头,说逼供得到的供词不真实,而且对犯人用私刑是犯法的。
“切。”王涛冷笑一声“杨越你该不会同情那人渣吧?”
我说我不是同情,虽然李林有罪,但也不能私自对他用刑,如果我们这样做,和上次那个市局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让李林招供?老陈要我们下班给他结果,总不能让我们伪造出一份假供词吧?”
都想着急交差我理解,可如果真对李林用刑,到时出了事我们全部完蛋。虽说他舅舅现在正被调查,可据我所知还没被革职,如果到时再被他反咬一口,别说是我们了,连老陈都要被处置。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还真是第一次碰到像你这么婆妈的人。”王涛不满的瞪了我一眼道。
“要不这样吧,你情绪不好,我先进去和他好好沟通一下。”
王涛冷笑一声,说李林可不是王巧芬,李大有这两人,不是你能哄哄就听话的。
“试试吧,如果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王涛摊了摊手,说他给我两小时的时间,到时李林还不肯松口的话,那就要照他的办法来。
我点头,同意他的条件。
王涛说他就在偏室睡觉,有情况叫他。
我推门进去,李林见我一个人进来似乎有些奇怪,不过他也没问什么。歪着身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李林,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什么,你给我老实回答就好了。”我坐在他对面,摊开笔录本说道。
李林轻笑一声“杨警官我没听错吧,你看我像那么听话的人么。”
“不像,但是我觉得你一定会说。”
我也不知从哪来的自信,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果然,李林像听到了笑话一般,大笑三声,说这是他听到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了。
我说李林你最好配合我,不然等下换了人,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好好跟你说话了。
李林闻言脸一凛,说他不吃这套,让我少吓唬他。
“你本人血糖低吗?”我没理他,自顾问道。
李林愣了愣,然后很不情愿的说他血糖很正常,没有问题。
“昨天张法医来给你抽血,你很配合嘛。”
“杨越,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林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我耸肩,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有点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配合张法医,而不配合我们。
李林脸色难看,沉默一会儿后辩解道:“只是抽个血而已,他要抽就给他抽,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当时身上酒味这么浓,血液里也含有酒精成份,按理说他在知道这些后不应该再给你抽血的,可之后我却在你手臂上看到有针孔。”
“这你应该去问他,而不是来问我。”李林梗着脖子,语气激动道。
“其实他根本没有抽你血,而是给你注射了某种东西吧?”我盯着他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
李林没有说话,本来已经苍白的脸看起来更加惨白。
其实我一开始并没有怀疑张法医,只是在听到李林说他血糖正常时才心有疑虑。在连续追问下,李林的反应也有些不正常,所以我更加确定昨天李林的昏倒其实不是因为他血糖低,而是他被注射了某种东西才导致了昏迷。
审讯室的门忽然被打开,我扭头一看,发现进来的人是王涛。
我心里纳闷,他不是说在偏室睡觉吗,怎么又过来了。
“我睡不着,所以过来看看。”王涛说着在我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来。
“李林,你觉得我的猜测对不对?”看着李林的心里防线正被我一点点击破,心里有种胜利在望的感觉。
李林脸色很僵,他眼睛不敢再和我们对视,一直低头看着地上。
“在问你话呢,你耳朵是聋了吗?”王涛这爆脾气,一见李林沉默就忍不住要发火。
“这些都是你们自己胡乱猜测,我没什么好说的。”
“这审讯室里有监控,只要我们把监控倒回去查看,就会知道是我们在乱猜,还是你不老实。”
李林一脸无所谓,说我们要去看监控就去看,别到时候晚了被人删掉了。
李林的话让我心头一震,我慌忙起身,告诉王涛说我要出去一下。
监控室就在老陈的办公室内,当我匆忙敲门进去时,老陈一脸期待,问我是不是李林招了?
我说没有,我过来只是想看看审讯室里的监控。
老陈不解,说我不去审李林,怎么看起监控来了?
他嘴上虽然很不满,但还是主动帮我把审讯室里的监控调了出来。
“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要看起了监控?”老陈脸色严肃道。
我说现在还不能确定,等确定之后再告诉你。
“嗬,还不能说。你要看什么时段的,我帮你调出来。”
我说十一点左右,也就是张法医去给李林抽血的那时段。
老陈愣了愣,没有马上帮我调,而是转头问我是不是李林说什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怀疑起张法医来了。
“你先把监控调出来,等下我再跟你说。”因为没确定,所以我也不敢说张法医和李林之间又问题。
老陈没办法,最后给我调出了十点半到十二点的视频,让我自己看,看完再跟他说清楚原因。
“陈所,这视频是不是被人删掉了一些,怎么有段是空白的?”
老陈说不可能啊,除了他外,没有谁进过这里了。
消失的那段视频正是张法医进去审讯室的时间,这似乎更能说明张法医和李林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陈所,张法医去给李林抽血前有没有跟你说过?”
老陈点头,说是他叫张法医去给李林抽血的。
我心想奇怪了,这监控刚好卡在这时段消失,会不会也太巧合了点?
“小杨啊,虽说案子没破之前人人都有嫌疑,可你也不应该怀疑到张法医身上。他昨晚辛苦加班到半夜可都是为了这件案子,要是被他知道你怀疑他和李林之间有问题,那他不知会有多心寒!”
我被老陈说得有些尴尬,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冤枉了张法医。
我从老陈办公室退了出去,迎面刚好撞上张法医。
他礼貌的朝我点了下头,然后微笑问道:“杨警官,请问陈所长他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