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当官家女遇到锦衣卫 > 当官家女遇到锦衣卫_分卷阅读_74

当官家女遇到锦衣卫_分卷阅读_74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娇女封后之路最佳女配(快穿)老板,你马甲掉了我的大奶女友小瑄重生攻略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猎人游记[女追男,剧情,肉渣]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男人眼眸渐渐迷茫起来,他方才是感受到那慈悲的不忍,可它似乎只是爱的一面,宛如白天与黑暗,太阳与月亮,水与火,而此时此刻,他感觉到了却是另外一面,那是他第一眼看到她就想要的东西,在每个不眠的夜晚里,他疯狂渴望的东西……

    死亡既然是浓墨重彩的激烈,爱便不可能只是小桥流水的温馨淡然,还有一种被死亡激起的,更深切,更激烈,更接近生命,因而更疯狂的,爱,甚至它竟可以与占有无关,而只是一种深切,一种对于更深切结合的渴望……

    男人伸出手,拽住了少女的胳膊,嘶哑着声音道:“娴儿,给我……”

    与死亡相比,这一种,更合理!

    男人的动作忽然变得干脆利落,不再犹豫,不再胆怯,因为他忽然明白,与死亡相比,他们选择另外一种,尽管不知道哪里的尽头是什么,可是他愿意去尝试,他从不甘心,从不认输,他是出身卑贱却奋斗到最高的,指挥使常青!

    少女的反抗意外地强烈,她可以对任何人温和待之,唯独对他,从来从来都是要求苛刻,冷酷无情,心狠手辣,便宛如对待她自己,此时此刻,她想要的,想走的,跟他并不相同,她愿意清洁的死亡,干净的撤退,同归于尽的落幕,而不是这样一种……一种……

    常青没有点她麻穴,甚至没有用力,那匕首还插在肩头,点点滴滴的血迹顺着脊梁一点点流了下来,疼痛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反而增加了杀戮的勇气,他与她厮打着,象普通人一般厮打着……

    他们仿佛在赌气,又仿佛在比拼,他们都是这个世间的强者,都具有强大的意志力,与坚韧不拔的耐心,所以此时此刻,只有厮杀到尽头,才能决出彼此命运的方向……

    一盏茶,一炷香,一疏忽,一生一世。

    望着少女的垂死挣扎,常青忽然想,若是……若是她能赢,他就顺从她的选择,同归于尽在这个时刻里的终结,

    若是她赢了……

    他并没有点穴,没有运功,甚至没有用力,还带着伤,他认为这场比拼,是公平的。

    可是她最终输了……

    她呼呼喘着气,满头是汗,手里抓着银针,却怎么也扎不进他坚硬的臂膀,最后,无力地垂了下去,眼泪夺眶而出,流出这一生最真实也最接近她自己的,泪水……

    常青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面颊,她甚至没了力气甩开,强大的败退总要引人同情,英雄惜败,美人迟暮,总是人间惨剧,他悲悯地,合上了她的眼。

    这是一场杀戮……

    抑或凤凰涅盘,浴火重生?

    关于他们的爱……

    现在常青说了算!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阿九”的雷雷,鞠躬~~

    推荐伴听河图的《风起天阑,不见长安》一曲,特带感。

    哪里虐了,嘤嘤嘤,甜食易肥,我爱咸甜口=。=

    ☆、第109章至爱

    “娘,你瞧这花多好看。”五岁稚女,童颜如玉,清脆声声,踮起脚,伸手够到头顶上的花枝,终于费劲力气把月季花摘下,跑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面前,把那花插在了女子的发髻上,拍着手道:“娘是最好看的了!”

    那女子姿容绝丽,倾国之貌,却面带愁容,此时见女孩如此,脸上终于绽开一丝笑颜,宛如阴霁天际里透出一丝光亮,瞬间照亮了一切……

    “娘最美了。”小女孩的容颜与那女子比起来要稍微逊色,眉眼之间似乎不太像,只神情之间更见大气,此时穿着紫红色的云罗缎袍,扎着两条小辫,歪着头,笑眯眯地望着女子,嘟着嘴道:“比那个什么表姨漂亮多了。”

    女子一怔,忍不住“嗤嗤”笑了起来,终于明白这是小女儿的诡计,见那表妹对相公的眼神,要用自己独有的方式,偎贴着她,安慰着她,这样懂事的孩子,这样懂事的孩子啊……

    她把小女孩紧紧搂在怀里,喃喃道:“好孩子,我没事的……”说着,忽然摸到一片湿润,唬了一跳,拿起那小手,竟被月季刺满手的血,艳艳地在粉嫩里盛开,眼泪哗啦掉了下来,喃喃道:“娴儿……你这孩子……”

    娴儿……

    娘……娴儿,一直很乖,很乖……

    谢娴猛地睁开眼,觉得自己被人紧紧抱在怀里,恍惚里,是漫天漫天的淹没而来的陌生气息,那不是娘的幽香,而是强烈隐靡的男性气息,她攀着那肩头,恍惚着恍惚着,正茫茫里不知所处,感觉额头被温柔吻着,那人轻轻道:“娴儿……”

    谢娴眨了眨眼,抬头望着那人,视线渐渐清晰,那是一张男人的脸,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那双眼眸仿佛一片深海,要淹没了她的身心,脑袋“嗡”地一声,昨日的记忆汹涌澎湃扑撒过来,撞得心肝肠肺都粉身碎骨,漫天漫的寒凉延袭而来,直窜而上,冻住了她的点点滴滴……

    她怎么可以婚前失贞?

    她本就是这个世间不应有的存在,是娘让自己活了这么久,怎么可以成为谢家的羞辱?

    娘,娴儿……一直很乖……

    谢娴咬了咬牙,猛地向自己舌根猛地咬去,却在闪电之间被捏住了脸颊,死死捏住,捏住……

    她被迫睁开眼,近在咫尺里,那双墨玉已经伤心成滔天巨浪,语气却坚定而决绝的,一字一句道:“你敢自杀,我就杀谢家全家!”

    他的力气很大,少女的脸被捏得很痛,对望之间,谁都想哭,可是……谁都没有哭……

    “谢娴,愿赌……要服输!”常青猛吸了口气,渐渐放下了手,那双眼眸却紧紧盯着她任何细微,仿佛怕她再次自绝于他眼前,他就……就……

    他不知道,他早被她戳的伤痕累累,仿佛……习惯了,也麻木了,可是在这样美好的早日,这样的举止,还是让他想崩溃,他把头枕在她的肩头,怕再看见那可怕的冷酷,若是她再执着于死亡的奔途,他就放弃,就这样,让一切……结束吧!

    沙漏沙沙作响,许久许久,她没有动。

    这样近,她始终,没有动。

    常青提起的心渐渐落下,长长地吁了口气,侧过脸来望去,见少女紧紧闭着眼,眼角渗出一点泪来,挂在如玉的脸上,被凌乱的发髻覆盖着,晶莹透亮,映着金光,不是娇媚,却透出几分圣洁之色,这样的神气让他有些恍惚,仿佛记得当年年幼,娘领着自己去庙里拜菩萨,菩萨娘娘就是这样的神气,正午,金光里,宝相庄严,貌美无双,却不可亵玩……

    “阿青,快拜,快拜,拜了就好命了。”娘催促着,在背后推了他一把。

    他踉跄几步,扑倒上前,跪倒在地,扬头望着那高高在上,双手合十,惊疑之间,又是惶恐,又是倾慕,这……就是神……

    神很美……却很无情……

    他终于得到了她,他的神……

    “娴儿,我会好好待你的……”常青冲动地抱着她的躯体,“你信我……”声音带着颤音,象是在发誓。

    她闭着眼,一言不发。

    “你要信我……”常青抚摸着她的面颊,低下头,轻轻吻着她的红唇,冰凉如玉,宛如她这个人,她就是块玉,温热不起来的玉,但是他愿意化作火种点燃她,常青的吻渐渐变得热烈,浑身的灼热让他想再次体验昨夜的消魂,只是他知道她不经折腾,太急,这块玉说不定就变成了木炭,吻了一会儿,终于放开,坐了起来,把被子给她细细盖好。

    昨夜的伤因为太急,仅仅点了穴让它止血,并没有处理,常青穿上裤子,赤果着上身下了床,捡起地上的外袍,掏出随身带着的药瓶打开,倒出一部分药沫洒在背后的伤口上,仔细看了看,幸亏只是沿着肩胛骨刺了过来,没有伤到筋骨,这个女人虽然狠,到底没有经验,若是从背后的胸口之处,大约他们现在都是死尸一对了。

    想到这里,又抬头望了望床上女子,见其裹着被子紧紧闭着眼,脸色苍白,表情带着淡淡的哀伤与绝望,不知为甚,见了这种情形,他心里反而生出了几分安慰,绝望要比面无表情好,因为它代表着对希望的憧憬,有了这份憧憬,他就能拖着她,一起向前去,向前去……

    此时夕阳已经高升,笼罩那月白色的影儿,新的一日终于来临,自从他认识她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唯有这一日,让人安泰,因为无论如何,她已经他的女人了,多日夙愿,终于以一场浩劫的方式,得到偿还,他终于得到了她……

    常青满足地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功夫拎着一个包袱走了进来,放在床上打开,拿出一套崭新的月白色女子小衣,迟疑了下,抚摸着谢娴的脸,讷讷道:“娴儿……”

    谢娴依然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只紧紧闭着眼,宛如一句毫无声息的女尸。

    常青见她如此,反而合了心意,把手伸进到被里,冰凉的触觉激得身子轻微颤抖,他嘴角抹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怕掀开被子冻着了她,抓着肚兜塞到被子里,摸索着想给她穿上,谁知他看不到,又没经验,穿了许久也没系好,见她死死咬住的嘴唇,任他摆布也不肯睁开眼,只得又把肚兜抓了出来,比量了半天,却怎么也记不起昨夜怎么脱下来的,脸不由红了。

    他不是没碰过女人,这样的容貌,很轻易便能引动女子春/心泛滥,一见钟情的情形,遇到太多也见过太多,京城第一名妓醉花楼就愿为他洗尽铅尘,甘心做一名扫帚涤尘的妾,抄家之后的无数官家女,也曾前仆后继地愿在他膝下臣服,可都被他断然拒绝,在他的心里,铁血的生涯,风月里的逢场作戏,都是浮光掠影里的瞬息,想都不想来了……

    时日久了,便得了个不好女色,冷酷无情的名声,又因为整日与属下兄弟厮混,甚至被人怀疑他喜好男风,而其实,是因为不喜欢……

    他不喜欢风尘女子的烟尘,那装出来的妩媚让人看轻女人的卑贱,却也瞧不上官家小姐的娇弱,那抄家时的哭泣让人看轻女人的软弱,于是便只能孤寂,在每个下了差事的夜晚,静静走到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血腥渐渐远去,孤寂却漫漫掩袭,空落落,一个人,空落落……

    也不是没有过憧憬,少年的怀想里,曾经有过一个优雅的影子重重烙在心里,只是结局太过幻灭,那样优雅高贵的人,为什么爱上了那么一个普通的男子,飞蛾扑火,受尽欺凌,死得既不高贵也不体面,让他失望,又失落……

    然后,就遇到了她,典雅,端庄,宝相庄严地站在谢府门前,强大到可以与一群凶神恶煞对峙,狡诈地可以他单打独斗,却能一直保持着姿势优美,不像那个影子那般清冽绝尘,而是浸于这俗世之中的,精明强干,生机勃勃,坚韧不拔……

    生机勃勃……

    于是,他就明白自己到底喜欢什么了,一个从最底层奋斗上来的心,是不会喜欢轻易臣服的姿势的,他就喜欢这样的强者,因为收服她,能让他得到拥有四海的快乐,压倒她,能让他获取人间极盛的欢悦,得到她,能让他攫取生命里最畅快的满足,他喜欢,喜欢她的一切,甚至包括那理性到可怕的,心狠手辣……

    他喜欢……

    比起对皇后的憧憬,更加更加喜欢……

    也许小时候拜神的时候,他就开始喜欢她了……

    神一般的女子……

    常青轻轻低下头,朝圣一般轻轻吻了吻那面颊,她对他是这般的冷酷,不过没关系,他爱她,有的是耐心,时间,精力,跟她耗个生生世世。

    作者有话要说:常青,你终于暴露出一个抖m的本质啦。=。=

    ☆、第110章喂粥

    常青跪在那里,攥着肚兜的手心津津地渗出汗来,阳光映照着那苍白的脸,白日的她,剔除了暗夜的浸染,露出原来的玉色,忽然之间,内心生出一股隐秘的冲动,想要掀开被子,看着那样的她……

    那样的她……

    最圣洁,会变成最相诱……

    人本性里本就隐藏着这种可怕的*,当你望着纯洁无暇,玷污,便成了一种诡异的快乐;当你看着洁白如玉,击碎变成了更强烈的冲动,而在这样明媚的晨日,在这浪潮刚刚铺天盖地地褪去的时候,这样的隐秘要更加强烈,常青脑袋“嗡嗡”乱响,死死摁住床榻,低下了头,必须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抑制住这种冲动……

    她是一块玉,太急,会碎。

    许久许久,常青才抬起头,长长吁了口气,闭上眼,拿着肚兜伸了进去,她没有动,长长的睫毛不再象方才那般紧张地颤抖,而是显出淡然的舒缓,经过一夜搏斗与奔袭,输得一塌糊涂的身心,也只有在那昏睡的废墟上,可以抚慰那深埋的脆弱……

    望着昏睡过去的她,常青竟松了口气。

    方才好容易抑制住那激烈的冲动,现在他真的很怕,很怕,因为他忽然记起来了,她昨夜那般强悍,激起自己深埋的野性与斗气,他好像……疯了……

    那是压抑太久,全线崩溃之后,非常可怕的疯狂……

    强者对待弱者,如她对她妹妹,对表哥,对一切不在一个量级的人,总带着从上到下的慈悲,可是同一个量级,两虎相遇,强强对决,拼杀到底处,谁也不会手下留情,她会象那个雪夜一般对他心狠手辣,毫不留情,他也会象昨夜那一伴疯狂侵掠,再也不会给她留半点余地……

    可是他好像忘记了,她不过是个闺阁弱女,她不会武功,她还是第一次……

    常青心头涌起漫天漫地的愧疚与心疼,几乎不敢去掀被子,她怎么不哭呢?若是肯哭就好了,她的哭声一定是最好的清醒剂,会把他从疯魔了拉回去,可她……居然没被自己弄死,早上醒来还能活蹦乱跳地要自杀,果然是个强悍的女人呢……

    他闭着眼摸索着,奇迹般把那肚兜穿上了,再接再厉地把小衣伸进去,很快又穿好了,这才吁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低头望着近在咫尺的她,这是她睡着的摸样,静静的,舒缓的,象他小时候在富贵人家里看过的玉娃娃,只是那肿着的红唇,淡淡的蹙眉,透出了人间气息……

    抚摸着那苍白的面颊,望着那咬肿了的红唇,那愧疚忽然又变成了心满意足,从此以后,这个女人每分每寸都烙上了自己的印记,到天涯海角也跑不掉了的,嘴角不由弯了起来,俊脸上也露出真正欢喜的笑容……

    天色近辰时,暖洋洋的冬日,安然静寂,常青觉得腹中饥饿,站起来走出内室,到西厢房的厨房,把灶膛生了火,很快锅里的水开了,转身去储间抓了一把米——多年的锦衣卫并不白当,抢亲本是蓄谋已久,这院子,这衣服,这厨房,这些米粮等,皆提前准备,一应俱全。

    很快,粥煮好了,嘟嘟地冒着热气,常青自从升校尉之后,就不曾亲自下厨,虽然算不上锦衣玉食,却亦是酒肉而过,此时见这浓郁的农家气息,心中大慰,有这样一个院子,有自己心爱的女人,温馨清净的生活,这才是他最想要的东西吧……

    望着那滚开的粥傻笑了许久,这才想起去找碗,打开橱柜拿出两只崭新的碗,仔细盥洗着,忽然发现其中一个碗沿上有个细小的缺口,皱了皱眉,转身再去橱柜里寻找,却再也找不到了碗,不由心里大骂,这些东西都是他派心腹李元私下里备下的,谁知这丫竟这么不仔细,竟然买了个缺口的,给了那么多银子还只买两个,改日见了定要狠狠踹上两脚……

    虽然这么想,却也只能将就用,盛了两碗粥,常青端到了正屋的案几上,转身进了内室,见房间里依然无声无息,那少女一动不动,因为敞开了门,房间里流淌着一片清凉,却也有些死寂,在冬日里显得出几分荒芜来……

    常青这辈子最看不得的,就是荒芜……

    他不是文人墨客,没那么多闲情在生命里唏嘘,他只知道不能任由她睡下去,他们已经上路,无论能不能到头,无论爱是一场烟火抑或浩劫,都已经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必须向前去,向前去……

    常青走到了床前,捡起了崭新的里衣,特意仔细看了看——李元这货既然能买两只破口的碗,难保衣服也不做手脚,惴惴不安地检测了半晌,还好,这衣服确实是女子的样式,倒没买成男人的,否则他就把他抽筋剥皮!

    攥着衣服迟疑了下,终于拿起上衣伸进被里,触及到少女的胳膊,忽然觉得那身子一震,那睫毛在不经意地拼命颤抖,仿佛是害怕他的碰触,只是依然紧紧闭着眼,死死咬着嘴唇。

    常青心中暗叹,动作越发温柔,在被里给她套上了罗衫与裙子,这才掀开了被,把夹袄给她套上,扶着她坐了起来,抚摸着她的发髻,那墨黑的长发逶迤着,与床榻的流苏一般垂垂而下,她直着身子坐着,一张小脸苍白如玉,依然闭着眼。

    望着那脖子的一片青紫,常青忽然心疼得不知该怎么做好,见那长发散落在胸前,走到梳妆匣前去找梳子,找了半晌也没找到,鼻子都要气歪了,心道给了李元那么多银子,让他准备生活用度,这货怎么弄的,连梳子也没买到?

    站在哪里呆了呆,忽然想起梳子应该是女子随身之物,在她的衣服或者荷包里应该有,这么想着,走了出去,到东厢房扒拉着那嫁衣,果然在袖子里的荷包里找出了梳子,还有发簪等等随身之物,迟疑了下,拿着荷包走回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