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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你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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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

    小杰还挂在网上

    这是常见的大学学生宿舍,不足40平米的房间,对立的摆着四张床,因为床位没有上下铺,倒显得比较宽阔,小杰的床铺靠近窗户的右侧,所以他理所当然的占用了这块风水宝地,虽然偶有室友晾衣服的时候会掉下三滴水,但小杰不介意把桌子面窗而立,然后放上一台崭新的奔四,虽然大家不知道水滴落在电脑上会引起怎样的化学反应,但小杰拼命三郎的脾性是没有几个人敢惹的。

    正如此刻,寝室里息灯有大半晌了,漆黑的窗外也传来了小虫啾啾的鸣唱。小杰依旧我行我素的敲击着键盘,并不时发出掩嘴的吃笑,似乎时间流过的只是黑夜。没有人知道小杰为什么恋网恋的那么深,他很少玩游戏,除了bbs就是qq,如果这也能日复一日的打发时间,相信没有什么奇迹不能发生。

    没有埋怨,不代表室友们放任小杰的行为,当小杰发出最后一条信息的时候,对面床铺的阿峰就很不合时宜的翻了一下身,这不是偶然的翻身,一个寝室里睡了三年的伙伴还不知道彼此的习性吗?阿峰这是在抗议小杰的行为,阿峰有个习惯:睡觉见不得亮光!显然这家伙一直就蒙在被子里发呆,又困的厉害,于是忍无可忍的抗议了。小杰不理解阿峰的耐性这么好,再一次点开了已关闭的qq,小杰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举动,他不想聊天了,他的qq上找不到可以跳动的人影了,可他还是点开了qq。

    这么晚了,还和阿峰拗什么劲呢?小杰对自己的行为嘀咕。

    他瞅了瞅对面的床铺,没有了动静,似乎阿峰刚刚进入了梦香,还发出有点过分的轻微的鼾声。小杰转过头瞥了一眼电脑显示屏,忽然qq上有一个鲜活的人影在跳动,在一片灰暗的qq中若有若无,却跳的那么执著,这让恋恋不舍的小杰找到了继续的理由。

    小杰在陌生人的名单中点出了它——夜精灵。

    夜精灵:这么晚了还不睡,我们聊聊吧!

    小杰:这么晚了还有什么好聊的呢!

    夜精灵:你怕黑吗?

    小杰:不怕黑。

    夜精灵:那我们就聊聊鬼吧。

    小杰:聊鬼?哈哈哈

    夜精灵:?你笑什么

    小杰:聊鬼?这你也相信

    夜精灵:为什么不相信

    小杰:你见过鬼吗?

    夜精灵:我我没见过,怎么啦?

    小杰:没见过,怎么谈?

    夜精灵:为什么不能谈?

    小杰:没气氛。

    夜精灵:不一定啊,或者聊一聊就有气氛了。

    小杰:是吗?

    夜精灵:你看看窗外,是不是很黑?

    小杰:是很黑,没有灯,我习惯了。

    夜精灵:是吗,你在撒谎,你的窗外偏右12米还有一盏路灯呢!

    是么?小杰很奇怪这个夜精灵撒谎都那么煞有其事,他探出身子顺着夜精灵说的方向看了看,果然离窗户12米偏右还亮着一盏路灯,可能是年久失修,路灯散发出橘黄的光芒,试图穿破沉寂的黑夜。小杰愣了5秒钟,缩回了身子,他故作镇静地深呼吸。

    小杰:呵呵,你在胡编什么,都快十二点了。

    夜精灵:嘻嘻,我在胡编吗?再看看你的窗夹,左数第二根支架上挂着一件黑色的牛仔裤,右裤脚还在滴水,是不是?

    小杰心里有点发毛了,牛仔裤?他不用起身就能看见,是阿峰常穿的那件,洗了没多久,右裤脚是在滴水,如果不细看还不会察觉,夜精灵是怎么知道的,这难道也是偶然吗?

    小杰:你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夜精灵:嘻嘻,我当然知道,你想不想知道更多的啊?

    小杰:你,你还知道什么?

    夜精灵:不告诉你。哦,我又饿了,你知道哪里有夜宵买吗?

    小杰:??

    夜精灵:你给我送夜宵过来好吗?

    小杰:送夜宵?

    夜精灵:看到你对面的那栋楼没有,我就在最顶层,等你哦!

    对面楼?最顶层?小杰触电似的抬头看了看对面,离宿舍50米不到就是医学院的教学楼,最顶层就是八楼,而小杰的寝室也正在八楼,所以他毫不费劲就一览无余了。此时的医学院别说是八楼,就是整个教学楼都一片漆黑。小杰突然想起阿峰提过自己有个同学在医学院上学,听说教学楼的二楼是解剖室,一楼是停尸间。

    难道,难道?小杰感到一股寒意逐渐蔓延开来,他来不及关掉电脑,拔了电源就钻进了被子。

    第二天,小杰给阿峰讲了昨晚的事,阿峰笑了:你打开qq看看她的资料。这一说,倒提醒了小杰,看自己糊涂的,怎么把这也忘了呢。夜精灵的资料很详细,资料显示夜精灵是个女孩,医学院解剖系的大二学生,真名叫胡颖。是吧,还自己吓自己,阿峰说:我认识她,是我同学的好朋友,我们见过的,这女孩蛮有气质的。

    是吗?小杰弄不明白,一个女生深夜里藏在教学楼的顶层上网,还不开灯,胆子也忒大了吧。

    果然就像阿峰所说的那样,接连几天里,小杰都没有看见夜精灵的影子,她的qq一直灰暗在小杰的陌生人名单里,还真是虚惊一场,小杰想想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料到两周后,夜精灵居然给小杰打来了电话。

    当时小杰正在卫生间唧唧歪歪的搓衣服,别看这小子成天游手好闲的,还特爱干净,一年半载下来,除了泡在网上,就是泡在衣服里,没人看见他在冒着灰尘的操场上转悠转悠过,衣服总是那么洁净的,可到了晚上六点半,小杰就会全身脱个精光,泡在卫生间里弄泡泡。所以室友也不奇怪他的电脑怎么看都是纤尘不染的,阿峰就笑话他:靠,哪个女生嫁了咱们的小杰同学,可真是享福啊!刚开始,小杰会有点羞涩的笑笑,说多了,小杰就感觉浑身不自在,隐隐约约发现阿峰的眼光很诡邪,甚至有点暧昧,搞的他见了阿峰就想闪。但是小杰必须承认,阿峰除了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怪异的神情,平常还是很好相处的,特别热心助人,何况另两个室友经常在外边留宿,只有阿峰能陪自己聊聊,所以在寝室里小杰最信任的就是他了。

    阿峰很了解小杰的生活规律,所以当他叫小杰去接电话的时,还顺便给他捎上了一条碎花短裤,小杰爱穿花花绿绿的内裤并没有引起室友们的疑惑,似乎这样和同样绿绿花花的电脑桌面能相配。

    电话?谁打来的。小杰躲在卫生间里穿内裤,夏天穿一件内裤够了,很凉爽的。

    嘿嘿,不知道,是个女生,好象是你的网友吧。阿峰神神秘秘的眨眼睛。

    网友?她告诉你的吗?小杰知道阿峰在蒙自己。

    喏,那你去听听。阿峰甩了甩手直蹬蹬溜下楼去了。

    小杰来不及擦擦手上的泡沫就拿起了电话,果然是个女生,陌生的女生。

    喂,你好,是丁小杰吗?

    请问你是哪位?

    嘻嘻,忘了我啊,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做呢?

    答应你的事,有么?

    嘻嘻,你说过给我送夜宵的,怎么一直没来,我等了一个晚上啊。

    送夜宵?小杰想起了两周前的晚上,你是夜精灵?

    嘻嘻,好记性,我的真名叫胡颖,你应该知道了吧。

    哦。小杰悬着的心扑通掉了下来。

    我是阿峰的朋友,他跟我提过你,那天晚上把你吓着了,不好意思啊。

    哪里哪里,小杰支支吾吾的,他不知道夜精灵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

    你今晚上网吗?我等你。

    还没等小杰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挂掉了电话,但根据显示屏上的电话号码来看,打电话的人就在附近500米左右,确切的说就在对面的医学院。小杰不明白夜精灵给他打电话就是为了那晚的事件向他道歉,就是为了约好在网上见面,她为什么要约自己呢,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自己说吗,为什么不在电话里说呢?嘿嘿,自己和她是什么关系啊?想到这里,小杰感觉莫名其妙的好笑。

    晚上小杰一如既往的没有去自习,却还是忙的一塌糊涂,不是因为挂在网上灌的一塌糊涂,他刚刚送走一个外地的朋友,邻校的一个死党又纠集了几个哥们来这里蹭酒喝了,小杰虽然感觉很疲惫,但不好扫他们的兴,于是糊里糊涂就被拉到校外的餐厅里了,小杰不知道他们都侃了些什么,可手里没闲着,谁敬跟谁干,约莫个两个钟头后,小杰感觉撑不下去了,头晕晕的,手有点发冷,脸色也发青,几个哥们也察觉了,连忙叫了一辆摩的把小杰扛回了寝室,小杰就晕晕忽忽的睡着了,梦见自己又坐在电脑前,手忙脚乱的敲打键盘,窗外黑漆漆的,死一般的寂静,小杰却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向这边窥探,当他猛地抬起头时,看到的只是一片漆黑,和前方50米远更漆黑的医学院。

    如果不是阿峰的大嗓门嚷嚷个不停,没准今晚小杰就这样睡过了。小杰一醒来,发现已经快11点了,就急急忙忙去卫生间冲了把脸,然后打开了电脑。qq上的人影闪个不停,小杰又兴奋起来,就像见到久别的情人,当他一一回复后,就点开最后一个,在陌生人的名单里,是夜精灵,有三条信息。

    夜精灵:屁屁虫,你好!

    夜精灵:怎么不说话,生气啦?

    夜精灵:睡着了??

    屁屁虫是小杰的网名。从留言显示的时间来看,夜精灵很早就挂在网上了,确切的说,给自己发第一条信息的时候,他正在校外餐厅里灌第6杯啤酒。嘿嘿,还真是不见不散呢?

    屁屁虫:不好意思,今天有点事?

    夜精灵:嘻嘻,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忙什么呢?

    屁屁虫:上自习啊?

    小杰被自己敲出的话吓了一条,他最讨厌上自习了,为什么要编这样的谎话呢?

    夜精灵:你撒谎,上自习怎么睡着了呢?

    你,你怎么知道的?小杰又想起那晚的事。

    夜精灵:嘻嘻,猜的呗,阿峰说你没有上自习的传统。

    屁屁虫:嘿嘿,和朋友出去喝酒了。

    夜精灵:嘻嘻,蛮懂得享受的,喝了五瓶青岛是不是?

    你,你究竟是谁?小杰差点没跳起来。

    夜精灵:嘻嘻,阿峰跟我提过你的酒量。

    什么,又是阿峰,这个该死的阿峰,什么时候也变的长嘴长舌了呢?

    夜精灵:你说过给我送夜宵的,现在我很饿,等你等到现在饭都没吃上一口。

    屁屁虫:嘿嘿,你的意思是?

    夜精灵:嘻嘻,果然是聪明人哦,我在老地方等你,不见不散。

    夜精灵说完这话,qq就灰暗了,下线好快,快的没有丝毫征兆。小杰看了看窗外,借着窗外的昏暗的路灯,对面50米处的医学院正静静的立在那里,教学楼里尽管只有零零落落的几盏灯光,但八层顶楼的灯光却格外明亮。小杰看了看手表10:55了,他迟疑了几秒,连招呼也没打过就下楼了,阿峰是见怪不怪了,也没有问小杰这么晚了还去哪。

    当小杰拎着一大包夜宵走进医学院大门时,看门的老头瞧了他一眼,上哪啊?小杰顺手向教学楼上层指了指,然后编了谎话:“找xx的!”老头愣了一愣,指了指东边:动作快点,电梯要关了!小杰正琢磨着黑漆漆的怎么上楼,老头的话让他喜出望外。

    看看教学楼墙壁上班驳的刮痕,和隐隐约约的裂纹,就知道这医学院的建立已有些年月了,电梯是后来添上的,和四周的墙壁格格不入,站在电梯内感觉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上八楼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出了电梯,小杰按照夜精灵的指引的方向拐进了左边的一间教室。

    显然这间教室是用来电脑教学的,教室很大,能容纳200来号人,整齐的桌椅和崭新的电脑,让小杰感觉进了一片开阔的阅兵场,自己就像一个不大熟练的首长,几近羞涩的四处张望。教室里的灯全开着,小杰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浪费,很潇洒的浪费,他不介意这种浪费,虽然他自己习惯了在黑夜里上网,但他明白自己现在正站在八楼,医学院的八楼,距离他不足25米远的正下方,没准就摆着一具没有头颅的尸体,想到太平间,小杰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嘻嘻,你来了。正对讲台的第三排座位上探出了一个人,笑意盈盈的看着愣在一边的小杰。看到她的一瞬间,小杰脸莫名的红了起来,这是一张精致典雅的脸,披肩的秀发,纤细的眉毛随意的翘起,长而浓黑的睫毛,随着眼睛的眨动有节奏的跳跃,大大的眼睛宛如一泓清潭,光彩奕奕而又深不见底,鼻翼微微上卷,两片薄薄的嘴唇红润亮泽,一切看起来那么和谐,那么宁静,仿佛是一件人间罕逢的艺术品,美中不足的是她前额的右侧有一道窄窄的伤痕,好象被什么东西不经意的划了一下,或者被什么东西轻轻的碰了一下。

    你,你就是胡颖。小杰避开了女孩的目光。

    你说呢?女孩看到小杰傻傻的样子,笑了,走上来,接过他手里的夜宵,没有丝毫的拘束,似乎他们已是认识很久的朋友了。

    哇,好香啊,这么多,我一个人吃的了吗?胡颖打开夜宵,快活的像一个小孩,她不等小杰开口,就埋头吃起来了,看样子,她真的很饿了。

    那天晚上,你怎么不开等呢?小杰不想就这么傻傻的看着她吃,可又不知道和她聊些什么,于是他想起了那晚的事儿。

    哦,我上网是不开灯的,今天你来这里,怕你不习惯啊。胡颖歪起头看了看小杰。

    哦,这样啊。小杰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很好的理由,但她的细心还是让小杰感到欣慰。

    看把你吓的,那晚我用另一台电脑上网,和窗离的远,然后用望远镜偷偷的看你,嘻嘻,你那时候的样子真逗人。胡颖扬了扬桌边的望远镜,笑的很开心,好象完成了一件引以为荣的壮举。一个女孩半夜里拿着望远镜偷窥自己,把自己唬的一惊一诈,传出去谁信啊?小杰也笑了。

    当胡颖吃完夜宵时,小杰发现已经不早了,透过窗外,自己宿舍里已经一片漆黑,虽然他不介意在这里呆上一晚,可脑袋开始犯困了,喝酒的缘故,要是今晚再熬通宵,明天上午的考试怕要挂了,当他回头看胡颖的时候,惊异的发现她前额上的伤痕渗出了细细的红色的液体。而胡颖似乎没有感觉到。

    不早了,你已该回去了,真是麻烦你啦!胡颖似乎觉察到了小杰的神态。

    是不早了。小杰感激的看了看她。

    你走吧,我还呆一会。胡颖顺手将夜宵袋扔进了垃圾桶。

    小杰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胡颖的声音好象突然提高了八分贝,在空旷的教室里回荡。小杰打了个激灵,回头看见胡颖手里拎着个塑料袋走来。

    我买了个西瓜,没来的及吃,放在这里会坏掉的,你拿回去吧。胡颖不容拒绝的将袋子塞进他的手里,小杰接过袋子的刹那间,碰到了胡颖的手指,好冰凉。没等小杰说什么,胡颖又坐回了电脑旁,将头埋进了桌下,旁若无人,似乎小杰从来不曾来过,只有她额上的伤痕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小杰回到宿舍的时候,大门早就锁上了,急得小杰翻了围墙,谁知一不小心摔了个狗啃泥,连西瓜也滚出了老远,小杰火冒三丈:搞什么搞啊,就把门锁上了,也太早了吧。小杰骂骂咧咧的,总算翻进了围墙,因为心里赌气,上八楼后,一脚就把寝室的门给揣上了,门根本就没锁上。房里只有阿峰一个,还在呼噜呼噜,当小杰“啪”的一下拉开灯时,阿峰就触了电似的坐了起来:发生什么事?见是小杰后,又给骂上了:半夜三更的发什么神经啊,都两点多了。

    两点多?你睡糊涂了吧。小杰把西瓜放在椅子上,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灰尘。

    谁糊涂,你看看表。阿峰的话让小杰心里咯噔了一下,可不是,桌上的闹钟显示现在已经凌晨两点过一刻了,这是怎么回事,不就在那呆了一会会吗?小杰愣住了。

    怎么啦,没事吧,你上哪儿去了?小杰呆呆的样子把阿峰搞懵了。

    我,我去了一趟医学院,就是对面的顶楼。小杰指了指窗外,他发现对面的教学楼一片漆黑,再看八楼,连一点光线也没有。胡颖回去了,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出来呢?

    你胡说什么啊?阿峰的睡意全消“对面的顶楼在检修线路,已经三天没开放了,黑漆漆的,你去那里干什么啊?”

    你是,你是说今晚顶楼一直没亮过灯?小杰惊异的瞪着阿峰。

    不信,你去问问隔壁的同学。阿峰一脸认真的劲儿,不像在说谎。

    那,那,那我今天见到的,难道,难道不是,小杰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你去找过谁了?阿峰意识到小杰真的去了对面的顶楼。

    找夜精灵,就是你同学的好朋友胡颖啊,她让我给她送夜宵去的。小杰一屁股坐在床上。

    你找过胡颖?,喂,你不是酒喝多了吧,烧糊涂了?阿峰溜下床,用手摸了摸小杰的头。

    你才烧糊涂了,小杰打开阿峰的手,描述了他见到胡颖的情形“对,她的前额上有一道伤痕,还在滴血,不知道怎么回事?”

    前额的伤痕,滴血?阿峰脸色顿时变的煞白,忽然他好象想起了什么,从他的床铺下翻出了一张报纸,打开放在小杰的面前:是不是这样的?

    没错,就是她。小杰一眼就看出来了,报纸上的胡颖闭上了眼睛,除了脸色有些惨白,最显眼的就是前额的那道伤口,正微微的渗血。“这是怎么回事?”

    你再仔细仔细看看。阿峰像被抽了筋的蛤蟆,浑身颤抖,原本诡异的眼睛充满了恐惧。

    果然在照片的旁边有一道醒目的标题:医学院一女生外出游玩,不慎坠崖身亡!时间,赫然是七天前。小杰立即僵住了,手里的报纸飘落在地上。

    苍蝇,苍蝇,哪来的这么多苍蝇?阿峰忽然叫了起来。

    在明亮的灯光下,小杰放在椅子上的西瓜袋上,不知什么时候落满了苍蝇,有的在嗡嗡的盘旋,有的在往袋子里钻,好象闻到了什么美味的食物。

    那是什么?阿峰倒抽了一口冷气。

    西瓜。小杰两眼发直,愣愣的走到袋子前,惊动了三五只苍蝇,向窗外飞走。

    在阿峰的注视下,小杰打开了那个袋子

    翌日,该市传出两则重大的新闻,一则是xx大学八楼宿舍两男生一夜之间疯了,不明不白没有任何征兆;另一则是距离该校50米的xx医学院教学楼首层的停尸房里,有一具男性尸体的脑袋昨晚不翼而飞,警察在现场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