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恶欲 第五章 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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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曹华开着车，四处游荡着，终于找到一处比较适合的空地，空地正中央还有一颗很高的胡杨树。
参照着路边的指示牌，这里还算比较居中，两个人打量着周围的地形，一致认为这个地方可以。
这棵胡杨树约摸有三层楼那么高，不知道在这荒凉的戈壁默默站立了多少年。
曹华拍了拍树干，抬起头，手搭凉棚往上看着说道：
“喇叭装在树上吗？”
“对，炸弹就埋在这周围吧，估摸着这一片得铺满，不知道尸群的规模会有多大。”
哈密市区虽然不大，但是这种规模，估计市区人口起码也有三四十万，刨除灾难发生的时候在外地工作、出差、旅游、上学这等等一切情况的居民，再刨除成功逃出市区的居民，市区的活尸数量估计得有十几万甚至更多，再加上方圆十公里内游荡的活尸……
真的不是一个小数目……
就算曹华做出了足够多的炸弹，这得需要多大的空地去埋放……
曹华也陷入了沉思，显然是之前忽略了尸群的规模。
“炸弹的弊端，就是爆炸过一次的地方不会爆第二次，如果炸完了，剩下的活尸继续涌上来，还是没法继续消灭。”
曹华的表情有些失落，说话时没有了之前的底气。
“那就引爆以后保持持续伤害，需要做个燃烧点，能一直烧的话，就没有问题。”
就我看来，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但是问题又来了。
持续烧，烧多久？
烧什么？不可能烧土吧……
再看眼前这棵胡杨树，就这么孤零零的一课，烧着了也烧不了几只活尸，周围堆满活尸的尸体，外围的活尸就碰不到火了。
唉真伤脑筋。
看到曹华也是一筹莫展，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走吧，回去想办法。”
就这么开回了服务区。
回到服务区以后，严良一正带几个人清理着加油站。
我和曹华把东西搬到院子里暂时放着，就走进加油站里帮忙。
走进加油站的大厅，难闻的气味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清洁剂的味道。
我扫了一圈，男男女女的都在，就连塔娜都拿着个扫把帮忙扫着地，唯独不见潘振海和孙昊的身影。
“老孙和老潘呢？”
曹华也瞧出了端倪，大声问道。
“他俩去外边抽烟了，这可是加油站。”
金岚没好气的回答道。
今天倒是挺难得，她和孙可欣也跟着干活了，虽是不情愿，但是多少干点，大家就都能轻松点。
“哦哦，确实，这要是爆了，全都得玩完，回餐厅聊吧，我们先把东西搬进去。”
曹华附和道，眼看他们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干脆转身往外走去。
严良一拢了拢已经凌乱的发型，走过来问道：
“勘察的怎么样？”
“碰上点小难题，一会聊吧，我去帮忙搬东西。”
说着我也走出了加油站，王栋儒也跟着跑出来帮忙。
三个人拿着东西往主楼的大厅里走去。
刚进大厅，一眼就看见孙昊坐在远处楼梯台阶上，潘振海站在一旁，背对着我们。
听到门响，潘振海猛地回过头来，看到我们两个，把手里的烟往地上一丢，踩灭了，伸出双手往这边迎过来：
“回来了啊，来我帮你搬着。”
“不用，不沉，放这就行了。”
我说着把东西放在了吧台旁边，顺便叮嘱道：
“这个可别碰啊，搞不好就是个爆炸。”
孙昊见此情景，也抬起屁股，丢了烟头走过来。
只见孙昊两手插兜，伸过头来，看了一眼箱子里的瓶瓶罐罐，嘟囔了一句：
“真是闲的，它们不找咱就谢天谢地了。”
说完推开门，往加油站方向走去。
潘振海尴尬的看着我说道：
“别搭理他，他就那德行，那什么，我先去加油站帮忙。”
说完也跟了出去。
看着他一路小跑去追孙昊的背影，我不禁叹了口气：
“这个孙昊，挺不让人省心。”
“就这种傻缺，不识好赖，不用理他。”
曹华说着往餐厅走去：
“来，喝点水，这会儿真有点渴了。”
王栋儒这会儿正低着头检查着箱子里的东西，听到我俩进了餐厅，赶忙起身跟了过来，刚进门就问道：
“S硝基甲苯，你们什么时候用？”
“越快越好，你看那些材料能做多少啊？”
曹华刚端起水杯，吐出四个字，仰起脖儿一口起喝干了整杯水。
“那我现在去弄，我看了一眼，材料很充足，肯定够你用的。”
王栋儒说完走了出去。
隔着玻璃我看到他先是去了超市，拿出一个放奶的纸箱，又把我们拿回来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放进纸箱，这才小心翼翼的端起来，上楼去了。
约摸有十来分钟吧，大家陆陆续续的从加油站回来了。
塔娜最先跑了进来，灰头土脸的，伸出脏兮兮的手指着我跟曹华：
“臧叔叔和曹叔叔偷懒！”
彦絮从后面跟了进来，抓着她的胳膊就往外拉：
“走吧大花猫，跟阿姨回房间洗洗去。”
我对着塔娜做了个鬼脸，目送着她们上楼，这才发现曹华正盯着我坏笑。
我一看，他指定又要开始调侃我，索性说道：
“说吧，听着呢。”
“老婆孩子热炕头，你就差个炕了。”
曹华继续笑着说道。
“又开始扯淡。”
我懒得理他。
“这孩子都现成的，直接上初中……”
曹华越说越离谱。
我一拳捶在曹华肩膀上：
“把你心思用在正事儿上吧我曹哥，这我正犯愁呢，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愁什么？说来听听。”
严良一坐下来问道，他一进门就跑到厨房，接着水龙头洗了把脸，刚走过来坐下，正好听到我说犯愁。
曹华推过去一杯水，严良一左手扶着杯子，看着我们，继续说道：
“东西不是都拿到了吗？又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别的都准备差不多了，现在的问题是活尸数量可能会特别多，我们怕单凭炸弹清理不完。”
说着我把详细的顾忌告诉了严良一。
活尸多了，占地面积就大，并且还是不断前进的那种，整个面积做满陷阱几乎是不可能，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做一个持续伤害点。
严良一听完点了点头，摩挲着下巴，眯起眼睛，陷入了沉思。
再看曹华，也是一筹莫展。
“咱都想想办法，我先去监狱那边看一眼。”
说完我站起来往院子里走去。
站在院子当中，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心里很明白，这原本就不是易事，但是不间断的各种难题各种困扰，确实挺消磨意志的。
就好比刚刚燃起一股冲劲，一旦碰壁，肯定瞬间泄气，再次提起精神准备重来的时候，如果顺利还好，再次碰壁的话，可能就真的想放弃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我现在就有些消极，并不是要放弃任务放弃救人，只是暂时想放弃声音吸引活尸这件事情，与其这么难搞，我倒不如开着车每天巡逻，把服务区周边地区全部检查一遍……
这么想着想着，就走到了监狱门口。
“哟，大队长亲自来送饭吗？”
耗子的声音很是尖锐，听得人打心眼里厌恶。
“不是刚吃过吗？我就过来看看，不过看你这精气神儿，不错啊，在这边住的挺好吧？”
跟他们几个人，就不能正经聊天。
“好啥啊好，这个饭能不能多给点，每天就那么点东西，刚刚饿不死，再这么下去，床板子都要吃了。”
耗子像是在提意见。
“那你就吃床板，谁让你是耗子呢，不过这可不是木头的，尼龙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我继续调侃他。
等等，尼龙板？
我没理会耗子的叫骂，转身往餐厅跑去。
一推餐厅，严良一跟曹华抬头看着我，依然愁眉苦脸。
我快步走过去，一屁股坐下，说道：
“我有办法了，就用……”
砰！
没等我说完，楼上传来一声闷响，像是爆炸！
王栋儒！
我赶紧站起来往楼上跑去！
我跟曹华开着车，四处游荡着，终于找到一处比较适合的空地，空地正中央还有一颗很高的胡杨树。
参照着路边的指示牌，这里还算比较居中，两个人打量着周围的地形，一致认为这个地方可以。
这棵胡杨树约摸有三层楼那么高，不知道在这荒凉的戈壁默默站立了多少年。
曹华拍了拍树干，抬起头，手搭凉棚往上看着说道：
“喇叭装在树上吗？”
“对，炸弹就埋在这周围吧，估摸着这一片得铺满，不知道尸群的规模会有多大。”
哈密市区虽然不大，但是这种规模，估计市区人口起码也有三四十万，刨除灾难发生的时候在外地工作、出差、旅游、上学这等等一切情况的居民，再刨除成功逃出市区的居民，市区的活尸数量估计得有十几万甚至更多，再加上方圆十公里内游荡的活尸……
真的不是一个小数目……
就算曹华做出了足够多的炸弹，这得需要多大的空地去埋放……
曹华也陷入了沉思，显然是之前忽略了尸群的规模。
“炸弹的弊端，就是爆炸过一次的地方不会爆第二次，如果炸完了，剩下的活尸继续涌上来，还是没法继续消灭。”
曹华的表情有些失落，说话时没有了之前的底气。
“那就引爆以后保持持续伤害，需要做个燃烧点，能一直烧的话，就没有问题。”
就我看来，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但是问题又来了。
持续烧，烧多久？
烧什么？不可能烧土吧……
再看眼前这棵胡杨树，就这么孤零零的一课，烧着了也烧不了几只活尸，周围堆满活尸的尸体，外围的活尸就碰不到火了。
唉真伤脑筋。
看到曹华也是一筹莫展，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走吧，回去想办法。”
就这么开回了服务区。
回到服务区以后，严良一正带几个人清理着加油站。
我和曹华把东西搬到院子里暂时放着，就走进加油站里帮忙。
走进加油站的大厅，难闻的气味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清洁剂的味道。
我扫了一圈，男男女女的都在，就连塔娜都拿着个扫把帮忙扫着地，唯独不见潘振海和孙昊的身影。
“老孙和老潘呢？”
曹华也瞧出了端倪，大声问道。
“他俩去外边抽烟了，这可是加油站。”
金岚没好气的回答道。
今天倒是挺难得，她和孙可欣也跟着干活了，虽是不情愿，但是多少干点，大家就都能轻松点。
“哦哦，确实，这要是爆了，全都得玩完，回餐厅聊吧，我们先把东西搬进去。”
曹华附和道，眼看他们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干脆转身往外走去。
严良一拢了拢已经凌乱的发型，走过来问道：
“勘察的怎么样？”
“碰上点小难题，一会聊吧，我去帮忙搬东西。”
说着我也走出了加油站，王栋儒也跟着跑出来帮忙。
三个人拿着东西往主楼的大厅里走去。
刚进大厅，一眼就看见孙昊坐在远处楼梯台阶上，潘振海站在一旁，背对着我们。
听到门响，潘振海猛地回过头来，看到我们两个，把手里的烟往地上一丢，踩灭了，伸出双手往这边迎过来：
“回来了啊，来我帮你搬着。”
“不用，不沉，放这就行了。”
我说着把东西放在了吧台旁边，顺便叮嘱道：
“这个可别碰啊，搞不好就是个爆炸。”
孙昊见此情景，也抬起屁股，丢了烟头走过来。
只见孙昊两手插兜，伸过头来，看了一眼箱子里的瓶瓶罐罐，嘟囔了一句：
“真是闲的，它们不找咱就谢天谢地了。”
说完推开门，往加油站方向走去。
潘振海尴尬的看着我说道：
“别搭理他，他就那德行，那什么，我先去加油站帮忙。”
说完也跟了出去。
看着他一路小跑去追孙昊的背影，我不禁叹了口气：
“这个孙昊，挺不让人省心。”
“就这种傻缺，不识好赖，不用理他。”
曹华说着往餐厅走去：
“来，喝点水，这会儿真有点渴了。”
王栋儒这会儿正低着头检查着箱子里的东西，听到我俩进了餐厅，赶忙起身跟了过来，刚进门就问道：
“S硝基甲苯，你们什么时候用？”
“越快越好，你看那些材料能做多少啊？”
曹华刚端起水杯，吐出四个字，仰起脖儿一口起喝干了整杯水。
“那我现在去弄，我看了一眼，材料很充足，肯定够你用的。”
王栋儒说完走了出去。
隔着玻璃我看到他先是去了超市，拿出一个放奶的纸箱，又把我们拿回来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放进纸箱，这才小心翼翼的端起来，上楼去了。
约摸有十来分钟吧，大家陆陆续续的从加油站回来了。
塔娜最先跑了进来，灰头土脸的，伸出脏兮兮的手指着我跟曹华：
“臧叔叔和曹叔叔偷懒！”
彦絮从后面跟了进来，抓着她的胳膊就往外拉：
“走吧大花猫，跟阿姨回房间洗洗去。”
我对着塔娜做了个鬼脸，目送着她们上楼，这才发现曹华正盯着我坏笑。
我一看，他指定又要开始调侃我，索性说道：
“说吧，听着呢。”
“老婆孩子热炕头，你就差个炕了。”
曹华继续笑着说道。
“又开始扯淡。”
我懒得理他。
“这孩子都现成的，直接上初中……”
曹华越说越离谱。
我一拳捶在曹华肩膀上：
“把你心思用在正事儿上吧我曹哥，这我正犯愁呢，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愁什么？说来听听。”
严良一坐下来问道，他一进门就跑到厨房，接着水龙头洗了把脸，刚走过来坐下，正好听到我说犯愁。
曹华推过去一杯水，严良一左手扶着杯子，看着我们，继续说道：
“东西不是都拿到了吗？又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别的都准备差不多了，现在的问题是活尸数量可能会特别多，我们怕单凭炸弹清理不完。”
说着我把详细的顾忌告诉了严良一。
活尸多了，占地面积就大，并且还是不断前进的那种，整个面积做满陷阱几乎是不可能，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做一个持续伤害点。
严良一听完点了点头，摩挲着下巴，眯起眼睛，陷入了沉思。
再看曹华，也是一筹莫展。
“咱都想想办法，我先去监狱那边看一眼。”
说完我站起来往院子里走去。
站在院子当中，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心里很明白，这原本就不是易事，但是不间断的各种难题各种困扰，确实挺消磨意志的。
就好比刚刚燃起一股冲劲，一旦碰壁，肯定瞬间泄气，再次提起精神准备重来的时候，如果顺利还好，再次碰壁的话，可能就真的想放弃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我现在就有些消极，并不是要放弃任务放弃救人，只是暂时想放弃声音吸引活尸这件事情，与其这么难搞，我倒不如开着车每天巡逻，把服务区周边地区全部检查一遍……
这么想着想着，就走到了监狱门口。
“哟，大队长亲自来送饭吗？”
耗子的声音很是尖锐，听得人打心眼里厌恶。
“不是刚吃过吗？我就过来看看，不过看你这精气神儿，不错啊，在这边住的挺好吧？”
跟他们几个人，就不能正经聊天。
“好啥啊好，这个饭能不能多给点，每天就那么点东西，刚刚饿不死，再这么下去，床板子都要吃了。”
耗子像是在提意见。
“那你就吃床板，谁让你是耗子呢，不过这可不是木头的，尼龙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我继续调侃他。
等等，尼龙板？
我没理会耗子的叫骂，转身往餐厅跑去。
一推餐厅，严良一跟曹华抬头看着我，依然愁眉苦脸。
我快步走过去，一屁股坐下，说道：
“我有办法了，就用……”
砰！
没等我说完，楼上传来一声闷响，像是爆炸！
王栋儒！
我赶紧站起来往楼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