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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强龙悠然赴鸿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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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三人结伴去考察风土民情,万露霖现在可着急了,来了几天,工作还没开展。方程扛着摄象机,张君妍和万露霖在前面慢慢走,看见有什么新奇的物事,万露霖就请方程拍下来。结果走走停停,不知不觉走到博物馆附近,万露霖经过方程一番改造,不但伤好了,而且精力更是旺盛,便提议去看看,三人到博物馆,万露霖拿出记者证和单位的介绍信,那守门的保卫见了两个大美女,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于是三人在他指点下顺利的进去,找到那老馆长,方程见是一个六十多岁的学究,戴着深度近视眼镜,她看到万露霖的记者证,出乎意料的热情,对着三人就诉苦起来:“我们这个博物馆,说是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每年也有拨款,但是除了人员工资、简单的维修费用外,就再没有其他经费来源,一直就这样拖着,很多文物需要在低91恒温的条件之下保存,但是我们做不到,所以眼睁睁看着那些无价之宝慢慢毁灭:现在万记者来了,请您一定要多报道报道,呼吁国家加强文物保护啊!”方程被老先生赤诚之心感动,狠狠心,让万露霖做证,当场答应捐款200万。反正从马家那里弄来的都是不义之财,拿点出来保护文物,也算是替他积德,当然剩下的就是自己的啦!

    那老馆长最初只注意两位美女,对方程这位抗摄象机的不很在意,现在见他居然一掷200万,态度立马转变,那两个美女顿时缩小成两粒灰尘,而方程的形象却变得高大起来,他热情的拉着方程坐下,亲手为他泡了一杯茶,等他老人家忙完,才想起还没有问方程的姓名,于是自我介绍道:“鄙人秦好古,在这里已经干了三十年啦,今天才真正遇上贵人,这些文物的保存条件终于可以改善一下啦!真是失礼,请问小同志贵姓高名?”万露霖笑道:“呵呵,秦老馆长,我忘了介绍,这是我表弟,临时来充当我的摄象师的,叫方程,是一家投资公司的职员。”

    “哦,,真是幸会!”秦老先生估计是哪家大款的子女,也就不再多问,亲自带他们参观起来,还不时的解说,对一件件文物如数家珍,方程不得不佩服这些老人为祖国文物付出的心血。

    陕西博物馆的“碑林”最是有名,据说这碑林创建于北宋哲宗元裕二年,为保存唐开元镌颗的《开成石经》《石台孝经》而建,历经金、元、明、清、民国,收藏了汉、魏、隋、唐、宋、元、明、清各代碑碍共计2300多件,洋洋洒洒,蔚为大观。“碑林”之名,始于清代。是我国四大碑林中最具代表性,影响最大的一处。但是由于以前游人众多,有人还随意拍照,所以博物馆将它关闭了。今天老馆长心里高兴,特地带三人进去参观,看见那些毁损严重、文字漫灭的碑,总要叹息一番,还让他们拍照,做记录,说是请他们好好宣传宣传,让更多的人参与到保护文物的行动中来。方程他们便趁机大饱了眼福。方程还特地为《开成石经》《石台孝经》录了相,将之作为重点宣传的资料。这几天方程的摄像技术越来越好,光线、角度、时间,都拍的恰到好处,万露霖看着他拍的那些镜头,赞不绝口,说他有专业摄像师的水准呢,方程心里暗乐:“这‘清心诀’用来拍照也这么拽?呵呵!”

    等到三人尽兴而出,老馆长不忘提醒方程:“方同志呀,捐款的事,你看是不是搞个什么仪式?”方程如伺不知道他的心思,道:“秦老馆长放心,明天我就将钱送来,我捐款是为保护祖国文物尽点微薄之力,仪式嘛就不必了,只要以后我到这里来,老馆长不收我门票就行了!”众人都笑起来,在夕阳的余晖中,方程回望那像苍老的乞丐一般蹲伏在古城的博物馆,还有那位不停挥手、眼里有泪光闪烁的老馆长,不觉一种伤感涌上心头。

    晚上,在王栋带第领下,一行人去马家赴会,这几天方程和张君妍不避行迹,众人早知道两人关系不一般,现在见又多了一个记者美女,都心里纳闷,这方程咋就像磁铁一样,走哪里都那么有女人缘?张辉还特地和方程走在一起,刚想向他取经,却被张君妍将方程拉到一边去了,张辉叫至小“喂!张家妹子,你霸占方老第几天,借他一会你也来抢啊?”张君妍叫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逗得大家大笑。张君妍对方程道:“我想到个问题,你那天晚上改变体形、面貌,但是没有改变声音,这一去不是就露馅了嘛?”经过她这一提醒,方程猛然省起,那天真是太疏忽了,忙道:“上呀,现在怎么办呢?”正在愁眉不展,九尾天狐在他脑海里道:“弟弟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你连体形、脸形都可以改变,那声音还不是一样嘛。”她这可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方程将那易容功法回想一下,运气到声带,稍稍作了一点改变,对张君妍道:“哈罗!张助理好!”张君妍一听他声音居然完全不同了,浑厚、低沉而又略带磁性,听起来男人味十足!顿时大奇,道:“弟弟你怎么作到的呢?”方程将方法教她一遍,张君妍试了一试,果然声音变得不一样,高兴得搂住万露霖直摇晃!

    一行人到达时,吗家已经是贺客盈门,原来今天是马天华老婆生日,正好借此机会大宴宾客,顺便和Cs公司的人和解,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想看看那个方程是伺等样人,年纪轻轻就在投资界闹得风生水起。还有就是希望哪个江湖上的绝顶高手今天也出现,自己也好探探底。

    马家将王栋单独安到几个重要人物一桌。方程和分公司的几个人,推刘洪波坐了首位,然后依次是方程、张君妍、万露霖、张辉卜…虽然方程知道这一桌人,除张君妍、万露霖、张辉外,其他人对自己都有那么一种若有若无的敌意,这些人因为嫉妒而被流放到这里,又因为遇上麻烦向王总求援,现在自己可是给他们解决了大麻烦,但是他们还蒙在鼓里,方程看见他们洋溢在脸上的欢乐,心也觉得温暖起来,毕竟大家是一个公司的同事,毕竟是自己这个后来人抢了他们的风头,被他们嫉妒乃至陷害,在这个现实无比的世界上,其实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人和动物在某种意义上是多么相似:动物为仅有的食物和交配的权利可以斗得你死我活,人为了名利可以尔虞我诈、互相算计甚至残杀,哪一个实力够强大,哪个就可以将别人踩在脚下!胜利者总是在痛饮失败者的泪水和鲜血之后,接受群众的欢呼!试想,要是自己不够强大,能让横行西北的马家父子低头吗?他们说不定以后就是自己这一身最阴险、最强大的敌人,能够拿出两亿而甘心的人,要么是胆小如鼠,要么是狡猾如狐,马家父子显然属于后者。

    看这刘洪波不自然的脸色,方程连忙端起茶杯来,那茶杯可是景德镇定制的素白薄胎瓷,难得的是虽然薄,端在受里却不烫手,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马家的实力,那茶叶碧绿青翠,像一支支细镇针,直直的竖在透明泛绿的茶水中,和茶杯的白色相映,在辉煌的灯光下,煞是可爱。方程轻轻晃动一下,用鼻子轻轻嗅着那淡淡清香,果然是好茶!方程看了看大家,对刘洪波道:“刘经理,让方程代表家里的同志们,敬您!”将杯子向大家一照,继续道:“也敬大家!同志们辛苦啦!”

    众人包括刘洪波在内,本来是等着王总的批评和方程的奚落的,他们在这里出了事,却要公司抓人不远千里来救火,大家实际上是很窝火,但是这几天王栋不但不批评大家,还鼓励有加,自己到处跑,人都累瘦了,方程虽然没有做多少事,但对大家还是那样真诚和热情,众人心中很是感动,包括刘洪波在内,纷纷脸色激动,向方程道谢。刘洪波道:“因为我的无能,导致公司不能很好发展,而且还劳动你和王总、张助理来解决,实在是惭愧!”

    张君妍也连忙道:“刘经理说哪里话,创业艰难,这个道理谁不懂啊?你们遇见这档子事情,事先谁也没料到,怎么能说您无能呢?”

    就这几句话,那横亘在众人之间的藩篱顷刻间烟消云散,大家开始了欢声笑语,让方程感到自己又回到初到公司的时光。从这次,方程也深深认识到一点:宽容,是一种气度、一种雅量、更是一种给人留下退路或者说回头的机会的策略。宽容说不上值多少钱,但在某种意义上,宽容可以说得上价值连城!能使仇人变成兄弟,冰雪世界变成百花满园!

    等到开席的时候,大家才见识了马家的排场,姑且不说那流水一般端上桌子的山珍海味、穿梭不停的服务员都是极训练有素的美女,就连吃饭时都有一个专业的乐队伴奏,在欢声笑语和悠扬音乐中,只听一阵掌声,音乐和说话声戛然而止,只听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各位领导、各位来宾……”方程等人寻声望去,只见马天华站在一个显眼的位置,正在致辞。他说话的声音不急不徐,却传出老远,方程和张君妍都惊奇不已,这马天华的内功绝对不下三十年的修炼!听了马天华热情洋溢的讲话,谁能想到他昨天才被人敲了两亿?方程知道这个马天华绝对是个袅雄般的人物!

    酒至半酣,王栋叫方程等人去向马天华敬酒,在他想来,既然人家这么客气,自己当然不能少了礼数,大家又是好一阵热闹,那马天华倒显得颇有长者风度,直夸王总有一批好手下,听到方程的名字时,更是双眸大亮,豪笑道:“这位年轻人就是王总手下第一号得力助手、横扫东南亚金融市场的方老第?!真是幸会幸会!”方程连忙谦虚不已:“前辈谬奖了,那都是王总和公司领导英明决策,公司同仁共同努力的结果,方程怎么敢居功?”众人听他一说,一些圈内人便都将眼睛聚焦到方程身上,“这个其貌不扬的人就是那个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投资奇才?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那马天华说完话,却见对方几人面色平静,特别是西安分公司几人脸上并无不平之色,看来自己这招分化之策不管用了。方程却大大方方的向他敬酒,连干三大杯面色不改,那份豪气赢得了阵阵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