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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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长秋低头看去,她的侧脸和耳朵,竟然比刚才还要红,额角甚至浮出了些汗。

    这么红……她是去洗手了吗?

    第二天,严宁不再像之前一样赖在他身边跟他复习了。她一睁眼,拿起沈长秋给她准备的面包就跑回自己房间。

    正眼都没瞧他一下。

    可说起来,脸红害羞、不敢看人、没心思学习的人分明是书桌前发呆的沈长秋啊。

    他已经第五次发现自己跑神了。

    苍天啊,他拍了拍发烫的脸,翻开破旧的笔记本电脑,找出视频课程播放起来。

    这个老师声名远扬,但说着蹩脚的普通话,嗓音又尖又细,似乎能将他跑毛的心思拉回正轨。

    沈长秋终于在半上午,重新投入学习的怀抱。

    三个小时过去,午饭已经做好,可到现在,也没见严宁从她房间出来过。

    他敲了敲门,清了清嗓,“嗯……吃饭了。”

    没声。

    他提高音量:“吃饭啦。”

    还是没声。

    睡觉了吗?可她今天也是九十点才醒的。

    沈长秋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扭,不想轻而易举就推开了门。

    “嗯?”

    空空如也的房间里,沈长秋第一眼没看到严宁在哪,但床上像是坐着一个深棕色的粽子。

    沈长秋定睛一看,是她,最上边圆圆的,是她的脑袋。她从头开始裹着被子,面朝墙,背朝门,不知在干什么。

    “你……在干嘛?”沈长秋走近轻轻发问。

    她像是没听到似的一动不动。

    再度走近,沈长秋一头雾水,因为严宁两手端在身前,一上一下握着空气,仿佛在学什么诡异的法术,又像在玩正在旋转的陶泥。

    他拍了拍她藏起来的肩,刚看到床上她的手机在播放什么画面,还没看清,面前这个棕色的人,身形一抖原地起跳!

    “啊!?”

    严宁大喊一声,取下耳边的蓝牙耳机转过身,站在床上居高临下指着沈长秋:“你你你你!你怎么不敲门!”

    沈长秋仰头看她,再次心里发懵,她怎么突然结巴?而且脸又红了,是热的?

    可她现在披着被子的模样,很像小时候拿床单扮演的鬼魂。

    他回过神指了指门,“我敲了。”

    “你骗人……”严宁目光从房门收回来,气恼大喊,“我怎么没听到!”

    “你……不是……”沈长秋两手抬起,指着双耳提醒,“带着耳机吗?在看什么这么专心?”

    沈长秋眼神一转,看到了床上露出边缘的手机,还是亮的,几毫米的画面好像是……一双活动的手臂。

    “看……什么?”严宁歪头僵硬重复问句,沿着沈长秋的目光看向脚边,刚看到发光的东西,立刻踹了一脚手机,见屏幕翻在床上,又做贼心虚似的大力踩在后盖上。

    “没看什么!就是……就是……”她不自然说,突然又有了底气,“学习!我在学习,跟你差不多。”

    沈长秋笑起来,走近将严宁抱下床,等她站稳,将她气鼓鼓的脑袋从被子里捧出来。

    严宁的头发起了静电炸在空中,沈长秋伸手顺了顺,像是顺炸了毛的猫。

    “好啦,爱学习的严警官,该去吃午饭了。”

    随后他将薄被子扔在床上,彻底盖住了那部正面朝下的手机,牵着严宁离开了房间。

    可那上面的画面,沈长秋没看错,但除了一双手臂外,还有一个手被固定在椅子上的男人。这个男人没光着身子,而那双手就在他身前。

    床上耳机里的声音还在播放,但严宁觉得,这声比沈长秋差远了。

    她无法启齿某些想法,也不想让他为自己改变,但现在,能帮他,看起来也很是不错。

    她是真的在学习。

    夜深了,严宁走近还在看书的沈长秋。

    “你今天……洗澡吗?”她若无其事靠在一边的书桌上,随手翻起他的笔记本。

    “怎么了?”

    “我放好水,但是不想泡了,要不然太浪费,你去吧。”她低着头继续翻着。

    沈长秋去了。

    他带着满浴室的白茶玫瑰味回到自己房间,一进门,严宁依旧靠在桌前看书。

    “你在看哪本,植物学吗?要我给你讲吗?

    “不用……我也不是来看书的。”

    她小声说,放下手中的书走近。

    沈长秋酒窝还没笑到位,她直接拽过他的衣领,一手揽腰,一手揽住后颈粗暴地吻了上来,顺势将他换了个方向往床上推去。

    “唔?”沈长秋慌了。

    他被她推至床头靠坐,更重要的是,他身上只有一件敞开的睡衣,他分着腿,严宁也分着腿坐在他身前,腿搭在他大腿上。

    两人面对面挨得很近,呼吸你来我往。

    她双手放在身前,一上一下真的像在施法或是制作陶器,眼神里是某种痴迷和跃跃欲试。

    还不知从哪拿出一瓶透心凉的液体,涂在了手心。

    沈长秋吞吐呼吸问:“要、要做什么?”

    “沈长秋,是你那天说……我想做什么都可以的……”她看向他小声乞求,”我只想帮帮你……你看,它都这样了。”

    沈长秋压根不敢低头,他眼神落在桌面那只白兔子的钥匙扣,他似乎明白了,自己确实是一只任她宰割的小白兔。